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锁重楼(gl)苏牧-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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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下来往的家丁，全是粗布麻衫。而且他们对慕少艾虽然有礼，却不恭敬，只像是对待客人的态度。”
听着水琉璃的分析，北辰胤笑道：“琉璃，你果然聪慧不凡。”
“王爷，琉璃想麻烦您一件事。”
“我不是说了么，有什么事不必请示我，直接叫西、北去做就是。”
“我是想让王爷帮我查一个人。”
“你想起要找的人是谁了？”
水琉璃摇了摇头，道：“刚才听那个管家说的，她叫我方婕，也许她认得我。”
“方婕……是么？放心吧！我这就派人去查。”心里有一丝不愿，但面上还是宽容的笑脸。
水琉璃也明白原因，但却始终不能挑明。她印象里始终有一个牵挂着的身影，而且进了梓渃山庄，她觉得那个影子渐渐清晰了起来，或许很快便会有答案了。
第十章
天色渐暗，原本一片安静的徐离山庄因为北辰胤的突然到来而加强了戒备。而徐离筠之所以没收到北辰胤来洛阳的消息，除了皇室的消息本来就很难打探，还因为这一次北辰胤是瞒着皇上，私子踏出自己的封地。
楼忆秦本来一直在房间里赌气，但仔细想了想，还是决定去找慕少艾说清楚。至于楼尹希那边，以后再解释也行。
敲响了慕少艾房门却没有人回应，楼忆秦犹豫了一下，稍一用力便推开了房门。
屋内没有点灯，楼忆秦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瞪眼睛适应了黑暗才走了进去。虽然没认真学过功夫，但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屋内有人，而且绝不是慕少艾。“谁？”
“啊啦！不愧是武林中人，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声音中丝毫没有内疚的意思，水琉璃从床后的缝隙中走了出来。脸上虽然还是薄沙蒙面，但已换上了一身舞姬的打扮。
“你是……”
水琉璃也看清了楼忆秦，脸上明显有失望的神色。“原来你不是少艾。我叫水琉璃，”
“水琉璃？”虽然跟方婕没见过几次面，但是楼忆秦绝不会认错。“方婕，别跟我开玩笑了，你这个时候来找少艾做什么？”
“你们都没见过我的脸，但却都叫我方婕。如果我真是方婕的话，我们一定是好朋友吧！”
“你……再说什么啊？”楼忆秦有些疑惑了，但还是说道：“你到底在这里做什么？”。
“我是舞姬，自然是想让少艾看我跳舞。只不过她似乎不在这里。”水琉璃笑了笑，道：“我本来是想留着这里给她一个惊喜的，但没想到你却闯进来了。你来这里又想做什么呢？”
“我……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那你叫什么名字？”
“你真的不是方婕？”
“呵呵，我也不知道呢！”
“那让我看看你的脸，如果你不是方婕，就没必要带面纱。”
水琉璃微微皱了皱眉头，原本是活泼的口气立刻冷了下来，淡淡的说道：“也好，我不太想让少艾看。但是你既然也认识方婕，正好可以告诉我答案。”
“你什么意思？”
水琉璃没有说话，只是深吸了一口气，摘下了面纱。眼睛看着楼忆秦，所有的反应都没有落下。
楼忆秦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左脸颊上鲜明的紫红色彩绘令人眼睛一亮，只是细细看去，那彩绘之下有着一条不能消去的伤疤。
水琉璃苦笑了一下，道：“吓到你了么？”
“怎么会这样？你的脸为什么会……”楼忆秦心中乱的很，如果眼前的人真是为了慕少艾而毁了容，那以慕少艾的性子一定会……
“我也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可偏偏什么都记不起来。我真的是方婕么？”
咬了咬牙，楼忆秦犹豫着要不要回答。
“这样啊！”水琉璃笑了笑，道：“不想说也没关系，我已经知道了答案。能告诉我你的名字么？”
“楼忆秦。”
“你就是楼忆秦？”水琉璃吃了一惊，细细打量起眼前的人。
“你想起什么来了？”
水琉璃张了张嘴，但想到让北辰胤拿她做棋子的正是自己，到了嘴边的话就再也说不出来了。只是笑了笑，问道：“那么忆秦，想看我跳舞么？”水琉璃重新蒙上面纱，拉着楼忆秦朝外面跑去。只是还没踏出房门，就撞到了慕少艾身上。
慕少艾也是一脸意外，慌忙扶稳水琉璃，看着楼忆秦一脸心事的样子，不由问道：“你们在我房间里做了什么吗？”
“少艾，你来得正好！”水琉璃先一步站到庭院中央，说道：“来看我跳舞吧！”
“跳舞？”
难得慕少艾会有这种呆呆的表情，水琉璃笑着做了一下热身运动，便在月光下翩然起舞。没有任何音乐，只是轻轻的哼着熟悉的曲调，唯一没有被面纱遮住的双眼，舞衣下分外妖娆的身材都让人失魂。
慕少艾全神贯注的看着，但也没有放松戒备。些许的杀气让她下意识的将楼忆秦护在身后，手中不知何时扣着三根银针，配合着水琉璃的节奏，向暗处激射出去。
直到听到有人惨叫，水琉璃这才皱着眉头停了下来。
北辰胤冷哼了一声，推开受伤的小厮，站到众人面前，质问道：“琉璃，你在这里做什么？”
“王爷？”水琉璃简单的行了礼，但语气却并不高兴。）
慕少艾这次是真的发愁了，但此时只能说到：“原来是北辰王爷，怎么来之前不先说一声，要是伤了和气多不好啊！”
