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来婚痒-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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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润泽回来的时候,电视里还在演着,看电视的人却斜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松了松领带,带着一身酒气来到她旁边,低低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澄儿,起来了,怎么在这里睡呢?”
李澄澄没有说话,睡眼轻松地看着眼前的人,一会儿才说:“熏死了,又喝酒了,快洗澡去。”
白润泽哪肯听她的话,靠的更近:“来,宝贝,让老公亲一个。”
李澄澄往旁边挪了挪:“浑身都是烟味,酒味,真讨厌,我才换的睡衣。”
见她真的有些动怒,白润泽呵呵笑着,拖了外套走进洗澡间。等他洗完出来时候茶几上放了一杯水,李澄澄还是保持了刚才的姿势,他喝了一口,是甜甜的蜂蜜水。
“吃饭了吗?我去下饺子。”李澄澄微阖的眼睁开。
“我吃了。”白润泽放下杯子,坐在沙发上,将双脚搭在茶几上,“再说,你包的那饺子能吃吗?”
李澄澄一愣,就是呀,自己怎么糊涂了,看他喝的醉醺醺的样子,肯定是酒足饭饱。
“白润泽,你有应酬你不告诉我啊?你不知道我忙了一个多钟头啊!” 这就是热脸贴上冷屁股吧,李澄澄有些气恼,推开他,忽的站起来,
白润泽用鼻子哼了一声,不紧不慢地点上一根烟,微微侧头吐出淡淡的烟,缓缓地说道:“李澄澄,你不在家的这几天,怎么也没人给我打电话告诉我一声啊。”
“白润泽,你喝醉了酒,别没事找事,我早就和你说了,端木萌甜病了。”李澄澄的脸涨的有些红,她忽然觉得自己真傻,白润泽洗了给她洗了两件衣服便被感动得要哭。
白润泽没吱声,又抽了几口,才哑着声音道:“李澄澄,在你的心中,别人的事,永远比你老公的事重要。”
“白润泽,我不想和你吵架。”她握着拳头,努力克制着自己。
白润泽侧着头看她:“你是不想吵,还是懒得吵。”
没有理会她的阴阳怪气,李澄澄走进厨房,看着那一竹帘难看的饺子,她有一种将它们都倒进垃圾桶的冲动,但想到自己忙活了那么长时,还是忍了忍放进冰箱里。
不理他,李澄澄走进卧室。
客厅里,白润泽又点上了一根烟,懒散地靠在椅背上。
猩红的烟火一明一暗,待续了长长的一段烟灰,他才往水晶烟灰缸里弹了一弹。
其实,这几天他一直在生李澄澄的气,六天没有回家,总该有一个电话吧。
可是,他就在送她到端木萌甜家的那天晚上接到一个电话,后面的这几天这个人像失踪了一般没有消息。
他想给她打一个电话,可是心里似乎憋了一股子气。
每天晚上回家的时候,最希望的事情就是一推门看到她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会傻乎乎地笑,会扫他一眼,口是心非地说:“老公,辛苦了。”
今天晚上,她真的回来了,只不过却是给了他一张冷脸。
不过,他自己也没有给她好气,看她生气的样子,他也有些心疼。
白润泽打开冰箱,里面是几十个饺子,模样很难看,而且,从饺子皮上他就能看出这饺子是什么馅的。
他的心一软,她心里还是有他的。
吸了两支烟后,气也消了,白润泽将烟蒂按在烟灰缸里,站起来走进卧室。
卧室里没有拉窗帘,月色如水般倾洒而下,李澄澄蜷缩在大床的一边一动不动。
他轻轻地走过去,柔声道:“累了吗?”
床上的人并没有反应,白润泽接着说道:“对不起,澄澄,刚才我的态度不好。”
抬手抚上她的纤腰,粗糙的手指轻轻摸着,这是他每次求欢的信号。
李澄澄还是没有理他,转身过去留给他一个背影。
“又怎么了?”他俯下身,将脸贴上她的,嘴里是浓浓的酒味,随着呼吸喷到她的脸上。
李澄澄皱了皱眉,这味道熏得她恶心头痛。刚刚还是阴阳怪气,一副和她剑拔弩张、大动干戈的架势,转眼又要化干戈为玉帛?
