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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雏鹰展翅-第7章

小说: 雏鹰展翅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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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宫中,救出陈雁词,从此成为朝廷钦犯,被父皇记恨了整整十年。
当年的故事萧然并不清楚,因为他还未出世,可是他记得父皇脸上那种怨毒的表情,还有母后闻言后黯然神伤的样子。
父皇原是多情之人啊,可是,萧然更加同情的是那位飞蛾扑火的勇敢剑客。他年纪还小,还不懂情为何物。可是在他小小的心里,只要与相爱之人相濡以沫,便是粗茶淡饭也甘之如饴。皇宫虽好,却是锦绣牢笼,囚禁了那些女子一生的幸福。
所以,他对秋卓然不仅没有恨,反而充满敬意。
难道世上有这么巧的事,难道这位救了自己的人,就是父皇一心想要追捕归案,将他千刀万剐的钦犯秋卓然?
萧然心里疑虑重重,可他完全没有表现出来,走到门外,温文尔雅地抱拳行礼:“晚辈萧然,谢过两位前辈救命之恩。”
叫叔夜的男人回过头来,上下打量萧然,眼里满是赞赏之意:“萧然?好名字。不过人更好,少年俊彦、绝世风姿。”
萧然的脸腾的一下红了,赧然道:“前辈过奖了。”
叫卓然的青衫剑客上来,自然地伸手去把萧然的脉搏。萧然一点也没有抗拒,唇边浅浅含笑,虽然脸色依然苍白,目光却已亮得照人。
“脉息已经平稳了,晚上好好休息,有任何不开心的事都把它丢了,什么都不要想。”亲切而随意的语气,仿佛萧然已是他十分熟悉的晚辈。
萧然听得心头一暖,眼里自然地流露出感激、敬重之意:“请问前辈尊姓大名?今日相救之恩,晚辈定当铭记在心,以图后报。”
青衫剑客笑道:“不要说得这么严重,不过是照顾了一下病人而已,算不得什么。我姓叶名孤云,字卓然。这位是我的朋友,姓季,季节的季,叫季叔夜。”
萧然轻轻松口气,真是多虑了。天下同名之人不计其数,哪会那么巧碰到秋卓然? 父皇通缉了他十年,却连他的影子都没找到,这个人也许早已不在世上了。
叶孤云摆手请他坐下,而季叔夜已去倒了杯水来递给萧然:“小兄弟,病得这样为何还要赶路?看你年纪,最多不过□岁吧?”
萧然心头一阵刺痛,脸上的笑容有些凝滞:“晚辈九岁……家中有事,急于赶路,受了点风寒,多谢两位前辈。”
叶孤云与季叔夜相视一眼,不觉动容。他们竟然从萧然眼里看到些许沧桑的痕迹,不过是九岁的孩子,怎么竟有如此沉重的心思?
叶孤云微笑:“你要去哪里?”
“晚辈要去金陵。”
“此去金陵,路远迢迢。你孤身一人,终是不便,不如我与你同行。”叶孤云道,“我家在杭州,正好同路。”
萧然点头:“如此多谢叶前辈了。”
“叫前辈好生分。我家女儿与你同龄,不如叫我一声叔叔好了。”叶孤云道。
萧然顺从地叫了声“叶叔叔”,叶孤云展眉而笑。
“小兄弟是长宁人氏?不知是哪家公子?”季叔夜在旁边问道。
萧然目光一黯,苦涩犹如波纹般在心底泛开,轻轻叹道:“身世悠悠何足问?我们谁都不要追问彼此的根由,好么?”
季叔夜呆了一呆,哈哈大笑:“好,好,小兄弟此言不错,倒是我成了俗人了。我们谁也不问身世,只做朋友。怎样?你身体好了点,晚上敢不敢跟我们喝两杯?”
