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嫁光临-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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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讲那么大一串，渴死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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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窗欢迎你。
监狱大门常打开，开放怀抱等你，拥抱过就有了默契，你会爱上这里；不管远近都是囚犯，请不用客气，相约好了在铁窗，监狱欢迎你……
甚好，甚强大！
方董事长一番话，不仅是手拿证物的潘特助眼睛睁大了，就连一旁装熊的聂总眼睛也睁大了。
表哥，高，高啊，实在是高！
童童啊，你要认清形势，不要与方董事长作对哇，他能逮谁灭谁。
舅舅怎么能用一个烟头引发一宗杀“人”案？天才啊！
如果不是隐忍体内蓄势待发的尿意，许童童一定会掐住舅舅的脖子使劲晃，捏晃成细长条的鸭脖子，让他顶着一个硕大无比的猪头脑袋，关到马戏团里做世界巡回展览，收点门票钱，这样还债还快点。
尿意猛击……
许童童夹双腿，暗中祈祷：噢，尿神，你不要这么急催我去厕所啊。
另一方面，许童童望着方董事长，眼睛因为憋尿浸出了闪闪泪花，而显得异常真诚恳切，“董事长，我承认舅舅错了，他人特老实，请你一定不要起诉他，他的债务，我会帮他分担的，你说吧，我要怎样才能帮助我舅舅还清公司的债务。”
“潘特助。”方董事长根本不屑和升斗屁民再叽歪，他把处理问题事宜抛回给潘特助，然后，椅子一转，他再次将后脑勺对准了年度杯具人物许童童和聂总。
当然，谁也不晓得，面对墙壁的方大董事长是如何无声笑得面部扭曲了，笑得各种纠结、各种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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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特助领命，再度打开文件夹，边看边念，“由于，许助理提出一力承担聂经理的债务，因此，处理如下。许助理目前处于试用阶段，每月工资收入800元。按劳动法规定，与用人单位签约五年以上的员工，需在用人单位试用三个月，三个月后方可转正。转正之前，我们将每个月从许助理的工资里扣600元。转正之后，许助理工资1600元，我们将每个月扣除1000元，直到许助理代聂经理偿还完175万元为止。”
潘特助在那吧唧吧唧念，许童童心中的小算盘拨得哗啦哗啦响。
要是她真的替舅舅还债，那么，首先第一点，她怎么和许妈交代？
难道直接说，我为了你弟弟不进局子，所以苦命帮他还债，你得不到几个钱。
第二点，每月工资那么低，她得还到何年何月？
不算那个试用期工资，按照转正后的工资算，一个月扣1000元，一年扣下1。2万元，用175万元除以1。2万元，那么，她要还145年，才能将债务还清。
这么一算……
我擦啊，她个颓废奔三女，明年就整30岁，还债要还145年，意味着她175岁才无债一身轻。你妈了个噼啪的，她能不能活到60岁还有待商榷，她不仅这辈子，就是下辈子、下下辈子都赔进去了。
她比替人顶罪偷逃路费8个月被征收368万元过路费的河南农民还凄惨，别人那事主，好歹还赚了纯利润20万，她舅舅有个屁毛。
