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游之素手遮天-第1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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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升就是,要去更高级的宇宙地图,恩,然后继续打怪,升级哈哈哈……殿下,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你要记得,你是最强的。”
你是最强的……
他抬起手,幻化出一把锋利的长剑。
对方的显然还沉浸在终于摆脱三维束缚的兴奋当中。
他沉下瞳孔,擎着巨剑以雷霆万钧之势,划破虚空,刺穿所有障碍与防御,一剑穿心!两人保持着握剑和被穿透的姿势,化作一团耀眼的火焰迅速地坠落无边无际的黑暗!
光芒燃烧之间,对方的面具从脸上一点点地碎落,那双带着魔一般的蓝光色彩的双眼,也慢慢地转为黑色的深邃的颜色。
接着,赫连铭便听到一个愤怒的咆哮声:“你这该死的人类!这个时候背叛我!背叛我!”
没有人回答它。
赫连铭感觉到剑下那人的挣扎与痛苦,仿佛有两头野兽在它体内坐着剧烈的生死搏斗。
它向他伸出手,经过漫长的挣扎与颤抖,终于够上他的背。
赫连铭猛然将长剑抽出来!
星光像一道银河,洒满整个夜幕。
赫连铭听到了自己的声音,他说:“还你一命,你走吧。”
力量疯狂地抽离自己,太沉重了,仿佛要把他的灵魂也全部带走。
耳边传来若有若无的一声叹息。
“哥哥……”
他松开手中的武器,整个人宛如落叶般轻轻飘飘地往下荡去。
他不知道自己会落到哪里,也许是永无止境的黑暗吧,也许是无限漫长的时光吧。
记忆回到了很多很多年前,在云阙台的天使之地,那个漂亮得不可思议的小男孩麻木地站在孤月的背后。
“宸儿,这是你皇兄,快叫皇兄!”孤月很凶地低声训着男孩。
刚刚丧母的他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眼里满是敌意。
男孩慢慢地走出来,低着头,诺诺地叫他,“哥哥,我是小宸。”
“没礼貌的东西,叫皇兄!”
男孩皱起眉头,小声道:“皇兄。”
所有人都心满意足地笑了,只有小孩子们极为不情愿。
那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有人叫他哥哥……
皇兄,皇兄,皇在兄之前,注定兄弟之间的情义会被权势所主宰,从此同室操戈,势不两立,王不见王……
对不起,时伊,我恐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答应你的事情,再也没办法继续了。
眼角渗出冰凉的泪滴,他缓缓地闭上眼睛。
和黑夜融成一体,慢慢地下坠。
耳边,若有若无地传来她的声音,飘渺,宁静,带着生命里最温柔的眷恋爱——
“赫连铭,要是这次我们都死了,会变成灵魂在宇宙里飘荡吗?”
“你是这方面的专家。”
“那是我大师兄的专业。”
“不是会去奈何桥吗?”
“哈哈!你真好笑,那些玩意都是骗人的,世界上没有地狱也没有奈何桥。”
“是么。”
“好吧,我知道你小心眼,你放心好了,不管是现实版漂游记的还是小说版的鬼魅戏,我会一直纠缠你。”
我会一直纠缠你……
直到,永恒。
或者,消逝。
第249章 爱和往事
时伊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静初颜和她视频之后非常冷静地说:“比我想象的要早至少三天。”
因为时伊是不会开战舰的,从出发地点自动导航与飞行至少要三天。
所以,她也在这里提前等了三天?
时伊这一刻才算明白,为什么赫连铭走投无路的时候会带她回贝特伊萨。
家,这个地方,是永远不会抛弃你的。
时伊眼眶有些发热,沙哑着声音说:“谢谢。”
“傻姑娘,快别说了,准备接轨。”
“恩。”
关了通讯,叶管家在旁边说:“静家是可以信任的。”
“为什么叶管家也这么肯定?”
