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言-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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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觉得,她应该很快乐,这才是她自己最想要的吧……”
不一定要站在舞台中央,不一定为众人所知,只要在从事自己喜欢的事情,坚持梦想,再艰难辛苦,看到付出换得的成绩,就会满足喜悦……
、订婚风波
风兰有一种强烈的违和感,生活的节奏完全被打乱,周围人都显露出不同寻常的行为。
首先是栾妈妈对易磊和风兰订婚的迫切,那不是一个母亲想要看儿子成家立业的急躁,而更像是希望儿子能像长大的鹰一样离开自己去飞,为此甚至不惜像老鹰将小鹰从悬崖上推下去一样坚决。半个月的时间里,不单单订婚的许多事宜都被栾萍安排好,就连定完婚两人的生活也安排完善,似乎要将易磊与风兰接下来的人生路都给铺出来一般。
其次,随着订婚日子的临近,易磊却反倒看起来心事重重,看不出对订婚的期待,这让风兰大感意外,借机询问时,却只回答为了写歌有些烦躁。
然后,便是云舟,这个本来只是见过几面有些好感的男子,最近却三番五次的出现在风兰周围,名义上以易家遭到恶性袭击事件做深入调查为由找风兰谈话,实际上两人谈不上两三句就会被云舟将话题带到别处,虽聊得不多,却让风兰感觉到,云舟似乎对秦萧与她之间的事情反倒更感兴趣。
最后便是秦萧;他像是从风兰的世界中消失了,再没有与风兰碰过面交谈;但他好像又无处不在;易磊录音的事情风兰还没有跟沈滨说,沈滨便找上了自己,说是秦萧叫他来;订婚场地的事情本想拒绝秦萧,他手下的助理程康却找来跟自己谈,这个程康似乎掐准了风兰的脉门,先跟栾萍易磊都洽谈好,才找的风兰,使得风兰也没有了拒绝的理由。设计场地、定制酒席、宴请名单……许多事情都是程康在陪同风兰办理,有时风兰甚至会糊涂,自己到底要和谁订婚……
而五月二十一日,却终于到来了。
三十层的酒店六楼大厅被百合与丝绸装点的高雅梦幻,一条被白红两色玫瑰花瓣铺设的通道两旁,整齐摆放着打着蝴蝶结的椅子和位于会场边缘的长桌,左侧坐着的多是被水果果叫来与易磊关系较好的乐队伙伴和栾萍,右侧则是秦萧、尹祈晞等人;坐在左侧的人都是一脸笑容的等待着两位主角,而坐在右侧的人却脸色怪异,各具不同。左攸洛与蓟劭川挨在一起,仍然无法接受现实般眉头纠结着,蓟劭川却脸色沉静,偶尔看向坐在前面,面色镇定却眼神冰冷的秦萧若有所思。安晴陪坐在秦萧旁边,翻搅着手指不知在纠结什么。尹祈晞则是面色镇定,偶尔对着左侧透过视线的人回以微笑,与己方的人交谈两句,调节一下气氛;艾昕与艾森虽然也知道了秦萧与风兰之间的感情却因为了解不深而露出不知所措的眼神,偶尔看向对方后只得相继露出担忧安抚的微笑。沈滨与文韬坐在一群人最后的座椅,开心的聊着,沈滨偶尔也会无可奈何的看看秦萧的背影,又看看安晴,然后无奈的耸耸肩;文韬则虽然与艾昕姐弟两人一样不了解情况,却因为比众人成熟得多,显得不骄不躁,有种静观其变的镇定。
交谈与纷乱的思绪在音乐中停止,响彻在会场的音乐却正是那首讲述了两人少年往事的《爱莲说》,伴随着音乐,大厅门口风兰手推着坐在轮椅中的易磊走进会场,听见这首音乐,易磊一愣看向风兰,换得对方一个温柔的微笑。
坐在左侧的水果果首先拍起掌,与她一起的伙伴都吹起口哨,引得站在门口的两人尴尬羞赧起来。
风兰穿了一件旗袍式样的白纱礼服,而易磊则是白色的西装西裤,两人停在被百合围绕的拱门前,一个悠然宁静,月明皎洁的眼泛着温柔的光泽,一个俊美无双,星眸璀璨耀目生辉;相视一笑,宛如神仙眷侣。
秦萧瞬间发散的寒气让坐在周围的人都察觉出他情绪的激烈,深蓝色的眼眸如同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大海,咆哮之音虽未发出,却让看见的人惊惧胆寒。尹祈晞不禁有些急躁的望向门外,风兰却已经推着易磊的轮椅缓缓穿过玫瑰花的通道走向司仪站立的高台。
易磊转动了车轮,视线一一扫过在场的众人最终转回看向风兰不曾转移的双眸,易磊的眼神突然变得异常复杂起来,时而迷茫时而欣喜,看着她美好的笑容和今日为自己的打扮,眼神专注着却又不知想起什么而忧虑的皱起眉头。
“易磊……怎么了?”风兰不禁有些诧异的问道,看着眼前的易磊,莫名的有种不安的感觉。
“小兰……你为什么决定嫁给我了?”易磊突兀的问道,虽然很低的声音却还是让安静的会场中坐着的每一个人听到了。
栾萍不禁气恼的站起轻声斥责道:“易磊,你又胡闹什么?”
