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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蔷薇恋人-第8章

小说: 蔷薇恋人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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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走到他们的面前。杜锋已经换上与刚才冷月谈话不一样的表情,油腔滑调地面向冷雪说道。

“小雪儿,回家要乖啊,可再不能喝酒了哦。”

“知道啦。杜大哥真罗嗦,在医院里就讲过好几遍了,现在怎麽还说。”

“呵呵,不是我想说,是小雪儿有时候不乖。你一不乖,你姐姐就难过。她一难过,我就倒霉啦。”

“知道啦,罗嗦。杜大哥原来还是为了姐姐才对我这麽好的吗?”

“小鬼头。”

杜锋对此不置可否,笑骂著点了一下冷雪的额头。

在看向旁边因为他们对话而冷若冰霜的秦川时,突然笑眯眯地说道:“还有一件事,要拜托秦川兄呢?”

“什麽事?”

秦川没有表情地问道。冷雪也张著一双好奇的眼看著。冷月则站在旁边,面无情绪。杜锋看了一圈,最後才回到秦川的脸上。笑著吐出一句。

“就是拜托秦川兄回去,少做一些剧烈运动,小雪儿身子骨弱啊。”

还没待他阴阳怪气地说完。冷雪就在旁边大声地叫道。

“秦大哥,你说什麽啊。”

虽然冷雪的反应有些过了头,但是看到她脸颊上突然的一抹绯红,也知道她害了羞。秦川则对杜锋意有所指的话,不置一词。只有冷月冷冷地从旁边叱道:“你的话是不是太多了?”那冷冷的调子,即使是皮厚肉粗的杜锋,也听出了说话主人声音里的不愉快。

女王都发话了,他哪里还敢在这里待下去。只见杜锋一边呵呵的傻笑。一边挠著头,向医院的方向退去。嘴里还在说著:“那个我想起来医院里还有事。那麽我先告辞了。哈哈。”

干笑两声後,某人终於一溜烟的跑了。看著杜锋忙不迭逃跑的身影。“扑哧”一声,刚刚还被杜锋的话说的脸红的冷雪,笑著说道:“杜大哥,还真是怕姐姐呢。”

只可惜,对於她的话,冷月和秦川都没有应声。此时的他们,各自心里都藏了心事。

冷月上车後,车子就一路向冷家驶去。回去的路上,所有人都很安静,只有冷雪叽叽喳喳地讲著回去後自己要做的事,画她的那一副没有完成的画,而另两个当事人,冷月和秦川只是坐在一边,沈默地聆听。

在这稍显沈闷和诡异的气氛中。车子终於安全到达了冷家门口。虽然冷雪在下车的时候,不好意思地推拒秦川伸过来的抱她的手,但在冷月的一句“就让他抱你上楼吧。”的话下,冷雪乖乖地任由秦川抱著回房了。

吃晚饭的时候,也是冷月派了下人,将菜送到冷雪的房间吃的。晚饭过後,叫人收拾了房间後。秦川让冷雪先去浴室洗澡,自己则拿著换洗衣服,到楼底下的一间浴室淋浴。

等到简单的冲洗後上来,冷雪已经睡下了。看来,她的身体还是很虚弱。本来,她洗澡,他应该陪在旁边的,毕竟浴室里的蒸汽,很容易使没怎麽康复的冷雪晕倒。但是,为了避免尴尬,或者出於其他原因。秦川还是决定让冷雪单独洗。当然,因为惦记著她会不会有问题,所以,秦川只是在楼下的浴室里匆匆地冲了一遍,就上来看她了。

现在,见到她已经安然地躺在床上睡,顿时也松了一口气。轻轻地靠近冷雪,在她额头上留下了一个微乎其微的吻。“宝贝,晚安。”这才蹑手蹑脚的离开了房间。

床上的人影,在秦川离开後,似乎微微动了一下,又似乎一直保持著姿势没动。但是,仔细看的话,会发现床上应该睡著的人,她闭著的眼睑居然在轻颤著。

秦川离开冷雪的房间後,就直接走向了冷月的卧室,然後伸手地敲了敲门。

“进来。”冷月淡淡的声音在房里响起。

秦川应声而入。这时的冷月已经洗过澡,换了一身干爽的睡裙,此刻正半倚在床上,开著一盏床头小灯,拿著一本书读著。冷月抬起眼,见到进来的人,是秦川,也不意外。瞄了一眼,眼睛又继续回到书上。看完一页後,又翻一页,也不著急。只等著秦川先开口。

