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总裁不好惹-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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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想一想,如果你决定了不要这个孩子,我会替你安排好一切,学校那边,我也会替你打好招呼,你的那个朋友……我也有把握让她毫不知情。”
岳憬初深思了一会,终于缓缓开口:“孩子,我不能要,至于机会,我也不能给。我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如果你不愿意帮我,我也无话可说。我的心不完全,这样轻率地答应和你在一起,是对我的侮辱,也是对你的亵渎。”
尹长政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抓紧了她的手臂:“我尊重你的决定,但是,也希望你能尊重我的决定。如果我想一直站在你的身边,请你不要推开我。”
他想,只要他愿意等,她总会愿意回过头来看他一眼,而那一眼,必将是永久。
Chapter 96
做人工流产之前,有一套繁琐的手续,除了要填几张表格以外,还要验血。验血结果出来,岳憬初居然是罕见的Rh阴性血。
医生告诉他们说,Rh血型不合,发生在母亲是Rh阴性、而胎儿是Rh阳性的母子之间,且多发生在第二胎以后,发生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九。初孕时溶血反应较轻,当再次妊娠时,如果胎儿仍是Rh阳性,则母体内已有的抗体和新产生的抗体,使胎儿红细胞接二连三地被破坏,胎儿可因重症贫血而死于宫内。存活者可出现重症黄疸,造成核黄疸,影响脑及其它重要器官的发育,引起智力障碍。
岳憬初听得全身发抖,腿软的不行,说什么也站不住,尹长政只好跟医生说再考虑一下,便抱着她匆匆离开了医院。
双手握着方向盘,尹长政的心情可谓烦燥透顶。他不是学医的,但是也大概听明白了医生的意思。如果放弃现在这个孩子,她以后想要孩子,都存在着一定的风险。
可是,如果不放弃孩子,那就意味着,岳憬初和江浩然之间,永远都会有一道剪不断纽带。或许自己不会因此而失去她,可是,那个孩子,将无时无刻地提醒她,她和江浩然的过去……
尹长政没有问过岳憬初的意见,就直接把她带到自己的家里。他不打算让岳憬初一个人回家去住,她现在这个样子,实在是叫人担心。和他住在一起,他可以照顾她,顺便也可以看着她,以免她生出什么不好的想法来。
两个人简单地吃了些东西之后,尹长政替她放好了洗澡水。
“水温可以了,你洗吧,我就在外面的客厅里,你有事可以叫我。”
岳憬初有点不好意思,只是用了些沐浴露,简单地洗去了身上的异味,就匆匆忙忙地浴室里走了出来。
床上,摆着崭新的家居服,连标签都没有剪,地上还有一双同色系的防滑拖鞋。原来,他又来过,放下东西就走了,而她完全没有察觉。
换好衣服以后,岳憬初从房间里出来,尹长政早就泡好了梅子茶,静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岳憬初悄悄地走过去,正要坐下,却听见尹长政不温不冷的声音:“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
他,还是不能做到不问。
岳憬初抬起头,尹长政就那么闭着眼睛,脸上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她倒了一杯梅子茶,捧在手心里,温度隔着杯子迅速蔓延,不一会儿就焐热了她的手心。
她沉默了一下,开始向他娓娓道来。
她和江浩然,从相识、到相厌、再到姐姐的死、再到后来的同居生活,岳憬初就那么一件一件地说给尹长政听。
比如她是如何把江浩然气的跳脚,江浩然又是如何把她欺负的想哭……
她一个人浑然忘我地喋喋不休,甚至连细节都不肯放过。
尹长政一言不发地看着她的表情,有怀念、有感伤、有愤怒、还有无奈。每一个表情的背后都藏着一个故事,而每一个故事都足以让他嫉妒的眼红。
原来隔在他们之间的,不仅仅只有一个尚未出生的孩子,还有这么多让人听后,会热血沸腾的回忆。
他明白,仗还没打,他就已经输了。
故事讲完了,岳憬初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梅子茶,茶已经凉了,但她还是用双手捧着,一口一口地慢慢喝。
她沉默着,像是在等着他的批判,又像是在等着他的安慰。
“憬初……”尹长政缓缓地叹了一口气,“这个孩子,你……打算怎么办?留下他,你就是未婚妈妈,要承受太多让你难以想象的东西。放弃他,那么,你就等于在拿你自己和你下一个孩子开玩笑。”
岳憬初愣愣地看着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关于这个孩子,要还是不要,她还没有想好,所以,她只能沉默。
尹长政又问:“没想好?”
