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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雏鹰展翅-第22章

小说: 雏鹰展翅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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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然如梦初醒地看看四周,意识到自己在大哥的寝宫,抬头看着萧潼,傻傻的、惶惶地问道:“……大哥……你原谅小弟了么?”
萧潼慢慢勾起唇,露出一个温柔而宠溺的笑容,那张五官深刻的脸仿佛春风解冻,漾起层层暖意:“傻小子,还没清醒呢?”
萧然呆了两秒,猛地把头埋到萧潼怀里,失声痛哭:“大哥……大哥……我错了,我对不起你……”
萧潼听他哭得肝肠寸断,语不成声,心中更痛,轻轻抚着他消瘦的脊背,柔声哄道:“好了,好了,朕知道了,先到床上躺着,你还病着呢。”
萧然点头,慢慢止住哭泣,重新躺回床上,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萧潼:“大哥,我中毒了,是不是?”
萧潼脸一绷,眼里涌起危险的气息:“你早就觉察到了?”
“是,练功时感觉到异样,真气冲到膻中穴附近,就会针扎般的刺痛。后来越来越厉害,总是感觉气血不畅,眼前发黑……”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早点离开迦陵王府,回京医治?”
“我……”萧然的目光黯了黯,喃喃道,“小弟罪无可恕,不敢奢求活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九章 轻言生死最关情

萧潼仔细看着萧然的眼睛,看得很深。那双眼睛不似平日的漆黑透亮,而是淡淡的烟灰色。萧潼知道那是毒发后的症状,可是,至少他的目光是清澈的,里面虽有忧伤,却没有错乱与迷茫。
萧然是清醒的,清醒着说出这样自弃的话来。萧潼抿紧唇,唇角的线条与眉间的沟壑里无声地流露出怒意,他向两边挥手:“你们都退下。”
宫女太监躬身退出。房门关上的瞬间,萧然的心咯噔一下,他敏感地捕捉到萧潼脸上骤然涌起的阴云,弱弱地叫了声:“大哥……”
萧潼看着他,一字字沉了声道:“罪无可恕?不敢奢求活下去?朕给你定罪了么?”
“没有……”萧然的声音更低,躲避着兄长逼视的目光。
“既然没有,你凭什么认定自己罪无可恕?你当朕是暴君,朕冷酷无情、不能容人,是不是?”萧潼觉得很悲哀,想起萧然在灵犀宫愤然指责自己的样子。三弟,在你心目中朕是什么人?你对朕那么缺乏信任、那么没有安全感么?
“不是……”萧然惶然摇头,“小弟没有这么想,小弟只是自己觉得对不起大哥,自己觉得罪孽深重……”
萧潼咬牙:“于是你就想一死了之?”
“我……我……”萧然支吾了半天,终于不敢承认自己曾经想以死谢罪的念头,慢慢爬起来,跪在床上,低头道,“求大哥别问了……”
萧潼好像被人当头打了一棒,只觉得两耳轰鸣、眼前发黑,心里骤然涌起的恐惧令他禁不住浑身颤栗。他竟然一心求死,若是再晚点回来,朕岂非要永远失去这个弟弟了?
他死死抓住萧然的手臂,压抑地咆哮:“你怎么敢妄言生死?怎么敢轻贱父皇母后给你的这个身子?朕是恨你宁可相信外人也不相信朕,可朕已经知道你后悔了、自责了,朕为你日日悬心,唯恐你在狼窝里呆着有什么危险。朕命龙朔暗中保护你的安全,时时向朕汇报你的情况……”
“大哥……”萧然求恕地看着自己的兄长,拼命忍着泪,可心里的泪水早已泛滥成灾。
萧潼呆呆看着他,好久,满脸严厉的表情化作心疼,语气缓和下来:“三弟,父皇母后在天上看着你呢,你不许自弃、不许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不许怀疑朕对你的宠爱,不许胡思乱想、不许寻愁觅恨,否则,朕一定不会轻饶你。记住了么?”
萧然哽咽着应道:“是,小弟记住了。”
萧潼点点头,唇边又露出笑容,扶萧然躺回到床上,又追问道:“你感觉身体有中毒之症多久了?”
