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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歌姬-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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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朋友。”席羚实在不擅长说谎,忙转移话题,“上午测验了吗?
琉里摇摇头,“没有。改到今天下午了。对了,你怎么上午没上学?”
“有点事。”
“你外婆好点了吗?”
“手术后已经度过危险期了。现在基本上是睡睡醒醒,医生说不会有大问题
。”
琉里放心地微笑:“那就太好了!”日光映在她脸上,映着她异常清澈的双眸,以及刘海处泛着的淡淡栗色。
“你染头发了?”席羚用手指挑起她的刘海。
琉里忙捂住她的嘴,“别那么大声!只在阳光下看得出来!我见到老师的时候,都得像吸血鬼一样躲着阳光!”
“怎么突然染发?”
琉里眼中现出陶醉的神色,“最近司晋换了个新发型,就是这种颜色的。我这个发型,也是参考他来做的,不过我是长发。”
站在席羚面前的琉里,从走廊外吹过来的风拂动着她的水蓝色校服,裙摆微微漾起,额前的刘海斜斜地盖住前额,闪烁着光泽。
悠长的上课铃声响了起来。操场上有人握着篮球,飞快地往教学楼冲刺。连脚步声都散发着青春的味道。
琉里拉着席羚的手臂往教室方向走,“对了,刚才那辆车,跟我在八卦杂志上看到的萧纪友的车一模一样啊……”
“啊,这个,真是太巧合了……”席羚心虚地打哈哈,抬手将粘在脸上的头发勾到耳后,赫然发现,自己手腕上那串佛珠不见了。她心想:是忘在萧纪友家了?或是留在他车上了?
一旁的琉里,丝毫没注意到她在发愣,只一个劲地自我沉醉,“哈哈,那是不可能的啊!如果你真的认识萧纪友,一定记着让他给我拿司晋的亲笔签名照啊!”
又是一阵漫长的上课铃声。覆盖过嘶嘶嘶嘶的蝉鸣,淡蓝色的天空在远处显得异常安静。风再次吹拂过来,只落索地拂动着学生们在走廊上移动着的水蓝色背影。



、再见,童 贞(九)

屋内帘子拉得严实,空调安静沉稳地制造出清亮的幻境。男子的脸埋入被褥与枕头中,只呈出肌体匀称光洁的肩膀。
搁在床头的手机却剧烈震动起来。
被褥中伸出一只手,修长的手指在柔软的被褥中缓缓挪动,终于找到了目标。
男子将手机放入耳边——
弥嘉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带着些许嗔怪:“萧纪友,你忘记今天有访问?”
萧纪友掀开被子,露出惺忪而漂亮的眼眸,眼神逐渐清醒,语气却不紧不慢,“喔,我现在想起来了。”
“你喝酒了?”
“是,喝了点酒……”
弥嘉干脆利落地打断他:“我还有三分钟就到你家。你快换衣服,然后一起过去。”
萧纪友胡乱地应着,那张俊美的脸再次埋入白色绵软的枕头中。
三分钟后,他被一阵门铃声再次吵醒。他不清不愿地从床上爬起来,走到对讲机前,为公寓外的弥嘉开了门,然后拉开屋子的大门。两分钟后,弥嘉出现在他跟前。她脱下高跟鞋,赤着双脚走到客厅中央,扬起手来,哗地拉开帘子。室外的阳光,顺着她的手臂洒泻满室。
她转过头去看他。他裸着上半身,身子半倚着墙,呈现困倦的姿势。弥嘉扫视屋内,见到零乱的啤酒罐、空咖啡杯与矿泉水瓶,烟灰缸中塞满了长长短短的烟尾。
弥嘉用力拍打双掌,又推他后背,将他往房间去推,“快去换衣服。三分钟后出发。”他被半推半就着,进了房间。
她将手袋丢到沙发上,掏出化妆袋,走到浴室的镜子前,开始细细补粉。
目光却忽然落在镜中所见的浴缸上。
只见白色的浴缸边缘,可见到丝丝缕缕的黑色头发。她转过脸,半俯□,用手指轻轻捻起那头发——是一个头发半长的女性。她有瞬间的怔忪。
萧纪友的脚步声传来,几乎是拖着尾音,“我换好衣服了。走吧。”
她回过神,目光已落在浴缸边上的佛珠上。黑色的圆润石头,熠熠地闪着光泽,几乎刺痛她的双眼。萧纪友在外面又喊道:“我ok了。你在哪里?”
