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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歌姬-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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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戈再度出现在大众面前。
整个场馆都是满的。歌迷们全副武装上阵,昏暗的灯光中,依然可见他们挥着荧光棒、应援扇,举着灯牌、海报等。欢快而期待的声音,在幽蓝色的巨大空间内,此起彼伏。
一个巨大的鸟笼冉冉从天而降,灯光透入笼中。弥嘉穿着中世纪风格的公主装,困在鸟笼内。
“被你囚禁,被你摧毁……”
她的声音华丽低沉,带着让人痴迷的魔力。
这次的舞台设计,邀请了美国的高级舞台设计师。舞台高高凸起,形成一座耸立着的白色高台。高台下面,有水围绕着,犹如古代宫殿、城堡外的护城河。
在水流之上,缓缓飘来一艘巨大的海盗船。灯光尾随而至,歌迷们瞬间沸腾起来。
只见萧纪友和司晋,分别伫立在船头和船尾,弹奏着手中的乐器。他们的服装明显带有海盗风格,象牙色灯笼袖中世纪风格衬衫,腰间别着猩红色的海盗巾,红色丝绒外套。萧纪友的手指上戴着骷髅戒指。司晋头戴别致的三角帽,装饰着部落羽毛。既像冒险家,又宛若出走的贵族。
海盗船的船头上,高高飘扬着印有巨大J字的黑色旗,标识着这是BLACK J乐队。
歌迷们尖叫起来。
海盗船停下。萧纪友和司晋边弹着乐器,边通过海盗船延伸出来的踏板,走到舞台上,与演唱中的弥嘉站到一起。
海盗船中,传来激烈的鼓声。灯光映在船身甲板上,大屏幕上,出现了乐戈敲鼓的镜头。他穿着披着红橙蓝的海盗丝绒外套,里面是褶皱感的棉麻衬衣,着麂皮直筒翻边长靴。
乐戈的出现,带来了馆中的两级反应。有人拍掌、尖叫,高声喊叫着乐戈的名字,有人发出了嘘声,开始喧嚣。乐戈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安,他依然风平浪静地坐在鼓架后。
萧纪友抱着吉他,司晋拿起贝斯,弥嘉握着麦克风。
他们就这么一首接着一首地唱着,像是所有的负面新闻、所有的风波,都被摒弃在音符之外。
弥嘉提着蛋糕一般的飘逸褶皱裙子,一口气连唱三首,最后才停下来说声,“谢谢。谢谢大家。”
这次演唱会下足血本。他们三人一会儿在高台上又唱又跳,萧纪友献出一段精彩绝伦的solo。随后,他们突然钻入笼中,随着灯光湮灭,再亮,囚笼瞬息间消失。歌迷们正高叫着弥嘉几人的名字,他们三人又分别在高台下方的几个出口现身,灯光映在他们身上,身上的装束已然转换。
司晋的脸出现在大屏幕上,无数粉丝开心地高喊出来。他怀里抱
着贝斯,全神贯注地演奏着,浑身散发出迷人的气质。
满满一场观众,没有人坐在位置上,全都站立着,伸长脖子看着前方,随着乐曲的律动而雀跃欢叫。
琉里站在观众席上,昂着脑袋,目光无法从他身上移开。
那天在司晋家里,他那寂寞的眼神……那天在她公寓里,他酒醉后的神态……
琉里蓦然发现:自己想得太多太远了。她回过神来,发现身旁的光黎正看着自己,眼神意味深长。她的脸发红,垂下脑袋。
光黎突然捉过她的手,在她手心上,一笔一划地写下三个字。琉里慢慢辨识——我——明——白——
琉里不知道他这几个字是什么意思,掌心上,只感觉到他的手指依旧在缓缓滑动。光黎再次写下几个字:我——会——退——出——
光黎正要将手抽回,琉里蓦地拉住他的手。她抬眼,目光与光黎相触。
她从身上掏出手机,手指在手机上敲动。屏幕上逐渐显现出一句话——我知道自己对他,是歌迷对偶像的崇拜。我想真真正正,开始爱一个人。
她看着光黎,光黎看着她。
琉里再次伸出手去,轻轻握住光黎的手。
舞台上,司晋抱着贝斯在卖力弹奏,汗水从肌体上流下来,闪耀着偶像特有的光芒。他的脸出现在屏幕上,足以让全场疯狂。
几首歌过去后,弥嘉又换了一套服装。与极尽华美浮夸的舞台服不一样,这件却是一条杏仁白色礼服,线条简洁流畅,摆尾处以花蕾形状处理点缀,宛若美人鱼的尾巴。其他几人,都分别换上了黑色礼服,司晋和乐戈别上白色玫瑰花,唯有萧纪友别上了红色玫瑰。
灯光变得柔和起来,映着高台下方的水流,哗哗流动。整个空间宛若异世界,神奇瑰丽,异常迷人。
只听弥嘉说:“大家陪着BLACK J一路走来,走过这四年。希望以后的日子里,我们四个人依然可以站在舞台上,和大家一起大笑,一起流泪。我们四个人,永不分离。”
弥嘉说着,脸上流下了泪水。台下的歌迷开始情绪激动。
屏幕上,依次扫过BLACK J四人的脸部。镜头,最后定格在乐戈的脸上。
弥嘉握着话筒,大声地喊道,“乐戈!我要听到你的鼓声,在全场回响!”
