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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青梅逐马-第48章

小说: 青梅逐马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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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纸们开学,我当做免费搬运工。小腿抽筋疼的要命╮(╯▽)╭

第七十九章 分开的旅行

隔着玻璃看到方清砚伏在床侧的清寂睡颜,先前在心中打了无数遍的草稿,无数次的预演,在这一刻他倦意沉沉的呼吸里溃然消散。

车子都在楼下等着,我没有太过多余的时间。

萧闲对我切切叮嘱犹在耳畔,话语里的喟叹无奈似乎余温犹存。但我明白,自己不是个勇敢的人,好像自始至终在这场感情里,我都是被方清砚推着往前走。

当某天一直恒存的力量在?那消散,我才明白,原来方清砚他也是会累的。我一直以为,该在的总会在。但是此刻心底庞大的愿望却止不住的翻涌,催促着我转身找他。

我离开的不会久,你会不会等我。方清砚,我是个胆小鬼,有些事杯弓蛇影般禁忌,但此时隔着清浅的一道玻璃,我才明白,我原来比想象中还要喜欢你。

我喜欢你,那么喜欢你,我想让你知道,如果喜欢到心房要装不下,那会不会就是爱。

似乎在门外驻足的时间够久,直到方清砚起身推门出来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拥堵在喉咙的话语,在这一刻消泯的一乾二净。

嘴唇半阖的模样足够傻,但方清砚只是轻轻带上房门,捡了处僻静的地方停下来。

〃你今天出院,是要来跟我告别?〃他从衣兜里摸索出烟盒,再自然不过的点上一支烟。

一串优美的烟圈徐徐在他面前飘荡,我咳了一声,才明白自己直直看了很久。

〃面也见了,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先回去。〃烟吸了一半,意识到这不是个适宜吸烟的场所,他烦躁的将还剩大半的烟在窗台上按灭。

于是,空气里淡淡的烟草味也渐渐散了,恍惚中从未存在过。

〃方清砚,方叔叔他会没事的。〃我情急之下扯住他的衣袖。

他苦笑几声,说,〃安慰的话就不必了,我爸他时间不多,这个我知道。不过还真是托这次的福,不然的话,也不会知道看似完好的人,其实身体已经坏了。〃

死亡那么近,生者徒劳的挽留。所有的一切恩怨愁苦在死亡面前都微不足道,不足挂齿。

我只能紧紧攥着他的衣袖,期盼将我和他之间的希望握得更牢一些。但是显然没能如愿,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用力地扯下去。腕上贴着一圈凉意,手腕被他拉扯着,我脸色煞白,只喊了一个字,身体陡然被压进一个温暖的怀抱。这拥抱来的太过突然,以至于鼻尖狠狠撞上他的胸膛,泪先落下来。

他急促的呼吸声扑进我的颈窝,整个人却如枝上枯叶,簌簌抖着,贴着脸颊的手指冰凉。淡淡的烟草味顺着他的指尖渗到我的皮肤里,那么清冽而又呛心。

〃方清砚,你别再赶我走了好不好。〃我小声说。

他一怔,却是将我抱的更紧。

〃你怎么能觉得我跟你在一起是勉强呢,如果是,我不会让你等那么久。〃我手指碾在他背上山峰样的骨骼上,语意委屈愤然,〃你别不理我,我很难受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因为我也,很难受。〃他说。

颈项上落了轻轻的一吻,继而是遮住我眼睫的手,嘴唇颤抖着,触到一方微凉的吻。

烟草味染上唇角,吻很轻,抱紧他时,只感到他肌肉的弧度猝然绷紧,他言语喃喃,凑向我的耳朵。

〃墨宝,对不起,我得离开了。〃

他的手从我肩上缓缓松懈开来,后退了一步。

我不明所以,仿佛先前的温存只是虚梦一场。我结结巴巴的问,〃你说什〃

〃分手吧,墨宝。〃

到底是无风,但觉得整个人跌进一个凄寒的漩涡里,四平八稳的悬着,只是冷。

〃墨宝,抱歉。〃

〃方清砚?〃

〃做错事的人是我。〃他躲开我的触碰,懊恼的不住后退,〃墨宝,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你知道我这些日子是怎么过的么,你知道〃

