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 大县令小智慧by马为鹿-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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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明彰对他身上的香气略为不适应,微微皱了眉头,劝道:“杨兄,大丈夫当胸怀广阔,那女子本是可怜之人,你又何必争口舌之利。”
见元明彰似乎也瞧不起自己,杨怀义不住地冷笑道:“她可怜?若真是贞洁烈女,早以死守节了。既然她愿意被男人糟尽,那就别装可怜。大丈夫?胸怀广阔?哼,要广阔到什么程度?被女人夺了天下,男人都死绝了才小心眼吗。”
凌霜气得双眼圆睁,“守节?怎么不见你们男人为女人守节?她爹怎么不卖儿子去做小倌?卖了女儿还要靠女儿的钱吃饭,到头来还嫌她肮脏,真是混账道理。他们还把女子当人吗。”
杨怀义面色铁青,对元明彰道:“元兄,这就是你和我说的青梅竹马私定终身的小师妹?”他阴冷得对凌霜道:“女人的贞洁胜过生命,不过像凌姑娘这样不经父母之命,能跟男人私定终身,自然不在乎贞洁。”
凌霜阴沉地盯着元明彰,冰冷道:“元师兄的嘴何时也变大了?,我俩还有什么关系说出来给大家听听啊。”孔氏姐妹和徐唯依这时只盯着正兴,只是正兴在听到“私定终身”时身躯微微一颤便再也没有异常。
元明彰懊恼不已,他对这个师妹一直倾心,临下山前表明了心意,不曾想师妹居然答应他,说是禀明家人后便和他成亲,一路上他的欣喜被压抑着无人倾诉,后来遇到杨怀义,两人颇为投缘,便忍不住说了,谁想竟会有今日的局面。
杨怀义心里得意,话中带刺道:“凌姑娘,你别以为女人就比男人好。你看嫛婗国,她们强大后还不是和男人一样,野心膨胀阔疆掠土。”
正兴突然站起,昂首道:“不错。我们嫛婗弱小时,何曾有人放过我们。自己的性命,自己的前途还是握在自己的手中牢靠。逐鹿天下有能者得之,能者不分男女。套用一句江湖人的俗语,废话少说,手底下见真章。”她的眼眸熠熠发光,恍然星辰。
众人被她的气势镇住,一时都愣了。凌霜先反应过来,牵着她的手往外走,“甄姐姐,我们去外面说话,别理这两个讨厌鬼。”
直到祠堂后面的小竹林,凌霜才放手,看着正兴道:“甄姐姐,你的那个重姨说你找我?”
正兴没有看她,只是抬头望着天空,片刻才抱拳道:“在下知道凌霜姑娘师出武学名门,想与你切磋一下。”
凌霜掩饰不住的失望,“就这事?”
正兴退开一步,与凌霜拉开距离,抱拳道:“请凌霜姑娘指教。”凌霜仔细观她,见她神情认真,并没有什么掩饰,只能压下心中的疑惑,无奈地说了句“请”。两人你来我往交锋起来。才三十回合,正兴突然停下,转头笑道:“在元兄面前献丑了,还望元兄指教一二。”
元明彰从暗处出来,皱眉抱拳道:“甄姑娘过谦了。百回合内或许你与师妹不分胜负,但长久下去,师妹一定不敌你。不知甄姑娘师从何人?”
正兴笑道:“我们嫛婗国人的武功都是从学堂学的,入不了名门的法眼,元兄见笑了。”她看看凌霜,道:“今晚到此为止。在下不打扰二位,告辞。”说罢,转身离去。
凌霜沉着脸,不悦道:“你监视我。”元明彰忙解释道:“师妹,你大晚上出来,我不放心。”
凌霜陡然拔高了声音,“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自从我认识了甄姐姐,自从你知道她是嫛婗国人后,你就无时无刻插在我和她中间,不让我们单独相处。元明彰你居心何在。”
“师妹,你就这么看我?”元明彰急了,“我承认你和那个甄姑娘走在一起,我确实不舒服。她,我看得出她喜欢你。可我也是光明磊落的汉子,绝不会做小人行径。”
凌霜气得跺脚,“你哪只眼睛看见她对我有过,有过超出朋友情谊的举动。”她声音又低沉下去,“她喜欢我?我怎么没感觉到。”
元明彰苦笑道:“师妹,那个甄欣来历不明。我,我们已互定终身,我是真心关心你。你和她,你对她,你也喜欢她,是不是?”