秦川先是默默看了冷月几眼,见她神情慵懒,眼帘微微向下垂著,浓密的睫毛在微弱的灯光下,投下一片暗影,一直紧抿著的唇瓣,也似乎收了平常的一股冷冽的气势,那柔和的线条,竟然让他觉得此刻的冷月是温顺的。

也或许,所有的夜晚都是容易让人迷醉的,秦川那一刻似乎都忘了自己进来干什麽。好不容易收敛住心神。秦川打破了一时安静的气氛。看向冷月的眼里,也是一片公事公办的清明。
“听说,明天那个拍卖会,你要参加?”

冷月的翻看书的手,因为这句话,顿了顿,但还是,将书翻过一页,边看边回答道:“不错。”
“可是为了一副名叫“昔年”的画?”

“正是。”冷月这下是手也没顿,很快地承认道。听到冷月这样爽快的承认道,秦川倒是莫名地沈默下来。但过了一会儿,他还是开口说道。

“那幅画,我不知道你因为什麽原因要买。但是,我希望你退出竞争。因为这幅画明天我是势必要拿到的。至於对你因此造成的损失,我可以双倍的偿还。”

听完这番话後,冷月才悻悻地从书上,移开眼光,将视线投向了站在床前说著这些话的男人。一眼不眨地将男人看了一遍後,才不冷不热地冒出一句话。

“只怕我的损失,你负担不起。”

秦川对冷月瞬间改变刚才柔和态度的答话,并未意外。只是一想到冷月是最可能和他竞争那幅画的对手,他就莫名地感到焦躁,刚才的话,说的也就强硬了点。但是,那幅画,他是一定要拿到手的。可是,其中的理由,他又不能告诉冷月,毕竟和自己的爷爷有关。但此刻,冷月又不肯松口。这就意味著明天这幅画还不知道最後花落谁家呢。

想到这,秦川也不得不软下语气来。半是乞求半是试探地问道。

“你可以说出来。只要我能弥补的必定会弥补。”

冷月看秦川这样信誓旦旦的保证,定是他背後有什麽文章,而他又碍於颜面不好全说,所以才此刻站在这里和自己商量的。考虑到一向自傲的秦川,能这样的“委曲求全”,冷月也跟著放软口气说道。

“不是我帮你。只是这幅画我是万不能给别人的。你要是想要的话,明天就凭实力吧。”

听完冷月谈不上有多冷淡的拒绝,秦川有些无措以及尴尬。他知道冷月已经下了逐客令了。但是,他还是耐著性子,又在原地多等了一会儿。

然而,好一会儿後,冷月还是没有改口的迹象,秦川也就放下坚持的打算,转身退回到他和冷雪的房间。

然而,即便是躺在床上,他还是无心睡眠。心里,还是惦念著明天拍卖会的事。

其实,那幅画,是老爷子身前一个好朋友画的。老爷子当时欠这个人一个人情。那人便说寻了这幅画,还给他,便恩怨两情。可惜,直到那个人死了,老爷子还是没找到那幅画。直到老爷子临死之前,把这件事告诉了自己,而且特意将这件事写进遗嘱,嘱咐自己有生之年,一定要找到那幅画,并且将他物归原主,也就是还给那个人的後人。

