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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等我微笑着忘却-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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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对不起你,没管住媳妇,你多担待!”
“别,哥哥,你这么说太让我不好意思了……”
“你要是真的觉得我这个朋友还能处,你就当今天这事没发生,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以后,这种事不会再有!”向明很释然地看着我,好像刚刚发生的不过是男人之间的一点小误会。我有点搞不懂了,说向明懦弱吗,这种事搁哪个男人不得血往上冲?说向明大度吗,既然都这样了,他根本没必要继续留着啊?
“安娜从小父母离异,她对于男人的心情我理解。既然我答应了做她男朋友好好照顾她,那最起码的,我就得信任她。你别笑话我,真的,我是真心爱安娜,就算她对我撒谎,我也得当真话听着。”向明很严肃地说出这番话,我看见他的肩膀有点颤抖。
“外面挺凉的,天也快亮了,这事我当没发生,你也进屋吧。”我拍拍向明的肩膀,想说句什么安慰的话,没找到合适的,又拍了拍。
话虽是这么说,但面对这对冤家的时候我还是很尴尬。Polo当然不知道当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一直认为我和安娜因为什么事吵了起来。“不是什么值当的事,有啥不能和解的?你和安娜姐的误会早点消除了,咱们还得继续住一起呢。”Polo悄悄跟我说。
其实我暗地里早已经筹划着找个新住处,我是不敢和这对寂寞到****的情侣共处一室了。也就是说我得抛弃之前的所有重新开始,不得不说,这很难。
澳洲的春天到了,白天的太阳有点轰炸机的意思,四处投射暖气,烘得浑身舒舒坦坦。大飞说国内已经是秋天了,和这里的气温衔接得刚刚好,这多少让我有点“天涯共此时”的心境。
临近中秋节,妈越发想我了,老是背着爸打电话给我,说后悔把我送这么远。她不知道,老爸在外面喝酒后也会偷偷给我打电话,一分钟老贵的电话费他也顾不上了,“儿子,我和你赵叔说你在国外呢,他说你一个人生活很厉害,哈哈!”然后我就要和这个八百年见不到一回的赵叔硬生生地应酬一番,承诺学成回去好好报效祖国。
例行的电话也要打的,每周六下午我要板板正正地坐在电脑前打开视频,老爸老妈姑姑姨妈一堆人紧紧盯着我,非得说我又瘦了。按照这个速度,再有俩月我就剩个骨架了。
“人穷志短,马瘦毛长,你看你现在头发长成个什么样子!”爸惯例在妈身后一站,板着脸背着手,气鼓鼓的样儿。
“儿啊,住得好好的为什么要搬家啊?是不是有同学欺负你啊?”老妈满脸担心,老花镜一个劲儿往下滑。
“没有啊,我是找到个离学校更近的地,方便我上学嘛不是。”

20。第20章 割舍(1)
却我在北卧龙岗的别墅区里找到一个房间,离学校只有大概十分钟的路。从房间窗户望出去是一片碧绿的草地,它与远方深蓝色的大海无忧愁地相连。我端着电脑给那边的爸妈看新居环境时,他们半晌没有说话,然后告诉我,儿啊,这里太美了。
我一向不擅长歌颂美好的事物,在我心里,它存在着但是不能给人任何慰藉,更多时候只是在我孤独的轮廓上再描绘一遍。
室友是两个男生,和我同校,但在学校从未有过交集。早上我去上课的时候他们才刚刚入睡,下午我回家的时候他们已经在电脑前酣战,晚上我入睡的时候那边还响着游戏角色的厮杀声。留学生的生活是国内学生不能理解的。
