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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十年流觞-第120章

小说: 十年流觞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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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说歹说总算是把人送走了,洛邵阳回头看着阳光下的苏子墨,确实单薄了很多,他的心里充满了愧疚,早上办公室的那一幕像一根刺一样扎在自己心里,越发觉得愧对眼前人。苏子墨不知道他的内心世界活动了多少次,只是不看他,低着头从他身边走过。如往常无数个日夜般无话可说。
洛邵阳跟在苏子墨身后看她就要上楼了忽然说道:“报纸上的新闻你信吗?”
苏子墨站在楼梯上回头看着他问道:“你做了吗?”
“没有。”
“好,我信你。”这句话说得很轻,轻的看不出任何相信的痕迹。
洛邵阳气急败坏的叫道:“你不信。”
苏子墨却看着他问道:“那你信我吗?”
她的问题洛邵阳怎么都回答不了,苏子墨嘲讽的笑笑,转身上了楼,关上了房门。
洛邵阳是个整洁干净的人,虽不算是洁癖却从没有邋遢的时候,现在的他却和平日的样子大相径庭,衬衣皱皱巴巴的,头发没了形状东倒西歪的各自为阵,下巴上的青胡茬子一夜之间已经长满了,倒像一个颓废的行为艺术家,反倒是有了一丝平日没有的容易接近。
他一天没有去公司了,梁文道自然接到了消息,他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寻常发生了,随即带着林淼赶去了医院。
苏子墨一直沉默,无论是医生护士还是他,她统统不理,直到林淼出现,直到她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脸喊了声墨墨,苏子墨看着她忽然哭得不能自抑,抬手去抱她,洛邵阳一把按住她扎着输液管的手臂,不料却遭受到苏子墨全力的反抗,“放开我,你放开我,别碰我,不要碰我……”除了这两句再不会说别的了。林淼看出事情有异,因为苏子墨不是吵架之后的愤怒,而是惶惶不安的恐惧,在她的眼里洛邵阳不是她的丈夫而是一个入侵者。她抱住苏子墨把洛邵阳的手拍开,轻轻的握着她的手腕放在了一边,“乖,墨墨别乱动,我在呢,他不会再碰你,放心。”
苏子墨伏在她的肩上嘤嘤的哭,不大一会儿,钟辉和丁管家也来了,丁管家还带来了汤和一些衣物,她像一位母亲一样把苏子墨的头发向后抚了抚说道:“太太,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吃一点好不好?”
如果是以前苏子墨会觉得温暖,妈妈不在身边任何一位长辈的温暖都可以弥补一点,可是此刻她用陌生的眼神看着丁管家,只因为她是洛邵阳的人,钟辉也是,所以对于钟辉关心的问话她也不予回答,算是把所有和洛邵阳有关的人排除在了自己的世界之外。
等她好不容易睡下,林淼把洛邵阳拉倒病房外面,忍不住的质问道:“你到底对墨墨做了什么,让她吓成这样?”
洛邵阳难以启齿,冷冰冰的说道:“你不用管。”
“我为什么不管?墨墨在北京就只有我和你两个亲人,你欺负她,我就是他的娘家人,为什么问问都不可以,还是你做了什么错事。”
“哼,我做了错事是因为她有错在先。”
“她做错什么了?”
“你不是她的娘家人吗,自己去问。”
洛邵阳甩下这一句自认为很硬很狠的话,狼狈的逃了,因为他既无法面对苏子墨的脆弱也无法面对林淼的质问。
林淼自然不会去问苏子墨,她最怕的就是苏子墨流眼泪,一直以来在她们的友情中,林淼是强大的姐姐,无所不能,苏子墨就是娇弱的妹妹,经不起风雨,无论过去还是将来这样的关系一直都在,所以此刻林淼心疼的看着她,再问不出一句有可能让她伤心的问题。
这场病来的诡异去得也快,当天下午就出院了,苏子墨既没有回别墅也没有回画室,而是和林淼回了自己爸妈的小公寓。屋子里的家具都蒙着白布,林淼胆战心惊的看着她揭去白布,打了水擦洗,她一边帮忙一边问道:“墨墨,你打算在这里住几天?”
