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身为父偿赌债:豪门富少买老婆-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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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换位想想,想想他是肆然的话,他会怎么样?心理也一定会发生极大的扭曲吧。
“但这不能是他逼死我母亲的借口!”肆易紧咬着牙关。
他不想再听下去了,他放开汪悦儿,转身就往易园。
汪悦儿在后面快步跟着,顾虑着怀有身孕,不敢用跑的。
“肆易!你听我说!那天,我都已经跟肆然说好,要烧掉信纸了的!你让他怎么接受得了被骗的打击!你知道我明明答应了烧掉信纸,却偏偏留着信纸在身上的原因吗?”汪悦儿边追边问。
“为什么?”这同样是肆易想知道的。
“因为我也有私心!我怕他将来反悔报复你,我留着信纸,是希望可以做为你的平安符。”
肆易顿在原地,汪悦儿急忙从后,拥住了肆易和身子。
腹部不敢贴得肆易太近,她得留点空隙给小宝宝活动。
“你刚刚在医院还说,要珍惜生命、珍惜我们彼此的!给肆然一次机会吧,我相信,他的本性不坏,过去的仇恨,就让他过去好吗?我知道,报复他,其实你更痛苦,你的心里一定很不好受。”
肆易僵了一下。
没想到,汪悦儿居然如此了解他的个性和为人。
、冤冤相报何时了?3
是啊,想到要报复肆然,他确实很痛,可是,明明知道他是害死自己母亲的凶手,难道要无动于衷吗?
所以,汪悦儿当初对他隐瞒真相,就是不想他走到今天这一步,如果他什么都不知道,也就不会这么痛心和纠结了。
只要汪悦儿暗里给肆然做过思想工作,他们两个还是可以当好兄弟!
肆易缓缓转过了身子,反将汪悦儿搂进了怀。
这个表面呆呆笨笨的善良女人,其实,她很聪明睿智,很多事情没有发生,她就能够预见结果,她有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深藏着那样的秘密,却生硬的咽回肚子里,是一般女人所做不到的。
他好庆幸,能遇见她,这个总是在他失去理智的时候,站在他身边,提点他的女人。
她简直是他人生的照明灯,给他指着一条条的明路。
“让我一下子做到放他一码的决定,真的好难!”肆易压抑的贴着汪悦儿的耳朵说。
“我陪你在花园坐坐,给你一点时间冷静。”汪悦儿说。
肆易点点头,夫妻两,已经许久没有平静的一起坐在这么惬意的环境中了。
肆易坐着,神色凝重,表情一直不肯放松。
汪悦儿轻轻抬手,拨开了他皱皱的眉头,随着她软软的小手指微拂而过,他的眉,总算是平坦了,不过,很快的又重新皱了起来。
“就算我愿意放了他,可是他今天把追忆打成那个样子,难道不用负责吗?”肆易觉得,他们没有资格就追忆的事件,免了肆然的责任。
“那是旧恨,我不希望你重拾,不过今天的事情,他当然得负责!”汪悦儿这一点倒赞成惩罚肆然。
她想,肆然如果是个有良心的,也会愿意欣然接受处罚。
见肆易问出这样的问题,汪悦儿知道,肆易已经做了决定。
哪怕很难以接受,但他还是决定不追究母亲的死了。
都五年了,即使肆然被他整死,也换不回他母亲的命,反而,他会又失去一个亲人。
也许暂时是解了气,可是谁能保证五年十年以后,他会有多么后悔,多么恨自己?
