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薇恋人-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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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秦川边打量四周，边继续摸索冷月的方位时，突然有两个身著黑色西服的保镖出现，拦住了秦川的去路。秦川皱皱眉头，看来，应该是杜俨的手下，因为杜锋从来不带保镖，而且非常厌恶保镖。在这两个保镖的前面，有一个房间，相比较其他房间一片黑暗来说，这个房间虽然门也关著，但从门缝中还是能看到一些光线的。
冷月在里面。
秦川的脑中一下子产生了这个念头。但是，看著这两个看上去并不好惹的大块头，秦川还是决定返回。即使打败了这两个人，听到了冷月和杜俨的谈话，估计他们让他听到的内容，肯定不会是什麽重要的东西。还是回去见机行事吧。
情变
这厢秦川挂著人畜无害的微笑，返身而回。那厢杜俨的书房里可是一片和乐融融。
“月儿，来尝尝我新进的碧螺春。看看是不是比上次的好些？”
明亮的书房中，冷月坐在栗色的沙发上，杜老爷子像是孩子般献宝，将一杯沏好的茶小心翼翼地端到冷月的面前。
“好。”
冷月也不谦虚，就著杜老爷子在一边外分期待的眼神，轻轻地吹了一口後，慢慢微启双唇，饮下一点。好笑地看向一旁著急地等待她言论的杜老爷子，故意慢悠悠地回味一番，才吐出几个让老爷子立马吐血的词。
“前辈你又被骗了。”
冷月的话刚落下，杜俨立马吹胡子瞪眼起来，一万分不敢相信的表情。
“什麽？不可能？我这次亲自去买的。妈的，这帮臭小子竟敢又一次地糊弄我，看我下次不扒了他们的皮！”
“呵呵。前辈也不需要和他们动气。我们肖城想找到真正好的碧螺春，是件很难的事。从其他城托运来的好茶叶，也因为太贵了没人买，商贩纷纷摒弃，只进些以次充好的低廉茶叶。
其实，老爷子你这次买的，已经算不错了。口味淡而香，虽算不得上品，却也别有一股清新淡雅味道。闲时无聊尝尝，也可解心中污浊。如此看来，也不算亏了。”
冷月这一番话说下来，立即又让火冒三丈气愤不已的老爷子又喜笑颜开起来。
“月儿，既然这样说好，那自然是好了。哈哈，我就怕我这厢细心准备，来的客人不领情而已。”
“怎麽会呢，前辈有请，谁敢不领情？”
杜俨听到这话，没有接茬，只是淡笑不语。冷月又小酌一口杯中的茶，才继续问道：“前辈将我请到这儿，恐怕不是简单的喝茶吧。前辈若有事，尽管只说，冷月还不是那不领情之人，喝了前辈的茶，我自是会有所斟酌的。”
说完後，冷月放下手中的茶杯，坦率地看向杜俨。
“好！好！好！”
杜俨看到冷月如此真诚坦白，一拍手连赞了三个好。然後才叹息著说道：“既然月儿已经开口了，那我老头也不妨直说。这次生日寿宴，其实也只是为了你来，和你说上一事。”
说到这，老爷子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但也仍红著脸继续说道：“不知月儿今天来，有没有发现我家哪里有些不同吗？”
冷月淡然开口道：“可是杜锋不在？”
“哈哈，正是。月儿观察地真仔细。呵呵。”
冷月望著杜俨有些发红的且笑得古怪的脸，心中已是了然。於是，直接问道：“前辈可是想替冷月做媒。”
“哈哈，不愧是月儿，老头我所思所想都瞒不过你啊。”
杜俨看向冷月的目光中又增添了一抹欣赏，直叹道杜锋的眼光真不错。平时看他胡乱惯了，没想到他正经起来看上的人，却是如此的一鸣惊人。脑中一边想著昨晚杜锋的话，心中一边也有了计较。