“到底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他的唇在她的脸上逡巡,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他的眼滚烫,像烙铁一样,而他的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
李澄澄按住他的手,冷冰冰地说:“白润泽,我身体不舒服,不想做。”
那人似乎没听见,依然我行我素。
李澄澄将他的手推下去,一字一顿地强调:“我身体不舒服。”
白润泽伸手打来床头灯,昏黄的灯光下,她的目光暧昧不明。
他盯着她,冷笑一声:“李澄澄,你不是身体有恙,你是心中有鬼吧!”
李澄澄并不理他,闭上眼睛,重新盖好被子。
他开始掀她的被子。
她忽地坐起来,无畏地直视他:“白润泽,你听不懂中国话吗?我说了今天晚上我不想做。”
白润泽看着她,没有答话,沉默数秒,缓缓的松开捏住被子上的手,又往后退开一些。然后下了床,砰地一声将房门甩上。
关上灯,李澄澄静静地躺在那里,眼泪模糊了视线。
其实,她本来是想和他好好相处的,只是谁让他这么不识趣?一次一次地惹恼她?
如果是周家凡绝对不会这样的,即使她犯错了,他也是和风细雨地对她。
如果是周家凡也绝对不会这样喝的酩酊大醉,即使喝了,也不会招惹她,他只是安静地睡觉,绝不会去惊扰她。
如果是周家凡,喝了酒之后也会有冲动,但是他总能克制住自己,说要等到两人最神圣的那一天,那一夜。绝不会像眼前的这个人,喝了酒之后除了折腾就是折腾。
一直以来,她从不将这两个人比较。一方面,她认为这样做对白润泽有些不公平,另一方面,两个人根本没有可比性。
一个虽然已经和她分离,或许经年之后,她已经记不起他的模样,但是那已经不重要,因为他早就深深地埋在了心底。
一个在她的面前晃晃悠悠,或许他们之间本没有什么爱情,但是这已经不重要,因为五年是这样,五十年也可能是这个样子。
可是这两人又是多么的不同,性格,甚至小小的细节,就连身上味道也是天壤之别。
周家凡不抽烟,不喝酒,身上总是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味道,即使他打完篮球,身上也没有汗臭味。他的皮肤黝黑,每次她给他买护肤品,他总说一个大男人擦这些干什么,那几年闻惯了他的味道,和白润泽刚刚在一起的时候,她总是受不了他身上混合的各种味道味道,护肤品的味,清幽的香水味,淡淡的烟草味。时间长了,她也习惯了,她也不得不承认,这或许正是吸引女人的味道。
李澄澄望着窗外的圆圆月亮,闭上了眼。其实,今晚的夜色很美的。
回到客房中,白润泽的怒气消减了一些,他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女人了,不,是他从来就没看明白过。她看似温顺,其实骨子比谁都倔强。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码字。
、婚结四年有点痒
刚刚交往的时候,两人也是若即若离的关系,她不给他打电话,而接到他的电话时,她也总是借口工作忙而推辞。
他的工作忙,她不黏他,正和他的心意。但是,恋爱中的两个人连电话粥都不煲,这就有点不正常了。
所以,经过深思熟虑,白润泽想要结束这段没有激情,没有快乐,平淡无奇的所谓的爱情。
但是还没等他行动,一日,李澄澄便来找她。
他记得她穿着一件绿色的T恤,脸比原来圆润了些,身体也比原来胖了些,只是看上去有些憔悴。
在他的诧异中,她淡定地从包里拿出一张纸摆在他的面前。
那时,白润泽刚刚从服装厂回来,马上要开车去外地送货,那的市场刚刚开拓,上上下下都需要他亲自去打点。
他望了望那张纸,又望了望那个人,不知她要做什么。
她抬起有些苍白的憔悴的脸,斩钉截铁地说:“不管你承不承认,不管你要不要他,这个孩子我想要。”
白润泽的大脑有几秒钟的短路,但之后,他马上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以他的聪明,早应该知道他为什么来找他了。
只是这一个月来,两人“相敬如宾”的关系差点让他忘了,他们原来也有过肌肤之亲。
虽然这件事情太过突然,但是那时那刻,白润泽并没有质疑,也没有惊讶,因为他被眼前这个女孩的决绝而心生感动。
恋爱是为了什么?他和柳芳依谈了这么多年的恋爱,到头来留下的只是痛苦心伤。
亲情是什么?眼前的这个女孩,可以为了肚中的孩子而忍受世俗的眼光将他生下来,相比之下,他曾经的爱情那么不堪一击。
他小心翼翼地拿起那张皱皱巴巴的纸,望着上面模模糊糊的一张照片。
这黑色的一团中的那一点,就是他的孩子吗?不,不是那一点,而是她腹中跳动的那一颗。
他抬手想想抚上她的肚子,可是她却下意识地往后躲开。
白润泽苦笑,他就那么可怕吗?