“不知道,也许几个月,也许一年,要看学校的答复。”
林淼理不出她话里的意思又问道:“什么学校?”
“法国艺术学院。我将要提出留学申请了。学校如果收我,我就走。”
“你这是……”
林淼的欲言又止终于让苏子墨回头看她,“淼淼,我想我要离婚了。”她甚少这么柔软亲密的称呼林淼为淼淼,只有最伤心的时候才会呢喃出这个词语。
林淼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你……你开玩笑吧。和洛邵阳在一起是你做了一辈子的梦,怎么会……”
苏子墨笑的惨淡,“是啊,你也说是梦了,现在大概到了梦醒的时候了。”
“你……”职场上雷厉风行,牙尖嘴利的林淼此刻说不出一句话。
苏子墨一边干活一边说道:“有些人这辈子只能拥有一阵子,有些人可以拥有一辈子,而他就是我的一阵子,这阵子过了就该离开了。”
因为离开时间并不长,只是半年多而已,擦洗起来很快,活干完了苏子墨就开始赶人,只说自己很累了要休息,林淼悬着一颗心回了公司。越想心里越难过直接上了顶层。梁文道看到她知道她的来意冲着办公室努努嘴说道:“小心一点,脾气暴得很。”
“我还暴呢!”说完不敲门就闯了进去。
洛邵阳的身边站着庄晓,手里握着一摞文件正一份一份的让他签字。洛邵阳原本要发火,抬头看到是她把话又咽了回去,林淼站在他的大班桌前冲着庄晓说道:“你,出去!”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和客气,这样的驱赶带着嫌恶和隐忍的怒火。
庄晓对林淼的风格还不太了解,只以为她是仗着自己和苏子墨的关系在这里放肆,语气不善的说道:“林总监,我在找洛总签字。”
“我再说一遍,出去!”林淼的脸色阴沉了几分。“签文件是立文的工作,凭什么你进来,你的居心是什么,滚。”她是发号施令惯了的人,年轻气盛,有着女强人铁一般的气场,庄晓根本不是对手,她看一眼一直没有说话纵容着林淼放肆的洛邵阳,终于还是低头出去了。
林淼对着庄晓的背影狠狠地剜了几眼回头说道:“今天下午墨墨出院,你为什么不去?”
“我很忙。”
“你这破公司比墨墨还重要吗?”
“有你在我放心。”
林淼忽然收敛了怒气冷笑了几声,“原本我不想告诉你的,我想尊重墨墨地选择,可是凭什么她要那么凄楚的对待自己,而你红袖添香,好不快活。”
“你什么意思?”
“墨墨搬回了苏家,一个人打扫了卫生,她跟我说你只是和她一阵子的人,这阵子过了就该分开了,她准备去法国留学了。”她成功的从洛邵阳的眼中看到了预料中的慌乱,还有下一秒就离开的身影,她看着桌上两个人的合影低声说道:“墨墨,想好了再做决定,一转身就是一辈子。”
苏子墨似乎算准了洛邵阳会来,他进门时苏子墨正坐在沙发上,一幅等了很久的模样。
“为什么搬回来?”
“这是我的家,为什么不能回来?”
“林淼说你要走?”
苏子墨笑了笑,“我就知道她会告诉你,不过我也没打算瞒着你,是,去学油画,重新追逐我的梦想。”
“去多久?”
“两年或者三年。刚毕业的时候你一直问我为什么要一边工作一边读研,我说闲着也是闲着,其实不是,我只是想着或许有一天我会需要这张文凭,你看现在果真需要了。有了这张文凭,我就可以参加“塞纳”特殊计划,去巴黎国立高等美术学院学习了。”
洛邵阳咬着牙说道:“好,我陪你去,不就是两年吗,很快就过了。”
苏子墨忽然抬头用清澈的眼睛看着他,手里递过来两张纸,“去之前把这个签了吧,彼此都利索一点。”
洛邵阳这才看到那几张一直被放在茶几上的A4纸,上面刺目的写着“离婚协议书”,他压制了很久的怒火腾的窜了起来,夺过来撕成了碎片,恨恨的踩在脚下,“苏子墨,你什么意思?”