就像汪悦儿说的,放过肆然吧,放过肆然,就等于放过他自己。
打开易园的门,肆易心里堵是堵得慌,但短时间内,他注定得是得这么堵的了,没有人能帮得了他,只能靠他自己来调节。
被绑在客厅一天的肆然,没吃没喝,嘴巴被胶布封着,他已经透支得无力的闭上了眼睛,正在小憩的样子,忽听门外有脚步声。
原本像个死人一样垂着头的肆然,即刻睁开眼睛,整个人警醒了过来。
可惜,嘴巴被封上了,他说不了话。
如果他此刻能说话,他一定是把汪悦儿祖宗十八代骂个遍。
狡猾的臭女人,把他骗回来,居然没把信纸烧掉,她简直是狐狸后代,她太狡猾了,他比他亲大嫂还要阴险万分。
肆然对汪悦儿的看法,在这件事之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前单纯善良的形象,通通毁灭。
、冤冤相报何时了?4
可让肆然完全想不到的是,肆易和汪悦儿一走进来,肆易居然二话不说,当着他的面,拿起了一把打火机。
然后肆然亲眼看见肆易从身上掏出了能让他全身哆嗦的信纸,那张写满他罪证的信纸!他每天做梦都想将之毁灭的信纸!
他以为肆易是要拿这件事情报复他的,可他没想到,肆易居然当着他的面燃起了打火机,将火苗对准了信纸,然后,小火快烧,那粉红色的信纸,一下子就化为了灰烬,飘落到了地上。
肆然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望着肆易,他想不通肆易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从医院回来的他,不是应该直接冲过来,掐住他的脖子的吗?
在把他掐得快要死的时候,再托去主宅见父亲,然后,再把他丢进监狱的吗?
为什么肆易不是这样做?肆易为什么把那唯一的一张他害死肆易母亲的证据给烧毁?
只见,肆易向他大步走来,在解掉他嘴巴上的胶布之前,肆易对着肆然,一字一句的说道:“你必须跟我老婆说声谢谢!”
肆然嘴上的胶布被解开,他顿时觉得呼吸顺畅多了,深呼了一口气后,立即反问:“为什么要跟她说谢谢?”
肆然愤恨的看向汪悦儿,发现,汪悦儿正很友好的对着他微笑。
他这才意识到,肆易的意思,应该是打算不计较他以前做过的事情了。
难道,汪悦儿真的没有骗他!不是她把信纸给的肆易!
而正是她的苦苦求情,肆易才被说动,愿意放过肆然的。
放过肆然,也等同于放过肆易自己。
肆易亲自帮肆然松了绑,不再说话。
肆然酝酿了一下午怎么对付肆易的办法,也在这一刻,通通的丢弃。
他有些不好意思去看肆易,这个他同父异母的弟弟。
天知道,他其实不恨肆易,他只是妒忌肆易罢了。
妒忌肆易的母亲可以得到父亲的心,可他的母亲却得不到;妒忌父亲对肆易那么好,而对他,却像对个外人一样的平淡。
“信纸已经烧了,二哥,你可以做回全新的自己,不需要再过担惊受怕的日子了!恭喜你!”汪悦儿咧开了唇,对肆然笑着说。
“你为什么要帮我!我今天这么对你,你还愿意替我求情?”肆然不相信,世界上居然有这么心胸宽广的女人。
可是汪悦儿却只是淡淡的说道:“我只是在帮肆易罢了!他真的很爱你这个二哥!希望你不要再让他失望了!”
汪悦儿说这话的时候,声音虽然很小,可是背对着他们两个人站的肆易却听到了。
肆易的脸上划过一丝暗伤,即使他放过了肆然,可是他跟肆然的感情再也不可能恢复成从前那样了,也许,他们今后的生活,不再有过多的交集,他们可能会沦为陌路人般的亲人。
心里惆怅、苦闷,但肆易不想再多说什么。
放过肆然,他真的用了很多的力气,仇恨,不是那么容易能放下的东西。
、冤冤相报何时了?5
“虽然你不用为过去的事情负责了,但你今天把我朋友打成重伤,是男人的话,请负上全责!”肆易说着,径直进了卧室。
他很累,他需要休息,他暂时不想跟肆然说话,一句都不想再说。
汪悦儿朝肆然耸了耸肩,对肆然说:“这几天你去了哪里,你自己想想怎么跟爸爸解释吧,我也帮不了你!”
汪悦儿随着肆易的脚步进了卧室。
留下肆然呆在原地。
冤冤相报何时了?得饶人处且饶人!
