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是门技术活-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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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老头子狠狠地骂了他一顿,他铁青着脸一声都不吭,”舒云展幸灾乐祸地说,“活该,我也想骂醒他。”
穆冉苦笑了一声,故作洒脱地说:“好了,今晚不提他,生日最大。”
“行,你潇洒走一回,气死舒云逸那面瘫!我就先挂了,美女等着我呢。”舒云展没说几句就露出了本性,急着约会便挂了电话。
穆冉笑了笑,看了看手机,上面有好几个未接来电,是舒家老宅打来的,还有几个短消息,工作室的小秦祝她生日快乐,这个小姑娘还真挺有心的,自从得知了她的生日,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发条祝福的短信,内容搞笑有趣,带着九零后特有的青春气息。
还有几个是同学和家人发来的,她一一按了回复键,到了最后一条,她却不知从何下手,大哥穆崧发来一条祝福短信,末了还加了一句:好久没看到云逸了,下星期一起回家吃饭。
舒云逸对穆家礼数周全,逢年过节,该有的礼一个都不会忘,可却很少和她一起在她家露脸,他讨厌任何和她出双入对的场合。
穆冉犹豫了一会儿,终于回了一条:好,就是他太忙了,我尽量。
回完信息,她下意识地把短消息来来回回翻了个遍,到了最后,她终于放弃了:舒云逸连个冰冷的“生日快乐”都不肯给。
回到家里已经半夜,穆冉没有回老宅,她喝得醉醺醺的,说什么也不能让公婆看到自己这副模样。
市中心的这套公寓是结婚前置下的,一共三百多平方,当初的装修是她一手设计的,充满了所有她对婚姻和家庭的憧憬,只是后来她才明白,如果没有两个相爱的人在里面生活,再好再美的设计,也只不过是冰冷残酷的钢筋水泥,衬得形只影单的她愈加孤单。
所以她和很多小夫妻不一样,她和公婆一起住在了老宅,反倒是舒定安为了让他们俩有二人世界,逼着她双休日一定要回自己家住。
客厅里黑漆漆的,她踢掉了自己高跟鞋,嘴里肆无忌惮地哼着一首歌,跌跌撞撞地往沙发上扑了过去。沙发很宽大,足足能躺下两个人,她舒服地翻了一圈,碰到了一个靠枕,暖暖的,她想把它拖过来抱在怀里,可是奇怪得很,那靠枕好像长在了沙发上,怎么也拖不动。
“啪”的一声,水晶灯亮了起来,穆冉被光线刺激地闭上了眼睛,等她再睁开眼,发现璀璨的水晶灯下居高临下地站着一个人,那英挺的眉目,那冷漠的眼神,不就是那个舒云逸嘛。
“咦,生日愿望实现了吗?”穆冉歪着脑袋看了一会儿,咯咯地笑了,“不对不对,我许的愿是舒云逸对我笑……”
说着,她站了起来,跳在沙发上,忽然便扑到舒云逸的身上,去扯他的嘴角:“笑一个,云逸哥你对我笑一个嘛……”
舒云逸一个不防被她扑了个正着,只好狼狈地躲开了她的手,穆冉挣扎了两下,一个站立不稳,两个人一起倒在了沙发上。
铺天盖地的男性气息将穆冉笼罩,无尽的温暖从那躯体从散发出来,她闭上眼睛不动了,嘴里喃喃地道:“就这样,做个梦,等会再醒过来……”
只可惜,不到片刻,她的身上便一凉,舒云逸站了起来,沉声道:“穆冉你喝醉了。”
穆冉打了个寒颤,睁开眼睛,脑袋中终于有了几分清醒,她挣扎着爬了起来,往厨房走去,不一会儿,厨房里传来叮铃哐啷的响声,舒云逸忍耐着走过去一看,果然,橱柜被乱七八糟地打开,而穆冉趴在水龙头上咕嘟咕嘟地喝着凉水。
