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来婚痒-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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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要。”端木萌甜垂着头,低声答道。
胖医生了然,将化验单放在一边,拿起笔在病历上龙飞凤舞地挥洒。
“胎儿的月份儿有些大了,做刮宫手术保险一些,去做个心电图。待会手术。”
就在端木萌甜推开手术室门的时候,李澄澄叫了一声:“端木——”
端木萌甜回过头,咬紧嘴唇,脸色憔悴,笑容却光芒四射。
李澄澄不禁打了一个寒战,攥紧的拳头忍不住发抖,恍惚之间,她仿佛看到手上沾满鲜红的血迹。
是的,她,竟然成了一个刽子手。不消几分钟,那个顽强的小生命就要被从母体中剥离,什么也不会留下。
“别怕,我在外面。”
她疲惫万分,慢慢地瘫坐在旁边的长椅上,只觉得胸口阵阵作痛,痛到无法呼吸。
、婚结四年有点痒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快过小年了,大帘祝看文的菇凉们皮细肉嫩双眼皮,胸大腰细大长腿。
哎,明天又换榜了,我想一般会被轮啊,还想看的快收藏哦啊。
两人回到家时,已是中午时分。
照顾端木萌甜躺倒床上之后,李澄澄跑到小区外的超市买了营养品和肉类蔬菜。
回来之后,端木竟然站在客厅。
“端木,你要干嘛?”李澄澄大声喝道,扔下手中的东西跑到她跟前。
端木萌甜吓得手一抖,手机掉在地上,回头嗔道:“我刚刚就是上了个厕所,现在想打个电话请假,李澄澄,你想吓死我啊。”
李澄澄推着她进了卧室:“你才要吓死我了,你想做什么告诉我,你现在小产,可要把身体养好了,要不,等老了有你遭罪的时候。”
端木萌甜“哼”了一声,躺进被窝,有气无力地驳道:“澄澄,没那么夸张吧。不就是流个产吗?注意不沾凉水就是了。”
李澄澄掖了一下被子:“不光这样,这几天你就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好好吃饭,不准减肥,不准看电视,不准玩手机。”
不顾端木萌甜哭丧的一张脸,李澄澄忙着给端木做完了饭,又逼着她吃了药,看她睡下。
睡梦中的端木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如白纸一般;因为怀孕反应,胃口不好,下巴如锥子般尖瘦。
这个人怎么是她认识的端木呢,那个胖胖的、总喜欢笑的、无忧无虑的端木哪里去了?
时间如水,她们一起从花季走来,年华悄然从青春的指尖滑过,年少的快乐时光早已无处寻觅,但留下的总是或多或少的无奈。 而当爱情的台风猛烈过境,散落的只是满地的忧伤。
接下来的一个周,李澄澄都住在端木萌甜这里照顾她,而白润泽可能是因为忙于工作的缘故,也没有给她打电话。
这两个人耐得住寂寞,可端木萌甜已经受不了:“澄澄,你这么长时间不回家,你家白总肯定想你想的不行了,我好了,你快回家吧。”
李澄澄想也是,周末了应该到婆婆家,便从超市里给端木萌甜买来一大堆营养品,又叮嘱了她一番,才坐车回家。
车上人并不多,李澄澄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公交车走走停停,马路两旁的树上,叶子渐渐地变黄,是秋天来了吧。一年四季,春夏秋冬,她并不对哪个季节有所偏爱,秋天有什么不好?当夏颜尽去,会有一种萧瑟却热烈的颜色涂抹在天地间,在万物凋零中尽显辉煌。在秋天,她和那个人十指紧扣,爬山去看红叶,漫山遍野,红的似火,在那片燃烧着的火红之中,他第一次吻了她,轻轻的,青涩的,如蝴蝶落在花蕊上一般。
只是不知何时起,秋天留给她的记忆就越来越淡了,是从身边少了那个人开始吧,没有了那个人,便没有了那种心境。
现在,她独独喜爱冬春,不愿秋夏。
怎么又想到他了,李澄澄苦笑,将头靠在车窗上,这几天,记忆总是不听话地自己跑出来。
大四的时候,李澄澄并没有考研,她只是想找一份稳定的工作,好好工作,好好生活,从此不必再让妈妈那么辛苦。
而周家凡被保送了省大的研究生,上了研究生的周家凡既要忙功课,还要兼职。每到周末,两人便会坐着公家车在这座城市中穿梭,原本就不胖的周家凡更加瘦。
李澄澄心疼他,告诉他不要那么累,她挣钱了,可以供他上完学。
每每这时,周家凡总会捏着她的手,温柔地对她说:“澄澄,你是天底下最好的女朋友了。你看,我多么幸福,捡了一个最大的馅饼。”
李澄澄会拉着他的手问:“我哪里好了?”