后来我回国被同龄人包围着问各种问题:他们不能理解留学生为何要预支明天的生活,不能理解到底是什么样的压力让有些人自甘堕落,不能理解有什么困难是克服不了的一定要走到退学的一步……庆幸我可以以逃离者甚至胜利者的姿态为他们解答关于失败的问题。然而,当我意识到自己已经离开了这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地方,回到我熟悉的故乡永远不能再回去时,我对这答案又不满意了,无论怎么解释都不够深刻,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台湾人Joey是个重度忧郁症患者,常年挂着两枚硕大的黑眼圈,不爱说话,不爱运动,屋子脏得下不去脚。他在这待足了七年,从高中到大学到研究生,本来学习很好,因为有一年生病耽误了课程,一科科重修都不过,只能一直待在这里。这就好像恶性循环:重修、不过、抑郁、重修、不过、抑郁……他睡觉的时候我们在自己房间里是不能发出任何声响的,只要是惊扰到他的人必然会被他狂风暴雨样地咒骂。
另外一个室友毛毛是个很好的男生:爱干净、爱做饭、爱游戏、爱漂亮,还爱男生。毛毛说Joey是个“怪孩子”,说这话的时候他很认真地举起双手在脸庞比画了个双引号。我猜他喜欢Joey。和之前的住处相比,虽然没有了喋喋不休的Polo和貌合神离的情侣,显得有点寂寞,但没有交流倒是让我省了很多事,我可以专心写我的论文,可以望着夜晚的海天发呆,可以想想我的将来,顺便长大。出国不到半年,我学会了独处,学会了思考,学会了免交心。
打工的时候还是能遇到向明,他依旧有说有笑,真的好像之前的事都没发生过。我有时候会疑惑,爱情真的能让人什么都不在乎?反正,我是做不到。那次和刘薇薇仓促地道别,再也没有联系,每次想起来都懊恼不已:为啥就没亲下去?这种懊恼已经幻化成一种****:下次见面我一定不能再错失良机!我在乎的就是这个,这些细枝末节却能激发我信心的东西。
忙碌的生活持续到春节前。我已经可以像任何一个本地人一样在悉尼游刃有余地生活、学习、工作。但来自遥远的家中,饺子的香味,红肠的香味,哈啤的香味,炮仗的香味,混带着年的香味,我还是很惦记的,居然心里还渐渐发酵出了点惆怅。
这一年的春节是2月14日。毛毛带着Joey在当地的朋友家过年,走的时候毛毛问我要不要一起去,我说就不去了,情人节这天加班可以领Double的薪水。Joey在门口忽然转过身对我说了完整的一句话,我眼泪差点流下来。
他说:“姚,新年快乐。灯可以一直亮着,过年不用省电。”
情人节这天的生意特别好。这几年,本地年轻人中很流行在中国餐厅约会。尤其是春节加上情人节,更给中西结合创造了很好的氛围。这天晚上开张之前,老板特意找几个伙计在餐厅挂满了红灯笼,贴满了大红福字,连带着老板的马来西亚老婆也穿了件很合身的红色旗袍招呼客人。我在后厨接菜的时候跟正在张罗的老板娘说了句新年快乐,觉得太唐突,赶紧加上句:“你穿旗袍很漂亮。”老板娘涨红了脸看了看我,抿了下嘴转身出去了。老板捡了乐子,笑嘻嘻凑上来把红包塞到我制服兜里,“人没理你吧?哈哈!”
直到凌晨下班回家,耳朵里还都是嘈杂的声音,捂着鼓鼓的红包头却开始疼起来。情人节请假的伙计太多,我一个人基本做了四个人的活,包括打烊后还善始善终地把大厅里的圆桌都擦了一遍,这时候就确实觉得累了:整个身子从肩膀到屁股蛋都是酸疼的,膝盖僵硬,脚腕发软。不行了,老了。我叨咕着给自己解闷,开了罐啤酒,顺手把电视打开,把自己埋到客厅沙发里就再也起不来了。
电视里的同胞们庆祝新年的烟火还在耳边回响,醒来发现已经是重播了。
试着从沙发里抬出身子,异常艰难,头疼欲裂,稍一动就好像散了黄的鸡蛋。眼眶干涩,鼻息燥热,凭着多年的生病经验,我知道,这是发烧了。来澳洲这半年,最担心的就是生病,这里看病实在太贵了!摸出箱子里爸妈给带的感冒药,就着啤酒下肚,赶紧重新在沙发里躺好,希冀着多出点汗。半睡半醒间似乎做了个梦:一个面目模糊的女人带着我上了辆火车,在急速行驶的火车中我的大脑和肉体同时达到了快感。能感觉到那个散了黄的鸡蛋在脑袋里剧烈地做着匀速圆周运动,伴着轰鸣声怎么都停不下来,搞得我满头大汗。
电话铃声救了我,很意外是刘薇薇打来的。
“大年初一给你拜年啦!新年快乐!”
