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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爱的圆舞曲-第29章

小说: 爱的圆舞曲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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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属于寒性体质,每当天凉之季都会手脚冰凉,特别是冬天,即使夜夜抱着她睡,也是很久才能暖和过来。

逸恒眼底闪过复杂的情绪,开口问她:“在想什么?”

她转过头看了他一眼,又将头转向窗外,蔚蓝的天空下,一大片绿油油的麦田在风中摇摆

露迟将视线放一望无际的麦田上,回忆说:“记得在我上小学的时候,我和发小放学后经常骑着自行车去家里的那片果园玩,夕阳下爸爸和妈妈在地里干活我们就围在他们身边追逐嬉闹,等到天黑时再跟着他们回家。想起那段纯真而美好的时光真好,那时候的天很蓝,阳光很灿烂而我们也是特别地单纯。”

她终于转过头来,眼睛里盛满感伤:“长大后我们的视野不再局限与满足于那片乐土,然而出去后见惯了外面大千世界接触了形形色色的人,反而更怀念那时候的美好,可是再也回不去了。”她长叹一声:“逸恒,你说多年后,我们之间的一切会不会也成为美好的记忆?”

逸恒低叹,这是又把思路转到哪去了?不过情绪却莫名地受到感染:“每个人都有一段不可磨灭的记忆,它美好而清晰,而我们之间不会只是回忆,而是将生活继续下去。”

“嗯。”她用力地点头,又想起了什么,笑着说:“记得在我大学毕业后,妈妈催我交男朋友,我说我连最基本的做饭都不会,谁会娶我呀。我妈说现在不会做饭的人多了,总会有个人愿意娶你的,大不了天天回来吃。我说那也不现实啊,我虽然有车本也忘的差不多了,我妈笑着说让你老公天天载你回家,我天天给你们做好吃的。你知道当听到这些话有多么感动吗,当时我时我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你,想着如果有一天你载着我,我们一起回家吃妈妈做的饭该多好啊。”

像是陷入回忆里,她自言自语地说:“在没有遇见你之前我也认为自己是个乖乖女,除了不喜欢学习、不喜欢外人的打扰外找不到任何不乖的地方。小时候都是爸妈把最好的东西送到身边来,我以为长大后自己也会理所当然的接受爸妈送到身边的一切。可是不是,自从遇见你之后我不仅偷偷和你谈恋爱,大学毕业后还放弃父母托人在家乡这边找的工作执意留在Y市,就连婚姻也是,就这样一拖再拖到了二十八岁。”

“高中时我曾想着如果有可能,我们最好在大学毕业后就结婚,然后像爸爸妈妈那样,平凡地走过一生,那将是人生的圆满了。”

这点倒是和他很像,若是后来他们没有分手的话,他也是这么想的。

后来她走了,他却找不到想结婚的对象,也或许潜意识里认定了一个人,不是别人不够好,而是眼里再也容不下别人了。

他拍拍她的头,转移她的注意力:“我们到了陵园后给她买束满天星吧,我妈生前最喜欢浅蓝色的满天星了。”

“好。”

抬眼,陵园远远在望。

露迟提议:“我们走上去吧。”

清明时节雨纷纷,早晨出来时还阳光明媚,到了这会儿天空飘起了毛毛细雨。逸恒把车子停在山脚下的一块空地,撑着伞,两个人手牵着手走上山。

灰蒙蒙的天空下,露迟蹲在墓碑前认真地拔着旁边的杂草,弄得满身的泥土却浑然不知,逸恒撑着伞站在她身后想拉她起来,却被她遣走。

盯着照片上笑的温婉亲切的女子,她的心中五味杂沉。

这个就是逸恒的母亲吗?

一个只给了他五年母爱就撒手人寰的母亲?

这么温柔的一位女子,露迟想象着如果她健在的话也一定像她妈妈一样把逸恒捧在手心里当成瑰宝般疼爱吧?