於是，收起笑脸，杜俨向冷月语重心长地说道：“前些天我找了杜锋谈话。我说我老了，想退休，我想把手中的生意交给他打理。你也知道他大哥是有自己事业的，而且不屑我老头的这点东西。老头我就两个儿子，大儿子指望不成，也就只能把这衣钵给小儿子继承了。当然，杜锋没答应。虽然以前只知道他当医生是胡闹玩的，现在看来他还是有自己想法的人，於是我就问他怎麽办。结果他说了一个和这个话题无关的另一个话题。我想你应该也猜出来了。就是联姻。老头我也知道婚姻是要看双方的意思的，除了利益要考虑，感情也要考虑。所以，今天我就来问问你的意思。”
冷月其实在杜锋亲自送请帖的那天，就已经隐隐约约知道这次来肯定会有什麽事发生。而且拜她来之前杜锋一通电话的提醒，她才能在来这之前心里有数。虽然有数，但杜俨的提议还是很让人花心思。且不说这次的联姻，会给之前因秦川和冷雪联姻而改变的商界形势又带来什麽影响，就是自己和杜家的关系，也是一个实质性的改变，何况杜锋又是那样一个让人头痛的人。
虽然冷月其实一点也不在乎杜俨所谈的感情因素，但对於其他她要考虑的因素太多了。她也知道杜锋对杜俨的说辞只是推脱责任、不想接手杜俨事业的借口，而且很干脆的将这个难题丢给了自己，美其名曰“好朋友就要有难同当”。对於杜锋时不时的无厘头、搞怪、“惊喜”，冷月实在没法可想，谁让他现在是冷血的家庭医生呢。但是，这个烫手山芋，也实在够冷月头疼，一个处理不好，伤了杜家和冷家的和气还不算什麽。如果突然地肖城一向和谐的商场带来什麽动荡，那可就严重了。
杜俨看冷月在沈思，也没打扰她，竟自坐在一边喝起茶来。虽然冷月表面上没有什麽变化，但是杜俨知道冷月一向擅於掩饰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即使心中已经波涛汹涌、天翻地覆，她的面上除了淡定从容，别的情绪是一点也瞧不出来，这就是冷月比别人高明的地方 无论面对什麽情况，都能冷静坦然的对待，是不容易的事，需要的不光是自制力，还有自信、智慧、气度等等各种超於常人的特性。这样的人不多见，肖城上百年也就出了那麽几个。一个是鼎鼎有名的秦川的爷爷，还有一个自然是冷月的爷爷。而杜俨自认为自己还算不上。而现在眼前又出现了一个，那就是冷月。以前，杜俨是非常欣赏秦川的，只是秦川太过性情，虽然在外人面前一副铁面无私的样子，但是私底下，杜俨知道秦川比冷月好相处，也好看透。秦川对和他亲近的人，没有太多保留。而冷月即使对待类似於冷雪这样的亲情，感情也是流露地分外含蓄。
而对於外人来说，冷月就只剩下一个词了，冷漠。或许冷漠还算好的，至少这个词还有一点情绪地起伏，而有时候，冷月的表情似乎连冷漠都算不上。那种飘渺的捉摸不定的眼神，让你在上一刻还觉得能够看穿，而下一刻又沮丧地意识到根本没有把她看明白。这就是独属冷月的神秘，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要靠近，最後却发现从未靠近过。
杜俨也知道上次和杜锋的谈话，杜锋提到的和冷家联姻的事，只是那混小子逃避自己责任的借口。但是，在杜锋无心地提过这件事後，杜俨却真的将他放在了心里。可能是因为冷月给人的印象太过深刻，很少有人将她和自己的儿媳妇联系到一起。大家对於冷月的印象，都停留在商站上的女王的定位，还没有哪个人有胆量将这样的一位高高在上的女王娶回家来，像对待妻子一样的对待。就算有这个心思，也没有人有这样的能力。当然有这能力的，秦川算是其中一个，可他已经娶了冷家的二小姐冷雪了。他的大儿子也有婚约在身，如今他的小儿子既然这样说，杜俨就觉得将这想法付诸实施，其实也算不错。可就不知道冷月会有什麽想法。对於这场联姻，杜家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所以杜俨给足冷月时间思考。其实，说到底，自己那个儿子哪能配上冷月，油腔滑调不谈，风流成性不谈，就谈他那张花花公子的脸，老爷子自己都觉得磕碜的慌，到现在都不明白外面那些女孩子为什麽还那麽迷恋他，莫不是都瞎了眼吗。
