画柳眉-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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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柳眉》
作者:菲然
【文案】
虽然说穿越一词早就耳熟能详,也曾幻想过某年某月的某天能风光地回到古代一游,可是,当真有此等奇迹发生到身上时,难免就有点茫然。好在,穿的可不止她一个,且一伙人硬是凑回了一起,为了大家共同的愿望,即使任务再艰巨,都必须尽最大努力,就看那个结果是皆大欢喜还是迫于无奈。
不过,能跟古人较下劲,也不失为一件幸事,古人耶,你以为很容易遇到的吗?
所以啦,既然未来都不明确,那就今朝有酒今朝醉吧,嗯,顺便谈场恋爱也不错
P。S。开始没多大想法,所以会很啰嗦繁琐,不过从第三卷起我想应该好一些了,所以,请您奉献点耐心爱心看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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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梁上君子
“谁?”一阵烛影摇动,原本寂静的夜让她敏感地抬首。
回答她的是一室的静。
摒住呼吸,小心翼翼地端起烛台,缓缓向屏风移动。她必须确认那一抹疾晃的影子只是她的幻觉。
一步,两步,三步,再走一步就可以看以屏风后的景象,用力握紧烛台柄,稳住直打哆嗦的双腿,在心底不断为自己打气:蓝晴,不要怕,没有人的,不用担心,加油!
默默念了句“阿弥陀佛”,深吸一口气,猛然踏前一步——睁眼——啊——哑?!
什么,什么人也没有,只有那被风吹动的轻纱,一飘一荡的,仿佛在嘲笑她的大惊小怪。
呵——阿弥陀佛!虚惊一场,提着的心一下子放下,蓝晴大大吁了口气。轻拍心口,还好还好,没事没事。
缓缓地转过头,唉,苦命的她,白天要待人接物,忙得半死,夜晚还要搞定这些烦死人的帐,讨厌,讨厌!
自艾自怜地低喃完毕,才想抬起头,动作猛然停住。
这——这是什么?这,是人?人?!!贼?!“啊——”反应过来的人马上尖叫!
“闭嘴!”黑衣人动作敏捷地上前一步,准确无误地掩住她的尖叫。
“唔——唔——”开玩笑!不叫等死啊!奈何嘴巴被强制信,只能发出含糊的单音,一双大眼惊恐地看着他,且手不停地挣扎争取生命的曙光。
“再动,我杀了你!”低哑的嗓音阴冷地钻入她耳朵。杀?杀,他说杀?!
不要,千万不要!一双眼珠子瞪得很有掉出来的嫌疑——我还这么年轻,不要杀我!识事务者为俊杰,从这人凶恶的眼神看来,他应该不是开玩笑的。
当下,她听话地闭上嘴巴,不敢再徒劳。
“嬷嬷,嬷嬷,出了什么事吗?”托她那声尖叫的福,打手院卫们都被吸引,马上尽忠职守地跑到她房前,恭敬地垂首问道。
“嬷嬷,嬷嬷!”在得不到她回应时,门外的人开始焦急地拍门。
放开我。用手指了指他捂住她嘴巴的手,蓝晴用眼神示意。
那人犹豫了一下,然后威胁地看了她一眼,松开那只消音的手,改为紧抓她的手腕,以防万一。
翻了个白眼!这么不放心干嘛让她有说话的自由。
不过,埋怨归埋怨,她可没有那个胆子去随心所欲。
“是张全吗?”
“是,是我,嬷嬷。”“我刚刚听到您这边有声音,您还好吗?”忠厚老实的声音从门外稳稳传入。
“呃……”那抓住她的手紧了紧,“没,没事。”“只是刚刚被一个‘耗子’吓到了,摔了一跤。”泄愤地把某两字加重,她说,“你们回去休息吧,我这很好,不用担心。”
“是,那我们走了,嬷嬷早点休息。”话音一落,一群人又陆续离去。
脚声渐行渐远,蓝晴看向黑衣人,“可以放开我了吗?”