见许童童脸面发青，潘特助特同情她，他多嘴给她加一句，“许助理，不用担心，公司福利很多，我们不会扣你的福利，债务款项直接从你的基本工资里面扣。”
“福利有点什么？”许童童升起希望，问得相当热切。
“福利？”许童童问得快，潘特助脑筋一时转不过来，只好想到什么说什么，推推金丝边眼镜，潘特助用专业人士口吻说：“福利啊，比如说，你上厕所，会有特别消过毒的双层厕纸可以用。我们公司的厕纸福利，可是比肯德基麦当劳还要好哦。”
一盆冷水泼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厕纸福利，这种福利再多有个屁用，老娘下下辈子都要活在欠债的阴影里……
不能这样活啊！！！
许童童擦擦眼泪，对舅舅一鞠躬，“舅舅，对不起，你外甥女无能，让全家人一起来想办法吧，逃避不是办法。”
聂总来不及回答，只听见正前方“哧溜”一声，方董事长的椅子突然转了回来，继而，他“噌”地起身，手里拿着一张纸，笔直朝许童童走来，“175万元的债务，只是针对本公司的员工，如果有非本公司的人代为偿还债务，那么，我们将计算无形资产方面的损失，比如，公司与国防部的信誉等问题，届时，债务很有可能翻3、4倍。”
说完，方董事长透过墨镜观察许童童，然后，他感到奇怪了。
一般正常人在他如此强大的攻势之下，早就那啥了，许小菜居然还能面不改色，没有一点反应。
他没有看错她啊，真是一个强银啊！
好，你强，看我使出杀手锏。
方董事长手里的纸片扬得“哗哗”响，说：“你想和你舅舅还债，还不一定还得了。人事部刚才送过来的资料，说你是今天刚来公司上班，处于试用期。我们公司要求比较严格，你只有通过我手里这张试用考核表的审核，才算是公司的正式员工，才能够代替你舅舅还债，否则，你三个月试用期不过，你舅舅将被公司追债。”
方董事长一边说，一边眼神暗示潘特助，别老是我一个人说，配角也要给力啊。
潘特助接到指示，便毫不留情地一脚踩下……
瞬间，聂总嚎了，泪意凶猛，他终于是反应过来了。
轮到他了呀呀呀呀呀呀呀……
聂总双膝落地，抱住外甥女大腿猛嚎，他的脚好痛啊，“童童啊，你一定要帮我啊，你舅妈会要我老命的，你谁也不要说啊，还有啊，你表哥也不要说啊，他……”
呃，为啥他哭了半天，童童像根铁柱子一般，没点反应呢？
聂总不晓得，许童童此时尿急到即将灭顶了，她哪里敢动，动一动，她怕当场尿裤子，再加上聂总抱她大腿哭嚎，她就感觉自个是装满尿水的那个桶，不断被人晃荡着，快要洒出去了，好想泪奔的说。
聂总的“不晓得”，使他陷入极度自怨自艾。
童童，难道说，你是为了那点钱，就不心疼你舅舅了？
你为了一点钱，把咱舅甥的情谊置于何地？
那脑筋转啊转的，转到这里，聂总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童童啊，你不帮舅舅，舅舅只有去跳楼了。”
丢下这句话，聂总不抱许童童大腿了，他起身，朝那一整墙的落地玻璃冲去。
事情陡转而下，可把方子齐和潘逸云吓住了，双双拉住聂总。
谁晓得，生气的人力气是很大的，聂总一把甩开俩人，闷着头往那落地玻璃冲。
“舅舅，别，我答应……”
那个“字”没说完，聂总的脑袋已经撞到了玻璃上，“澎——”。
“啊——”，许童童惊叫，眼看着要目睹亲人惨死的场面了。
可是，下一刻发生的事情，如果不是许童童亲眼目睹，她是不会相信的……
聂总冲撞玻璃之后，并没有出现想象中玻璃一地、高楼狂风吹涌、人已不见的场面，而是聂总被玻璃给活生生地弹了起来，最后安然落回地板。
惊魂未定，潘特助拍着胸口压惊的说明，解答了所有人的疑惑，“差点忘了，我两个月前刚让人换过玻璃，这是特别加厚的防弹玻璃，可以承受巨大的冲击力，用榔头打都打不碎。”
嗷嗷嗷嗷，他怎么忘了，这玻璃还是他批字买回来，叫工人安装的。
聂总抱头狂嚎，撞出大包了……
许童童松了一口气，但是同时，有一件迫在眉睫的事情不容她耽搁了。
“舅舅，别寻死了，我帮你。”