每一次周家凡总会说出相同的理由:“你哪里都好。”只是有一次被她逼急了,他红着脸说:“因为你会游泳,那以后我妈和你掉进水里,你就可以帮我救我妈了。”
恋爱中的女孩怎么会愿意被这样搪塞,她撅着嘴道:“周家凡,你应付我,你一点儿都不爱我。”
“不,我,我没应付你,我爱,爱你,我很爱你。”男孩有些着急,说起话来便结结巴巴,就差举手发誓了。
“那你爱我什么?”李澄澄依旧不依,这个呆子,就不会说一句好听的,她的眼睛不好看吗?水汪汪,她的嘴巴不好看吗?红嘟嘟,她的个子不高吗?她的性格不好吗?
“我什么都爱,真的,澄澄,你放心,我会把你当成手心里的宝,我们会一起慢慢变老。”夜色中,周家凡的眼睛亮晶晶的,那些深情地注视着着她。他的脸应该是绯红的吧,因为这些话对于他来说,是难得的情话。
“谁让你背歌词了,一点都不真诚。从明天起,你必须每天给我写一封情书。”李澄澄,跺着脚走开,不再理他。
“澄澄,你生气了?对不起,我说错话了。”周家凡不知所措,跟在后面,赔礼道歉。
明知道他是那样一个人,明知道他的心意,可是那时自己为什么总是会为难他?为什么要等到时过境迁,才去后悔。
眼泪,大颗大颗地滑落,涩涩的,咸咸的,她以为,她早已把眼泪流干。
曾经,他是那么地爱她,那么地宠她,她以为他可以那样对她一辈子……可是,他还是那么狠心地抛弃她,不顾她哭成泪人。
旁边坐着一位六十岁的大妈,花白的头发,见李澄澄默默地流泪,关切地问:“姑娘,你没事吧,怎么哭了?”
李澄澄擦擦眼泪,笑着说道:“大妈,没什么,可能是刚刚被风吹了眼睛了。”
李澄澄回到家已是下午四点,白润泽没有在家没有回来。
她洗了一个澡,将脏衣服换下来,放在洗衣机里,轻轻的搅动着。
当她把洗干净的衣服拿到阳台上晾晒时,愣在那里。
阳台上,挂着洗的干净的床单、被套,白润泽的白衬衫,还有她换下来没来得洗的脏衣服,内衣内裤。还有秋天时她要穿的衣服。
床单衣服被秋日的阳光晒得暖烘烘的,李澄澄收进来,一股扑鼻的清香的味道。
白润泽是一个爱干净做事很有条理的人,比如说,穿衣服,李澄澄常常是早晨起来才手忙脚乱、翻箱倒柜找衣服而他睡前一定要把明天穿的衣服找出来挂好。
比如,洗衣服,李澄澄为了图省事,总喜欢把内衣内裤和外衣放在一起洗。而白润泽总是提醒她,内衣裤要分开洗,那样才卫生,而且他洗衣服,即使被罩能手洗的尽量手洗。这些应该是他晚上在家闲来无事用手搓出来的吧。
铺开他的白衬衫,李澄澄拿出熨斗开始熨烫他的衬衫。
其实,白润泽对她不错,每个周会将零花钱塞到她的钱包里,每个节日、纪念日都会给她买礼物,是不是会给她一个惊喜,每次回西城街,都会拎着大包小包,会给李玉兰赡养费。
她揉了揉刚才哭的红肿的双眼,对自己说道,李澄澄,你要学会知足。
该做完饭了,李澄澄忽然想起,白润泽曾说过:“李澄澄,我想吃你包的饺子。”那是有一次从李玉兰那里回来的路上,白润泽吃了丈母娘包的味道鲜美的水饺之后,对李澄澄说的。
结婚的这几年,她很少包饺子,一是嫌麻烦,再一个是她包的饺子实在难看。
记得小时候,她总喜欢看着妈妈包饺子,李玉兰手巧,用焯菠菜的水和面,面皮是浅浅的绿色,看着就让人有食欲,饺子馅也是香的诱人。妈妈包的饺子又小又漂亮,不像入口的食物,倒似精巧的艺术品。
下饺子的时候,李澄澄就会念叨着:“打南边来了一群鹅,扑通扑通跳下河,妈妈,你知道是什么吗?”