岳憬初心虚地抿了抿嘴唇,还是木然地点点头。
“你就没有想过……去问问江浩然?”尹长政握紧了拳头,努力地克制着自己的情绪,颤着嘴唇说,“或者,江浩然肯要这个孩子。”
“我不去。”岳憬初全身一颤,固执地别开脸,脸色煞白。
“你不去,我去!”尹长政抛下一句狠话,却依然坐在沙发上没有动。
岳憬初一惊,立即伸手,死死地抓住他的胳膊,满眼乞求:“你别去……”
“你害怕?”尹长政瞪着岳憬初,那一脸的愤然之色足以燃烧一场大火,瞬间将她吞没。
“不……不是……”岳憬初吞了吞口水,颤微微地说,“我在组织语言。”
“组织语言?”
“我在想,应该怎么样跟他说,才不会惊到他。”
“你?”尹长政忍无可忍地皱起眉,恨不得一掌劈死她!去告诉那个男人,她有了他的孩子,有这么困难?
终于,他收回愠怒的表情,自嘲地笑开了。
尹长政啊尹长政,天底下还有比你傻的男人吗?亏你还是黑社会,这个时候,你应该据而不还,岂有逼着心爱的女人去告诉另一个男人,她有了他的孩子的道理?
岳憬初战战兢兢地看着他渐渐舒展的眉头,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何尝不明白他的苦心,她何尝不想告诉江浩然,可是她还没有做好迎接最终结局的心理准备。
她需要时间,不用太长,足够让她思考就可以了。于是,她低声说道:“政哥,让我想一想好吗?你放心,为了孩子,我会找个时间,去跟他说的。”
如果能保住这个孩子,跟他说了又如何?她都已经丢过脸了,还怕多丢这一次吗?
……。分……。割……。线……
一边正在为突然降临的孩子愁眉不展,这一边,江浩然也开始着手去清理他的烂桃花了。
按照原计划,季束阳替江浩然在全市最豪华的大饭店订了一间豪华包厢。放眼而视,从桌椅板凳到盘碗杯筷,从地砖墙纸到屋顶吊灯,无一不尽显奢华。
江浩然按照约定的时间先到一步,等了没多久,路小曼也姗姗而来。
路小曼本人比照片上看起来要漂亮的多,打扮很中规中矩,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微笑,一看就是那种大家族教育下成长的女孩子,斯文有礼。
看见江浩然,她倒是没有想象中的矜持,率先伸出了手,落落大方地自我介绍说:“江总你好,我是路小曼。”
江浩然勾了勾唇角,也随和地伸出手去:“江浩然。”
两个人落座之后,江浩然便按季束阳的交待,不问路小曼的意见,直接叫侍者上菜。
菜是提前订好了的,鱼翅鲍肚,生蚝海鲜,丝毫不讲究搭配。按季束阳的话说,甭管什么天上飞的、水里游的还是地上跑的,也甭管家禽还是野味,专挑贵的上,越不靠谱儿越好。
侍者们忙得不亦乐乎,两个人的饭桌上,居然上了整整十二道菜。江浩然谨记季束阳的交待,拼命地往路小曼的碗里夹菜,不一会儿,一个小小的白瓷盘上就堆出了一座小山尖。
“路小姐,不要客气,多吃一点。”
路小曼顺着江浩然伸过来的筷子往上看,他的手指很纤细修长,十分漂亮,却因为戴在中指上的一个刻着“福”字的金戒指而显得格外扎眼。她皱了皱眉,刚要收回眼神,却看见他手腕上戴着的金表。
原本,成功人士戴着金表也无可厚非,可偏偏,他的这块表十分夸张。超大号的表盘里镶满了红蓝宝石,乱糟糟地挤成一团,过于邪乎的花哨,连时间都看不准。
江浩然注意到了路小曼的表情,心中暗喜,突然明白了老七的深刻用意。