他上前一步,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微笑着看她。
感受到他的诚意,她微微地往前挪了一步。
他搂住她,吻了吻她的额头,动情地声音有些颤抖地说:“谁说我不承认他?谁说我不要他?生下他吧,我们结婚,生下他。”
现在看来,那时的决定都太冲动,不管是她的,还是他的,因为结婚后,他们磨合了那么长的时间,可是,他并不后悔,当时的他们只是遵从了内心的选择,他们又有什么错呢?
只是,现在的他,心中有一个结解不开……
辗转反侧又是半夜未眠,第二天,白润泽睡到日上三竿,努力地睁开眼,竟然发现自己睡在了客房里。
“澄儿——”白润泽拉长声音叫着,家里静悄悄的。
他这时才记起,昨晚,他喝多了,而两人也闹别扭了,摸索着将桌子上的手机打开,已经是九点钟了,这个点,李澄澄早就上班去了。
他挣扎坐起来,忍不住“哎呀”一声。
头疼,胃也有些痛,嗓子有些干——这又是宿醉后遗症。
白润泽摇摇晃晃地来到厨房里,掀开锅盖,锅里放着一盘饺子,还有一碗小米稀饭。
瞬间,心里暖暖的。
他夹起一个水饺,样子确实难看了一点,咬了一口,嗯,不过,味道不错。
他眯着眼,想了一会儿,好像昨天说了一句李澄澄包的饺子难吃,才惹火了她。这回还真是冤枉她了,等她回来一定要给她道歉。
他安慰自己:男人就应该大度一些,不要去和女人计较,特别是那些动不动就使个小性子,耍个小脾气的女人。
吃完饺子,其实,盘子里完整的饺子并没有几个,喝了稀饭。他将碗筷收拾好,已经是接近十点。
这时,手机响起,是杨秘书给他打过电话。
白润泽清了清嗓子:“小杨,我身体有些不舒服,今天我就不去公司了,有什么事情找江总就可以了。对对,今天这个合同,他做决定就可以了,不用给我打电话了。”
现在,他什么也不想干,只想在家里这么呆着享受这悠闲的一刻,听听歌,看看书,出出神,想想事。
每天忙忙碌碌,每天和好的坏的各种各样的人打着交道,说着真的假的虚伪应付曲意逢迎的话,这就是他每天的生活。
白润泽有些厌烦,他不知道自己这样每天工作的目的是什么,挣钱?挣的钱已经够多了:实现自己的价值?价值已经体现。其实,他现在只想有一个安稳的小家:一个贤惠的妻子,一个可爱的孩子。
如果有人问白润泽对于婚姻有什么设想,在自己的家里,和妻子陪着孩子玩乐就是他最理想的企盼。
看惯了生意场上的尔虞我诈,看惯了风月场上的虚情假意。他想活的真实一些,活的率性一些。不必轰轰烈烈,就这样云淡风轻就好,在刚刚好的那个时间,遇到了刚刚好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