“易磊……你为什么这么问?你反悔了?”风兰轻声问道,平静的表情中掩藏着一丝疲惫和脆弱。
“我没有反悔,是我担心你……”易磊纠结着,坐在下面的水果果早就着急的直跳脚,听罢站起来高声叫道:“小磊磊,你犯婚前恐惧啊,男子汉大丈夫那么磨叽干嘛?有没有点担当?”
一声惊呼让原本鸦雀无声的会场突然整齐的传出抽气声,而坐在右侧的尹祈晞、沈滨则齐齐看向一脸冷汗的蓟劭川,引得左攸洛诧异的问道:“你们是不是认识那个女孩儿……”换得三人齐齐摇头,一个比一个剧烈。
而台上的易磊则回首怒瞪着水果果,吼道:“你才恐惧呢,嫁不出去的臭丫头……”
水果果听罢跳脚着就要冲上来,周围一起来的伙伴一边拉住她一边劝道:“果果姐,今儿易磊订婚啊,这是订婚场合,你给他点面子,别跟他计较……”
栾萍揉着发痛的太阳穴,对着司仪喊道:“开始,开始……易磊,你给我懂点事。”
蓟劭川在下突然碰了碰坐在后侧的尹祈晞问道:“秦萧是不是对易磊做了什么?”
尹祈晞推了推眼镜,幽幽的看了蓟劭川一眼问道:“你觉得呢?”
“我不信他什么都不做……”蓟劭川突然紧张的问道:“他不会在这个会场埋炸药吧?就这么把人拱手让出,根本不是他性格……还是,跟前几天你们让我找人查的事情有关?”
话音未落,会场的大门却突然又一次被推开,而这次进来的却是带着三名警察的云舟。
会场突然安静下来,而望进来人,易磊原本就不甚好的脸色瞬间变白,口中喃喃的说道“不……他说的不会是真的……”
云舟依旧是身着休闲装,眼神巡视了一周,看向风兰露出惊艳的表情,而瞥向秦萧时则带了些幸灾乐祸,接而又皱了皱鼻子,不满的哼了一声。
坐在左侧的人都有些不知所措的站起,相互望着眼神询问。而坐在右侧的人却相对镇定了许多,沈滨、蓟劭川等人有些不约而同的看向脸色平静的秦萧,一个了然而畏惧的咂舌,另一个则露出邪魅的微笑。尹祈晞文雅的推了推眼镜,意料之中般微笑了起来;剩下几人也都如左侧人一样莫名其妙,只是安晴像是遭受到打击脸色差不多同易磊一样白,来回看着秦萧、尹祈晞四人,像是从不曾认识他们几个一样。
栾萍站在会场通道中间,看着云舟语气不善的问道:“你们是什么意思?”
