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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天道殊途-第239章

小说: 天道殊途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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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若输了,为师一定给你准备一份丰厚的礼物,作为你卖身为奴三十年的补偿。”

“天呐,我是在做梦?”易小芸捏了捏自己的手臂,确实没感到疼痛。只听一旁的易小虎突然喊道:“姐姐,你就认了。就算不甘,也不要掐我的手啊。”

在一片混乱中,金芙蓉开始了第三局,也就是决胜局。曹子建表现的越轻松,大袖在空中飞舞,真如善舞的伶人。啪的一声,金芙蓉和曹子建的骰宝同时落在桌子上。

“一枚一点。”金芙蓉率先报点。在樗蒲规则中,如果有人报出一点,那么一点将失去替代其他点数的能力,也就是说,一点便是普通的点数。

“绝一,有点意思。”曹三眯起细长的眼眸,望向这个曾经两度输给自己的女子。

“看来你孤注一掷了,三枚四点。”曹子建又看了看自己的底牌。

“四枚四点。”金芙蓉连想的不想。

“火气好冲。”曹子建皱了皱眉头,“四枚五点。”他开始转移女子的注意力。

“五枚五点。”金芙蓉说的很快。

在一旁观看的易小芸心都碎了,她一脸悲催,心中奋力的呼喊,仿佛在用这种无言方法让金芙蓉对待这场赌局稍微认真一点。突然她有了另一种想法,“难道对方在报复自己?莫非对方一直隐藏着对自己的恨意?”想到这里,她不禁感到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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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易小芸的胡思乱想,金芙蓉报点的时候可一点不犹豫,“七枚五点。”

曹子建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对方已经进入他的陷阱了,不过他要更加谨慎一点,毕竟赌注是十年为奴。

“八枚三点。”曹子建报出了一个扰乱金芙蓉的点数。

“九枚四点。”易小芸说出了一个令人疯狂的点数,在绝一的情况下,几乎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但是她同样猜出了曹子建为自己留的底牌,这次他掷出的便是五个四点。

不过连续的胜利之下,他很快做出了决定,“开盅。”

周围所有的人都已经认为金芙蓉必输无疑,此时的赔率竟然看到了罕见的一百比一。:)

易小芸感觉眼前黑,她已经不敢去看条案的方向了。

在众人山呼海啸的呼喊声中,金芙蓉开启了骰宝。所有人都愣住了,偌大的赌坊鸦雀无声,曹子建脸上的笑容凝固了。白皙脸颊变得红,继而又变得紫,如同存放了很久的猪肝的颜se。

金芙蓉的骰宝中,一个骰子被震裂为六瓣,一共三十块,每块都是正面朝上,清楚地显示着上面的数字。

“五个一,五个二,五个三,五个四,五个五,五个六,天呐,她居然能做到这样。”人们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继而爆出激烈的喝彩声。他们在赌坊见过无数次高手对决,却从来没有看过这么jing彩的。金芙蓉的这手底牌,无论对方投出什么样的点数都具有极大的优势。

曹子建呆呆地看着自己掷出的五个四点,红se的骰子点数仿佛对他的一个巨大嘲弄。

“居然输了,我居然输给你一个没有教养的女子。苍天啊,你为什么要这么惩罚我。”曹子建内心咆哮着。

“你的奴期是从今天开始算呢?还是从明天?”金芙蓉戏谑的话语令曹子建回到的了现实,他面临一个严峻的问题。

“我……”他想说些什么,但是嘴却不听使唤,想要移动脚步,却现寸步难移。

“三爷,你是个爷们,说话可不能不算啊。”

“是啊,三爷,我们可是看着你长大的,在美女手下做奴隶也不会委屈到哪去。”

