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 大县令小智慧by马为鹿-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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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凌霜指着他狂笑,“我蠢,以为你还是我信任的师兄,以为自己还是快意恩仇的江湖女侠。”
“师妹,”元明彰气愤地将长剑一扔,“你把话说清楚。”
顾凌霜惨笑,“我这个嫛婗的皇后就在这里,你们尽管冲我来,别动我的正兴。”
元明彰退后几步,震惊万分,“原来不是你蠢,是我蠢。当年我去找你母亲,她只说你嫁入了京城附近姓王的人家,我便不停找了十年。竟没想过这个王是嫛婗的王。”他似乎又自言自语道:“怪不得你们能轻易找到我,怪不得师父大寿师弟非要我通知你。好好好,都骗我。师妹,你等着我会给你交代的。”他佝偻着背,晃晃悠悠离去了。
顾凌霜也不去管他,只痴痴望着竹山方向。天色放亮时,她来到山脚下的一个清幽的村庄,买下了最偏僻的一座竹屋,晚上睡觉,白天去上山的路上隐蔽起来,看着是否有认识的人路过。
一个月后,元明彰绑着个男人过来,神色悲伤道:“天台派已经投靠了荀国,这次计划是梁丘国,柳国和荀国共同策划。不信你问师弟。散播你的谣言,是为了嫁祸给我,掩盖他们的身份。”
那男子大骂道:“我们本是荀国人,为自己国家效力有什么不对。倒是你,师兄,你是荀国人啊,你真要看到嫛婗强大灭了我们吗。师妹又不喜欢你,你何必做个卖国贼,将来怎么面对列祖列宗。”
元明彰心中难过,“大丈夫坦荡无欺,你们真要有本事就应该在战场上搏杀,何必搞阴谋诡计,何况你们嫁祸于我,还当我是师兄吗。从今往后,国家、政治与我无干。”
那男子哈哈大笑,“蠢货,怪不得师父说你不成大器,那个国家没有阴谋诡计?她嫛婗就干净?”
顾凌霜一剑刺入男子的胸膛,冰冷道:“我什么都不管,但你们不能害我的正兴。”
那男子口吐鲜血,犹自嘿嘿笑道:“我们死,值。至少为荀国挣来十年的时间,为我荀国。”话没说完便已气绝。
顾凌霜看着这尸体,心里一阵发紧,嫛婗的女人可以前仆后继,其它国家的人也可以舍命为国。将来必有恶战。
正兴十年七月初七,庆丰牵着显武的手走在正殿上,两旁群臣肃立。
“显武,看到上面的椅子吗。现在你只能站在旁边,等你大了,有能力了,才可以坐着。不过不要怕,外祖母陪你站着。”庆丰和蔼地对孙女道。
显武认真地点点头,“外祖母放心,孙女不怕。”
殿上侍卫大声宣读正兴帝遗诏,只有八个字:显武监国,庆丰摄政。庆丰与大臣们商议年号依旧沿用正兴。嫛婗国收回了以前的攻势,改为守势,各国得以喘息。而梁丘国,荀国,墨国借机壮大。
正兴帝在位十年,国力强盛,闻着无不丧胆。后世有人评论,嫛婗之兴始于定康,成于广佑,盛于庆丰,扬于正兴。
正兴十八年九月,显武即位,次年改年号为显武元年。
显武元年
七月的晌午骄阳似火,竹山的半山腰凉亭里,一位满头华发的瘦弱女人正坐着纳凉。从山顶的官道上下来辆驴车,驾车的是位肤色黝黑的村妇,她一见凉亭的女子,立即拴好驴车,笑着过来问:“甄姐,你身体越来越好,都能走到这里了。”
华发女子友善笑道:“何姑,你吃了午饭吗?今儿又给山庄送的什么好菜?”