萧然慢慢蹙起眉头,陷入回忆:“约有二十天左右,小弟在密道中探到萧洵阴谋造反的真相后,明白一切都是他们布下的圈套,从头至尾,他们都是在利用我离间我们兄弟之情。于是小弟痛彻心扉,一下子病倒了。
只有在病中是小弟最薄弱的时候,内力、精神都大不如前,那段时间是他们下毒的最好时机,所以小弟猜想就是在那时中毒的。
凤巢谷一战,小弟动用了内力,所以毒性发作加快,症状已经十分明显……”
说到这儿,他的身子忽然蜷曲起来,手脚一阵痉挛。
“三弟,你怎么了?”萧潼惊呼。
萧然伸出手,想去抓住萧潼的手。萧潼蓦然看到他掌心出现一个铜钱大小的黑斑,他心头狂震,刚才太医看时还没有这团黑气。再看萧然的脸色,已经苍白如纸。豆大的汗水从他脸上流下来,嘴唇青紫,脸上皮肤下也隐隐泛起黑气。
萧潼腾地跳起来:“来人,速传太医!”
两名太医正在偏殿写药方,跌跌撞撞地奔进来:“皇上,臣等已经拟下处方,请皇上过目。”
“先将宫中最上乘的解毒药拿来给小王爷服,即使不对症,也至少先缓解他的痛苦。”
“皇上,先帝在时,西域雪国曾进贡了几颗雪灵子,是用天山雪莲研磨成粉,搀和灵芝制成的,据说是解毒良药。可世上的毒药千奇百怪,有些独门药方只有独门解药……”
萧潼一声断喝:“朕不想听这些废话!先将所有雪灵子拿来给小王爷服!”
“是。”太医唯唯而去。
萧潼又命人去传龙朔,他知道龙翼也有一些毒药与解药,即使不对症,有龙朔高超的内力,至少可以为萧然运功逼毒。
龙朔在为萧然运功疗毒时,才发现萧然的内力已经十分雄浑。两股内力混合在一起,立刻掀起涛天之势。可当它们逼至膻中穴时,剧烈的疼痛却令萧然忍不住失声惨叫。本来积聚在这儿的毒性被内力一击,反噬的力量令萧然犹如经历十八层炼狱的折磨。
那声惨叫活生生撕裂了萧潼的心,他见萧然已经痛得浑身颤抖,冷汗如雨,咬紧的唇上血痕斑驳,瞳孔已经痛得扩散,再也不忍见萧然这么痛苦下去,于是立刻下令龙朔住手。
龙朔看着萧然惨白的脸,眉心聚拢,一双冷漠的眼睛里似有什么东西在涌动,神情略显呆滞。萧潼忧心如焚,不错眼珠地看着萧然,根本没有注意到他脸上的表情。
半晌,龙朔才回过神来,低声禀道:“皇上,小王爷内力过人,但他自己也已压不住毒性的蔓延。臣的内力加上小王爷自己的,本来浩如江海,可是,根本逼不散他体内的毒,只能徒增痛苦而已。”
萧潼狠狠握拳,脸上青白不定,猛地一甩袍袖:“朕立刻御审萧洵与柳圣俞!龙爱卿,你可愿意在他们身上一试你龙翼的酷刑?”
龙朔躬身应道:“是,臣遵旨。”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章 波谲云诡从头说

“大哥。”身后响起萧然隐忍着痛苦的声音,萧潼止步,心微微一沉。三弟,你又要为这些该死之人求情么?你受了他们的苦还少么?
萧然挣扎着从床上下来,走到萧潼面前,抬起灰濛濛的眸子:“大哥,可否容小弟参加?”
萧潼注视他片刻,轻问:“你不忍心见他们受刑?”
“不,小弟只是不想让大哥受他们要挟。大哥贵为天子,绝不能屈尊妥协,何况萧洵害死我们父皇,他死不足惜。”萧然调整了一下呼吸,唇边露出淡淡的笑容,“大哥,我好多了。相信我,毒一定有办法解的。”
“三弟……”萧潼觉得心里一暖,又隐隐掠过酸楚。三弟真是懂事得令人心疼,他宁可死也要维护自己的尊严,也要为父报仇。那双因为中毒而染上了烟灰色的眼睛里,没有半点恐惧或担忧,只是那样的坚定与坦然。
看着弟弟苍白失血的脸,萧潼的怒火已经在胸中掀起狂飙,可是眼里却只有一汪幽冷而深邃的冰潭。萧洵,柳圣俞……眯起的双眸中有利芒闪过,他微微颔首道:“既然如此,我们一起去审问他们!”