“因为银霜母树太老了,它赋予星球领袖庞大的力量,假如他客死他乡,那些力量都会凭白流失,这种‘天折’会给它带来沉重的打击,静家人很担心它会一蹶不振。”
“我明白了。”她低下头,手轻轻抱着男人没有知觉的头部,心有些发紧。
战舰进入太空港之后,叶管家主动担任抱起赫连铭的任务,而时伊则在左右亦步亦趋地跟着,依然释放着磁场不让任何人近身二十米。
他们换乘了一艘特制的高级战舰,驾驶人为静家的嫡孙,名字好像叫静天,只记得在家宴上见过一面。
一路上,叶管家跟她解释了为什么司逸会要求她带殿下回银霜母树。“传说银霜母树具有灵魂,它就像一位慈祥的母亲,它可以治愈它所有的子女,修复他们的灵魂,所以一般得了失心疯的孩子,只要身体还在,送到母树下,就能救回来。”
“那贝特伊萨岂不是没有精神病了?”时伊面无表情道,她觉得这个理由很扯谈。
驾驶战舰的静天,闻言一笑,说道:“他没有说错,虽然母树是不是有一灵魂我们没办法证实,但你不能小看它哦殿下。母树是活着的。”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裹读母树。”时伊低声道。
“没关系,我知道您在担心啊铭,我们也很担心。”静天和蔼地说,“您放心好了,不管啊铭的灵魂在虚拟中发生了什么事情,他都能安然无恙回来的。因为他是银霜之子,不管他去到哪里,最终都会回到母树的怀抱。”
“恩。”时伊勉强先相信这样的安慰吧,即使它听起来像“上帝与你同在,死后会回到天堂”一样不靠谱。
战舰距离巨大的银霜母树越来越近,这时候,静天告诉她:“一般人是无法接近母树的,他们会受到母树的攻击。”说着,他将地上的风景扫描放大,让时伊看清楚了地上许多悬浮车的残骸还有乱七八糟的骸骨。“这些都是被母树操纵各种自然力量杀死的人类。”
“它为什么不让人靠近它?”
“它不喜欢吵闹,如果飞船在它上面飞行,也会被拍下去。”
“……那我们怎么办?”
“降落,走进去。”静天有些抱歉地说,“飞行器隔绝了殿下的信息素,母树感觉不到的话我们也会被攻击的。我会陪你们走到树下。”
“不用。”时伊将人背起来,说道:“我可以飞行,走路太慢了。叶管家,帮我拿个东西固定一下。”
“好。”叶管家是见过她飞行在宇宙中的,也没反对。
静天被她这霸气的口吻愣了好半天,回过神,那人已经一脚踹开舱门,只身投入云层中!
时伊惯性地坠落了十秒才掌握了主动权,往下俯瞰,只见密密麻麻一大片银霜,美得一塌糊涂。
可惜她无暇欣赏。
越是接近,越能感觉到一股无形中的威压,身具磁场异能的她,太清楚这种威压的来源了。银霜母树就像一个屹立天地间的最强者,它周身的磁场已经自成一个体系,有意无意地对外宣示着它的领地。
刚刚还在怀疑它的能力的时伊,瞬间对这股威压背后的正主产生深沉的敬意与服从。
她放缓了速度,以试探的姿态一边前行,不知不觉中,那股压力没有了,倒像是敞开大门欢迎她到来一般。
时伊放心地飞进去,她很急,因为感觉背上的人猛然动弹了一下随后就手脚的温度也迅速流失了。
她很害怕,害怕自己千辛万苦带他出来,带到那里的,却只是一具尸体……
“你太慢了。”
苍老的声音,若有若无地传进她耳朵里……
“谁?!”
回答她的是,一股呼啸而来的龙卷风!
紧接着,那龙卷风将她卷走,下一秒,她已经跌在银霜母树的树根下,而赫连铭早已不见了踪迹。
亏得地上没有任何杂草和小树叉,她倒是没受什么伤,只不过抬起头,视线里的银色的树根比高楼大厦还要庞大高耸,更别说树根上去还有树干、树枝和树叶了,她感觉自己变成了像是变成了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不管怎么走,怎么望都脱离不了母树这庞大到无法想象的根系。
时伊感觉有些无助,她爬起来,沿着银色的根墙一直走,不停地大喊大叫:“喂!喂!银霜!你把赫连铭弄到哪里去了!”
