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薇恋人-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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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一根针掉下都能听见的安静中,又一个声音说道。
“六千万。”
想当然,这次是秦川开了口。人们正震在五千万里回不出神时,这个六千万,又比比刚才的五千万整整的提高了一千万,这一数字再一次吓住了所有人。
然而,还在大家接二连三的没回过神的时候。冷月的一句“一亿”,彻底让整个会场所有人倒吸一口气,就连拍卖会的主持人,都忘了追问和计时。
秦川虽然有准备和冷月死扛到底,但也没想到对方会将价钱提高到这麽多。这样的价格,可以买好几幅这样的画了。她如此提价,到底是为了什麽呢。
秦川还在考虑要不要跟价时。冷月清冷的嗓音再一次响起,只是对於她一贯没有多少起伏的冷漠的调子,这时说话的语气里却微微夹杂了些许不愉快,不过这样的差别,也可能只有熟悉她的秦川听得出来。
她此番话是对著主持人讲的。意思是让他快点宣布谁拔得了头彩,赢得了那幅画。话语的最後,还稍微的指责了他这个主持人在竞价的时候,还愣愣的发呆的反应。说得主持人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等到她几句严厉的话过後,主持人才後知後觉地回过神来。当然,之後也臊著脸忙不迭地宣布。
“一亿,一次。”
“一亿,两次。”
在喊道“一亿两次”时,秦川看了看冷月的方向,恰好此时冷月也回过头来,於是,两人的视线就在空中相撞了。两人也不知对视了几秒。反正,至始至终,冷月的眼里是一副势在必得的镇定,而秦川的眼里则是一片无情无绪。不过,就在几秒瞬间的最後,秦川对著冷月绽开了一抹笑,并且随著笑意,他还无声地动了动嘴唇。“你赢了。”这是冷月从秦川的唇上读出来的意思。因为,这三个无声的字,冷月才收起了对视的目光。就在他俩视线分开的瞬间。随著主持人握著的锤子重重地一声落下。这幅画的一切都成了定局。
而在得到了想要的结果後,冷月就像来时一般,匆匆地离去。虽然此时的拍卖会还没结束,但是她仍然撇去那些或羡或妒的目光,急急地离开了,仿佛她这次突然的到来,只是为了一幅画而来。
反看秦川,虽然最终竞拍的结果,没有实现老爷子的愿望。但是,似乎自己心底也不是很失落,也许是因为对手是冷月的原因。所以,输给她,也没什麽好可惜的。秦川自嘲的笑笑,随著冷月离席,自己也悄然跟著离席。公司里还有一堆事物要处理。为了这幅画,自己早早地来了,但最後还是功亏一篑,只能说是冷月她太能狠下心下手了。
那一亿,自己电光火石间,还是没敢叫板。其实,叫出六千万,已经是自己的极致了。由於之前公司里的许多业绩,都被冷月狠狠地打压过,虽然近期由於冷月的不阻挠甚至帮衬有所好转,但是要调用这麽一笔资金,对於自己而言,还是太吃力了了。即使最终能得到那幅画,势必自己的公司要亏损一大部分钱。而在如今卧虎藏龙的商场上,自己缺少这样的一部分资金,无疑是对以後的事业雪上加霜。
所以,在她叫到一亿时,自己已经没什麽想法了。就算有微弱的权衡思考,也影响不到冷月最终拿下那幅画的大局。此刻,做要做的是,就是将公司的所有事情打点好。然後,回家想个法子,和冷月商量,再夺回那幅画。现在,秦川有点庆幸自己娶了冷雪。这样不仅跟冷月的距离近了,而且就算有什麽,自己搞不定,还可以通过冷雪。
这样一想,秦川顿时觉得轻松许多。一切就放到回家以後再说吧。