许童童丢下这句话，再也管不了其他人的反应，她狂风一般跑出董事长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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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另一端的女用洗手间内。
屎尿不容情。
许童童刚扒了裤头……
“呲——”
尿如山崩，崩得令人发指。
许童童一边崩尿，一边崩泪，上下齐发，两不误。
恨恨揪着公司所谓比肯德基麦当劳还要好的厕纸福利，很快地，许童童手里集了一堆的纠结小纸团。
还债之余，还有公司福利……
公司的厕纸福利……
我擦你妈了噼啪的，坑爹呢！
等她死后，她一定要埋在这栋公司的大楼里，当镇楼之鬼。
然后，凡是上厕所的人，她都要在他们耳边嘤嘤哭诉一番，这样，就再也没有人敢上厕所，和她共用公司的厕纸福利了。
死到最后，做了鬼的她，才是公司厕纸福利的唯一享受者。
爽不爽？
忒爽呀！
……
爽？
爽个屁啊爽！
呜呜呜呜，即使用了精神胜利法，她还是那么想哭啊……
掀桌，方子齐，我恨你！
还债145年？
咒你公司明年倒闭，坑你自家爹去吧！

第十九章：一个十分邪恶的念头……

【上】
【探讨欠债肉偿的可能性】
大内总管聂公公为之奋斗终生的事业——总务办，不单管理一个办公室，管理一个助理许童童，他还附带管理一个小仓库。
鉴于总务办的特殊地位和职能，总务办没有因为多一个小仓库，就变得身价倍增，原因很简单，聂公公的小仓库装的不是金子。
小仓库比总务办稍大，它们的区别只在于，小仓库位于公司大楼的另外一个楼梯拐角处。每当过重大节日启用小仓库的时候，是聂公公最忙最累的时候。
今年也不例外，聂公公依旧累啊忙啊的，许童童跟着聂公公，没少累。
这不，现下许童童清点物品数目，不仅眼花花，连同脚站得也快要断掉了。
许童童抬头望望明亮的日光灯，再看看不远处光照不到的阴暗处，鬼知道，现在才是上午十点多钟，外面正是大天光的时候，偏偏这小仓库在一个犄角旮旯的地方，没有窗户，不开灯是两眼抓瞎。
许童童出神地瞅瞅面前一溜人那么高的箱装多力葵花油，想到等会她与舅舅要负责把它们一箱箱抬到推货车上，再送往各个楼层，她就浑身各种无力。
妈了个噼啪的，早知道来这个鬼公司，会欠下一屁股债，会累得像条死狗，她说什么也不会来！在家多好，想坐就坐，想躺就躺，想睡就睡，想吃就吃，想码字就码字，纵然这个过程常常伴随着许妈筒子的翻脸骂，但是，总体来说，对比目前，那真真是神仙一般的日子的啊。
郁闷……
眼花脚软脑袋疼……
受不了地往后一倒，许童童随意摊成大字型，倒在一堆箱子上，扯一嗓子，“爷身子骨大虚，不能伺候你们了，你们找万恶资本家方扒皮去吧，那丫能五更天给你们弄鸡吃。”
正在后面点着数的聂总，听到许童童的鬼吼，心里一紧，顿感不妙。
他探头一瞥，哎哟，可不得了了，千斤的肉肉压路机躺一堆果子上……
三两步，聂总猛牛般奔到许童童跟前，火烧火燎地撵她，“祖宗啊，我的姑奶奶啊，你赶紧下来，那是水果箱子，要是压坏了，咱们得赔钱。”
赔钱赔钱又是赔钱！
她都赔到下下辈子了，还差这点？
哧！
许童童送聂总一个白眼，一副虱子多了不痒的口气，“赔钱就赔钱，反正我要赔一辈子的钱，再加上这点，也不算什么。”
说着，许童童示威性地在箱子上滚，笑嘻嘻地说：“看我来个驴打滚。”
“童童啊……”，聂总见外甥女不听话，他那闪着精光的绿豆眼一转，即刻两只手捂住脸，跟着扯嗓子干嚎，比许童童有力，“童童啊……嚎……是我对不起你啊……你心里不舒坦……也是应该的……嚎……你有什么情绪冲舅舅来……舅舅以死谢你好了……嚎嚎……你千万别跟一堆果子过不去……嚎嚎嚎……”
我靠啊，舅舅这妇男比街道妇女厉害多了，别人哭得哪里有他那么难听。
许童童败给聂总，连忙起身，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