坐在大船甲板上的架子鼓后面,乐戈握着鼓槌,开始用单手玩滚奏。鼓面上洒了水,灯光映射下产生了迷人的炫目效果。快速激越的节奏,让歌迷们开始疯狂起来,他们疯狂地喊着“乐戈”的名字,一遍一遍,仿佛是鼓点的回音。整整10分钟的solo,让全场的气氛燃烧起来,乐迷的欢呼声一直在巨蛋体育馆上空环绕着。
精彩绝伦的架子鼓SOLO,让BLACK J其他三人知道,乐戈的绯闻带给他的不利影响,已经在他令人乍舌的才华展示中,灰飞烟灭了。
他们三人相互对视,微笑。
台下,一个将半张脸藏在围巾内的男子,也露出了微笑,眼神中满是喜悦。他是乐戈的恋人。
十分钟后,最后一个鼓点响起,久久回荡在体育馆内。
歌迷们静了下来,随后,是持续的掌声与欢呼声。
弥嘉握着话筒,站在舞台中央,向乐戈伸出双手。在她身后,是身着黑色礼服如同贵族般的萧纪友和司晋。
乐戈将身上的衣服一脱,鼓槌往台下一扔,歌迷们欢呼着,跳了起来,争相去抢。有人发出了欢快的笑声,在他的周围,引起一片艳羡的声音。他用高速向舞台所在的高台奔去,向弥嘉,萧纪友和司晋这几位同伴的所在奔去。
他高高地越过甲板,飞快踩上甲板与舞台之间的踏板;缠在身上的钢丝突然断开——
脚下是悬空的。
只有水流。
哗哗哗。
整个场馆在那一瞬间,仿佛被施了魔法,时间静止,空间扭曲。歌迷们都腾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看着那一幕。
弥嘉手中的话筒跌落,她只觉得双腿一软,几乎要跌坐在舞台上。
萧纪友和司晋下意识地向舞台边冲去,伸出手去,但什么也抓不住。
观众席上,那张围着半张脸的面孔上,露出了惊恐的眼神。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去日本,只带ipad去,没法写东西了。这个星期就缓慢地发着存稿吧……两三天发一次的频率……回见~~


、爱恨乐与怒(一)

许多年后,萧纪友回忆起那段日子,还是有种噩梦般的感觉,像是难以醒来。
事实上,那是BLACK J风头最劲的时期,所有新发单曲全部登上华语音乐榜的第一名,专辑在唱片业颓废的时代居然逆市大卖,在全亚洲唱片销量达350万,一度被媒体称为“拯救经济”。同年,他们登上了巨蛋体育馆的舞台……
但那段日子,没有人知道萧纪友在创作上已经遇上瓶颈了。他已经没有了初出道时那种对舞台的向往和愉悦,只觉得十分地疲倦。夜里常常做梦,梦见自己站在高台上,台下是疯狂叫喊他名字的粉丝。他试图往下张望,却蓦然失足掉下来……
然而他却眼睁睁地,看着队友在眼前掉到台下去。现场一片混乱,人们站了起来,高声尖叫,有工作人员飞快地往台上冲去。记者席上,依旧是一片闪光灯。
萧纪友睁开双眼,看到一张陌生的脸。金头发,蓝眼睛,朝他微笑。“你醒来了?”