四周调笑的话此起彼伏,不过此时曹子建什么也听不到,他仿佛置身于万丈的高山,四周都是凌冽的山风,将自己的耳朵灌的满满的。

易小芸兴奋地抱住金芙蓉的胳膊,“你真的要吓死我了。”她为自己的刚才的胡思乱想感到脸红。

“傻丫头,姐姐若没有十足的把握,怎么忍心拿你的幸福做赌注。”金芙蓉一脸灿烂的笑容,变成了一个温柔的大姐姐。

远处的薛离和陈云生相视一笑。薛离心中暗想,当年在鲲鹏号,金芙蓉为了想方设法将船员手中的灵石赢回去,无所无用其极,明了无数赌博手法。这个女人厉害的地方,并不是逢场比赢,而是抓住人的心里,一步一步将对手诱入彀中,然后一举将灵石全部赢干净。今天的表现只能说中规中矩。

“我有个请求。”一直在一旁面如死灰的曹子建突然说话。

“说罢,姑nainai一向宅心仁厚,优待奴隶。”金芙蓉帅气地坐在条案上。

“我可以做奴隶,但是不能做你的。”面对这个整ri姑nainai挂在嘴边的女人,曹子建唯恐避之不及。

“你要做谁的?我们几个人之中,随便你选。”金芙蓉显得颇为大度,而曹子建则变得如同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小童。

“她,毕竟她被拿来做过赌注,也许知道其中的痛苦。”他指了指易小芸,道出心中所想。

“我?”易小芸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她从来没有想过奴役谁。早年间在舅舅家生活,四五岁的时候就要干一些力所能及的活计,尝尽了人情冷暖,对奴隶这事深恶痛绝。

“好。小芸,以后他就是你的奴隶了,好好管教。你若不懂如何管教奴隶,回头问我。对于这群惫懒鬼,只有狠狠打骂他们才能服你。”金芙蓉在一旁恶狠狠地说道。

曹子建暗中叫苦,走到易小芸面前,拱手道:“今ri能否容我回家收拾行李?请告知你们的住处,明ri我一定准时拜访。”

“混账,你不用回家了,今天就和他们一起去。”一声振聋聩的声音响彻在赌坊的大厅之中,所有赌徒无不惊异的望向门口。只见一个四旬上下的中年人,迈着矫健的步伐走入大厅。他身后跟着一个弱冠的年轻人,眉眼清瘦,和曹子建有三四分相似。

陈云生认出那个年轻人就是曹子川。曹子川来到赌坊那个低矮的掌柜面前,温言道:“张老,这里曹家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能否暂时清场。此间所有损失尽可挂在曹家头上,你看如何?”

姓张的老头意识到事情有些复杂,曹家在本地的实力仅次于皇族和宗庙,是万万得罪不起的,他高声喊道:“诸位朋友,你们也听见了,曹家今ri有事要处理,大家请行个方便。”

众位赌客只为找个乐趣而已,犯不上得罪权贵,也都识趣的离开了。中年人看到人都走尽了,才来到陈云生面前,拱手道:“贵客,本人曹振,是算是曹家第二十一代的子嗣。还请见谅这个竖子给你添的麻烦。”:)

第十八章对饮泯恩仇

看到人家放低身段,如此客气,陈云生也不好说些什么,“曹兄客气了,原本是一场误会而已。)我和三公子是不打不相识。”他打个哈哈,朝曹子建笑笑。

曹子建看到族中长辈至此,把头垂的低低的,却一语不,情绪显得有些不对。

曹子川看到自己兄长情绪不高,赶紧走到陈云生面前,笑言道:“贵客不如随我们一起去曹家做客,既然你已经与家兄相识,把你的要求直接给他说,就不用给我们代为引荐了。”

“当然不用,这个人赌斗输了,是小芸妹妹的奴仆,为期三十载,三十年内想要他干嘛就干嘛,这还用说嘛。”金芙蓉突然在一旁说道,这个女子是个人jing,一点亏也不吃,看到曹家和陈云生拉关系,害怕自己的赌斗一笔勾销,赶紧表明态度。

不待别人说话,曹子建霍然抬头道:“我曹三虽然做人卑贱,可还知道一个信字。愿赌服输,就算老祖反对,我也要为这位姑娘做够三十年的奴役。”几句话说的荡气回肠,浑然没有之前的轻浮的之态。

