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风一阵木樨花-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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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看他觉得他一定是个有故事的人,再了解,发现不过如此;但再深入了解一下,就会发现那个“不过如此”并不只是“如此”这么简单,最后,你就会完全的云里雾里。
其实谢勋说过,家树是个简单的人,只是容易被想复杂了而已。
他五岁的时候才从酒泉回来,没有上幼儿园,很有主见,不喜欢别人管束。上学第一年,新世纪的校长就去拜访过薛院长,可是被家树拒绝了。因为他,传奇谢勋还有文聿三个人才都选了这所学校。
其实榴院附小有什么好啊,设施旧,管理松弛,还处在市区的边缘,那里的孩子基本都是来自榴院附近的小村庄,可是那里却有他们童年最最美好的回忆。
“我给大家弹首曲子吧!”场面颇为尴尬,宋佳纯跳起来,餐厅往南直走左拐就是东篱的书房,里面放了一架钢琴。
是家树的。
平安在榴院的时候开始学琴,东篱不想再去破费,便把这架钢琴从榴院带了过来。看到宋佳纯的举动后,她有些紧张,便跟了过去。
蔡宁当然知道怎么回事,她看了看文聿,并没有什么异样。
黑色雅马哈,很普通的直立式钢琴,上面罩着白纱,看起来主人很是爱惜它。宋佳纯打开琴盖,上面还铺了一层红衬布,她揭下来,放到一边,去摸琴键。
手感不错。
她弹得曲子很有名,是致爱丽丝,但是技巧娴熟,看来颇有功底。一会儿就把餐厅里的人都吸引了过来。
“好,再来一首!”有人兴奋欢呼。
“你们想听什么?”成功吸引众人目光,最重要的是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露了一手她很是高兴,便去翻那本琴谱。
“诶?”她忽然摸着谱架的一角说“这里好像有字……”
“家……树和……东篱……”
她还未说完,众人已经变了脸色,东篱的脸一片刷白,“对……对不起……“她几乎是落荒而逃。
“你闲的是吧?”蔡宁过去推宋佳纯“真是有病!”
“我怎么了?我怎么了?”宋佳纯委屈地哭起来,看向文聿,结果他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我不是故意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她哭着跑了出去。
“佳纯!”严晶晶跟在她身后追了出去。
正文 89my love will get you home
“*!”蔡宁翻了个大白眼,她坏的只是一场聚餐吗?真是气死人了!她抱了平安“今晚跟我回宿舍好不好?”
“恩。”平安乖乖的,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刚刚那个姐姐说了爸爸和小姨妈*名字,后来小姨妈妈就躲起来了,直到她跟姑姑走,她都没有出来。小姨爸爸把她们送到小区门口,还特意嘱咐姑姑睡前给她热一袋酸奶喝。
“知道了!”蔡宁抱着平安“你好好跟她说,千万不要发脾气,听见没?”文聿这火爆性子,她是真的担心。
“走吧你。”文聿挥挥手,看她不放心的样子又加了一句“平安,叫你大表姐快走。”
“去你的!”蔡宁推了他一下,钻进出租车里。
雨还在下,文聿撑了伞,跑到楼底下的小卖部里买了一盒烟。结婚后他已经很久不抽烟了。那样对小孩子不好,而且那个蠢女人紧张或难过的时候一支接一支,抽的比男人还厉害。就像现在,不管他一个人在外面转多久,都不用担心她会偷他的烟来抽。