萧然被他的豪气一激,心境顿时开朗起来,展颜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好,晚辈舍命陪君子!”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章 忧心孤旅人未归

萧然的酒喝得越多,眼睛越亮,原本苍白的脸上透出一些红晕,看起来神采奕奕。在宫中规矩繁多,他一向谨慎自持、滴酒不沾。想不到今日完全放开自己,在两位陌生人面前无拘无束,开怀畅饮,竟然第一次发现自己酒量极好。
“小兄弟,好酒量,好气魄!”季叔夜对萧然赞不绝口,完全忘了他的年龄,“酒逢知己千杯少,今日遇到小兄弟这样豪爽的少年,我们真该一醉方休才是。”
叶孤云却还担心萧然的身体,含笑劝道:“他身体还未好,叔夜你别让他喝太多。”
季叔夜不以为意,朗声笑道:“酒是扫愁帚,又是钓诗钩。小兄弟正是因为胸中郁结难解,所以才会病上加病。现在我们陪他喝酒,他一喝就忘了愁事,身体不就好了么?”
叶孤云辩不过他,只好一笑置之。看着两人喝得畅快,他也渐渐放开怀抱,大杯大杯地喝起来。
酒醋耳热之际,萧然想起季叔夜的那口琴,一时兴起:“季叔叔,我刚才见你所弹之琴好像是唐时名琴寒玉?”
季叔夜一愣:“小兄弟好眼力,看来也是通晓音律之人。”
“通晓不敢当,只是从小喜欢,学了一点儿。”
季叔夜见萧然一双寒星般的黑眸中流光溢彩,明明静静地坐在那儿,却令人觉得他气韵流动、洒脱不羁,不觉有些看呆了。叶孤云见状莞尔,知道好朋友动了什么念头,于是对萧然道:“小兄弟,不知能否让我俩一饱耳福?”
萧然欣然点头,接过季叔夜从里面拿出来的琴,盘膝而坐,微一沉吟,一曲《广陵散》从他腕底奔腾而出。一时竹屋内外寂静无声,唯有萧然的手指跳跃于琴弦,思绪滑动于指尖,情感流淌于五玄,天籁回荡于苍天。仙乐袅袅如行云流水,琴声铮铮有铁戈之声。
季、叶二人相顾动容,初见萧然以为他只是富贵人家的子弟,长着一张美玉雕琢的精致脸庞,别无其它;再见他身上伤痕,暗自揣测不知这少年受过何等折磨,究竟是什么身份;等他起身出门,简简单单几句对话,觉得这少年温文有礼,小小年纪便气度非凡;及至听他说到“身世悠悠何足问”,先前的疑惑又悄悄漫上心来。
而此刻惊闻一曲《广陵散》,季叔夜已经不止是震惊那么简单了。这支曲子早已失传,若非如季叔夜这样酷爱音律的世外高人,这世上已鲜有人知道《广陵散》的曲谱。而这孩子不仅能弹,更能弹出其中神韵。如此慷慨激昂、气势磅礴。看他小小年纪,怎么可能有如此感悟?
一直到曲子弹完,那幽幽的琴声似乎仍然在耳边回荡,不绝如缕。好久,季叔夜才回过神来,直直地看着萧然:“小兄弟,你……究竟是什么人?怎么会弹这支广陵散?”
萧然也是一愣,连忙掩饰道:“我……我祖父原是宫里的乐师,这曲子是他传授于我的。”
“哦,原来如此。难怪,难怪。”季叔夜连连点头。叶孤云更是喜欢得了不得,为自己救了这样一位才华横溢的少年而庆幸。
第二天萧然在季叔夜家中静养了一天,第三天他觉得精神好多了,不想再继续打扰季叔夜,便向他辞行。季叔夜十分喜欢萧然,再三挽留,但见萧然去意已决,便恋恋不舍地送别了他。
叶孤云出门后就稍稍做了化妆,掩去本来面目,又戴上斗笠,与萧然在一起,倒像是他的随从一般。萧然再次想到季叔夜的话,越发怀疑叶孤云身上背着什么案子。
大哥登基,大赦天下,如果他犯过什么案子,现在也应该无事了吧?为什么他还在担心?难道……大哥不能赦免的是父皇钦点的逃犯,那便是秋卓然了。难道这个人真的是秋卓然,叶孤云只是他的化名?