“好,不愧是曹家儿郎,你爹九幽之下也瞑目了。”曹振朗声说道。不料此语一出,却惹来曹子建一记白眼。

曹振也不以为忤,大袖一挥,“贵客请。”

……

曹家一座花厅之中。:)

在曹毅,曹振,还有曹子川和曹子建四名曹家重要人物的陪同下,陈云生真的享受了一次贵宾的待遇。桌上所陈之物无一不是珍惜之极,有些灵食更能增进修者的修为。

陈云生看了看满桌的菜肴,心中一动,“曹老先生,在下在东海的时候,曾经酿制了一种酒,想请大家一品。”

曹毅笑道:“陈小友不用忙了。若说其他灵食便罢了,灵酒老夫可藏了不少,不如你来尝尝我的。”

“老先生先不忙,饮完再说。”陈云生从纳虚戒中取出一小坛自己酿制的石中酒,倒入曹毅的杯中。他不知道老人的具体修为,所以只倒了半杯。

曹毅蹙眉道:“老弟难道怕把我放倒不成?老夫纵横青洲这么多年,第一次一口喝这么少的酒,满上。”

陈云生放下酒坛,微笑道:“前辈先饮下这杯再说。当ri我可是一醉不起。”

老人看了他一眼,心忖这个年轻人的修为虽然不高,可透着一股高深莫测,倒不可以小瞧。他端起杯子,仰脖喝下。原本曹振和曹子川在一旁正和薛离及易小虎聊的开心,不经意间被陈云生的话吸引,目光聚焦在曹毅身上。

半杯酒下肚,突然老人脸上一阵血红,颜se极其鲜艳。一息之后,曹毅头顶冒出一片丝丝缕缕的白雾,雾中透着一股辛辣的酒气。再看他,扬起左手,冲天连打三掌。天空中顿时风雷大作,眼看着晴朗的天气,突然乌云蔽ri。

老人还觉得不过瘾,突然站起身来,双手一挥,周身凝出密密麻麻几十件法宝,霞光万道,瑞彩千条。他大袖一挥,几十件法宝出一阵如同龙吟一般的声响,直入天空,将那团乌云戳了一个大洞,太阳再次从乌云中露了出来。

曹毅哈哈大笑,收回法宝,回到檐下,指着那坛子酒说道:“陈小友的酒真是奇物,我从来没有喝过这么裂的酒。恐怕就连上品灵石所蕴含的灵气,也没有你的酒jing纯。不知这酒可有名字?”

“石中酒。”陈云生答道。

“好,好一个石中酒。”曹毅双目直,盯着那坛酒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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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云生看在眼中,心中好笑,当即说道:“这坛酒就送给前辈了。”

“真的?”曹毅有些不敢相信,以他对灵酒的研究,这坛酒放在世面,至少能值十几万块灵石。

“当然,一坛酒而已。”陈云生爽朗地说道。

他哪知道,正是从此刻开始,石中酒的名头才渐渐被人所知。可以说石中酒的名头之所以大,和曹家交游甚广不无关系。自此,石中酒的名头越来越响,直到后世的一场斗酒大会上,被誉为震旦三大烈酒。到了那时,这坛酒的价值远远不止十几万块灵石了。

酒过三巡,曹毅目光灼灼地望向陈云生,“恕老夫无理,我想知道陈小友ri后有何打算?我看你胸怀宽广,似乎不是一个游山玩水,闲散一生的人。”

陈云生放下手中的酒盏,“老先生说的是。我要去杀一些人。一些权贵,一些站在无数人头顶的人。”

曹毅面se一凛,“恕我直言,老夫从你眼中看出了一股毁灭的气息。小友ri后若真的站在世界之极,一定要按捺住手中的屠刀。杀戮,永远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

“诚如老先生所言,为何曹家还要在法器一道上浸yin如此之久,在我看来,法器只能用来杀戮,别无他用。”陈云生恢复了他的犀利。

“错,谁说法器只能用来杀戮?只能说持有这种想法的人见识不够宽广。法器可用来造屋,用来载物,用来建城,天地有道,蕴生灵脉,就是让人善加利用,便利自身。谁知却被用来杀戮。只能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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