“啊,谢谢。”费了半天劲发出个音。
“咦?你怎么了,有气无力的?”
“我觉得我好像是生病了。”
刘薇薇从City赶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几近昏迷。现在想,很可能是饿的。她看见我还在沙发里躺着先是一顿埋怨,而后扶着我回到卧室,嘱咐我乖乖躺好,掖好被子去了厨房。
这种惬意是自从长大后再也没有过的,耳旁是细细碎碎的剁刀声,再睁开眼的时候,刘薇薇已经变出一碗热腾腾的姜汤。
“我放了糖的,一点都不辣,你要这样一口气喝下去别怕烫。”刘薇薇像个天使样的,满脸红潮,在姜汤蒸腾出的雾气中滋润地看着我。当姜汤到达胃的底部,浑身的皮都舒坦了,我缩在被子里知道,好日子就要来了。
我和刘薇薇是顺理成章地在一起的,在淋漓尽致的汗水和****时的呐喊中彻头彻尾地解脱了。
总的来说,在澳洲的这九个月因为有了刘薇薇变得琐碎又美好。每周大概三天的时间我们是早晚腻在一起:聊天、吃饭、逛街、看书。有时候看着安静地躺在怀里的她突然觉得很奇怪,她是刘薇薇吗?是我曾日思夜想的那个刘薇薇吗?为什么我一点都不熟悉?我会把她抱得很紧,试图更快地熟悉她的气息和肉体。刘薇薇挣扎着把头从我怀里探出来,小声埋怨又面带笑容。她从不问我为什么喜欢她,我也不会问她为什么接受我,对于当前的美好来说,那些东西已经变得不重要,更适合抛到远远的地方,比如国内的某个校园里。
和之前的每一任女友相比,刘薇薇都更成熟。当然不是年龄上的优势,也不是为人处世上的熟稔,是她对于男人心理的洞悉和把握到了让我没有安全感的程度。
她不会为我整理房间不会为我做饭,她不会因为我不陪她而抱怨,也不会因为我和别的女生要好而吃醋。她会淡淡地笑,和记忆中的极富感染力的笑容不一样,是带着神秘和极强操纵欲的笑。这种操纵当然不是行动上的约束,是熟龄女人一种独有的智慧。她从来不在我面前表露任何的不安情绪,纵使我忙得昏天黑地几天没有联系她,再见面她仍是一副淡然模样,后来才知道她已经侧面打听了我最近的动向;我和队友打副本的时候她就在一旁静静看着,告诉我男人玩游戏的时候真的很帅,并求我也教她一起玩;逛街的时候无论我穿什么她都会说好看,然后撒娇地拿起另一件说“但我觉得这件更适合你”。
一开始我只是惊愕,慢慢也就习惯了这样一个不动声色的刘薇薇。这样不是很好?省了我很多的事,起码在恋爱这方面我实在是安逸得可以。连毛毛也时不时地夸我找到了个懂事的女朋友,Joey则只是从电脑前稍微抬头看了我一眼,又埋头继续厮杀。
在我的记忆中,和Joey的对话次数有限,最深刻的是我回国之前的一次详谈。我一直以为他只关心自己的世界,连带着对周遭的人包括单恋他的毛毛都显得十分苛刻。在那次的告别晚宴上,他手把着酒瓶挪到我身边,轻声对我说:“回国很正确,这里不适合你。”
我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他把酒瓶放在膝盖面的茶几上,“在国外,不自私的人是活不下去的。其实曾经我和你是一样的人,太重视内心的原始感受,那时候我活得虽然自在但是不开心。你别误会我的意思,直到现在我还是封闭,不过是对自己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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