妈妈的笑容在缭绕的烟雾中若隐若现,故意说道:“不知道,是什么呢?”
“是鹅,妈妈,我都说了好几遍了,你还记不着?”李澄澄眼巴巴地会瞅着锅里翻滚的小鹅仔,“妈妈,小鹅什么时候才能上岸呢?”
李玉兰就笑着说:“真是一个小馋猫!”
那时,吃上一顿味道鲜美的饺子,就是一种幸福,最简单、最纯粹、最满足的幸福。可是,现在,谁还会把一顿饺子看成美味?
她打开冰箱,里面空空荡荡的。
李澄澄有些恼,这个白润泽,这两天都不在家吃饭吗?
这男人,一旦失去了女人的束缚,就如脱缰的野马,为所欲为。
她拿出里面的一把韭菜,这还是她前几天买的,还剩下两个鸡蛋,抓了一把虾米,虾米是年前婆婆给的。
她又从冷冻室拿出一块肉,和面,剁馅,包饺子。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而像她这样的拙妇只能是暴殄天物,一个多小时之后,她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包了五十多个,大小不一,皮上沾着馅。样子是丑了点,
这样的饺子无疑会招来白润泽的嘲讽,但味道应该不错,至少是四鲜馅的,比传统的三鲜馅还多了一鲜呢。如果他笑话自己,就不让他吃。
将厨房收拾干净,李澄澄就陷进在沙发上,慵懒得不想动弹。
、婚结四年有点痒
打开电视,演的是古天乐版的《神雕侠侣》。
荧屏上,古天乐还是青春年少、奶油小生的模样,而李若彤版的小龙女不食烟火,未谙世事。李澄澄记得第一次见到这两个人就觉着杨过小龙女就该是这个模样,这应该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吧。
还是上学的那一阵,李澄澄迷上了金庸武侠小说,上学的时候不能看,高考之后的暑假,李澄澄撒欢似的租着书看,一气把他的全部小说——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都看完了。
在金庸小说的众多男女人物中,李澄澄最喜欢杨过和阿朱。
《神雕侠侣》中,杨过爱的狂野,爱的纯粹,爱的毫无保留,爱的无所顾忌。他不会像韦小宝那样左拥右抱,不会像张无忌那样犹豫不决,也不会像郭靖那样掺杂了太多的家仇国恨。
那么多年,他与小龙女历经磨难,分分合合,但是他们却愈加情比金坚。
他爱他的姑姑,所以他不去计较谁能比谁爱的更多一些,谁能比谁爱的更真一些。
他付出了全部的爱和全部的真,所以他的心中再没有地方去容纳另一个人。李澄澄尽管非常同情 “一见杨过误终身”的郭襄,但是,依然无法改变她对杨过的喜爱。
喜欢阿朱,大抵也便是如此。一个女子愿意将生命燃烧,在黑暗中为心爱的男人发光发亮,直至自己灰飞烟灭,这样的爱,即便是萧峰那样的硬汉也无法抵挡。
只不过,现在的李澄澄知道,那样的爱情只在书中,而世间极少,即使有,那样的爱情只经历过一次便够了。
红尘中的多少夫妻,是因为爱才结合在一起的?即使曾经有爱,经年之后,也被油盐酱醋给熏染殆尽了。
白润泽回来的时候,电视里还在演着,看电视的人却斜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松了松领带,带着一身酒气来到她旁边,低低的声音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