“你很吵。”那个苍老的声音又一次出现。
时伊听不清它的来源,但感觉不到它的恶意,她悬着的心稍微定下来。
她收敛了自己放肆的态度,恭敬地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很担心他。他现在还好吗?你能救救他吗?”
“我可以,但你需要付出一些代价。”银霜没有感情地说。
时伊这时候居然还想到趁火打劫这四个字,不过也是自己巴巴地凑上去给它宰的,她心甘情愿。
“什么代价都可以,只要你能让他平安回来。”
“我要你的心。”
“好啊。”时伊在心中翻个白眼,吓唬谁呢,母树桑,你当这里是玄幻小说吗?你要是拿得走你就拿吧!
“什么是玄幻小说?”
“……”
它居然听得到……
“我听到得到。”
时伊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接着,银霜告诉她:“人类,你知道什么叫‘你的心’吗?心,包含了你所有的感情与记忆,你愿意失去它吗?”
时伊苦笑一声,说道:“你不用再试探我了,我说了,什么代价都可以。”
母树沉默了一下,说道:“你还有一点时间,可以说说你的遗言。”
“不需要。那样会让他感到难受和内疚的。就让他当我意外变成了白痴,或者,如果我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我是说,如果我身体里有别的灵魂觉醒,你可以杀掉我吗?我害怕那个人她,不爱他,或者因为他的权势而利用他。这个世界,女人最可怕了。这个人又没有应付女人的能力,见个对他卖萌的就会心软……”
她努力地吸了一把鼻涕,说着,说着,泪水已经糊了一脸。
时伊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在昏暗的房间里,她揉揉眼睛,走到熟悉的窗帘前拉开华丽厚重的窗帘。
阳光刺痛了她的双眼。
欧式家具,厚重的宫廷风,做旧的假花和浓墨重彩的油画真迹,一股浓郁的暴发户气息扑面而来。
这不是她前世的房间吗?
她没死?
呸!她回来了?
她感觉脑子有点当机。
也顾不上穿鞋,风风火火地冲出房间,久违的木门在她暴力的撞击下轰然倒地,惊动了一屋子的保镖。
“小姐!”保镖们齐刷刷地弯腰行礼。
时伊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
一定是在做梦!
她随手抓起女仆端来的早餐盘上的叉子,狠狠地插入自己的大腿!
没有痛觉!
哈哈!没有痛觉!
大家惊慌失措地看着她,而她已经笑出了眼泪。
要疯了。
真他妈要疯了,谁来告诉她,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伊伊。你回来了。”年近中年的男人,忧郁地抽着雪茄,穿着价格昂贵的手工定制衬衫和马甲站在楼梯口默默地看着他。
“你不想抱一下叔叔吗?”
“岑叔叔。”她委屈地扁扁嘴,扑进他怀中嚎陶大哭。
“好孩子,你去了哪里,叔叔以为你永远不会回来了。”
“对不起,叔叔。”
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模糊了整个世界。她知道这一切都是梦境。
哪怕是一个梦,她都没有好好去珍惜。
所以,醒了之后,就连回味的权利也没有了。
“其实你可以留在那里,可是你还是回来了。”母树的声音又回到她的脑海。
时伊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眼前是蔚蓝世界熟悉的油菜花田。
蓝天白云,雄鹰展翅,蝶恋花。
她慢慢地坐起来,看到世界在倒退,所有不属于蔚蓝的东西一点点地消失殆尽。
真实与虚拟的重合,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像一场浪潮,在人们没有意识的时候降临,又在人们懵懂之间退潮。
而她也错过了唯一一次回家的机会。
“老大!老大!老大!”熟悉的喧闹声又回到她耳边。
她转过头,看到一大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