凌霜面色煞白,眼神像刀一样剜进元明彰的肉里,一言不发转头就走。元明彰悔恨自己口不择言,急忙追上去。两人走进祠堂后,不远处的转角鬼鬼祟祟地站起两个人影,居然是孔尊白和徐唯依。
“媳妇,你看这些年轻人,”孔尊白嘴里不停的“啧啧”,道:“正兴要是要我们家人一半的脸皮,早就美女在怀了。”
“啪”的一声,一只爪子被拍掉,徐唯依没好气道:“往哪儿摸呢。叫你去让暗卫查查杨怀义的底细,你去了没?”
“不用查,暗卫中有玉檀山庄的人,我早问明白了。”孔尊白一只手搂紧媳妇的腰,一只手四处溜达,涎着脸道:“咱们边做边说。这月黑风高的晚上,多有情趣。我们有好几天没亲热了吧。”
“这么圆的月亮,还月黑风高。”徐唯依躲过她凑上来的大嘴,一掌拍在她的脑门上,“什么时候还想这事。快说,否则这一年你都不准上床。”
“又拿这个威胁我,当心我红杏出墙。”孔尊白刚嘀咕了一句,耳朵就被狠狠揪住,她赶紧哄道:“我说,你让我抱着说,我保证不乱来。”她又啃了徐唯依两下,卖个关子道:“你猜这个杨怀义是谁的儿子?”
徐唯依眼珠一转,不假思索道:“姓杨的?和玉檀山庄有关系?难道是那个杨辉?咏梅姐的爹。”
孔尊白趁机揩了不少油水,卖力地夸奖自己的媳妇,道:“我媳妇就是聪明。这个杨怀义是杨辉的独子,他四十岁时才得到的,是第七房小妾生的。可是没几年,杨辉下了大狱。这杨家一败落吧所有人都散了。杨老太,就是杨辉他妈,带着这个小孩走投无路,来投奔玉檀山庄。”
“姜姨可是醋缸,而叶姨她决不是心慈手软的人,除非这杨老太去求咏梅姐。”徐唯依一针见血。
“媳妇,你咋这么聪明呢,我好有压力啊,”孔尊白嘴里发出撒娇的语调,手上却不闲着,不知不觉中就把媳妇的腰带解了下来,“这个杨怀义一直对姜叶存有色心,我还真有点担心。”她了解自个媳妇,故意这么一说,徐唯依肯定反驳,注意力便不会在衣服上,她的目的才能达到。
果然,徐唯依拍了她下脑袋,道:“姜姨叶姨,那是什么人,再说姜叶,我看她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杨怀义只要动点歪心,恐怕怎么死的他都不知道。你还是担心下你妹妹吧。”
眼见自己快得逞了,孔尊白更加忙活了,“重白我才不担心泥。无非就是幼年时的无心之失。我老妈对她们有恩,姜姨叶姨也不是不讲理的,最多惩罚一下,不至于要命。”
“孔尊白,你这个混蛋。”徐唯依咬牙切齿,可是火都燃起了……点火之人还在不断加油,熄灭是不可能的,只能由她摆布了。其实孔尊白的伎俩哪能瞒过徐唯依的火眼金睛,只是看爱侣憋得辛苦,她不忍拒绝罢了,这两口子以这为乐趣呢。
两人忙活了半天,起身整理衣饰时,徐唯依长叹一声,孔尊白忙问:“没满足你?那我们再来一次。”
徐唯依一拳砸在孔尊白的肩上,娇嗔道:“满脑子都是这些。我是替正兴难过,她和凌姑娘怕是没有缘分了。”
“怎么会?我看她们相互之间有点意思,正兴加把劲两人肯定成。”孔尊白赶紧握住爱侣的手说道。
徐唯依惋惜道:“爱情对别人来说也许就是两情相悦,可对正兴来说,意味着责任。凌姑娘对她师兄有了许偌,以正兴的为人,她是绝不会再□去了。正兴才十七啊,万事以责任为先的性子做国君是好,可做人就太辛苦了。”
孔尊白难得正经,“国君若不是最辛苦的人,那我们嫛婗还有什么盼头。你放心吧,正兴少年老成,她会处理好自己的感情。”