云舟刷的一下将一张逮捕令甩开,边微笑着边说道:“就是这个意思,栾女士,根据国际刑警提供的情报,远洋贸易公司涉嫌十四年前的一起军火走私案,这是逮捕令,请跟我们走一趟。”
“你们……这是栽赃……没有证据就这么随便抓人?”栾萍气愤激动的问道。
“没有证据我们哪敢来啊?”云舟有些扭曲的撇了一下嘴说道:“国际警方早就缴获了中东军火走私贩,得到的账本中明确写着远洋当初提供的货船出航时间和发货数量。”
“哼……就凭一本莫名其妙冒出来的账本?”栾萍嘲讽一笑,冰冷的说道:“我不清楚你们如何拿到逮捕令,但没有确实证据的情况下如此诬告是对我个人和远洋的名誉重伤,我会依照法律向你们追究法律责任……”
“啧啧,明明是犯罪的人却比我们这些警察还要正义凛然的将法律挂在嘴边,真是世风日下,妖魔当道了。”之前出现在医院中的小干警不禁站在云舟身后插话道。
“军火走私的案事过十四年,你自然可以诬蔑我们的证据不够有效,就连我们找到的人证你也可以说成诬陷……那么如果是你自己的犯罪口供呢?”说话间,身后的小干警已经掏出一个录音笔打下按钮。
沙哑高亢的男声和沉静的女声交谈的话语立刻传荡在安静的会场。
“萍姐,十多年不见,一来问候就摆出这么大架势,就不怕被人说成忘恩负义……”
“我跟你们没有恩义……只要你们不来犯我,我原本不想做任何事情,可你们不该动到我儿子头上……”
“呵呵……萍姐这么多年吃香喝辣,小弟们却在外刀口舔血,未免太不公平了些;更何况……是你先要背叛‘老爷’”
“我没有背叛,更何况当初只是一笔交易,我只提供给你们交通工具,并不参与到实际交易;而且这么多年我多次行方便给你们,天饶也已经为你们辛苦卖命死了,我们易家不欠你们。逼人太甚的是你;我只想做个正经的商人。”
“嘿嘿嘿……正经商人会养这么多杀手看家护院吗?萍姐,难怪老爷当初说你智谋长远有前途,只是可惜了,你却嫁了个心肠软弱的笨蛋,还非装贤淑任他做主,不然你的势力何止眼前这些?”
“眼前这些,已经足够……”女子森冷的说完,便是整齐的枪栓上膛声音。
“你敢对我出手?你知道‘老爷’不会放过你。”男人的声音有些惊讶的吼道。
“是你们已经先对我出手。”
“栾萍,那是你自己不识时务,老爷让我看着你们,你就该懂点规矩知道谁掌权;屡次三番坏我好事,跟你合作是给你面子,不要不识抬举。”
“不懂规矩的应该是你,今天就由我替老爷清理门户才对。”
“你以为老爷会信你?你动‘山鹰帮’就是谋反,老爷从十一年前就不信你了。”
“老爷从来都不信任何人,更可况,我不会动‘山鹰帮’死的只有你而已。”女声说完,便听见一阵惊异的抽气声,接而传来男子惊恐的声音“蓝鹰,你背叛我?”
“因为你不够资格让我跟随。”一个陌生低沉的男声说完,便是一声枪响。
小干警将手中的录音笔暂停,云舟微笑着看着栾萍脸色瞬间变动后又平静下来,自信冷笑的样子不禁摇摇头。接着说道:“昨夜我们接到线报,山鹰帮帮主尸体要被人弃尸于城区造纸厂的熔浆桶,幸好赶得及时,尸体没来得及毁尸灭迹。还抓了两个弃尸的帮凶;另外……山鹰帮副帮主蓝鹰今日凌晨出车祸了”
“两个死人?你这些有能证明什么?你不会说我的声音跟这女人很像就证明是我吧?”
“死人并不能证明什么,可我没说两个都死了啊;蓝鹰被你灭口却死里逃生,愿意为我们出来作证……而且我们还收到一份匿名资料,细述你这几年受贿的罪状……还有你非法□的事实证据我们也已经掌握清楚。你身上的罪名,不少呢……”
“你在胡说些什么?”栾萍狡辩道。
“其他资料你到警局后自然可以看见,至于非法□嘛……”云舟眼神认真而带些疼惜的看向自自己进来便表情沉静的风兰,缓缓说道:“我想,被你监视了十一年的风兰,应该不会不曾察觉吧……”
“你什么意思?”这一声不可置信的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