到底是什么样的病痛折磨和心碎才使她选择自杀离开人世?她走的真的了无牵挂吗?到底是一个多么倔强的女子在面对丈夫的不忠时居然选择抛却世间一切,毅然决然的离开。

她不知道当一个五岁大的孩子一觉醒来发现躺在自己身边的是一具冰冷的尸体时内心到底有惶恐?不知道当一个孩子发现自己的母亲是被他的继母间接害死时心中的恨意有多浓?

逸恒的童年可以用黯淡来形容。

恨吗?!

逸恒,到现在你还恨上天对你的不公平吗?恨你的妈妈在你这么小就撒手人寰吗?恨妍阿姨破坏了你和谐美满的家庭吗?恨我在你最需要的时候毅然决然的离去吗?

逸恒,从小你的身上一直背负着这个年龄的人不该背负的沉重,我不相信这所有的一切你会安然释怀。在你心里,真的一点也不介意了吗,不介意我和妍阿姨的血亲关系吗?

逸恒,还是你在理性上强迫自己去接受那些感性上不得不妥协的东西?

盯着墓碑上的照片,露迟幽幽低语:“阿姨,你好,我叫韩露迟,是逸恒的女朋友。昨晚在梦中我梦到你了,和照片上一样的温婉美丽……梦里你嘱咐我的事我记住了……哦,对了再过不久我就要跟逸恒结婚了,再次看望您时就该改口叫妈了……”最后临走时又说:“阿姨您请放心,我会把逸恒照顾好的,我要走了,有时间再来看您。”

山间笼罩着缭绕的雾气,阴冷潮湿。逸恒穿着黑色风衣静立在风中,看着露迟蹲在墓碑前与他母亲聊着天,亲切的样子就像一对久未见面的母女。

直到露迟站起身,他扔掉手里的烟,走过去,揽着她的肩,和她一起静立在墓碑前。

露迟放松地将身体大部分重力靠在他身上,眼眸里闪着晶亮的潮湿,静默了良久,语气竟是从未有过的沉重:“逸恒,我们一定会相亲相爱地走过这一生的,不离不弃!”

逸恒微微一愣,揽着她的肩膀的力道用了些力道,任由那些过往的不堪一一淡却。

这一刻他相信上帝在关上一扇窗的同时也为他打开了另一扇窗。

直到听到渐进脚步声,不一会两个小孩子嬉闹地从他们身边跑过,身后跟着几个脸色凝重的大人。

她离开他的怀抱,和他最后看了墓碑一眼,转身走下山。

车子顺着蜿蜒的山路拐出陵园一段距离,凝重深沉的气氛才渐渐散去。

“刚刚你跟我妈都聊了些什么?”逸恒问。

露迟这才从沉重的心情中回过神来:“说让阿姨放心,她的儿子虽然很笨很没有情调,但是不会娶不上老婆的。”

逸恒抓住她话语中的重点反击:“我笨?谁每次考试都要靠我突击,谁数、理、化会考,考了两次才过的?”

“……”说那么久远的事情干嘛,而且一件比一件让她抬不起头来。

“又是谁英语成绩考了10分?”

……

这次某人被打击的无地自容了,蔫了吧唧的不再说话。

“还有又是谁要把我推给别人的?”说到这个,逸恒就一肚子火气。

露迟无言,真是句句死穴。终于见识到她未来丈夫的嘴上功夫了,而她再好的脾气被他这样打击也被惹毛了,抓起他的手臂一口咬下去。

逸恒毫无防备,痛的嘶嘶吸了两口凉气,猛地从她锋利的虎口下拔出手指。

“你谋杀亲夫啊你?”

“谁说要嫁给你了,我不嫁了。”她其实是有分寸的,嘴下的力道虽然不轻也只是一口咬下去就没再用力了。

“哦?”他挑眉:“我刚才明明听见谁在郑重向我许诺,说要不离不弃的。”

……

露迟瞪着两只青蛙眼,被堵的无话可说,刚刚自己好像是这么说的,想狡赖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吗?