为什么!他到现在才懂这个道理。
而且,教会他这个道理的,竟是个二十岁的女孩子。
他肆然这二十五年几乎白活了,一味的钻牛角尖,一味的觉得全世界的人都欠了他的、欠了他母亲的,总是在别人身上找过错,却从没检讨过自己。
他错了!真的是他错了!对吗?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肆然喃喃自问着,双手捂着鼓胀的脑部,发狂的奔出了易园。
强风迎面□□,他跑得快极了。
“咦!那不是失踪多日的二少爷吗?二少爷回来了?”有佣人认出了肆然。
“赶快去通知老爷啊!”每个见到肆然的人都是说这句话的。
白天的时候,肆然是从后门爬墙进来的,并且,尽可能的避开有监控器的地方走,除了肆易夫妇,没有别人见到他。
这下子,肆家可轰动了。
不过,肆然却像听不到声音一样,没有目标的往前冲。
好想好想淋一场雨,好想把自己肮脏的头脑洗得干干净净。
他直奔家里的露天游泳池,整个人毫不犹豫的一头往清澈见底的水池深处扎去。
眼睛紧紧的闭着,脑海回放着这些年来的记忆片段,他的心灵像得到了洗礼一样,他向前游去,双手划着池水,死命向前游,无视一切的向前。
泳池四周,已经站满了看热闹的人。
“二少爷怎么了?二少爷疯掉了吗?”
诸多小声的猜测、指点,但互相说说罢了,谁也不知道肆然这到底是怎么了。
肆老爷很快的闻讯赶来,游泳池的入口已经被八卦的员工们给堵实了,肆老爷呵斥了一声,看热闹正看得欢的员工们这才反应过来,急忙给肆老爷让出了一条道。
真的是肆然!毫无征兆的失踪多日的肆然真的回来了!
肆老爷激动得发颤,如果不是管家扶着他,他差些就激动得掉到游泳池里了。
“肆然!臭小子,马上给我上来!”肆老爷将拄在手里的拐杖,描准了肆然的背部,直接朝肆然丢了过去。
因为爱,所以气。
不过肆然游泳的速度很快,他的拐杖没有打到他的背。
肆然感觉自己这些年根深蒂固在脑海的污、秽,像是一层一层的在脱落一样,闭着眼睛,在水中游走,他感觉自己成了自由的鱼儿。
一切的一切,像洋葱一样,一层层被剥开,然后,慢慢的放下,最后,终于彻底的归零。
他的心,前所未有的感到舒适、平静,他的嘴角,也难得的有了一丝笑意。
、肆然的决定1
终于,肆然潜出了水面,拨去脸上的清水,湿漉漉的黑发紧贴头皮,他好看的五官,被衬托得更加俊逸。
肆老爷看着水中的肆然,目光激灵了一下,他仿佛看到了重生的肆然一样,一直都不了解肆然,觉得他的性格孤僻,把自己藏得很深,他的目光总是浑浊且无神的,可是,他今天居然看到了一个那么不一样的肆然,他的目光炯炯有神,从他的眸子里,仿佛透出一股说不出的刚毅来。
这些天,这孩子去哪了?怎么感觉回来以后的他,变了!
肆然走上池岸,对父亲,难得的露出了一丝笑意。
“孩子!你这些天去哪了!你知不知道全家人都担心死了!”肆老爷刚刚还想狠打肆然一顿来着。
可等肆然到了他跟前,他却完全打消了这个念头。
心里只有感恩,感谢老天没有夺走他的孩子,他还以为,这么些日子没有音讯,肆然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谢天谢地!真的谢天谢地。
肆然发现,几天不见,父亲苍老了许多。
他也会担心他吗?他不是对他这个二儿子一直不上心的吗?
“爸,我累了!我可以什么都不说,好好的睡几天吗?”肆然淡淡的问。
“你这个不懂事的孩子!什么都不说,突然搞失踪,现在连我多问几句你都闲烦吗?你知不知道这几天,我是吃不下睡不着,我敢保证,你要是继续任性不回家,我可能连年底都活不完。”
肆然征了一下,看着卸下富豪外壳、饱含沧桑的父亲,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在父亲的眼底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