可是他没有问,他从来不想强人所难。无论如何,叶孤云救过他,而且两人一见如故。一路有叶孤云同行,萧然心里的伤痛减淡了许多。两人彼此了解越多,对彼此越有好感。只是谁都知道彼此心中藏着心事,却谁也没有去触及。
“我隐居在小孤山,如果你有机会来杭州,可以去那儿找我。”夜宿客栈时,叶孤云向萧然提起自己的住处。
萧然心中涌起一股暖意,这个人,分明有着不同寻常的遭遇,分明在逃避什么,可却仍然对自己讲出了他的落脚处,这种信任令萧然油然而生知己之感。
“叶叔叔,我记下了,他日一定去拜访叶叔叔。”萧然承诺。
金陵凤府,正午,风和日丽,六骑骏马狂奔而来。最前面是一位十五六岁的少年,身穿墨玉色外袍、气宇轩昂。身后跟着五名侍卫打扮的男子,都是二十来岁年纪,身形矫健、英姿飒爽。
这少年正是微服出宫的穆英帝萧潼。一路从长宁过来,策马狂奔,恨不得一步追上萧然。可是他们赶了几天的路,却连萧然的影子都没看见。沿途经过酒馆、客栈,侍卫统领方峤与那两名影卫、两名侍卫一直在打听萧然的消息,可是一无所获。
萧潼心急如焚,等赶到凤府,见到凤离飞时,凤离飞第一眼就看出萧潼状态不对。这位初登大宝的少年天子,脸色憔悴,一双深黑的眸子中充满焦灼,完全没了上次见到他时意气风发的样子。
“凤前辈,三弟回来了么?”萧潼问出的第一句话就是萧然。
凤离飞愕然道:“然儿没跟皇上一起来么?”
萧潼的心猛地一沉,还以为他已先一步到家了,原来还没回来……三弟,你在哪里?你带着一身伤病走了,没有带一名侍从,是不是半路上病势沉重,撑不住倒下了?
眼前一阵晕眩,萧潼的脸色已经发白:“三弟他一个人回来了,朕紧跟着出来,可一直没有追上他。以为他已经到了,谁知……”
凤离飞直觉不对:“皇上,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萧潼苦笑:“母后过世,朕又责罚了他,他一时心里受不了,赌气回前辈这儿来了。临走时带着伤病,朕不放心,所以微服出京追赶他。”
凤离飞皱眉,然儿这样好脾气的孩子,竟然会赌气离家出走?那他所受的伤害必定极深了。心中不快,可总不至于当面指责皇帝,而且对萧然的担心已远远超过怒气,于是立刻派了府中家丁侍卫,包括他的儿子凤若汐一起出去打探萧然的消息。
这是萧潼第一次见到凤若汐,同样是十六岁的少年,长着一张江南人的清秀面孔,敦厚儒雅、沉稳内敛,看起来比他的实际年龄大了几岁。
一天过去,萧然没有回来,萧潼夜不能寐,就像一座活火山,随时都处于喷发的状态。方峤战战兢兢地伺候在他身边,连话都不敢多说一句,唯恐一不当心就惹怒了这位九五之尊。
第二天,一直到中午,一拨拨的家丁侍卫回来禀报,他们一直往西北方向找了三十里,没有找到萧然的影子。问过无数南来的行人,都没有人见过类似于小王爷的人。
萧潼几乎要崩溃了,难道三弟并没有回金陵来?难道他一个人去浪迹天涯了?这小畜生,知不知道朕在为他担忧?知不知道朕抛下国事,为他千里奔波,微服下江南?三弟,你究竟在哪里?
他一个人恍恍惚惚地往府外走,方峤连忙跟上去,一声不响地保护在他身后。
呆呆地站在栖霞山下,听到风中传来阵阵栖霞寺的钟謦之声,萧潼一动不动地看着前方的山道。
方峤站在他身后,看着那个落寞而忧伤的背影,隐隐觉得心酸。见惯了萧潼在朝堂上完美的帝王姿态,那种从容冷静、不怒自威的样子,令多少臣子为之折服?即便是先皇与太后的葬礼上,他也始终优雅尊贵,没有半点失仪。可是现在,他看起来那样脆弱、那样失意,竟让人忍不住想去保护他。
夕阳渐渐沉入西山,萧潼终于放弃了等待,正欲折身返回,却蓦然听到风中传来一阵清脆的马蹄声。
一个人影策马疾驰而来,白衣白马,夕阳中的剪影矫健挺拔,犹如一只美丽的小豹子。刚刚还在天边,眨眼已到眼前。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三弟萧然。
萧然猛地勒住缰绳,身躯在马上石化成像,不敢置信地看着从天而降的大哥。好久,好久,他浑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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