虽然这水是直饮水,可现在已经入秋,这样喝下去难保不会生病。舒云逸的脑门突突直跳,粗暴地将穆冉一把扯了过来,一路拉到了卧室,一下子把她扔在了床上:“好了,你别发酒疯了,你这样没法说话,我们明天再谈。”
“谈什么?”穆冉躺在床上咯咯地笑出声来,“谈离婚吗?你终于忍不住了?不动如山的舒云逸也有忍不住的一天,哈哈哈,太好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渣男出没请小心~~
、第 4 章
穆冉的语气讥诮,神情夸张,边笑还边挤着眼角,可能是酒精的作用,她的脸颊上酡红一片,原本披在外面的风衣已经不知道被她甩到哪里去了,里面一件黑色紧身长袖衣领歪斜,露出了一大片雪白的肌肤,那坏坏的表情和迷蒙的双眼组合在一起,居然有种说不出的诱惑。
舒云逸的喉咙一紧,粗鲁地拉起被子甩在了她的身上:“你这个样子在酒吧疯?真该让爸看看他心目中的好媳妇是怎么一幅模样。”
穆冉仰起脸来冲着他吹了一口气,挑衅地道:“那又怎样,你去叫啊,去叫啊……”
从下午开始憋着的怒气在胸口冲撞,舒云逸冷冷地看着她,沉声道:“穆冉,你每天在我爸妈面前哭诉什么?婚是你要结的,我早就告诉过你,我不会是个好丈夫。”
穆冉怔了一下,努力地睁大眼睛对着舒云逸看了好一会儿,笑嘻嘻地说:“这怎么能怪我……谁让爸爸想抱孙子都想得走火入魔了……我又不是圣母玛利亚……对吧?其实我很想和爸爸说……说……”
舒云逸等了半天,可穆冉只是在那里干呕,神情痛苦。
“说什么?”他的眉头皱了起来。
穆冉呕不出什么东西来,躺在床上直喘气,好一会儿她才嘲弄地说:“让他儿子去看看啊,看看是不是有什么隐疾,我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这话说得实在够刻薄,舒云逸几乎不敢相信,自小乖巧的邻家妹妹、结婚后乖巧的妻子能说出这种话来,他不怒反笑:“好,那我让你看看我到底是不是有隐疾。”
说着,他三下五除二,一下子就脱去了自己的外套,掀开了穆冉的被子。
穆冉瞥了他一眼,语声轻蔑:“你吓唬谁啊,我知道你不行,你为了那个女人守身如玉呢……你干什么!”
最后一声穆冉惊叫了起来,只见舒云逸脱去了衣服,露出了一身健美的肌肉,他的肩膀宽阔,整个上身呈完美的倒三角,充满了男性的阳刚美。
穆冉的脑中轰地一声,全身血液几乎逆流,脸上红得仿佛能滴出血来。她把脸扭向一旁,闭着眼睛叫道:“舒云逸你耍流氓!你敢过来试试!”
话音刚落,她就觉得身上一沉,舒云逸整个人都压到了她的身上,一股熟悉的茉莉花香沁入鼻息,干净好闻——他有洁癖,又十分固执,所有的日用品都用的一个牌子,十几年如一日。
穆冉恍了一下神,可不到片刻,她的身上一凉,仅剩的一件衣服被扯掉了,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开口,舒云逸的唇粗暴地落在了她的身上,那被酒精蒸腾的身体立刻好像被点燃了一般,战栗了起来。
穆冉害怕了起来,手脚并用,用力地又推又踢:“舒云逸你干什么!你快松开,你这样我告你!你这是强/奸!”
“强/奸?”舒云逸轻而易举地就抓住了她的双手,往上一撩,单手就把她的双手困在了头顶上,半边身子压住了她的双腿,穆冉立刻动弹不了了,只有那柔软的腰肢还在那里不甘心地扭动着。“穆冉你弄弄清楚,不是你想要个孩子吗?不是你抱怨你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吗?”