“庄里的大管家留我吃过了。真是有什么样的主母,就有什么样的工人,您庄里的人都是一等一的热心。”何姑挨着她身边坐下,憨厚地笑答:“菜,您放心,保证新鲜。当初我外子意外身亡,要不是您把给送菜的活交给我,我们家真还不知怎过呢。”
华发女子故作生气,“何姑,你又说这种话。你一个人上有老下有小的,我不过的举手之劳。对了,上次你说你们村人有意将你和失了内子的关福凑在一起,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何姑愁道:“唉,这事我还在考虑。关福有个独女儿,和她娘一样是病秧子,我呢,有两个女儿,这要合了一家就得有人去当兵,这肯定是我的孩子去了。我以前的外子对我好着呢,要不是为了给我弄点野味,也不会上山遇到野兽了。我怎么舍得让我俩的孩子去当兵。再说,关福对她的内子也是念念不忘。难啊。”
“你们要是真看对方顺眼,有意凑在一起过,这事不成问题。你们可以再生几个,让你们的孩子去当兵不就成了。”华发女子微笑道,“真要想在一起,没有为难的。”
何姑想了会,一笑,“这事以后再说吧,反正前些日子朝廷下令可以自由婚配,谁也管不着我。哎,甄姐,我和你说,我们小叶村出了件大事。林家的大女儿琥珀和京城来得一位小姐好上了。琥珀那丫头我看着她长大的,胆大心细。我们村尽东头的一处破落竹屋里住着个怪女人,深居简出的,只要琥珀那丫头敢跟她亲近。”
“小姐?怪女人?”华发女子来了兴趣,“说来听听。”
何姑得意地卖弄起来,“这个怪女人来了有好几年了,平常不见人,倒是有个男人常常来看她。最近那男人又带了个七八岁的小男孩来。大家都议论这是一家子。不过也没见这女人大过肚子啊?而且我们嫛婗只有女婴啊?”她自言自语地发了两问,又道:“琥珀这丫头和这女人最亲。这丫头小时候最顽劣,她妈和她娘根本管不住她,这下好了,京城来的一位小姐将她管住了,听说都准备成亲了。那位小姐叫什么来着?好像叫武日业。”
华发女子心中一动,“武日业?”她呵呵一乐,站起道,“何姑,时间不早了,你还是赶紧回去吧,孩子再过会就要下学了。”何姑也起身拍拍身上的灰,道:“那我先走了,咱们下次再聊。”
甄姓女子见何姑走远了,才慢慢踱步向山上走去。没走多远,就有个挺拔的年轻女子迎上来,笑眯眯过来扶着她,道:“母亲,这大太阳的,您也不怕中了暑。”
华发女子有意试探,故意板着脸道:“显武,你才登基不久,不以政事为先,怎么三天两头往我这跑?”
显武带犹不自知,答道:“两位外祖母要去云游,女儿特地和她们来看母亲的。”
“那你更不该离京。”正兴生气道。
显武帝慌了神,“女儿明日就回。”正兴厉声道:“马上走。”
显武帝为难,她和心上人约好今晚会面,如果失约,还不是要多久才能哄回呢。正兴见她踌躇,知道心中所猜不假,于是笑道:“算了,你别耽误正事就好。”
显武帝见母亲的态度陡然转变,没来得及细想,兴奋地点点头,她见母亲心情不错,又道:“母亲,女儿和你商量件事,女儿不想让妹妹们姓顾。”
正兴脸上隐隐透着怒气,这次她是真的生气,“这是嫛婗的规矩。皇女们除了储君,都要和娘姓。你想坏了规矩。”
显武帝忙赔罪道:“母亲,女儿混账,您别生气,女儿再也不提就是。”
正兴叹道:“我知道你一直对你娘亲有偏见。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不怪你娘,是我让她走的。这些年我让你打听你娘亲的消息,可有眉目?”
