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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酒色之图-第75章

小说: 酒色之图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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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英轻轻拍拍妻子,不,前妻的肩膀,道:“小婉,我不适合你,你的生活工作需要一个陪在你身边帮你达成心愿的人,你干得很好,我帮不到你。安妮的事情我也早已不怨你了,那是她要走的路,我当年太过紧张了,希望你不要介意。”
“答应我,要找一个很好的女人陪你。”何婉收起眼泪退出季英的怀抱。
“你们都很好,我从来珍惜。”季英笑着回答,目光投向何婉的身后,又道,“范先生已经来接你了,再见,小婉,祝你幸福。”
何婉还没来得及问出心中的疑问,为什么是“你们”?便被季英转了话题,坐在范致礼的车上心想或许就是她和女儿吧。
季英目送何婉和范致礼离开,这才缓缓走向车子,这便是一段姻缘的结束,没有伤害,没有争吵。
和他生命如此亲近的女性也不过二个,对于May他怜惜爱慕过,但最终的结局是二十多年的音信皆无,如今那些年轻时候的思慕早已沉在心底,酿成深处的情感,知道她现在很好也就释然。何婉,他的妻子,比她小好几岁,二十多年的婚姻更像是哥哥纵容一个妹妹的行为,她想工作,他就让她抛头露面,她喜欢天南海北,他就在身后看她,一年一年,她越走越远,他对她的那一点男女之情也逐渐退化成亲人的惦记。他爱过喜欢过她们,但他的感情更多地是成全别人。
季英想起女儿季时年曾说爸爸你是个极富于个人牺牲精神的人,为了别人可以把自己抛弃,你明知做不成上帝,为什么那么努力,你大度地成全别人,却是对自己的不争取、不负责。
想到这些季英苦笑,或许正因为这样的性格他的情感从来只有遗憾罢了。他也记得是如何回答女儿的,他说,时年,我们都是当局者迷,感情这种事情大概都是劝别人有数,放自己身上全然没用。
作者有话要说:


、与子同袍

一年半之后欧洲某红酒博览会上
季时年四处看看,一个人走在川流的人群中,这一年她刻意不参与这些事情,兴致来的时候就像当年的小姑娘一样粘着父亲到各处叔伯老友那里玩一玩,尽管有几家酒堡有意请她过去,可她却一直迟迟没有答应。这次也不过是陪着父亲出来走走,只是没想到居然碰到葡萄酒博览会,像往常一样,众多买家和红酒投资客都会来到小城,熙熙融融地不亚于全城最隆重的节日,整个城市都漂浮着葡萄酒醉人的醇香。季时年忍不住慢慢踱进会场,看着各个酒堡的展台,觉得有些故意忽视的东西又苏醒过来,也许她的职业就是上帝赋予她存在的生命,怎么表现得不在乎终究会有不舍。
一边慢慢走,一边偶尔俯身低头闻一闻那些熟悉的酒香,听见身边有的人嘀咕着商量,也有人自视甚高地品评,季时年心里明了,却微笑不说,想当年她也这样跃跃欲试不服输。
一圈转下来,身体微微冒汗,季时年觉得自己被酒香都要熏醉了,慢慢走到一边停在一处小酒庄的展台前休息,却不料被身边隐隐的香味所吸引,拿起酒瓶看是并未见过的酒庄,这桃红葡萄酒曾经是季时年的最喜欢喝的,当年酿当年喝,与其他需要放置的酒不同,这种酒喝的就是鲜与香,像正当龄的少女,粉扑扑地惹人爱。对于少女季时年的喜好,父亲和劳伦斯都曾经善意地嘲笑过,说她不懂时间的味道。如今再对着这样的酒,心里不是不怀念,大概只有那时候的心情才能品出粉红葡萄酒的甜美和愉快。边这么想着,边摆弄着手边一瓶酒,却听到身后有一个熟悉的声音问:“还是那么喜欢桃红?”