就在这边杜俨貌似老神在在的喝茶，而那边冷月看似一片波澜都没有的当口，房间内想起了一阵敲门声。听到这阵敲门声，杜俨很是不满，在里面声色俱厉地问道：“什麽事？不是让你们除了房子著火以外的情况都不要来打扰吗？”
“老爷，是秦川秦少爷来问，冷小姐何时回去。若是你们在吃茶，怎麽不请他也来喝上一杯。说您，您。”这“您”字後面是怎麽结巴，也吐不出来了。
“说我什麽？”
听到秦川的名字，杜俨顿时放松下神经。吐出一口气，才问道。
“说您小气。”
看来门外那位是克服了严重的心理困扰，才敢讲这句话复述出来的，以致末尾的小气二字竟有些微微的变调。
“哈哈。秦小子，就是这样。好了，你对他说，我老头子没那麽小气，他要来就来吧，只要不嫌老头子我的茶淡。”说完转头看向似乎已有说法的冷月。
“前辈刚才的提议，一时半刻，冷月还琢磨不定。有关此事，请前辈再多给冷月一些时间考虑。最迟一星期後，我定给前辈一个准话。”
“好。老头子我也知道这麽短时间内，让月儿你做决定也是太难为你了。那就一星期後吧。老头我等著你的回话。”
说到这，两人又同时放松起表情，说说笑笑地谈起别的话。
而另一头，刚才秦川被杜俨的保镖拦截後确实返回到了刚才的大厅内，但过了一会儿想想还是不能太便宜杜俨那个老头，故而去而复返，并且向保镖说了刚才保镖复述的那段话。本来那些保镖守在那儿之前，杜俨早有命令。他和冷月在书房里谈话，其他想接近的人一定要给拦住，什麽理由都不能来打扰他们。
不过，因为秦川的那番话涉及到冷月，而且还涉及到杜俨的威信，所以保镖们不敢造次，也就战战兢兢地来回复了。哪想到这就是秦川使的小伎俩。
於是，保镖们在听到杜俨的笑声和肯定的批准後，放行了。
秦川也就大摇大摆地进入杜俨的书房，加入到杜俨和冷月的谈话中。虽然知道此刻已经打探不出他们刚才说话的内容，但是一想到冷月就在自己眼前，秦川也就没觉得浑身不自在了。这样说说闹闹，不知不觉楼下的宴会就结束了，楼上的好像和气的谈话也高一段落了。
最後，秦川和冷月起身告辞。
於是，这趟杜俨的六十岁寿辰算是正式过完。只是还有很多後续等著他们各自处理。
坐在回去的车中，秦川和冷月都没有讲话。直到回到冷家的别墅，在二楼各自要分开时，秦川向快要进隔壁卧室的冷月问道。
“今天杜锋没来，你知道为什麽吗？”
冷月开门的动作一点没有因为秦川的话而有丝毫停顿。秦川只听到了一句。
“冷雪应该是睡了。你记得别吵醒她。”
竟是风马牛一点不相及。还没待秦川细细回味。冷月的身影便已消失在门後。
不过，等到秦川躺倒床上时，他已经能分外肯定今天杜俨与冷月的谈话必然和杜锋的不在有关。按道理，这样的场合，杜锋没在现场，实在不可能。所以，一定是有什麽事，让他耽搁了。而让那个能耽搁到杜老头子生辰的肯定是杜老头自己交代的事了。
杜俨会交代什麽事让杜锋去办呢，而这事业应该和冷月有关吧。他们三人恐怕对此都心知肚明，而自己这个外人竟在这边瞎操心。
摇摇头，秦川对自己颇无奈。最後，还是叹了一口气，强迫自己睡觉。
想当然，他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