“没有”显武帝垂下头,恭敬道:“我们不说她了,母亲晚膳想吃什么。”正兴见女儿如此,心里难过,她知这个心结不是一朝一夕能解开的,只能慢慢来。
当晚显武帝悄悄下山去见心上人,哪知早有暗卫跟着,回来将一切告诉了正兴。第二日显武帝辞别母亲回京。正兴等了两日,命人将她送到小叶村外,然后独自进了村。只稍许打听了一下,她便轻易地寻到了琥珀家。屋外大树下,一位十七八岁大眼睛的姑娘正带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玩耍。那位姑娘宛如林间跳跃的雀灵,阳光照耀下让人觉得如此美好精致。正兴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仿佛又回到了活力四射的年轻岁月。
那姑娘看一老妇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并不在意,笑着过来问:“老人家可有事?进来歇歇脚吧。”
正兴见如此和善,心下更加喜欢,不住地赞叹女儿的眼光。琥珀扶着正兴坐下,又给她倒了杯茶水,关切问:“老人家是迷路了?您和琥珀说,这一带琥珀都熟悉。”
正兴夸道:“真是个好姑娘。我只是路过,天太热,想歇歇。”
琥珀并不像一般人那样害羞,落落大方道:“那您就歇歇,我陪您说说话。小所愿,你自己玩吧”。这话是对小男孩说的。
“得偿所愿?这名字起得有意思。”正兴随口问:“他是你弟弟?”
“我们嫛婗哪来的男童。他是我半个师父的孩子。”琥珀笑吟吟道。正兴越看越满意,“你有半个师父?”
“他教我武功,却不准我叫他师父。元叔是个好人。”琥珀抬手一指,“老人家,他来了。”
正兴转头看去,来人也顿住了脚步。琥珀见这二人神态僵硬,疑问丛生,试探地叫了声正兴。正兴回过神,开口之际却见小男孩扑到元明彰的怀里,脆生生叫了声“爹”。
正兴脑袋“轰”得炸开,“得偿所愿”这个词不断出现,她心里如万箭穿心,难受地浑身颤抖。琥珀以为她中暑,不由分说将她搀进自己的房里,让她躺下,赶忙又跑出去叫大夫。正兴缓了口气,对跟进来的元明彰艰难道:“这是你和她的孩子。”
元明彰又怒又气又难过,师妹对你痴心不忘,日子过得多苦,你居然还怀疑她。他一言不发抱起孩子气愤离去。正兴挥手示意暗卫她不要紧,随后琥珀和大夫来了,大夫看了看,见没有大碍便走了。
琥珀扶她坐起。疑惑问:“老人家认识元叔?”
“旧识。多少年没见了。”正兴试探问:“你认识他,那也一定知道顾凌霜?”
“您也认识顾姨?太好了,她就住在村东面的竹屋里。我可以带您去的。”琥珀高兴道。
正兴笑了两声,并没接话,她突然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道:“琥珀姑娘的性子我是极喜欢,不知有没有说亲?我的大女儿,年岁和你一般大,人也是不错的。”
琥珀脸上一红,“谢谢老人家厚爱,琥珀已有心上人了。”
“不知哪家女儿这么有福气?你们是自小认识?”正兴极力让自己像个和蔼的长者。
“她在京城里。我三年前上山采菇时认识她。”琥珀毫无防备。
“那她也认识你的顾姨?”正兴压着火气,道。
琥珀不明所以道:“我和她说过顾姨,不过她没见过。老人家你为什么问这个?”她见正兴脸色阴霾,更加奇怪,还要再问时,屋外传来欢快地声音,“琥珀。我来了。”话音未落,显武帝踏着阳光进来了,猛然看见正兴,立即皱起眉头,“母亲?你的身体。”
正兴跳下床,狠狠打了她一记耳光,“混账。”
显武帝瞬间就明白了,“扑通”跪下抱着正兴的腿,“母亲,女儿是为你好。”正兴一脚将她踹翻,拉起琥珀道:“你带我去见顾凌霜。”
琥珀懵了头,任由正兴拉着走,显武帝在后面焦急地跟着,她不敢大喊,生怕引来村民。迎面来了两个少女,看见正兴亲热地跑过来,其中一个稍大的说:“。母亲,我们听侍卫说您在这。我们。”正兴也不理她们,将她们推开,继续拉着琥珀向前走。稍大的又问跟过来的显武帝,“姐,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