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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火鸟的灰烬-第25章

小说: 火鸟的灰烬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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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手知识”也可以叫做权威知识,这种知识的主要来源有文化传统,学校,互联网,专家意见,还有媒体。这些每个都是非常有价值的知识来源,但它们也并不是万无一失的。我们应该知道它们的有限性。
我们成长起来的文化传统对我们的世界观有很深远的影响,基本上设定了我们的知性默认值。你看待某件事是不是正常或者合理,传统是你思维的参考系。把一天等分成10个小时好像是更合理一些,但是我看没有人会同意用这种新的时间,因为大家都已经习惯了等分成12份的表盘。
既然文化传统是某个群体里传承的智慧,那么我认为我们应该对不同的文化不同的传统予以尊重,记着我们总可以从别的文化里学来点什么。同时我们得记住,传统总在发展变化,我们不是非得囚禁在过去的传统中。一个生活在19世纪的中国大儒可能会告诉你,祖祖辈辈的传统就是女人要三从四德,不能抛头露面。幸运的是,有人勇于挑战这一源远流长的见解。如果你想在知识的任何领域有所建树,你都需要在对传统的尊重和挑战中找到一个平衡点。
自从普及教育以来,学校是是传播知识的主要渠道。你花在学校里的14000个小时不可能涵盖所有的知识领域,所以任何学校的教学大纲只能选择有限的知识来传授。这就出现了经久不衰的争议,我们怎么决定学校里教什么?这个争议引出的最大议题就是,教育和灌输的区别。有些人说——我个人同意—— 教育和灌输的区别,不在于教什么而在于怎样教。一个好的学校的标志就是,鼓励学生提出质疑,独立思考。
当你有作业要做的时候,你找资料的第一个地方大概就是互联网了。互联网的好处是快速和方便,而坏处就是没有质量保证。所以它可以传播信息也可以传播谣言。理论上你应该知道不能相信在互联网上看到的每件事,但实际上如果一个网页做得漂亮你就更容易相信它。你应该知道有更好的方法来决定应该相信什么!
在这个信息爆炸的时代,即使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也不可能成为所谓的“全能天才”,没有人能知道所有事。我们不得不仰仗各领域的专家来证实各种信息的真实性。比如说,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我知道太阳距离地球是1。5亿公里,但是我完全不知道怎么才能向你证明这一点。但是,如果必要的话,你可以请教一位天文学家,他可以告诉你各种专业的方法。在日常生活里,每次我们搭乘飞机,去医院看病,或者请一个水管工,都是对别人的专业技能表达了十足的信心。
尽管信任专家意见有很大价值,我们还是必须记住两点:
第一,专家也经常会出错。比如说,从1923年到1955年即使遗传领域的专家也都认为人体有24对染色体。大家这么认为是因为一位叫做Theophilus Painter的生物学家在显微镜下数出来24对。不幸的是,这个结论是错的,而且在接下来的30年里没有被纠正!现在我们知道人是有23对染色体。专家在预测未来时尤其容易出错。1933年着名物理学家卢瑟福说“任何人指望原子裂变成为能量源都是在异想天开”,12年后原子弹在广岛和长崎爆炸了;我们现在都在担心全球变暖的问题,但是近在70年代还有气象学家预测一个新的冰河时代!