“慕少艾？你是天若山庄的少管家，对么？”北辰胤冷眼看着慕少艾，同样将水琉璃挡在身后，不让二人有任何交流。
“正是。不过半天的功夫，想不到王爷已经知道的这么详细了。真不愧是龙城啊！”
“哼！你说的这么客气，倒显得本王小气了。”
“王爷这是哪的话，我只是由衷的称赞罢了。”慕少艾笑着应道，不卑不吭，却无形中让北辰胤感到压力。“大家站了这么久了，不如进房间里慢慢说吧！”
“不必了！琉璃劳累了一路，该休息了。”
“王爷！”虽然知道应该服从王爷，但水琉璃还是下意识的喊了出来。
北辰胤皱了下眉头，没有说什么。慕少艾也只是笑道：“王爷说的是，我只是想见识一下水姑娘的舞蹈，却忽略了水姑娘的身体，真是失礼了。既是如此，我就不送了。”
说完，慕少艾推着楼忆秦便往房间走去。北辰胤自然也没忽略这一点，突然问道：“慕少艾，你还想还没给本王介绍，这位姑娘是谁？”
慕少艾身子一震，正犹豫该怎么回答，就听水琉璃说道：“王爷，我有些头疼，能不能先回房间去。”
北辰胤的脸色立刻暗了下来，冷声说道：“不舒服就不要乱跑。”说完，也不理会慕少艾，扶着水琉璃朝客房走去。
等二人走远，慕少艾这才松了口气，看了一眼楼忆秦，皱着眉头问道：“怎么了忆秦？从刚才开始就没精神，是不是水琉璃对你说了什么？”
“她明明就是方婕，为什么你也叫她水琉璃？”
慕少艾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只不过是个名字而已，何必这么认真呢！况且她似乎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叫她水琉璃不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就是筠小姐和北辰胤见面的时候。不过还没来得及说几句话，她就被北辰胤叫走了……”
“够了！我知道了！不要再说了，我想静一静，你让我一个人静一静。”说完，楼忆秦将慕少艾推出房门，随即关上了门。
慕少艾这次发呆的时间更长了，眼前的这个房间，好像是自己的吧……
第十一章
长夜漫漫，躺在屋顶上还觉得惬意的大概就只有慕少艾一个人了。只是偏偏有人不解风情，抱着一大坛烈酒擅自做到自己身边，令慕少艾有些不悦。但出于礼貌，还是要的保持笑容。
楼尹希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不合适，将一个海碗摆到慕少艾面前，笑道：“少艾，昨天还未分出胜负，今天一定要喝个痛快！”
“二少爷可是有什么事要对我说？”
“真是的，跟我就不用见外了。叫我尹希就行。”楼尹希笑着将酒倒满，道：“我们是朋友，不是么？”
“说的是呢！”慕少艾也笑着，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楼尹希好歹也算是大家少爷，平常哪会这般喝酒。只能干笑了两下，硬是将酒一口气灌了下去。“咳咳……真是……好酒啊！哈哈哈哈……”
“其实有一个问题我一直都想问你。”
“问吧，反正我没什么秘密。”
“一年前在楼家的马场，你从马上摔了下来受了伤，我检查了伤口，那并不是摔伤。”
“哈哈，那件事你还没忘啊！”楼尹希又倒上了酒，只是这一次却没有倒满。
“如果只是一般的伤口，或许我已经忘了。但那伤口虽成锯齿形，却过于平整，不是一般兵器能做到的，所以印象很深。后来我也调查了这方面的情报，除了护剑山庄所收藏的上古名剑，目前能够造成那种伤口的大概只有那把——雷霆。”
“厉害厉害，这你都查出来了。”楼尹希收起了以往玩笑的表情，低头看着手中的酒，问道：“少艾，你有特别想要得到的东西么？”
想到楼忆秦，慕少艾轻笑了一下，点了点头。
“可是我没有，我不能有。你知道么，本来我的名字会是楼希文，但是我真的不喜欢那些勾心斗角的事情，所以平常虽然看书却从不用功。而我喜欢做的事情却不敢尽力，因为我怕不小心会抢走大哥的位子……楼家的产业是注定要交给大哥的，我不希望家人为难。”再次一饮而尽，不过这次楼尹希没有那么大的反应，顿了一下，说道：“一年前，楼府一直走的一条官路因为北辰胤出兵而暂时封住了，除了运输粮食的官员车队，只有持有官府书信才能通过。而官府的书信上必须还要加上北辰胤的王印。所以我和澈便潜入龙城，那是我跟北辰胤第一次见面。”
“雷霆在北辰胤手上？”慕少艾真是吃了一惊，但随即自嘲的笑了一下，道“也对，雷霆本是嗜血的不祥之物，让它留在久经战场的北辰胤身边的确是最好的选择。”
“喂！你关心的不该是这个吧！”
“抱歉，那之后呢？”
“那之后？我受伤了，澈就带我离开了。”楼尹希皱了下眉头，一语带过。“来，干！”
无奈的看着楼尹希又将自己的碗倒满，慕少艾犹豫了一下，轻轻抿了一口。
“现在换我问你了？慕少艾，你是不是真的喜欢忆秦？”
从没想过楼尹希会如此直接，慕少艾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而楼尹希也没有转移话题的意思，沉默了一阵，慕少艾才缓缓说道：“楼尹希，你真的认为我能给忆秦幸福么？别忘了，我们都是女人。而且就算我再怎么否认，我终究是天若山庄的人。如果跟楼府走的太近，会害了你们。”
“你会保护她不是么？”
“但我更要保证她绝对安全。”
“你这样不累么？”楼尹希叹了口气，“我们也是会保护忆秦的，所以别让自己太累了。朋友就是要好好利用的，不是么？”
“你今天一定要知道答案么？”
“忆秦也许可以等，但我不行。如果这次还不能知道你的心意，我也不会让她再等下去了。就算是她不愿意，我也要为她找一个门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