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人启示-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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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举着电话狂笑。看看,这是什么事儿啊,多狗血,多雷人,多让人想去死啊。
我拿着电话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往厨房走去。跨过地上苏苏和小雪的身体时都还差点踩到她们俩。我去厨房拿了一把刀,然后走到洗手间里,将门反锁上了,长长的头发胡乱的散落着,从镜子里面看着我瘦得可怕的脸,还有那凸出来的锁骨。
“黎落,你确定你要听实话吗?”我的声音开始变得和我的身体一样的轻飘飘的。
“小漓。”
“我过得很好,我过得太好了。我每天至少能抽两包烟左右,所以精力非常充沛。特别是现在,刚刚吃过了‘糖’更加精神了。你不是以后觉得我胖么,我现在八十斤不到,真想让你看看我现在身材行不行啊。当然,肯定没有你家那个身材行,毕竟人家是G罩,我这个连B罩都勉勉强强的,实在是让你太没面子了。我都知道。”我像喝多了一样,毫无语序的独自喃喃,丝毫不给黎落在电话那头说话的机会。
“我能有什么,我知道我不能和钱芮比。她是我看着长大的,除了身材长相家世我比她差,其实她和我差不多的。还有你肯定不知道,她和很多男的都睡过。是不是觉得我很毒很坏,什么都能诋毁。可是你们觉得都不重要了不是么?”
我把手机放到了脚边,开了免提。
我太痛了太难受了,双手狠狠的握住了马桶边缘,突然剧烈的呕吐了起来。
电话里还传出声音,“小漓,你听我说,钱芮她对我很好。小漓,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钱芮她对我很好????!!!
我听到这句话本来是想大笑几声来表达我的赞同。可是笑还没笑出来,我差点把整个胃一下吐了出来。我的脸贴在冰冷的马桶上面,身体跪在地上,一举一动都彰显了足够的丑陋。
钱芮对你是有对好啊?她也在每年的白色;情人节折过1000颗星星给你还是咋圣诞节的时候送过你她亲手织的毛衣?还是她也已经为你流掉过一个孩子?还是我做过的她已经重演了一次甚至更甚?
所以,郑艾漓又算什么?什么都不是,不是么?
我怕在地上,终于哭了出来,“黎落,我要死了。我真的要死了,你以后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抓住钱芮好好过日子吧。我比她幸福,她更需要你的爱,她从小没受过什么苦,她还小她需要人照顾。她有的时候会任性,你只要顺着她一切都没事儿了。她就是一小孩,喜欢耍小心眼,其实也没多大脾气,听到没,好好对她。以后,别再打电话了。”
是啊,她还小,只不过大我一岁而已。她没受过什么苦,我都是受苦受习惯了的人。她任性的时候我不在,总也要个人代替我迁就着她吧。她最终还是我最好的朋友,你最终还是我最喜欢的男生。我除了祝福你们,你难道还真以为我会画个圈圈诅咒你们啊?那都是开玩笑的,孩子,我不幸福,我总不能拉着你俩都不幸福吧。
上帝你看,我其实也是一善良的孩子,所以你让我早死早解脱好不好?
。
寻人启示
正文 chapter 12 灭亡不是开始
'更新时间' 20110806 12:27:32 '字数' 3158
“郑艾漓,你在哪里?”电话里的声音突然一下严肃起来。我知道黎落生气了,只有生气声音里的温度才会一下子下降到零点。
我拿着水果刀,用力的划向左手手腕,直接割开了刚戴上去不久的那串檀木珠。珠子一被割断,如同大雨一样洒下来,散了一卫生间都是。不过很香,是那种沁人心扉的香味。我喜欢的味道。
我记得我十六岁的时候喜欢上一瓶香水的味道,是kaloo的lilirose法国有名的儿童香水,清新的香味。黎落为了送这瓶香水给我跑了很多家商场,他还亲手做了一顶和香水盖上的小熊熊一模一样的帽子。他说,“小漓,就是熊宝宝。”
是啊,多么幸福啊所么的温暖啊。原来我曾今都是这么的幸福,不该满足吗宝贝?