不过,等秦川到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冷雪已经睡下了。再看,冷月的房门,虽然关著,但是从底下的门缝里似乎可以看见微微透出的那一点光亮。秦川想了想,还是没去打扰她。现在说这些话还不是时候,毕竟昨天晚上才谈过。现如今,只能等到明天找冷雪谈谈,让冷雪去和冷月说,可能更行得通,毕竟冷雪在冷月的心里还是有点地位的。这样一想,秦川也就洗洗睡了。然而,他没想到的是,因为这幅画,秦家和冷家又起了多大的风波。等到知道的时候,一切似乎又都晚了。
第二天,秦川起床下楼後,发现冷雪正在花园里专心致志地浇花,想来她已经吃过早饭。再环顾一周,没有见到冷月的踪迹,那麽她应该是去公司了。似乎那个女人总是这样,虽然同为大公司的总裁,秦川有时不得不佩服冷月,她好像比他更加的“爱岗敬业”。
摇摇头,不再去想那个女人的事。秦川拉开椅子,坐到冷雪常坐位置的对面。此时,厨房的菲佣正好端上秦川的早餐。相比较冷月喜欢吃中国餐,秦川和冷雪倒是习惯了每天早上来一盘西餐。秦川有时也疑惑同是在国外呆上多少年的姐妹,怎麽生活习惯相差这麽大。
有一次,无意中问起冷雪。冷雪也只是困惑的摇摇头。只说,记忆里,冷月就只吃中餐,不碰其他国家的食物。无论是西餐,还是日本料理,通通是不吃的。至此,秦川也就没再提过此类话题。只吃中餐的冷月应该很传统,当然也很古板就是了。想到这,秦川撇了撇嘴,说不想她怎麽又想她了,秦川厌恶这样不时就会想到冷月的自己。而站在秦川身後的菲佣看到从前天住进冷家的姑爷无意间的皱眉撇嘴,以为是早餐不合口味,赶忙上前询问。
“少爷,是哪里不合口味吗。我去让厨子重做。”
秦川惊讶地抬起头。看著卑躬屈膝惶恐不安向他询问的菲佣,秦川不得不服冷月管教下人的手段。吃一顿小小的早餐,还要受到这样的“礼遇”,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好,还是该吐血好。
其实,秦川平常是个很随性的人,不太喜欢和手下,特别是家里的下人,板著脸挑三拣四,无论是马马虎虎做出来的食物还是马马虎虎进行的打扫,他都习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违反原则问题,不触碰到他的底线,通常他不太管手下人的作为。
就好比吃饭。只要东西安全能吃得下去,那麽也就OK了,既不会叫人在旁边伺候著,也不会鸡蛋里挑骨头。不过,冷月家却是制度井然,赏罚严明。下人是下人,小姐是小姐,有点古代封建制的专横,但貌似对这样的专横,秦川发现冷家还没有人露过不满和抱怨。这个想来也只能归於冷月调教人的手段了。
想到这,秦川转向菲佣,看到对方还在胆战心惊地等待他的回话,便微微露出一丝笑脸。
“没有,早餐不错,是我在想别的事。你做的很好。所以,你可以到旁边休息了。”
面对著秦川英俊无比的脸和颇具魅惑的笑,年轻的菲佣顿时羞红了双颊。匆匆地点头说道:“那就请少爷用餐愉快。我先告退了。”
说罢,不等秦川点头,就一路跌跌撞撞地跑了。看著家里昂贵的古董以及闭著眼睛瞎跑的菲佣身影,秦川苦笑著摇摇头,真替这个菲佣担心,万一不小心,碰倒了一个花瓶,还不知道下场如何呢,毕竟连我这个堂堂的秦氏大当家都栽在冷月手里了。龙困浅滩,说的就是自己现在的处境。与其担心刚才那个毛手毛脚的丫头,还不如担心自己才对。
这样一想,秦川觉得这个早餐就没法吃了。丢下吃了一半的食物,娴熟拿起铺在桌上的餐巾擦擦了擦嘴,最後再套上放在一边的外套,秦川拎著公事包出门了。
在花园里遇到冷雪时,想起那幅画的事,便问道:“雪儿,昨天你姐花了一亿买了一幅画,你知道吗?”
问话时,冷雪正在一脸幸福的专注在浇花的乐趣里。秦川的突然接近和问话都将她吓了一跳。抚了抚吓著的胸口,深吸几口气才问道:“你说什麽?”