秦老爷子,这辈子没欠过几个人的人情,即使欠了该还的也还了,只除了此人,所以到了,秦老爷子还记著。如今,好不容易查询到这幅画的消息,秦川怎能不高兴。可惜,还没来得及高兴完,又打听到冷月似乎也对这幅画产生了兴趣,又怎能让自己不急。要是别人还好办,塞点钱,给点好处,也就完了。然而,与他竞争的是冷月。这就是很难办的一件事了。
首先,他在冷月那里从来没占到好处。另外,这是秦老爷子最後交代的事,办不成也要办的事,他是一点马虎不得的。这也就造成了他现在骑虎难下的形势。这才逼不得已下,他才去找了冷月商量,但其中缘由又不好细说,一来是碍於秦老爷子的面子,二来即使不顾面子讲出原委,冷月也未必肯答应,到时更是自取其辱。

所以,秦川只得换个花样,和冷月协商,哪知冷月对那幅画的口气如此的笃定,一点旋转的余地都没有。如此下来,秦川也不好再说什麽了。对於刚才的那一番毫无结果的交流,秦川也只得乖乖闭上嘴巴。明天的结果,也只能看自己能为那幅画牺牲到哪一步。同时,也不知道冷月对那幅画的执著,是不是向她刚才话里的语气那样肯定。

到了第二天下午,拍卖会已经开始了,秦川才看到冷月。不知她这样的姗姗来迟,是因为何种原因,秦川也没细考量。他只等著他的那幅画出现,然後,把它夺到手。看样子,还要有两个物品後,才轮到他要的那幅画。

今天拍卖场里,人来了不少,也有几个有头有脸的大人物,秦川在开场前淡淡地和他们打了几声招呼後,就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他选的是一个偏後的角落,前面有一根柱子挡著,视线范围良好,他可以在柱子後观察其他人,其他人要是想看他,却是不行,这就是早早定下位子的好处。

不过,冷月也似乎早就订好了位置,是比较靠近拍卖会场中物品展示的前排。她一来後,就有好几个人,应该是她手下的人,立即将其中的一个椅子拉开,恭敬地弯下身,请她入座。
看著那些人卑躬屈膝的样子,秦川突然感到好笑,似乎冷月的下人,都好像有股旧社会的奴性。再看看自己的几个手下,虽是上下有别,但也没有这麽夸张。莫非,自己要比冷月更加亲切些,再转头看一眼自己身边的几个人,秦川就把这愚蠢的想法抛弃了,瞧他们大气不敢出的一动不动的样子,和冷月的那几个没什麽区别吗。

正在秦川胡思乱想间,拍卖会的主持人清了清嗓子。扫视了全场的观众後,不急不缓地说道:“下面是我们即将拍卖的第十二号作品。作品的名称叫做“昔年”,是已经逝去的一位老画家的旧时作品。不过,由於特殊原因,老画家的名字在此不便透露。请大家仔细斟酌。拍卖的起价是十万。现在开始叫价。”

随著锤子的落下。一个又一个的竞价的声音在会场上出现。虽然,这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甚至是不知道姓谁名谁的人画的画,但是,也许有些人已经和他一样得到了内幕消息,知道了画者的名字,所以,会场上才一片热闹,丝毫不逊於上一个物品竞价的气氛。

但是,即使知道了是那位曾经名动一时的老画家的画,在拍卖价涨到一千万的时候,也就差不多了。花如此大价钱买画的人,都是为了收藏,但是收藏的东西不能小於自己付出的代价。那幅画不管是年代,还是作者,还是画作本身的价值,於一千万而言,已经大大的足够了,再提上去,竞价的人,便是大大的损失了。所以,当中间一个膀大腰圆的老头,将价钱提到一千万时,底下一片窃窃私语,但也无人伸手加价。

那老头,似乎也意识到现在没人和自己争了,於是,有些得意起来,正威风凌凌地和旁边的人,说著回家是挂在客厅还是挂在卧室的好时,就听到一个清冷的声音,虽不大,却是掷地有声,轻飘飘的说道。

“五千万。”

秦川没有吃惊。开口说这话的自然是冷月。一直默不出声的冷月,此时一出口就是五千万,吓得在场的所有人,都一句话说不出来,整个会场一片安静。

就在这一根针掉下都能听见的安静中,又一个声音说道。

“六千万。”

想当然,这次是秦川开了口。人们正震在五千万里回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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