弥嘉一手捡起佛珠,塞到化妆袋里。
当天,他们上的是TVG电视台一个著名音乐节目。谈刚结束不久的演唱会,谈最新专辑的音乐,谈创作灵感,谈录制唱片时的种种,谈MV外景拍摄时的趣事,访问进行得很顺利。
灯光明亮,BLACK J四人坐在舒适的椅子上,谈笑风生。主持人微笑着,调整一下坐姿:“现在我要抛出最后一个问题。在全新单曲《青空》里,表达了一种‘只要抬头看看天空,就能感受到对方存在的幸福感’。请问你们的爱情观,又是怎么样的呢?”
这天晚上
,外婆病情有了好转,席羚发现她的手指会不时微动。她激动地喊来医生,经过检查后,医生表示她情况乐观,又说,对病人交谈会有助于她的康复。于是席羚陪了外婆一个晚上,不停地跟她说话。
她说:“我最近认识了一个音乐人。原来跟他交谈音乐,很是有趣……”
她突然顿住了。
是的,外婆不喜欢她谈这些。
音乐和男人。都是她和外婆在交流中的禁区。
医生巡房经过时,见到她正在口干舌燥地说着话,便友好地提醒她:“除了交谈,为病人唱歌也是一个不错的方法。”
席羚向他道谢,又转过头去看着外婆。那医生依稀听到她婉转地说,“外婆她,不喜欢我唱歌。”
那天晚上,席羚走出医院时,已经错过了回家的尾班车。她只得打了个电话给琉里,琉里还没听她说完,就爽快地:“好啊!我家就我一个,你过来住吧!”
席羚从浴室中走出时,琉里正抱着靠枕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我洗好了。你快去洗吧。”席羚用毛巾揉着细碎的头发,有水珠从头发上滴下,沿着她的脸颊,滑到脖项间。她抬起手指,轻轻擦拭掉,坐在琉里身旁。
碎花布窗帘,浅蓝色布沙发,放在窗台上的羊齿植物,木头书架上堆得整整齐齐的漫画和CD,墙上张贴着的BLACK J海报。分别在投资银行和会计师事务所工作的父亲母亲,以及念大学的姐姐,整天不在家,家里总是只有琉里和过来打扫卫生的阿姨。因此这里的装饰,也是按照琉里的心思,逐渐往梦幻路线这一“不归路”上走下去。
席羚看到电视上正在播放音乐节目。接受采访的是BLACK J乐队。屏幕上,主持人问:“请问你们的爱情观,又是怎么样的呢?”
弥嘉嘴角上翘,淡然一笑,“天底下没有一生一世的风景。在爱情中也是这样,如果要一辈子平淡,我宁愿牢牢抓住刹那的光华,绚烂至死。”
“这么说来,弥嘉难道是那种所谓的飞蛾扑火也在所不辞的人?”
弥嘉用手指勾动头发,淡然一笑,“或许可以这么说吧。”
“即使对方不爱自己?”
她轻轻皱起眉头,“我也不清楚呢。爱情上,我是很迟钝的一个人,从小到大也比较幸运,自己喜欢的人总是会喜欢自己——虽然也不过是puppy love而已。但是以我在事业上和人生中不服输的个性,我是会努力争取的,即使在爱情中,也不例外。”
听到这里,琉里感慨地说:“美女就是美女,真是不一样呢。自己喜欢的人也喜欢自己——对于许多人来说,这是多么奢侈的一件事。”说着,她转过脸来看席羚,“你说,是不是?”
席羚眨了眨眼,一筹莫展。
琉里叹了口气,“要是谈音乐,你总能够滔滔不绝,唯独是对小女生都感兴趣的爱情话题,你一筹莫展。难怪你写的歌里,没有一首是关于爱情的。”
席羚顺势道,“人类的感情是博大的。”
这时电视上,主持人已经转向萧纪友,“萧纪友呢?你和弥嘉合作,写了很多关于爱情的歌。是否自己也有一套与众不同的看法呢?”