你到底是在奢望什么啊?你喜欢的男的不就是跟了你一有钱胸又大的发小么?那又怎么样?何必要把自己搞的那么难堪每天去辉煌哀伤。就算他是你整个漆黑的生命里出现的唯一一道光束又怎么样?你要看清楚。他不在了,他去照亮别人了。然后你的世界又是一片漆黑。
鲜血直流,这次特别的多。
“黎落,我说我在天堂,你信不信?”我看着鲜血蔓延过我的脸颊耳旁和头发,红色渐渐的鲜艳我的视线,太过浓烈。我觉得睁开眼睛都是一种负担。
我真的很累很累。
我真的好累。我闭上眼睛。仿佛时光又回到了四年前,我十五岁的时候,那个穿着灰色大衣的男孩,站在老校门前的梧桐树下摸着我的脑袋说,“郑艾漓,你和我一起好不好?我给你世界上最温暖的。”
他很高很白很瘦,身影看上去伶仃不堪却又毫不显得弱小。他的黑色头发剪得很碎,可是很阳光。他穿着白色的球鞋,和洗得发白的牛仔裤。说话时总喜欢微笑颔首,看上去很礼貌很乖巧。
当时我扑进他怀里,问道他身上洗衣液的味道,很清新。“好,黎落。以后,你给我最温暖的。”
他每天早上骑着自行车到我家楼下接我,不论严寒酷暑,车篓里的早点总是热乎乎的。他教我打电动,教我玩各种各样的网络游戏。他陪我一起逃课,看电影,吃饭,逛街。陪我一起失眠。有一次,他学校有事让我骑他的车独自回家。我和钱芮同路走,开玩笑说我载她。大冬天,钱芮坐后面我在前面艰难的骑车,巨大的寒风把我吹的眼睛都睁不开,双手通红的时候我突然哭了。终于明白,黎落,原来你真的有这么爱我。
我们交换彼此,在十七岁的时候有过一个没有成型的孩子。我俩手牵着手去医院做流产。那时那么小的我们,在去医院的路上一边走一边哭。他说,小漓,我现在要是有五百万该多好。我就能带着你去一个好地方生下我们的孩子,过更好的生活。我当时还安慰他,没事,威尔森,以后我们会有更多的孩子。
去医院挂号,医生问我多大我说十九岁。那是一个看上去比较保守的中年妇女,又是军区医院,难免看我多少有些鄙视。她轻蔑的笑,那种笑容让我受尽了前所未有的侮辱。她对我们的态度也很差,不过我觉得无所谓,因为至始至终黎落都紧紧的握着我的手,让我觉得还好有他在,至少还有他在,我什么都可以忍受。黎落下去交钱,我一个人拿着化验单去抽血。我看着冰冷的针管扎进我的血液里,我只觉得自己很坚强,很坚强,一个人也可以做的。他交完钱上来,把我送到手术室门口。他说,宝贝,不要怕。我说,宝贝,有你在我不怕。医生让我把裤子脱了躺到手术床上,有人过来给我麻醉,整个手术下来什么感觉都没有。
后来我拿到了当时的化验单,那黑白印刷模糊的劣质纸张上面只是一个小小的细胞,才0。3*0。3毫米,最多二十来天。我突然一下子觉得我很残忍,我杀了人。我怎么可以扼杀了那么小的一个生命,他还什么都不知道,他还那么小,他连意识都没有。不过我也永远没有勇气像露姐一样把他生下来,我一开始就说过,我是一个胆小懦弱的人,永远都做着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我后悔爱上黎落,我后悔爱黎落,但是我就没办法不爱黎落。
怎么办呢?我能怎么办呢?