第二,专家只对自己的专业领域有权威。你没有任何理由认为一个专家对他专业领域以外的事有任何权威见解。你可以把爱因斯坦作为物理学的权威,但是在政治,伦理,宗教,他就不一定是个合适的指南。
在现代社会,新闻媒体对我们关于这个世界的见解有着至关重要的角色。尽管新闻有措辞极尽客观的原则,但是我们都知道无论在选材和播报方式上新闻总会是有偏颇的。比如说,同一件事福克斯新闻和半岛电视台报导的肯定是不同的!从全球的角度来看,什么事会上新闻大约有这么三个特点:
坏消息。许多新闻频道更关注犯罪、战争还有自然灾害。一些人认为这会带来一种“坏消息偏见”,让人们总处于悲观和恐惧中。
特别事。有人说如果一只狗咬了一个人那上不了新闻,但是如果一个人咬了一只狗,那就是新闻了。新闻报导会更关注那些不同寻常的事。这是可以理解的。这么做的结果之一是那些微小的日常的、但却可能给人们今后生活带来巨大改变的故事通常得不到报导,因为这些看似鸡毛蒜皮的事很难挤进有限的新闻时 间,而且人们确实更喜欢看戏剧性的故事。
关己的故事。新闻一般报导和本国或本地的观众相关的故事。如果在一个遥远的国度有一架飞机在浓雾中失事全部乘客无一生还,我们国内新闻对这件事的报导篇幅就会取决于那家飞机上有多少个中国人了。
多年前有一家英国电台的广告语是“别信任何人——包括我们!”。这无疑是想鼓励听众多做批判性思考。但是如果你想知道世界上都在发生什么事的话那你必须得相信别人。真正的问题是“相信谁?”。尽管偏见总是存在的,但有些新闻平台总是比别的更加客观一些。麻烦的是大多数人关注时事的人会选择那些会反映他们既有偏见的媒体。如果保守的人只读保守派办的的报纸,而激进的人只读激进派办的报纸,那一点也不奇怪他们发现自己的见解总是被报纸证实。或许我们是不是应该选择一些和自己政见不同的媒体,看看故事还有什么其他面,而不是认为自己的见解就是理所当然的。
讨论了这么多关于二手知识的问题,你可能也同意,二手知识是寻求知识的一个重要方法,但它不是一手资料。比如说我说我知道吴三桂在1644年四月二十二放清军入关。我说我知道是因为我在一本书上看到的;写那本书的人说他是在另外一本书上看到的。这个链条的终点必须是一个当天在山海关亲眼目睹了那场战争的一个人。
既然权威给予的知识不是一手的资料,那么我们所宣称的知识必须经过证实,用感官也好,推理也好,本能也好。你完全依靠自己的判断来决定一件事是不是真的也有问题。如果你不把自己的见解和证实过程和别人的比较,你可能最终是相信了自己想要相信的而不是事实的真相,这一点认识自己的过程中尤其明显:我们中的大多数都会夸大自己的强项而忽视自己的弱点。和持有不同观点的人们交流有助于我们对这个世界有一个更平衡的观点。
下一部分的课程我们会首先讨论一下语言——从别人那里获取知识的媒介;然后讨论三种个人获取知识的方式——感觉知觉,逻辑推理,还有情绪。
今天的作业:月球第一代移民的子女在月球上逐渐长大了,如果要你为其中1418岁的孩子们设计学校课程,你会在教学大纲里包括些什么?阐述理由。上传作业的网页在下周二晚上10点钟关闭。
下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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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情节设计的怎么样?〃竑斯眉飞色舞地说。