两人又温存了会才回到祠堂,其余人已各自找好地方休息了。次日,众人快马到了附近的一个镇上,孔重白捉了个大夫,逼他给瘦弱女子看病开药,又买了辆舒适的马车供女子乘坐。
安排了一切,几人又悠闲上路。正兴对凌霜虽一如既往,可都会当着元明彰的面,若是元明彰不在,她决不和凌霜靠近。急得孔重白抓耳挠腮。再过一日就要到嫛婗的地界,此时路上尽是山峦。徐唯依见这里荒郊野外,地势险要,生怕出事,便催促着大家快快赶路。偏偏山路难行,马车走不快。徐唯依焦急,孔尊白也觉出异常,大白天静的连鸟鸣都没有。
该来的总是要来。一声短哨,林间跳出十几个蒙面黑衣人,举刀便砍。正兴八人都是武艺不弱的,暗处又有暗卫护着,不大功夫便解决了麻烦。众人还没松口气,隐隐地听见远处“隆隆”地马蹄声。徐唯依面色一变,对正兴道:“这几个只是拖延时间的,大队人马马上就到,你还是先走,我们来断后。”
正兴镇定道:“要走一起走,嫛婗的战士绝没有退却的道理。”
孔尊白阻止了爱人的劝说,对着山林大声道:“可有斥候?出来回话。”有一人跳出跪下道:“两拨人马,各有骑兵两百人,皆是精锐。”
孔尊白一挥手,那人转身隐没林间。“我们分开走。两人一组。”孔尊白先冲着姜叶道:“你和她一组。”姜叶略一点头。孔尊白又道:“元先生和凌姑娘一组。唯依你和重白一组。”
“不行。”杨怀义和凌霜同时否定。凌霜担忧道:“让我和师兄同甄姐姐在一起吧,师兄武功高强,我们在一起更加安全。”杨怀义也道:“我不放心表妹,我要和她们一起。”
“闭嘴。”孔尊白怒道:“谁不听命令,给我滚蛋。”
孔重白没有吱声,从车上抱下瘦弱女子往孔尊白怀里一塞,痞笑道:“我和杨怀义一组。你和徐姐怎么能分开。”她拦住欲走的杨怀义,“我喜欢你,别跑啊。”
“老四,现在不是你闹的时候。”孔尊白几乎吼道。
孔重白一把搂住她,面上带着玩世不恭的样子,凑在她耳边郑重道:“别当我是傻子,我都知道。你们还有孩子,我孤家寡人一个,没什么怕的。你放心,我不会让老妈和娘伤心的。”
孔尊白眼睛一闭,努力地把眼泪退回去,咬牙道:“好。就这么决定。走。”
凌霜急了,“为什么要分组?大家在一起不是更安全?”
正兴严肃道:“凌姑娘,你不要闹了。我们分头走,敌人也会分兵追,这样更容易脱身。”她凝视孔重白,抱拳道:“重姨保重。玉檀山庄见。”
孔重白笑嘻嘻招呼众人道:“走吧,都走吧。”见众人走远了,她才歪着头对杨怀义道:“咱们也走吧。”杨怀义阴沉着脸跟在后面。孔重白似乎不急,只捡那最崎岖的山路走。
听见追兵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杨怀义突然眼露凶光,拔出宝剑,悄悄来到孔重白的身后。冷不防孔重白一转身洒出一包白色粉末。杨怀义只觉鼻腔里充斥香气,紧接着两眼朦胧,竟晃晃悠悠昏了过去。
孔重白在马上大笑:“老妈说的果然对。青楼的迷药就是质量好。给你用一千两银子的迷药,不算亏待你啊。”她回头望去,已经能见追兵了,这才拍拍马的鬃毛,“伙计,就看你的脚力了。”说着,狠狠抽了一马鞭,这马长嘶一身,放开四蹄,狂奔而去。
山路不好走,马匹奔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