他再说不下去,垂着头,看着别处。

我很想说,我看见你一个人在走廊上喝下一罐罐的酒,看见你在医院的花坛边脚下积存的烟蒂,看见你手抵着额头痛不欲生的神色。这些,我都知道。

因为在你看不见处,我在看着你,安静的看着你。

〃你这些坏习惯,是什么时候学会的呢方清砚。〃我说,〃我知道,可你却不知道。〃

因为太过痛苦,非要找出一种直白而疼痛的方式,转移走此刻凝滞的灾难。这或许是逃避,也是成长。

眼前的人,平日的松懈神情全然泯逝,面部的轮廓,纂刻上隐忍与担当。

〃你不知道,我宁愿有些事,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他痛楚难当,哽咽道,〃我的过错很重,墨宝,别再逼我。我要放你走了,是我食言了〃

他说完匆匆转身离开,只剩我孑然呆怔在远处,似乎呼吸里,还有清苦的烟草香气,是罪恶也是救赎。

方清砚,我要离开一段时间,我只是想让你等等我。我轻声对自己说,可是,这个愿望,是第一次你不答应我。

【接近尾声,写写停停,精神很不好。这一章几度落泪。抱歉大家。】

第八十章 别处花好

直到林亦然走到我面前,我仍旧陷在长久的惊愕里不能醒转。她微微探身,给我一个贴心而又安慰的拥抱。

〃你怎么会跟哥哥一起来的?〃我看着半倚在墙壁上的白宣,急于寻求解释。

〃他啊〃林亦然笑了笑,如浪花一样的长发散了一肩,〃我等到要等的人,可是他告诉我,你不好。〃

隔着一个浩渺的大洋,她匆匆赶回,只是因为听到,我不好。

我一时又哭又笑的,握紧了她的手,半晌才说出话来,〃真是过分,你们的事,现在才让我知道。〃

白宣出了卧室的门,轻轻关上。显而易见他明白我和林亦然有话要说。

在我追问下,她三言两语将她同白宣的际遇带过,语气沉稳云淡风轻。

我倒是听的惊心动魄,忍不住抱怨,〃那时候你和哥哥碰面,竟然装作陌生人,你们两个也真是意趣相投了。〃但是话说完才又想起,如果两个素昧平生的人相遇,彼此互不好奇,才是疑点重重。他们假装陌生人,只是恰好,我是个愚笨的观众。

她坐姿端正,手撑在身侧,虽然不说话,但唇角泛起柔和的弧度,甜蜜的让人心疼。

〃是我喜欢白宣在先,不然也不会跟方清砚一起来骗你。〃她看正我的眼,〃我们两个各取所需,但起码,我比方清砚的好运要多一些。〃

这次反倒是我垂下头不说话。

她说,〃我很担心你墨宝,我明白江城不会是你们之间的阻滞,但是要说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还真是叫人猜不透。〃