“你不怕吗?”没有让她如愿,他只是抬起她的手,轻问。
虽然没能看到他的表情,但她总觉得他的语气很戏谑。然后,想起被他害得一晚吊上吊下的心,气就不打一处来。到口的话就这么的忍不住了。
“怕!怎么会不怕?!”“小女子是清清白白的良民,比起您这些高来高去的,刀口上过日子的‘大侠’,我们的命可是如同您手中贪生的那个小蚂蚁,一个惹您不开心,您就这么用力一捏——您认为我不该怕吗?”
完了,完了,她怎么就这么神经地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了呢?
不会的,这些盗贼都没几斤脑袋,不会听得出她的嘲讽的!对,不会的,她的小命依然无恙的!阿弥陀佛,菩萨保佑!
好半晌,他没有动静,只是,不是她错觉,她总觉得他的眼神不凶了,好像,如果她没有眼花的话,他……他在笑?忍不住认真看向他眼眸……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女子!”没等她研究完毕,他蓦地放开她,迳自向那张堆满帐薄的八仙桌走去。
愣了一下下的蓝晴在看到他自发斟起茶水时也趋步上前,在他对面坐下。
撇去那一身黑不溜啾的夜行衣,这个男人长得还真不赖:干净爽朗的五官,嘴角似有若无的笑纹,浓墨的剑眉,高挺的鼻梁,如深潭的一双眼睛,嘿!凭良心讲,他真的很帅!
举杯就饮的动作一点也不像那些草莽,总之整个人很……对了,很懦雅。
“研究出什么结果来了吗?”一道戏谑的声音迅速敲回她的神志。
“呃——”脸蛋红了红,真是羞人,居然被抓了个正着。呃……不对,猛然回神,惊诧地看向他,“咦?你怎么把面巾脱了?”
“否则,蒙着脸,怎么喝茶?”“还是,你愿意示范下?”休闲、淡定的语调真的让人联想不到梁上君子四个字。
“废话,我的意思是你不怕我认出你来,然后去官府告你?”明知不可以同一个江湖草莽说这种类似“大逆不道”的话,但她就是忍不住,可能是下意识的不怕他,并不把他归类为已定义的那种人。
“你以为你会有机会去告?”没有看她,只是为两人都斟上一杯冷茶。
“你……你要杀人灭口?!!”蓝晴,这下惨了吧!没事说这什么话,这下连小命都保不住了,呜呜呜……我干嘛这么可爱……
“你认为呢?”示意她端起茶杯,他只是笑了笑。
努力不为那媚笑所动,她力谏:“呃,其实,这样吧,你看,刚刚我也没叫他们来抓你,你——”
“停!”
“什么?”愕然地看着他,蓝晴一头雾水。
“我个人认为你不叫人进来是一种交易。”然后状似不解地端起茶杯细看,“怎么?我理解错误了吗?”
“这个——也对。”回想起当时的情形,蓝晴英雄气短地低头。
“你明白就好!”语气甚是欣慰。
“你!”蓝晴气结地抬起头,刚想呈一时之快,但立马意识到前车之鉴,当下变了表情,委委屈屈地说:“那你到底想怎么样嘛?又不是我*你脱下汗巾给我看的,你怎么可以因为这个就杀了我呢?”越说越委屈,最后连眼眶都红了,“早知道,我就捂住眼睛不看了。”
“我有说要杀了你吗?”
“你没有说,”用眼角瞄了瞄他,“但是,你暗示了。”
“哦,这样啊。”偏头状似考虑了一阵,他说:“那这样吧,我暂时不杀你,但你得确保不可以揭发我。”懒懒的语调让人分不出真假,而蓝晴也不敢深究,当下激动地抓住他的手臂,“真的?你不杀我?!”瞪大着眼睛接收到他微笑的点头,她就差没拍胸脯。
“你放心,我保证不揭发你,以后见面我也会当没看见你,你走后我马上就可以忘记你了!你绝对不用担心!”
“这可不行!”几个字又把她的惊喜打掉一字。
“你,你这人怎么反反覆覆的!”小媳妇受虐记再度开幕。
“你前面说对了,但后面没有必要,因为你必须要记得我,以便日后报恩。”他收起笑容,很是严肃地说。
“报恩?”这话怎么越听越怪,他对她有什么恩吗?