季时年心里一紧踌躇几秒回头,脸上已是一片平和的笑容。
“劳伦斯,你也来了。”
劳伦斯站在那里眼眸里也满是欣喜,有些不相信眼前的确是季时年,抬手握拳轻轻掩了下嘴唇,才笑道:“没想到会是你,以为你彻底隐居了呢。”
季时年不好意思地偏头笑笑,却道:“听说你在南非经营一个酒堡,今天有没有展品来啊?”
见季时年避开话题,劳伦斯也不再追问,只是笑着问:“你手里的酒如何?”
“光闻香观色已经觉得不错,看是个不出名的小酒堡出产,现在还真不能小觑新产区……”季时年突然抬头去看那展牌名字下面的文字,然后掩嘴又看向劳伦斯,“不会是你吧?”
看着劳伦斯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季时年低头看看那美丽的红酒,脑海里浮出遥远时光里年少的劳伦斯和安妮的对话。
“真觉得桃红酒好喝?”
“嗯,甜甜香香的,是最好喝的。”
“那我以后酿了给你喝。”
“你说话算话。”
心底的柔软变成眼底的湿润,可终究没有漫过眼眶,季时年低头轻轻抚摸酒瓶,说声“真好”。
劳伦斯盯着季时年的表情知道她也记起过去的事情,终究他没有失信,她也看到他践诺。眼神黯了黯,转而又变得清明,回头让旁边的人拿一瓶出来,递给季时年,“本来我还是有信心的,不过在你面前就不敢多说了,如果喜欢喝,免费供应没有问题。”
季时年故作大方磊落地伸手接过酒,笑着说:“那就多谢了。”这一个谢字不只是这一瓶酒,更是谢他记得少年情深时的信诺。
劳伦斯避开有深意的笑容道:“下午有没有空,一起喝杯咖啡如何?”
季时年偏头想想,笑着说:“你不是还要看摊子吗?”
“劳伦斯,你下午还有事情的忘了吗?”周裕之身边一个女孩子突然突兀地说话提醒。看劳伦斯有些不悦地回头,又忙补上一句:“我们这款酒已经有人预订了,下午要来谈,劳伦斯你忘了吗,我们说服人家很费了番辛苦呢。”
季时年诧异地看一眼娇小玲珑的女孩子,见她一脸娇嗔和骄傲地看着劳伦斯,语气熟稔,并不似普通同事的关系,便兴致盎然地看向劳伦斯。劳伦斯倒没有太多变化,只是那女孩子扯住他的衣袖,眼睛却瞧着季时年,神情里有警戒之色。季时年心里有些了然,故作表情轻松地冲劳伦斯眨眼笑。
“既然有这么重要的事情,那就不打扰你了,正好我也想去其他几个展位看看。这瓶酒我先尝尝看,以后给你提意见。”
抱着劳伦斯赠的酒,在女孩子紧张的眼光中季时年转身离开,这样很好,就算是因为自小的情谊,她也希望劳伦斯有个美好的感情,那女孩子长相娇媚可喜,该是可以挥去他那一片阴霾过去的人吧。
与父亲见面,季英拿着劳伦斯赠的酒看半晌方道:“你们见过面了?”