所以才解脱啊。
“你是不是在家里,我马上就过来。”
我微笑,“你别过来了,我永远都不想看到你,永远!”然后啪的一下挂了电话。、
门外响起敲门声,“漓儿。你大解啊,快点出来弄下你家电脑这破音响,怎么都不出声。快点,我们放点歌才能更嗨。”
“哦哦。”我从地上站起来,把电话踢到一边。扯着纸巾粗鲁的擦拭着自己流血不止的伤口,觉得不过瘾,又拿到水管上去冲了一阵,把血完全冲掉了才停了下来。看看伤口,血是止住了,不过往外面翻着皮看着也实在是恶心。拿过拖把,仔细的把厕所打扫干净,血迹啊,还有那些小颗小颗的檀木珠子都清理好了,才打开门走了出去。
出去的时候脑袋还是昏沉沉的。看到苏苏和小雪已经鼓捣好了音响,不知道在放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歌,震耳欲聋和在夜店那个超级大音响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俩丫头使劲儿的跳,甩着脑袋跟嗑了摇头;丸没区别。我倒没什么太大的意见,就是怕邻居等会拿着扫把上来敲门劈头盖脸给我们三儿一顿胖揍。
“过来一起跳,现在兴奋劲儿才来呢。”苏苏冲我挥了挥手。
我没鸟她,过去准备过去喝口水。就这个档儿,门铃突然响起来了。我心里咯噔一下,准备去把门反锁上。那只小雪那厮根本就不懂行情,她站沙发上离门近,唰的一下就将门来开了。
我华华丽丽的看到了满头大汗的黎落。半年不见,他还是那么瘦。穿着一件川久保玲的POLO衫和李维斯的牛仔裤,白色的帆布鞋干干净净的。头发剪得很短很短,看上去要比以前成熟了一些,也精神了一些。
大家都先是一愣,接着苏苏赤着脚跑了过来,看着黎落伸出手啪嗒啪嗒的打着他的脸颊,转过头对我们说,“我就说过量了,没想到我这种驰聘沙场的老手也有产幻的一天,哈哈。妈的,怎么会看到黎落,阿漓,你来摸摸,黎落哎。”
小雪复杂的看了黎落一眼,抓过苏苏的手拉她到了卧室里面,走得时候还很够义气的帮忙关了那乱七八糟的音乐。
我看着黎落,走了过去,哗的一下拉上门,却被他的脚死死抵住怎么关都关不上。
“滚!”我拼命的踩他的脚,真的是死了命的踩。可他却一动不动,双手死死的抓住门板,硬是不要我把门拉上。
“郑艾漓,你松手!”他本来就是男的,力气肯定比我大。我们还没有僵持到一分钟就以我镇守阵地失败告终,他抓住我的手腕,刚好的左手的手腕走进了屋里。
可能是感到了不对,他不敢相信的扳过手腕,看去。新伤口,密密麻麻的,数不清是多少条。
我自豪的微笑,“漂亮吗?”
他沉默,手指在伤口边缘来来回回的摩挲着不肯松手。
我突然狠狠的推开他,大吼道,“我他妈问你漂不漂亮?!你是哑巴啊?!!不会说话就滚,有他妈多远滚他妈多远!”
我知道我现在一定像极了一个得了狂犬病的疯婆子,那又怎样?还不是拜眼前这位大神所赐。
他埋着头,我看着他的眼泪一滴滴的落下,在地板上开出晶莹的小水花。或许是纯洁的,太过无瑕让我这种腐烂的人都不敢直视。
“我本来是想确定你是否过得好。可是你现在这个样子,我真的不敢走了。”
我几乎要疯了,指着他的鼻尖,“你他妈走不走?你不走老娘现在马上就从十楼跳下去,或者一刀子捅死我自己。你知道我有自杀自残的倾向,说道做到!”
于是我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窗台边上拉开了窗子,站了上去。
我知道我的姿势一定非常可笑,像一个输家在做最后的挣扎。还在赌,明明知道自己输得一无所有的最后还想要用生命博一把。很多年以后我不停的问自己,有意思吗?有意思吗?他不爱就是不爱了,你别说用你的生命去赌,就算用上你全家的生命去赌也不会改变。所以,没有意思。一点意思都没有。
他跟着我来到窗边,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