已经十一点了,最后一只烟燃尽,他不得不往回走。雨势渐稀,他和上伞,习惯性地先抬头看,三楼上果然亮着灯,她没有跑掉,真是庆幸。文聿长舒一口气,刚要往楼里走,就发现花坛边坐了一个人,看到他的时候,那人站了起来。
“你有病啊!”文聿上去拉她。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下来的,没有带伞,跟个傻子似的坐在那里,浑身都湿透了。
“我有病,文聿,我有病……”她有些木然,喃喃地重复着他的话。
她不是个不干脆的人啊,明明已经忘了,所有的事情都忘了,可是为什么发现那几个字的时候还是会那样的揪心?她用了整个青春期来说服自己“他不爱你的他爱的是织织!”可是忽然有一天真相大白,她用尽力气去遗忘,结果他却用无数的细节来提醒她的迟钝,提醒她,失去的感情是多么的遗憾……
“你真的有病!”文聿去扯她,可是她却一动不动,他生了气,干脆把伞扔到一边,抱起她就往上走。
偌大的楼道里只有他的脚步声“吭吭吭……”那样一下下,像是击鼓一样敲在她心上,踏实又安稳。
文聿“啪”地把卫生间的门踹开,把东篱放下,拿起花洒就往她身上喷。水还没有热,她抱着身子打了个颤,看着他。
文聿把她的发圈扯掉,头发放下,慢慢地用手梳理,苦笑着说“总有一天你会把我逼疯……”他把花洒扔下,抬腿就要离开。东篱一把撤住他的衣袖。
“不要走。”她仰着一张小脸,衣服全都湿透了贴在身上,那样颤抖着对他说。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他没有回头,嗓子却哑了。
“我不想在这样的状况下动你,你明白吗?”他又说了一句,而她没有回答,文聿低低的一笑,果然不能太自作多情。他去掰她的手,谁知她却抓的厉害“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们结婚了,文聿,我们……”
前面的人忽然回身,把她压在墙壁上,那样的力气,堪称野蛮。他重重地吻着她,每一个角落,像是膜拜一样,狠狠地亲吻。
他们结婚一个多月了,可是他从来没有碰过她。说来好笑地很,他以前总是情不自禁地就会去侵犯她,吻她,结了婚后却不敢越雷池一步。他告诉自己,她刚刚失去家树,不能逼她不能逼她,可是他自己却快要疯了……
“你知不知道听你让平安那样叫蔡宁我有多高兴?”她能拿这个开玩笑了,就代表她在遗忘,忘记家树慢慢接受他,他以为这是可以的,只是时间问题而已,看到那行字的时候他并没有多生气,但是她的表现却再一次叫他难过,究竟怎样他们才能真正地在一起?
她的身体软软的,双手蜷住他的脖颈,像是一滩水一样环绕着他,那样细腻,柔若无骨,没有男人会经得住这样的诱惑,更何况,这是他深爱的女人!
所有的意识都已破裂,肌肤相贴的那一刹那,两人同时深深地颤抖了一下,他茫然地看着她的脸问“我是谁?”
“文聿。”她的声音低的不能再低,喷在他颈间,像是催情的魅香,蛊惑着他的浑身的血液,沸腾着叫嚣着冲撞着!
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一个给予一个接受,造物主创造这两种生物的时候,原本就是为让他们相遇,当一具身体遭遇另一具身体时,最原始的本能将他们连接,这样的事情叫契合。
她有多高兴,当她终于不再属于自己,当她终于完完整整地属于这世界上的另一个人。
最深情的时候,她仰起脸哽咽,像是*了一片苍茫的雪景中,脑袋忽的炸开,眼睛像是得了盲症,再看不到其他的物体……
If you wander off too far ,如果你在远方彷徨不定,我的爱带你回家;
If you follow the wrong star ,如果你追随错误的星星,我的爱带你回家;
If you ever find yourself, Lost and all alone 如果你发现曾迷失自己,寂寞孤独。回头看看我baby