哦,自己是在心理医生那里。
“你又做噩梦了。”医生说。
是,又梦到自己掉到高台下去,然而自己的灵魂似乎还在上面,往下张望着。仔细看去,却是乐戈血流满面的脸,湿漉漉的浮在水面上,好不骇人。
乐戈出事已经两个月了,已经度过了危险期,但至今仍是植物人。BLACK J的活动,也暂时停止了两个月。这两个月里,其余三人再也没有碰面,似乎都不愿意看到彼此的脸,以免会想到那件事。但是时不时地,他们会在医院里,乐戈的病床前见到对方。
媒体一开始在热情地追踪这件事,后来却转而开始骚扰其他三人。因为此时,关于BLACK J要解散,其余三人单飞的消息甚嚣尘上。
萧纪友不是不知道,这些传言从哪里传出来。
在乔杜眼中,他们这架庞大的吸金机器,是时候一拆为三了。
为了避开乔杜,避开这里不愉快的一切,他接受为某位导演的邀请,到伦敦去为他的作品制作配乐。
这是琉里和光黎第一次到这家餐馆吃饭。
这家印度菜餐馆很是奇异,说着重口音英语与蹩脚中文的印度侍者,微笑地为你服务。餐厅里播放着印度音乐,三台电视上都放着印度宝莱坞的歌舞片。
只有琉里所在的位置上,恰好可以看到播放着本地的新闻。
琉里拿起一片印度囊饼,撕开一些,沾了沾绿咖喱,放到嘴里,“你们还有十几天就要参加音乐节了,要……”
她突然顿住。
光黎抬头看她。
她眼圈一红,突然费力地咳嗽起来。光黎用手轻轻扫着她的背部,将桌上的清水递给她。“一点
辣都不能吃吗?”
琉里大口大口地喝着水,眼泪却还是不住地往下掉。眼圈红红的。
光黎突然意识到什么,转过头去,只见电视屏幕上,新闻正播报着乐戈情况转差,康复的可能性更小的消息。
光黎将车子停在琉里住的公寓外。琉里揉了揉眼角,解开安全带。“到了,谢谢!你也回去好好休息吧。”
她正要推开门,光黎突然一把捉住她的手。
“怎么了?”琉里看上去有点紧张。
他突然抱住她,“我有种捉不住你的感觉。”
琉里很意外。
但是即使毫无恋爱经验如她,也意识到,自己对光黎似乎还缺乏对司晋那种狂热的感觉。是因为近距离的恋爱,毕竟跟对偶像的崇拜不一样吧?她常常这样对自己说。光黎长得好看,有才华,对自己好……还能要求什么呢?
琉里慢慢推开他,给他一张笑脸,“不要乱想。”
她下了车,在星光下,给他一个贴面吻。挥挥手,看着他的车子驶离,才回头。
公寓前的路灯,氲出一圈光圈。她看到公寓前停着一辆黑色长身跑车,一条黑影靠在上面。空气中,有香烟的气味。她看到橘红色的烟尾闪烁,然后消失。
她没理会。一只手从手袋中掏公寓大门的门禁卡。
身后,有人低声唤她的名字。声音是熟悉的,但是,不可能。
忍不住,她还是回头去看。
那人影,从阴影处踏入光圈中来。路灯的光晕映在他脸上,渐渐呈现出秀美的轮廓,精致的五官。琉里用手背揉了揉眼睛:确是司晋无疑。
只是那定定地瞧着自己看的眼神,又怎么可能是他?
琉里一时怔住。
司晋已经站到她跟前来。“我在这里等了你一晚。”
“我?”琉里脱口而出,感觉自己活像个傻姑娘。
喔,是了,司晋曾经来过这里。在他喝醉酒那个夜晚。让她努力回忆一下吧:喝醉了的他,误把她的车当作出租车了,她只好将他带回来。次日一早她就出去了,在外面晃荡了一整天才回来。回来的时候,他当然已经不在房中。却留下他的电话号码,还有钱。
司晋说,“你一直没有打电话给我。”
“哦,那是因为……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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