〃不过见你现在的样子,我倒是不很担心。〃

我闻言抬起头来。

她笑,继续说,〃其实你自己明白怎样做,只是需要一个微小的助力。所以,墨宝,去找他,不管结果如何。〃

〃走出门去,推开对面的门,他就在那里,他在等着你。〃

出门的时候顺手将止疼的药片揣进口袋里,这似乎已经成了习惯。

白宣在客厅里翻看桌上一本漫画书,是我很久之前从角落里翻找出来的,封皮缺了半页。十三四岁时,是方清砚跟我抢夺中不小心撕掉的。

想到这,心里却莫名暖了起来,推门出去的时候,听到房门声咔哒敲在心上,像是很多很多年前,我从家里出来,咔哒一声关了门。

那时的方清砚会一脸不耐烦的说,〃墨宝你动作慢吞吞像只乌龟。〃

我那时已经对他的冷嘲热讽习以为常,回敬他的不过是他胳膊上又多了几枚小小的月牙印。

敲门敲了很久,等方阿姨打开门的时候,我愣了愣。

这些日子同方阿姨不过是匆忙间打个照面,如今四目相视,触目尽是憔悴老态,犹如一棵树,枝干枯叶摇曳,恍惚还有一丝不依不饶的执念支撑着不肯倒下去。

〃方阿姨,我来找清砚。〃

〃是墨宝啊,清砚刚走,去给他爸爸送些汤。〃方阿姨颊侧落了几缕发丝,平日极在意自己妆容的人,却任由那几缕花白的发丝垂在鬓侧,随呼吸起起伏伏。

〃我去找他好了,顺便看看方叔叔。〃同方阿姨告别,我匆匆下楼打车去医院。

到医院的时候原本阴沉的天气忽然透出清澈寒冷的阳光,往日冷冰冰的住院部大楼,此刻看起来也温驯起来。

到病房的时候方叔叔正醒着,人很虚弱,精神也极差。

方清砚竟是不在,我忐忑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小声询问方叔叔的情况。

等了很久也等不到方清砚,我渐渐有些心慌,临走之前方叔叔叫住我,说了很多话。

他说,〃墨宝啊,方叔叔这一辈子做了一桩大大的错事,最终报应还是来了。清砚是个好孩子,这么些年了,叔叔也明白,他是真的很喜欢你,他如果有时做错了事,你能不能原谅他?〃

我淡淡一笑,说,〃方叔叔,你好好休息,我答应你。〃

我答应你,并非是能容忍过错,只是因为那个人是方清砚。

时间过了那么久,他一直在时光里静静看着我,等着我。我只是,不愿再错过他。

脚步声在走廊里几乎无声,遍寻不到方清砚,打电话只是一遍又一遍的拒接。

告诫自己不要灰心,我似乎是披荆斩棘的骑士,解救我的恶龙先生。

他或许有难言的苦楚,但是有什么比他更重要。阳光下雨天里,我只要他在我身边,给我一个拥抱,足够温暖就好。

左右无处去,便打算碰碰运气,说不定在楼下能遇到。

医院住院部与门诊楼之间辟出一方人工湖,此时喷泉已不再使用,平敛的湖水大部分也结了冰,只是冰层浅薄,无人敢踏上冒险。

绕着一池水走,看到环卫人员拿着长长的钩子,去够飘在水面上的奶盒。大概是奶盒与水面冻住,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抓到。

出门的时候走的急,围巾也没带,此刻只能靠羽绒衣上的连衣帽御寒,额头钻上针扎似的疼,我咬牙等着,默默数着数。

我看着门诊楼前来来往往的人,想,数到三百个,数到三百个头就不疼了,或许就能看到方清砚。

我没有数到三百。

等我数到二百一十八的时候,我看到身着藏蓝大衣的方清砚。我一时忘了停,不自觉喊出下一个数,〃二百一十九〃

鸭黄色的羽绒衣,一张熟悉的脸,何田扯住了方清砚的衣角。

我抬脚走了两步,想要喊出的名字三下两下咽进嘴巴里。

方清砚面色冷寂,将何田的手挥开。

我借了一棵杉树的遮挡,透过来往奔走的人群,看他们说话。

方清砚说,〃你放手。〃

〃我不!〃何田神色倔强,〃你为什么不肯接受我,你跟她明明就不可能了,你为什么就非她不可呢?〃

〃是非她不可,何田你比谁都清楚,为什么还要来问我?〃

〃可是你们已经分手了。〃何田神色痛苦,〃那晚你对我做了那样的事,如果白墨宝知道的话,你觉得她会怎么做?你们已经不可能在一起了,你怎么就是不明白!〃

〃何田,你不能去伤害墨宝!〃

〃为什么不?我偏要去告诉她!〃

〃何田,你〃

方清砚抬手阻止,慌乱的目光四处游弋,避开人群,落在杉树旁,我的目光里。

?那间天翻地覆。

我停留在何田的话语里,整个思绪是被定格的影片,不能前进不能后退,只是停在那里,被人观瞻。无从思考无从躲避,甚至连额上蔓延的疼痛也压制下去。

我看着方清砚想我跑来的情景,如同慢动作,由我一一分解,试图从他脸上找寻出一丝否定。

只要你说不是就好,你说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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