他今天的这一身打扮,从里到外、由粗到细,都是经过季束阳之手,可谓精挑细选。东西都是好东西,搭配起来却是庸俗不堪。以这样的一身形象出现,不让路小曼大跌眼镜才怪。
话说回来,也亏了老七脑子活络,居然想了这么个主意。反正他答应聂谨言见了面,要是路小曼对他没有好感,不想再跟他有什么瓜葛,可就不关他的事了。
“路小姐有什么爱好吗?”江浩然故意眯起眼,笑盈盈地看着她,给她一种“他对她很有兴趣”的感觉。
路小曼硬着头皮回答了两个字儿:“唱歌。”
“唱歌?那路小姐喜欢哪位歌手呢?我们公司产品的代言人,经常会请一些知名度较高的歌手,以后有机会,我可以介绍路小姐和那位歌手亲密接触一下。要个签名、合个影,或者吃顿饭,都没问题。”江浩然依旧表现的十分热情。
“谢了,我的品味比较高,你说的那些三流歌星,我不喜欢。”
江浩然看出了她的不耐烦,硬是憋着笑,万般讨好地说:“是呀,那些三流歌星的确是没什么品味。你看,他们经常会上身穿西装,下身穿牛仔裤,还以为是时尚流行,其实,就是没品味的表现。”
路小曼被他说的心烦不已,几次想要开口,都被江浩然压了下去。
“像我们这样的人,要注重品味。你看,我这身阿曼尼还不错吧?新款才一上市,我就订了一套。”
江浩然一边说,一边站起来,故意走到路小曼的身边,好让她看清自己身上的这套大了一号的名牌西装。
衣服穿的得体,才能显出一个人的简洁与干练,而大了一号,那就完全是另外一个效果。
路小曼简直快要崩溃了,她看着眼前的江浩然,怎么也不敢相信,这就是在电视上风度翩翩、在社会上闻名遐迩、在她老爸嘴里才德兼备的青年企业家。
路小曼的性子一向直爽,从来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再加上她爸爸的关系,谁都让着她三分薄面,所以,她看着别扭的事,总觉得不吐不快。
其实,但凡能说的过去,她还是会给对方留点面子的,可是眼前的江浩然,岂止是一句看不过眼就能形容的。她实在是忍不住了,刚想开口纠正江浩然的诸多不是,包厢的门却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江浩然正好整以暇地干等着路小曼发火,却被人突然打扰,心中不免有些气恼。他抬起头来,阴冷的眸光一扫,发现来人居然是季束阳。
事先,季束阳并没有说过他会客串出场,他这么突然搅进来,倒是让江浩然颇感意外。
而季束阳像是得了什么便宜一样,笑得有些诡异,他三两步走到江浩然的跟前,伸手一抱,以示久违不见,然后才推开江浩然,假意与他寒暄了起来。
“江子,真的是你呀?快半年没见了吧?最近怎么样?”
“还不错,你呢?”
“我也挺好。”
……
江浩然见季束阳演出如此卖力,也极为配合地与他一问一答。
路小曼一脸不悦地看着眼前的两个男人,一个没品味,一个没礼貌,真是浪费了这两张英俊不凡的脸。
季束阳在心里暗暗地掐算着时间,估计火候差不多了,才将目光落在路小曼的身上,笑嘻嘻地说:“这位就是你在电话里跟我说起的,当空姐的嫂子吧?”
路小曼听了,嘴角一抽,来不及更正,季束阳已然伸出了手,自我介绍说:“嫂子,我是季束阳。”
“你叫……季束阳?”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