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未央-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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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死,很可能当年所谓韦氏一族的灭门是谣言,为了自保放出来的。我派人追查,方才知道在居雍一带有一户姓韦的大户人家,称霸当地已有五年。看来是她们躲了起来,韬光养晦,不问世事。”
江一鹭听着听着,突然很想问,我和韦藏犀真的很像吗?也许这是只有无痕才知道的答案,也许外表气质行事方法什么都不像,却是在闺房相处之中的温柔似水最像。
我本是那闲散的人,山中修行,不入红尘。遇上你这遭劫数,引得我兜兜转转,不时迷了路。随你下山,九州浪迹,不惧山崩地裂。不曾想你一朝醒来,只道都是梦。你飞呀,飞出九重天外。我走啊,离开地老天荒。你不曾带走一片羽毛,红尘里淅沥的雨却打湿我的衣裳。
“大师兄,有什么要置办的,我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花好月圆
新嫁娘正式嫁进无家之前,俨然已经照的公公说的,开始努力做一个于内于外皆可帮助无岚的妻子。晚镜的职业背景使得她对衣装和香粉具有相当的了解,而今她看着无家豪居江南第一的香料生意,产地接近,渠道不必再换,向无琰建议不如自家开始做香粉,核心工艺自己可以研究,别的什么都不用假手他人或者再费力设置。
“这种事你就不用来跟我说了,我这家业都交给这姐弟二人,你问问他俩没有异议你就做去。你若喜欢便做,我相信你做得成。”晚镜得了褒扬,和无岚商量的时候,这个妻管严搂着晚镜的腰在她的肩膀蹭来蹭去,“你想做的事,我敢说个不字?”正巧无霁走过,这耳力极好的小子瞧见这一幕,虽说见怪不怪但还是红了脸,一溜烟打一边儿跑了。晚镜正欲叫住他问问,无岚乘其不备吧唧在脖子上亲了一口,“你放心吧,我都答应,他还能干啥。他就对满天下的跑感兴趣。”
这边毫无悬念的一团和气,寒蝉这边也以为自己的人生看来将要尘埃落定了。至少不会再有什么悬念和变数了。寒蝉甫一回家,便发现一向身体不佳的杜夫人病了,病如山倒一般,大有要驾鹤西去的架势。寒蝉如今对扬州城的郎中都信不过,直接打发人把正在忙着给无岚置办物什的江一鹭给请了来。江一鹭号完脉,给杜夫人稍微施针于几处大穴之后,便走出来。看着桌上的执笔,江一鹭并未动手,只是拉着寒蝉和杜老爷坐下。
“杜老爷,寒蝉,夫人这个身体,天生便弱,多年久病拖到如今,已是没有多少时日了。我接下来会给夫人多开几张有利于减缓病痛的方子,但是,这病势是无可挽回了。我看,可以准备丧事了。”寒蝉当时泪如雨下,杜庆元长叹一口气,起身谢过江一鹭,便走进里间去看看老伴。江一鹭看着寒蝉哭的那么伤心,起身走过去,轻轻把寒蝉的头抱在自己怀中,不发一语,由她哭泣。
自打从逍遥峰归来之后,两人惯于这样亲密,不需要多说什么话,却已非常贴近。寒蝉总能在江一鹭的怀里找到些许的平静、依靠、以及安慰感。