“对,我对你的不杀之恩。”煞有介事地点头,然后挑眉:“这个表情,怎么,你不承认?”
“不,不,不,小女子一定不敢忘记大侠的不杀之恩,您老放心,将来有机会,我一定会报答您,只要在我的能力范畴之内。”这男人太善变了,她不敢拖三拖四,以免他一个不耐烦又反悔。
“好,那我们就说定了。”喝尽最后一口茶,他满意地冲她一笑。
真的不是她敏感,实在是这灿烂的笑容让她没由来的心慌,她好像看到了诡异,真的不是她眼花!
隐忍不住,她终是开口:“你,你可不要强人所难哦,如果太过分的话,我办不到你可别怪我哦。”双手极尽规矩地交握于膝前,眼尾轻轻扫至他,且犹带半点畏惧,姿态甚是卑微,就只盼他良心发现地放她一马。
虽然眼前的女人看起来我见犹怜,但不知何故,他就是一眼看穿,她压根就不怕他,而三不五时的话就带上一小根刺,而也许是同道中人,他轻而易举地听明白了。但,明明是陌生人,却每一个交谈都让他似曾相识,在这个国度,他有见过她吗?视线再次移到她身上——大而亮的眼,眉毛不是时下仕女形的弯弯柳叶眉,有点高挑,且颜色很淡,淡到眉型明显得告诉别人她的倔强,鼻子小而挺,一张小嘴没有鲜红欲滴,却也充满淡红的健康光泽,尤其一说起话来,整张小脸都好像散发出一种诱人的光芒,顾盼生辉!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词。他的记忆力超强,而搜遍脑海,也没有这一号人物,他确定两人是初见。只是,这熟识感从何而来呢?
被他专注的眼神看得甚是不自在,她咳了下:“喂,你有没有听到我在说什么?”
“有,怎么没有。”暗自心惊自己的失神,他忙应声,若无其事地笑了笑。
“那,你要我帮你什么?”
微笑地摆摆手,“再说吧。”
“喂!你!”已经很久没有人能让她失控了,而遗憾的是这个男人轻轻松松就能办到。
“好啦,我走了。”无视她气怒的表情,他轻拍她的小脸,说:“下次再聊。”
“哦,好。”话落,才发现自己应了什么,忙陪笑道:“不,不用了,我们也没有什么好聊的,您慢走,不用惦记了,随缘,随缘哈。”然后,小手轻扬地向已走到窗边的他示意。
没有说话,他依旧只是抛下一个诡异的笑容,然后攀身,一跃而下。
走到窗前,证实他真的已然离去,双手合上窗门,然后坐回桌前,端起茶杯,喝一口冰凉的茶水,这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然后,若有所思地轻抚上遭他流连的脸颊。
、第二章 未雨
月黑风高夜,杀人越货天!
秋夜,已是夜阑,整个人间笼罩在漆黑中,明月已被云妨,再也无力为这可爱的世界贡献一丝微光。夜很静,连秋虫也好像已经睡了,不再有那吱吱的活泼,只有微风拂过树梢的沙沙声,三更报已过了一刻。
几条黑影无声掠过,不留一丝探擦,树杈上站立着的猫头鹰眼神微晃,然后一切回归平静,半晌,只有不远处的窗户‘嚓’的亮了起来。
“到手了吗?”一个声音压抑地低问。
“疑人勿用。”冷冷的话抛了过去,犹带半点嚣张。
“恺老大,对我们要有点信心了。”干净的声音笑笑的说,像不知忧愁为何物。
他们口中的恺老大翻了个白眼,“小声点,你们是唯恐天下不知吗?”怎么这种时候他们还不改本性。
“杞人忧天。”鄙夷的话语再次传来,在某人听来就难免刺耳了。
在心底念了句三字经,丰子恺,不气,犯不着为这种人生气,你是主谋,哦不,是领军者,不可以乱——深吸一口气,嗯,很好,丰子恺,那一把刀刃又成功插进了半分。
满意地微笑,看了看他们,然后,愣了一下,急问:“慕云,清扬呢?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