他们现在正在学校附近的一个小餐厅。知识论课结束后文君就和石鸣越一起出去吃饭,她给他讲了那幅画的故事,Edward家族的历史,工地里挖掘出来的尸骨,还有尸骨上残存的半截玉簪,从图片上来看这半截玉簪和嘉宜留下的那支折断的玉花吻合。石鸣越认为这具尸体已经年深日久,大约不会引起警方的兴趣,所以精细的法医报告大概不会有;但是又不够年深日久得足以引起任何考古的兴趣,所以想要更多的信息文君只能亲自调查了。最直接的方法,就是去这个村子找老人谈话,然后去当地档案馆查阅地方志,兴许能找到一些家谱和地方事件的记载。当然这就要看运气了,各地的地方志虽然很丰富,但是经历过中国20世纪初的战乱仍然存活下来的并不多。
他们正谈着的时候竑斯突然打电话来说他就在附近要来找文君吃饭商量惊喜派对的细节。所以现在他们三个人围着一张小桌子,竑斯不但把他们的计划都和盘托出,还高高兴兴地把石鸣越也邀请来玩。文君实在很难想象石鸣越和一群人叽叽喳喳地party,倒是可以想得出他在震天动地的舞曲里读一本资治通鉴。让文君惊诧的是,不但石鸣越挺痛快地答应一定来玩,竑斯还趁他回头的时候偷偷冲文君挤挤眼。天哪,这小子一定以为自己给文君帮了个大忙。
Party的许多细节被敲定,桌上的饭菜也被扫光了。竑斯还是那么能吃,像个刚打完篮球的高中生。期间竑斯接到两通电话五个短信,电话是公司打来的,而短信全部是柳姿的。竑斯美滋滋地回短信的时候就完全忘记他们在谈什么,以至于文君不得不给他解释了三遍为什么翦一到时必须穿那件侧面带铁钉儿的仔裤。第五个短信过后文君以为柳姿有什么重要的事,就准备散伙放竑斯走,不过竑斯说柳姿就是觉得无聊透顶而已。看着竑斯快乐的像只丰年的老鼠,文君不禁也觉得心情大好。
“竑斯,那天晚上结束后你要送我和纪亚秋回家,我要去亚秋那住一晚。”
“好啊。纪亚秋是谁”
“你不认识。我在渥太华的时候她在那儿做过两年的博后。她是我认识的最有智慧的人。她刚从世界尽头的丛林里回来,我邀她来party玩了。她大概有好几个月没见过这么多人了。”
“从天尽头回来的女博士……”竑斯若有所思,不过柳姿的短信又来了,他看来已经把这个念头忘记了。
石鸣越倒是表现出特别的兴趣:“她在丛林里干什么?”


、第十一章 一筒日历

“文君,给我讲个你旅行时的故事吧。”
这是个周四的下午,天光明媚,日影微斜,一只瓢虫在窗上慢慢的爬,时光也流连着不肯走。文君正在看《eat; pray; love》,她坐在地上背靠着墙,修远躺在地上,把头舒舒服服地枕在文君的腿上。他来时烦躁抑郁,带着工作一整天的人们脸上惯有的“真不知道活着为什么”的表情。不过这时他脸上的最后一抹疲惫和紧张也快被游淌着的阳光融化尽了,他的嘴角甚至开始有一翘漾漾的微笑。
文君轻轻抚着他的眉心说:”好啊,你想听哪儿的故事?”
“给我个惊喜吧。”
“有一次我在一个机场等转机,拎着一个长圆筒。我拎着它飞了几天,结果在最后一个转机给丢了。我把它落在了洗手间。等我想起来再去找,都不在那里了。我就去找机场的工作人员,他们说可能是被清洁工人收走了。这时正好从洗手间出来一位穿清洁制服的阿姨,我就跑上去问,结果她面无表情的听了半天,然后用最蹩脚的英文说‘只会说西班牙语!’我只好比划起来。”
“让我看看你是怎么比划的?”修远笑着抬起头。
文君把两手的指头和拇指都弯起来,然后大胳膊带着双手拉出一个虚空里的筒状,然后指指洗手间,然后两手平摊向天,耸着肩,做个哭丧脸。
修远都笑出声来了,”然后呢?“
“然后她拽着我的手腕就走,我也不知道要到哪儿去,只好跟着她。我们找到了一个穿萤光黄马甲带对讲机的机场工作人员,墨西哥阿姨让我跟他说。我又把事情说了一遍,荧光马甲面无表情地听了半天,然后说'只会说波兰语!'"
"这个机场的人平时不用互相说话的吗?”修远忍不住好笑。
"谁知道。反正他用他的对讲机找了半天人也没找到。他是个非常和善的人,看我急的都要哭了,就用他的私人手机拨了个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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