季时年一直知道父亲和劳伦斯有联系,她自己的事情很多也是父亲告诉劳伦斯的。父亲这样做她当然知道什么心意,如果周裕之不行的话,他并不反对劳伦斯重新追求女儿。做父母的虽然对自己的事情看得开,但在儿女身上多少还是有些护短,劳伦斯曾经间接地导致了季时年的不幸,如今误会解开,女儿还在,能重新在一起也不是坏事,起码劳伦斯对季时年的爱护有目共睹,不似作假。
“嗯。就这一瓶酒还招来不小的醋意呢。劳伦斯身边一个女孩子见我多和他说几句话,立刻一脸谨慎,似乎害怕我抢走什么似的。”季时年略带夸张地陈述。
季英沉吟半天缓缓道:“我倒是听说和劳伦斯合作的投资商很看重劳伦斯,让他女儿跟着学酿酒。”
季时年莞尔一笑,抓着父亲的胳膊道:“我说吧,您就省省心了。”
季英看看女儿脸上并不见伤心,也就放开不再提此话。只是不在这个人身上伤心,便是在那个人身上吧。说起来周裕之也是,一年多居然也没有来过法国,到底两个人还有没有来往,他是真的不知道。
劳伦斯送走季时年,心里不免怅然,情绪上带了些微的沉郁,纵然知道与季时年再无可能,季时年早已渡过他这条河,情感的牵绊不再是他,可今天自己的这一幕被看到,多少也有不自在。身边的女孩子兀自说些什么,他也只淡淡应了,惹得小女孩儿有些不快,可心里又在乎得紧,平日撒娇抱怨的话也不敢多说,瞪着眼睛看他来来去去和认识的不认识的人打招呼。好一会儿,劳伦斯觉得自己做得有些过分,便主动吩咐女孩子做几件事情,果然那姑娘脸上立刻绽开笑容,恍惚间有似曾相识的明媚。
离开C城回到法国后劳伦斯与母亲有过一次深刻的谈话。
或者不需要他们母子再使什么力气,周闻生和风华已然一幅日渐衰微的样子。即使风华扛过此劫,他既然不能曾经临危力挽狂澜,若再去争夺也太过无耻。作为儿子,对母亲的不甘和父亲的不公也算尽职争取报复,周闻是生算不得无情无义,毕竟当初母亲没有与一个有妇之夫把握好距离,任同学情谊漫成男女情事,又以为有了孩子可以让周闻生留在法国,终究是自己有过贪心的念头,对周闻生这种视前程事业第一的人认识不清。这过去二十多年,他没有一天不记得自己是父亲的弃子,如今闹一场,争一场,不过如此而已,没意思透顶。可能唯一安慰的是确定安妮没有死,可是没有死却也不再是以前的安妮,只是现在的季时年。从今天起,他只想做回自己的事情。母亲早已知道周裕之坐牢的事情,甚是庆幸劳伦斯没有介入太深,周闻生最后关头能够舍弃周裕之而保护劳伦斯,已让她已有悔意的心再不敢随便动作。和他搅了这么多年,不是还爱着,不过是不甘心就这么算了而已。当年她妩媚聪明,追求者甚众,却独独被他的成熟冷淡打动,以为爱情就是不顾一切,即使知道他有妻有子还是忍不住,她贪的不是他的家业,她只想让他留在法国和她一起过有爱情的日子,可是他却还是在父亲病危时冷然拒绝她回国。他的家业需要,她就要靠边站,她从来没有嫉妒过那个没有得到他爱情的女人,她只嫉妒他对家族事业的忠诚,既然如此,她就要让她的儿子去夺取他的事业。只是如今来看,他忘了未必过得好,她记着,过得更不好。
一旦厘清事情,劳伦斯便立刻动手,他早就想自己当老板,正好有人愿意出售南非的一个酒堡,便有兴趣接下来,只是金额还是让人踌躇一番。原来的酒堡主人是个华裔富商,开采矿产发家,听说过劳伦斯的大名,几番商量下来,酒堡主人仍留一半股份,劳伦斯购买另一半,同时负责经营。以劳伦斯经营酒店学来的管理才能,加上自己红酒方面的天赋,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的小酒堡短短时间居然有了眉目。富商自然高兴,越发什么都不管,只提出一个要求,让女儿跟着劳伦斯学习打理酒窖生意,不是分权,实在是拿这个女儿没办法,不料劳伦斯又得一个倾慕者,富商的女儿爱耍懒散的性格在面对劳伦斯时候居然收敛得乖巧听话,对老师的爱慕之意溢于言表。今天展览会就是女孩子坚持要跟在身边学习。
这次展览会果然是熟人碰面的地方,劳伦斯头一天刚遇到季时年,第二天便见到了周裕之。
劳伦斯最后一次见周裕之还是在周宅,那时周闻生选择了周裕之承担责任。如果说以前劳伦斯对周裕之有复杂的情绪,无论是同父异母的哥哥,还是自己爱人的现任男友,都让他心里无法真正地接纳周裕之,但是当周裕之在沉默了一分钟之后答应挑起担子的时候,这种复杂的情绪却顺理成章地释怀了,他不得不佩服眼前的男人,对于家对于爱人他的确有担当。
没想到几个月后居然在这里见面,意外却又在情理之中。还是周裕之先点头示意,如果从受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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