明明是夏天,天牢的刑室里却仍然充斥着一股阴森的气息。皮鞭锁链、火盆烙铁、站笼钉板、夹棍竹签,还有许多形状古怪、说不上名号的刑具,将整间屋子装点得犹如人间地狱。
当一身尊贵的明黄色出现在天牢里,仿佛一注阳光穿透乌云,将整个天牢都照亮了。而他身边的少年又是一身白衣,白得宛如高山之巅的雪,绝世之美。
萧潼轻轻伸出一只手,扶着身旁消瘦的少年,立刻有人为他们端来椅子。方峤、龙朔分别站在他们两旁,而五名皇宫侍卫则站在他们身后。
铁链摩擦的声音从走廊里传来,沉重、拖沓、刺耳。萧洵被狱卒押着走进来,而柳圣俞则仍坐在轮椅上,被狱卒推着进来。两人都是披头散发、身穿囚衣。因为没有审问、没有用刑,身上还没有伤痕,囚衣也仍是干净的。
看到柳圣俞仍然坐着轮椅,而没有被狱卒提进来,萧然心里轻轻松口气。看样子大哥给了他足够的尊重,没有让他丧失尊严。
对于柳圣俞这个人,萧然始终怀着敬意。那个竹一般傲岸、坚毅、淡定的人,给了萧然非常好的感觉。即使身为对手,也仍然惺惺相惜。
柳圣俞格外的安静,而萧洵眼里却似有幽幽的火焰在燃烧,眼底的不甘毫无遮掩地流露出来。他昂首站在萧潼面前,嘴角噙着一丝轻蔑的笑意。牢卒狠狠踢了他一脚:“见到皇上,胆敢不跪?”萧洵被这一脚踢得重重砸跪在地,膝盖剧痛,脸孔有些扭曲。
萧潼胸中的怒火已被压住,英俊的脸上甚至带了一丝笑容,淡淡道:“皇叔,你还好么?”
萧洵沉默了几秒,抬头看着萧潼,眸光幽暗、阴冷,如同一个已经受伤的魔鬼,虽然气势退了许多,却仍然躲在暗处,等着出来择人而噬。
“托皇上的福,我很好。”
“既然皇叔很好,朕的兴致也不错,就让朕来听听皇叔的故事吧。”萧潼的声音沉稳而淡定,那种帝王的尊贵、雍容与睥睨天下的气势在不动声色中丝丝流露。
萧洵微微眯了眯眼睛,遮住眼底迅速掠过的赞叹之意。恍惚想起十四年前那位年轻皇子,在将他们一网打尽时,是那样的高高在上、傲气逼人。这父子俩,还真是像啊!
柳圣俞也在看着萧潼与萧然,此时此刻的两兄弟,脸上的表情竟然出奇的一致。同样纹丝不动的样子,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中。柳圣俞不禁有些变色,但只是瞬间,他又恢复了平静。
“皇上莫非要听先帝如何中毒之事?”萧洵笑了,笑得有几分张扬、几分得意。
萧然左胸剧痛,狠狠握拳,但面上毫不动容,只是静静地听着兄长与萧洵的对话。
萧潼脸上的笑容同样未变,可是双眸中的寒意却在不知不觉中满溢。萧洵的神情僵了僵,挺了挺脊背,仿佛在抵抗那种无声的压力。
“皇叔,请讲吧,朕洗耳恭听。”一字字出口,犹如冰水浇在烈火上,犹能听到“哧”的一声轻响。
“其实,讲出来是很简单的一件事。”萧洵道,“不知皇上是否查了先帝内侍总管赵宏的来历?”
“朕查过,他是瑞庆八年进的宫,从最小的太监做起,一步步往上爬,直到瑞庆十二年才爬到总管的位置。这个人,想必是你安插在宫中的?”
“正是。”萧洵点点头,唇边又露出那种嘲讽的笑意,“其实,贵为天子又如何?九五之尊又如何?到头来竟然死在最卑微的小人手里。呵呵,我的皇兄,他在九泉下如果知道真相,不知道会不会后悔地去撞墙?”
萧潼忍着,一言不发,只是冷冷地注视着萧洵。
萧洵自己感慨了一下,接触到两双冷静得滴水不漏的眼睛,好像石头砸到冰层上,泛不起一点水花。他怔了怔,收敛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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