杜先生其实是很喜欢跟韩露迟小姐逗嘴的,虽然脸上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其实是闷爽在心。两个人每次吵架,别管是嘴上功夫还是武力解决最后总是他赢,另一个人输。

逸恒分神看了眼身边的人,好像真的生气了,于是出声安慰:“还是老样子,怎么开不起玩笑啊……别乱动,我开车呢。”他腾出一只手制止向他伸过来的小狼爪。

车子转出山路,拐进熟悉的道路。这条路上车子少多了,看着身边的司机轻松利索地打着方向盘,露迟跃跃欲试:“逸恒,我也有车本,要不然给我开开吧?”

逸恒瞥了她一眼,默不作声。

“这条路车少,我就试试,开不好你再开,好不好?”

遭到某人眼光的秒杀,她瞬间瘪了,再想想自己的技术,也就不再跟他挣了。

过了半晌,她笑的阴森森的说:“其实我也觉得把自己的生命交给别人比交给我自己好,若真的我自己开车可能别人不撞我,我还会无缘无故撞上别人的车。所以,逸恒,这一生你注定只能做我的专职司机了。”随后又乐呵呵地说,“免费的哟,免费的长工我何乐而不为呢。”

逸恒努努嘴没有说什么,脑中突然闪过那个骑着自行车撞人的倔强的女孩子,抿着唇淡淡地笑了。

眼看家门在望,身边的人又安静了下来。

逸恒顿了顿,突然开口:“我爸爸,他其实很好相处的。她是你阿姨,你更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露迟点点头,手指紧紧地掐着包包的肩带,还是无法乐观面对。

逸恒轻抚被她重新拉直的头发,扬唇浅笑:“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

露迟强自镇定:“我没关系。”

“有关系也来不及了。”逸恒踩下刹车,车子缓缓停了下来。

“我们已经到了。”

前方不远处,几个妇女聊天的声音隐约传来,露迟一眼就瞧见站在人群中的周雅妍。

“哎,听说你们家老二十一要结婚了,老大有女朋友了吗?”

“谁知道啊,我估计八成没有,成天耷拉个脸阴阳怪气的,会有谁看得上他。摸着良心说三个孩子我都是一视同仁,你看个个翅膀硬了,都不拿正眼瞧我,养了两个白眼狼。你瞧我家逸辰多懂事,还是从小有爹教有娘养的好,你再瞧瞧那两个孩子我来的时候就很不懂礼数也不知道那个娘们儿怎么教的……”

不堪的言语再也听不下去,露迟抬眼看了眼逸恒不自然的神情,心情不由地紧张起来。

逸恒会怎么想?这些话语就连她听了都难受的想哭。她不知道当一个人说她有人教没人养时会如何,大概会和那个人干架吧,即使打不过,即使流着泪大哭也要理论几句。而逸恒,很难想象当一个五岁大的孩子从小就听有人不仅污蔑自己就连自己已逝的母亲都不放过而且还要依赖这样的家庭这样的继母过生活时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逸恒是自尊心那么坚强的人,怎么忍受得了这样的言语?他要用多么坚强的意志力才能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下走到今天这一步?回忆起高中时逸恒眼底暗藏的阴霾,现在她终于懂了他那时候的苦,懂了他这一路走来到底有多艰辛。

压下心底的心疼,她再次抬头。

只见他目光沉沉,淡漠的神情像是那群妇女在讨论着无关痛痒的话题,只是僵硬成拳的手指泄露了他的情绪濒临失控。

她出声,心疼地喊他:“逸恒?

逸恒回神,她一双纤细柔弱的小手紧紧地覆在他紧握的拳头上,倔强的脸上带着某种坚定的安慰。

他收起眼底的阴郁,出声安慰:“我没事。”然而就是这样坚强的逸恒,让她看了更是担忧。

再也压抑不住心底的心疼,她伸出手,轻轻地环住他的腰,将脸靠近他的胸膛。

逸恒,其实你不必装作那么坚强,我知道你很强大,但是也明白你也有脆弱的时候,而你那些个脆弱与不安可不可以让我和你一起分担。

有时候我情愿你偶尔软弱些,也不想你用一层一层的淡漠外衣把自己伪装起来。

我的逸恒已经太累了,过了很久,她听见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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