my love will get you home
正文 90三吋日光(一)
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是早晨醒来,发现你与阳光同在。
清晨七点,阳光如期而至。初秋早晨的第一缕柔光落在枕上,漏在她的眼睫间,跳动雀跃,东篱舒服地喟叹一声,为这和煦的暖意。她颤抖着眼睫醒来的第一眼,不期发现对着的是一双炙热的眼睛,那人是笑着的,那样的柔情蜜意。她想起昨晚的种种,大羞之下,很不争气地往下滑了滑,钻进蚕丝被里,只留个头顶给他。
“喂……”文聿叫她。
不说话。
“喂……”他伸手将她提上来一点,被子掀掉,难得陶小姐有这样的娇羞状,他还以为她一辈子都会像男人那样呢。
“放手……”抢过被子护住*,狠狠地瞪他一眼,文聿笑了,他在这一眼里看到了娇羞,小怨念,还有他自己的倒影。
“这是什么?”她伸出食指,慢慢在他下眼睑上画啊画,青青的一圈“丑死了……”
“你不知道吗?”文聿假装很惊奇“猫猫姐说,新婚燕尔,过度纵欲,会肾虚还会有黑眼圈还 ……”
“唔……”突然被对面的小女人捂住了嘴。他趁机抓过来亲一下,被子下的手抱住她的腰忽地收紧,两人再次紧紧相贴。
“欧阳文聿……”她轻轻叫了一声,腰间酸痛无比,实在是没有力气了。
“别动,我只抱一会儿就好了。”他轻轻一笑,头抵在她颈间“我可是一晚上没睡呢……”
她果然乖乖不动了,过了一会儿,文聿把她放开,两人头抵着头,互相看着,没有说话。阳光印透窗帘,室内大亮,她能看清他的每一个表情,满足的惬意的幸福的,有一句怪矫情的话叫——满满的都是爱。
“你在想什么?”文聿问她。
“我什么都没想……”东篱反问“你呢?”
“我也是。”
这样真好,静静躺着,就可以天长地久。
等有一天,她老了,他也老了。就坐在院子里乘凉,院子的一边种着她的葡萄,另一边种着他的丝瓜,他们散步的时候,手挽着手,她戴了一副老花镜,他也一样,他们走路的时候,手牵着手,那时候岁月浸染风霜,他却依然爱她,像初恋一样。
文聿想着,笑意更深了。
“小学五年级的时候,有一次中午偷偷跑去传奇家里,本来想去吓吓他,结果差点走错房间,然后看到传奇爸爸和妈妈就这样躺在床上,头对着头聊天,你不知道那一刻我的感受是什么,我想有一天,我一定也要这样,和爱的人躺在床上,头对着头聊天……很美吧?”
“恩。”东篱笑。他出生的时候父母都年近四十,从没见他们这样的浪漫亲密过,所以他迫不及待地结婚,然后一切都会顺理成章。他们的孩子会有一对年轻的父母,充满活力,可以共度接下来的几十年的漫长时光。所以他说二十岁生儿子四十岁抱孙子真的不是玩笑。
“那你笑什么?”文聿弹她的额头,“难道不美吗?”
“不是……”继续捂嘴偷笑“只是你小学五年级的时候就想这些了……”也太早熟了吧?
“晕倒,只是一刹那的念想而已,我没熟的那么早。但是也没有某些人那么迟……”
“你说什么……”东篱捏他脸“你知道我小学五年级的时候想什么吗?”
“我天天做梦把你揍得鼻青脸肿的,梦着梦着就笑醒了,哈哈……”美妙的梦啊,她禁不住笑起来。
“小孩子的梦都是反的!”欧阳先生鄙视地看了她一眼。
“对啊,你可是欺负了我六年。”想想还是恨得牙根痒,那时候他多可恶,天天找她的麻烦。
“我是欺负了你六年,你可得欺负我一辈子啊……”文聿轻笑,他有些乏力,昨晚她熟睡之后,他怎样也睡不着,就那样盯着她看了一整晚,现在体力透支了,渐渐感到了困意“我累了,睡一会儿……”最后的谈话变成喃喃细语,他不知梦到什么,连睡着了都是一脸的笑意。
东篱跟着他躺了一会儿,起床之后才发现已过十一点。昨晚的聚会结束的仓促,外面的东西都没有收拾,她把卧室的门带上,慢慢地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