“舒云逸你不是人!你这个面瘫,你这个怪物,你……”穆冉啜泣了起来,这样的姿势让她羞愤交加,可力量的悬殊却让她无能为力。
眼前的女人无力地躺在床上,床上盛开着大朵大朵金色红色的牡丹花,映衬着她雪白的肌肤,那晶莹的泪珠缓缓地从眼角滑下,带着几分脆弱。穆冉从来都是乖巧的、可爱的、聪明的、狡诈的……舒云逸有点怔忪,他从来没见过脆弱的穆冉。
他鬼使神差地俯下身,朝着那一张一翕的唇瓣吻了下去,可穆冉趁着他一晃神的功夫,使劲地一推,他的身子一侧,立刻栽倒在她的身上,嘴唇磕在了她瘦削的肩膀上,顿时一阵刺痛。
舒云逸清醒过来,为刚才自己一瞬间的失神恼火起来,可是,两个人肌肤相贴,那柔软滑腻的触感挑弄着他男性的神经;穆冉在他身下扭动着,心中埋藏已久的猛兽立刻好像出了闸似的,再也无法控制。
他二话不说,分开了她的双腿,探寻着她的幽/谧;他的双手不受控制地用力抚摸着身下的躯体,手中肌肤带来的触感带着隐隐的熟悉,让人迷恋……
舒云逸有些困惑,可情/欲汹涌而来,他来不及思索,迫不及待地想要攻城略地,让眼前这个女人丢盔卸甲。
穆冉努力地想夹紧双腿,却抵不住舒云逸的推进,而且,她可耻地发现,那双在她身上游走的双手好像有魔力一样,让她的身上一阵阵酥/麻,她咬紧了唇,眼前略带狂乱的舒云逸让她心中一阵惊惧,她的初夜实在太过遥远,遥远得除了那抹浅浅的茉莉清香和撕裂般的疼痛,别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一阵刺痛传来,穆冉忍不住啜泣了起来,双手在舒云逸的后背乱抓,口中胡乱地叫道:“疼……我疼……云逸哥救命……”
舒云逸的身下一窒,那一声云逸哥立刻让他清醒过来,他低低地诅咒了一声,想要退出来,穆冉却使劲地扣住了他的肩膀喘息着——那里只要一动,那干涩的地方就好像被揪起来一样生疼生疼的。
舒云逸进退不得,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来,只好凑到穆冉的耳边安慰道:“你放松些,没事的,放松些……”
许是那声音过于温柔和宽厚,穆冉的脑子迷糊了起来,她用力地抓着舒云逸的肌肉,语无伦次地念叨着:“云逸哥有人欺负我……我想你了云逸哥……云逸哥你别不理我……”
舒云逸也不知自己怎么了,一边应着她的喃喃自语,一边亲吻着她脖颈,她的脖颈细长,因为酒精的作用,那血管细细密密地跳动着,十分有力让人忍不住想要一口咬上去。
那紧/窒的幽/谧渐渐滑润了起来,舒云逸忍不住动了动,顿时,一股战栗直冲后脑,而身下的穆冉浅浅地呻/吟了两声,向他的火热处靠了靠,俩个人肌肤紧贴,好像要烧起来了一样。
舒云逸引以为傲的自制力终于崩塌,眼前的人是如此可口,让他控制不住想要采撷,他的双唇游走在穆冉的肌肤上,握着她纤细的腰肢,用力地抽动了起来,酥麻和战栗愈来愈深,两个人一起陷入了情/欲的深渊……
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射了进来,穆冉皱着眉头动了动,翻了个身避开那道光线,把脸埋进了枕头下。
脑袋一阵疼痛,她呻/吟了一声,却依然不肯醒来:梦里真好,舒云逸再也不是那张百年不变的冰冻脸,会冲着她笑,会温柔地抚摸她,还会……
一阵酸痛袭来,四肢百骸好像被灌了铅似的,她一下子惊醒过来,惊惶地坐起,环顾四周,整间卧室好像一个被打劫的现场似的,地上衣服散落得乱七八糟,昨夜的片段跳入脑海……
穆冉捂住了脸,天,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门外有声音响起,穆冉飞快地披上了睡袍,光着脚走出了卧室,果然,舒云逸已经穿戴整齐,正在门口换鞋子,一见她过来,他停住了动作,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早上有会,我让人送了早点过来。”他简洁地道。
客房的门开着,很显然,昨晚舒云逸最后并没有和她同床共枕,而是睡在了客房,就算昨天是一场他心不甘情不愿的欢爱,最起码他也得了快/感,难道他不应该稍微怜惜一下眼前这个女人吗?
穆冉盯着眼前这个漠然的身影,一时之间有种冲动,想要扑上去像个泼妇一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