萧纪友穿着压淡纹的棉麻衬衣,手指交叠放在膝盖上,露出一贯的慵懒微笑。席羚忽然记起那个房间,那特有的清凉甘甜空气,空气中泛着啤酒的气息,他为她取来的干净衬衣。
此时此刻,他在电视上,浅浅地笑着:“我同意弥嘉的一句话——天底下没有一生一世的风景。所以,我更在乎两个人相知相爱那一瞬间,互相交映而放出的光彩,以及温暖。”
主持人追问:“你有过这样的感情么?”
萧纪友有片刻的沉默。须臾,他微笑着回答:“有过。那些心情,我全部表达在我的音乐里。”
席羚看着他那足以让无数女子心动的笑容。
那样一个人,在电视上,微笑着谈自己关于爱情的见解。那又有多少是可信的?不过是讨好歌迷的言论罢了。
这个满口谎言与甜言蜜语的男子。
琉里在旁紧紧抱着席羚的手臂,“快看快看,司晋在温柔地笑呢!他的发型是不是跟我的很像呢?”
席羚的手机铃声恰在此时响起。
低头一看,号码是来自医院的。她的心猛地一紧,手指微微颤动,匆匆按下接听——
那边传来医生的声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的外婆已经醒来。经过检查,情况稳定。”



、再见,童 贞(十)

新单曲《青空》面世后,顺利登上新歌榜首位,且持续上榜两个月。这期间,乐队上了数个音乐访谈节目,甚至还按照乔杜的要求,上了一个综艺节目的通告。四个人都有点体力透支。幸好接下来的一个星期,事情并不多。
这天晚上,他们录完节目,到酒吧去喝酒。灯光明灭,盈盈闪闪,四个人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着。
萧纪友掏出打火机,啪地亮起火苗,从下至上映着他的脸。弥嘉忽然将手指间的香烟递过去,借着微弱的火光,燃起那抹橘红色。
他冷冷地看着她,一把夺过她手中的烟,“为了嗓子着想,少抽点烟。”
她嫣然一笑,“不是刚刚录完歌么?也不允许我慰劳一下自己?”
萧纪友的手指捏住那支烟,将它摁灭在烟灰缸中,“我们都不希望BLACK J的成功只是昙花一现,对不对?”
一直在旁沉默着的司晋,忽然将脸转向萧纪友,“你还是不要劝弥嘉了。”
萧纪友挑起眉毛看他,“为什么?”
“弥嘉她似乎是为了引起你的注意,才故意在你面前吸烟的。”说这话的时候,司晋面无表情,只晃荡着杯中的酒。他这么一说,萧纪友和弥嘉都是一怔,不说话。弥嘉忽地拿过自己那一小杯伏特加,仰头喝了半杯,便蓦然起身。
司晋斜眼看着她,“你要去哪?”
“洗手间。”弥嘉声调冷淡,转身走开。
司晋若无其事地伸了个腰,也闲闲地说,“我去外面抽根烟。”说着也走开。
萧纪友看着他俩离去的背影,摇摇脑袋,露出无可奈何的笑。他转过头去看乐戈,却见他只是沉默地盯着场子中间的舞台看。
“怎么了?”
乐戈看看萧纪友,露出惯有的腼腆笑容,“没什么。我只是觉得,这个驻场歌手的声音很好,而且演绎的版本很特别,我没有听过。不知道是谁编的曲。”
萧纪友这才将身子转向舞台。
他们坐的角落,距离那船型舞台极近。只见台上的少女歌手化了极淡的妆,身着白色T恤衫,衣服中央画了一只流泪的眼睛,浅灰色哈伦裤。
这少女开口唱来,声音落入萧纪友耳中,竟让他一动。他仰头看向舞台上方,在那迷离的灯光中,瞧不清楚那少女歌手的脸容,然而这样的声音,这样自成一格的演绎方式,却是他所熟悉的。
那灯光一轮转,幻觉似的灯光映在她脸上和脖子上,恰恰是席羚。
曲子仍
是夜店中常听的那些,编曲也别无二致,这少女却自顾自地,唱出另一个版本。歌词中那自虐的□意味,竟让她改编成无情无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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