不待秦川重复,她又挠挠了头,似乎是在想秦川刚才说的话。就在秦川不耐想要重复问话时,才接著一无所知地摇摇头回答道:“不知道,姐姐从来不和我说此类的事。”
在视线转向秦川拿著公事包的手时,又问道:“秦大哥,你是要上班去了吗?早饭有吃吗?”
秦川在问之前就知道冷雪应该是不知道画的事,现在得到肯定後,就决定将这件事放到晚上回来说。现在想说也说不清楚,时间上也来不及。便笑著摸摸冷雪柔顺的发回答道:“吃过了,秦大哥现在去上班,晚上才能回来。你乖乖地呆在家里知道吗。还有,想吃什麽的,让下人去弄。有什麽事,就打我的电话。嗯?”
最後一个“嗯”字,诱惑又加宠溺的往上一扬。冷雪听了後,一边娇笑著用粉拳敲打著秦川的胸,一边嘟著嘴答道:“知道啦,秦大哥真罗嗦,像个老妈子似的。”
秦川任由冷雪敲打,也不觉得恼。只是笑眯眯地又加了一句道:“呵呵,雪儿,你看过有我这样英俊的老妈子吗?好了好了,别打了,再打,你不心疼我,我就心疼你的手了。”
说完,双手握住冷雪佯装打闹的手,轻轻地放在唇边一吻,两眼深情地看向她。冷雪被他深情的吻,弄得越发面红耳赤。脸上的红晕从颊边一路扩散到耳际,脖颈,更有往下的趋势。最後冷雪终於受不住秦川这一手段厉害的调情攻势。调笑著骂了一句。“谁要你心疼啊。”就丢下一旁浇花的水壶,急急忙忙地就跑了。
一早上,调笑了两个女人,让秦川心情大好。虽然还有冷月这根刺在心间,但也觉得在冷家的日子也不是太难熬。绽开自认为最潇洒无比的一抹笑,秦川在司机讶异的目光中,坐进车里,丝毫不理会司机被他难得的这一诡异的笑,而弄得头皮发麻,手足无措。
作家的话:
谢谢默默支持的筒子!
婚後
等到一天的工作结束後,秦川回到冷家。车子刚驶进冷家的大门时,另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擦著他们的车,疾驰而去。那是冷月的车,这个点不呆在家里,是要去哪儿。据秦川的了解,冷月一般除了公事上的应酬,晚上很少出门。
不过,这个答案後来在餐桌上也弄清楚了。当然也是从冷雪口中得知。“去国外出差,行程不定,可能两天後回来,也可能要更久一点。”这是冷雪重复冷月的原话。
秦川不觉得冷月对冷雪的话是真的,首先冷家的产业很少涉及到国外,即使是冷家在美国的一个分公司,全权打理的,也不是冷月,而是他所熟知的一个王家少爷。那麽,这次冷月去国外的动机和根本目的是什麽呢。
秦川懊恼地发现,他一点也不了解冷月。兵家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可惜,冷月这个对手总让他尝到人生的挫败感。不过秦川回头一想,也好,不管她去国外,也不管什麽目的,趁她不在,我也可以先打探一下画的下落。自从那次,在拍卖会上远远看过那画一眼,秦川就再也没有收到关於那幅画的任何消息了,想来,应该是冷月藏了起来,就是不知道冷月藏在哪里。哎,这又是一个头疼的事。
正在叹气间,冷雪皱著眉疑惑不解的脸就突兀的映在眼前,吓了秦川一大跳。冷雪有些懊恼地举起小小的手,试图抚平秦川皱起的额头。
“怎麽了,今天是有什麽事不顺心吗?和你说话心不在焉的。”
轻轻拿下那还在额头上的手,放在唇边一吻,绽开笑容答道:“宝贝,对不起。刚才在想公司里的事,疏忽你了。是我不好。接下来任你处罚好不好?”
瞅著秦川笑意吟吟的俊眸,冷雪哪敢说上半分惩罚的话,只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