“我要和你离婚,你懂。”
“你休想,你休想,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你都只能和我在一起。”
苏子墨看着他,那样的平静,平静的让人害怕,“欺骗,伤害,疏离,隔阂,你觉得哪一种还能让我们恢复如初?回到这里我就是要做回原来的自己,自由自在的苏子墨,不再依附于任何人,不再彷徨,不再犹豫,不再妄自菲薄。”
洛邵阳向来是行动派,他已经忍受不了苏子墨说的每一个字,把人抱在怀里就往外走,苏子墨挣了半天挣不开于是放弃,看着他把自己丢在车上,带回了别墅。钟辉和丁管家看两个人这么狼狈的回来,诧异的张着嘴,洛邵阳把领带扯下来扔到一边说道:“你们给我听着,从今天开始太太不许走出房门一步,也不许任何人来看她。”
钟辉和丁管家还没能回过神来,洛邵阳怒吼道:“听到了没有。”
“是是。”
苏子墨站在楼梯上看着他这样的狼狈,心中觉得悲凉,他一直都是神祗一般的男子,永远都是高洁如松的样子,什么时候这么气急败坏过,原来自己果真不适合他,她的嘴边还挂着惨淡的笑意,转身回了房间。
洛邵阳像一头困兽在客厅里转着圈,他没想到苏子墨会狠心的提出离婚,她居然如此急迫的要离开自己了,为了谁?是卫临川还是那个“金扣子”,他忽然跑上了楼,翻开所有的柜子或者抽屉,乱糟糟的不知道想要找什么,一无所获的时候他抓着苏子墨的胳膊问道:“证件呢?你的证件呢?”
“在它该在的地方。”苏子墨算准了洛邵阳会扣押她的证件,阻挠她去法国,早早的就做好了准备。
“你……苏子墨,你走不掉的,死了这条心吧。”
他没收了苏子墨的手机,切断了家里的电话线,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也需要用到网络,怕是连网络也会断掉的。
苏子墨看上去倒也不急,等洛邵阳气冲冲的离开写了几本书名交给钟辉说道:“你帮我去书店找几本书回来好吗?”
“好的。呃……苏老师,洛总正在气头上,过几天就好了,到时候,你说说好话他就会放你出门的。”
苏子墨不想多说点点头让他去了。她让钟辉去找的都是法语教材,既然出不了门那就不如潜心学语言,到时候申请起来也好通过。
苏子墨被软禁的消息庄晓是第一个知道的,因为洛邵阳去学校给她办了长期休假的手续,庄晓只是一猜就猜出个八九不离十。她意识到这是一个尽快瓦解他们的好机会。
付若林几次打电话告诉她动作要快,趁着现在洛邵阳心神不宁,五内俱崩,否则以他的精明,迟早会查出来。
洛邵阳忽然变成了工作狂,来得最早的,回的最晚的都是他,公司里的人闻到了不寻常的味道,渐渐地人们发现,只要洛邵阳在,秘书室的庄晓也在,已经许久没有提起过的传闻再次成为了人们的谈资。起先洛邵阳不予理会或者黑着脸要求梁文道去处理,后来他似乎在放纵自己,索性无论去什么场合都会带着庄晓,他费尽心思把庄晓打扮成苏子墨的风格,好多次在酒会上,卫临川都把庄晓错看成苏子墨。
报纸杂志上的新闻越来越集中,报道的频率也越来越高,洛邵阳似乎就是想让苏子墨看到,他变成了一个狭隘的小男人,他就想看看苏子墨看到这些报道会不会焦急,会不会生气,会不会吃醋,只要有一点点,他立刻回去,只要有一点点,他立刻去告诉她,一切只是演戏,他只爱她。
可是流言的甚嚣尘上越发的让苏子墨沉默了下来,每篇报道中的女人都看不清正面,只是一个瘦削高挑的背影和海藻一般的长发,她把每一期报纸都保存起来,和那些纸鹤放在一起,说不清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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