那日离开杜府之后,不曾再去看看,江一鹭这天便往杜府走来。不为其他,只是想看看寒蝉,就像想看一株不当花期曾盛开的樱花树。走到门口,却看见众人围着杜府贴在门口的告示议论纷纷。走近一看,咦,杜庆元要为寒蝉要招赘?江一鹭细细读完,想都不用想就能明白,必定是为了让杜夫人在过身前看到女儿成家幸福。啧啧,这门槛都快被踏破了。江一鹭眼见杜府如此忙碌,脑海里盘旋着“寒蝉要招赘了”这句话,干涉的感觉爬上喉头。若是见了寒蝉,恐怕也说不出什么话吧?杜老爷杜夫人想必不知道寒蝉之前和符雅弘的事,救治步茗的事也是扯了谎话隐瞒至今,她心里那些事,多少也应该,放下,忘记,送给风中听不见的细微声音唱给不相关的人听了。
不相关的人是自己,何必去叨扰她。
江一鹭要是此刻进去了,一定就能看见她在日后要骂无数遍的崔熠的脸。白净,文雅,谦谦君子,温文尔雅,这是寒蝉和她爹对崔熠的第一印象。宣城太守崔修的幼子,不为其他,单为寒蝉小姐的芳名和才德而来,愿与寒蝉小姐伉俪今生,等等等等。杜庆元本来觉得招赘什么的,总不好找一个官家的少爷。不过这崔熠看着实在顺眼,简直打着灯笼都找不着这么顺眼的女婿,便去问寒蝉的意见。
“爹爹做主吧。”寒蝉淡淡的说,把视线又埋回账本上。她不想想了,如果把自身幸福和婚姻拿去和母亲的遗愿比,她现在觉得,微不足道。崔熠看着也不错,不好不坏,也许用来安放余生,算个是合宜的选择。
且不批判她这么想对不对得起原先对步茗说的话,算不算作践了自己。她没觉得自己能做到无岚那样,或者她也不想那么张扬。只要父母不同意,她也不会和哪个女子相守终身。再说了,寒蝉自嘲道,我也没有那个人。
想到这一点的时候,忽然想起了江一鹭,寒蝉一下子从放空中觉醒,是啊,怎么想到江一鹭呢。。。
长乐十一年正月初三,无家照旧收到了皇帝赏赐的礼物。年年不一样的,这次极为丰富,还有一坛黄酒和一把利剑。“爹爹,我看你是一直和皇帝叔叔有联系的吧?怎么这还送酒啊,这是女儿红啊。还有说御赐给小师叔的剑,你们俩是不是还有什么秘密通信,啊?”无岚看着宇烈亲自写的信,想起来只有当年母亲过世时才见过皇帝叔叔的手书书信。这次送了宫里藏的酒,说是给自己贺喜,又说御赐给江一鹭宝剑,只待另有任用。无岚越想越觉得自己老爹肯定瞒着自己干了好多事。
“来,给你的剑。”无岚把宝剑扔给江一鹭,“皇帝叔叔要用你。具体怎么招你去问爹爹。我是被他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江一鹭铿的一声拔出剑,不愧为禁宫御制,凛然寒光烁烁,分量极轻,锋利异常,还十分柔软,若是没有剑柄,完全可以当做腰带使了。“这些事暂时不管。没几天你就要娶亲了,正经点吧。”无岚还没反驳,这俩又不知道去密谋啥了。
正月初九,一向低调的无府张灯结彩一片喜庆的大红,无琰打发了无霁在门口接待客人,管家老曹在门口对来往路人分发红包和喜饼。“爹吩咐了,不管来的什么人,今天都要分享姐姐的喜事,都发都发。”无霁在老曹耳边嘀咕一通,又笑嘻嘻的去迎客。如无琰所料,收到喜帖的都来了,那几个穷极保守的老学究也穿的喜庆兮兮的跑来了。这拨叔伯刚打发过去,几辆马车过来,无霁咽了一口口水,“还真来了啊。。。”
下来的是晚镜在阁子里要好的几位姐妹,可是坐在东主桌的。这群姐姐们,看见向来不去烟花柳巷却传闻英俊非常的无霁,上去一通调戏,又是逗他又是掐他的,直把他的脸逗红了才满意。
里边江一鹭正在忙前忙后的照应着,倒也平顺。无琰和老朋友们说笑,众人都问,怎么不见新郎官和新娘子啊?天知道他们说新郎官的时候心里有多别扭。
无岚在楼上陪着晚镜,晚镜紧张,她更紧张。晚镜在寒蝉的帮助下梳妆打扮,死活不想让无岚看见。这个倒霉孩子就在门口跳脚不已,“你在这儿紧张什么。”寒蝉走出来,看着穿的别提多漂亮的无岚不禁掩嘴而笑,“你看你,手上全是汗。新娘子还没怎么呢你就这样了。就算你紧张,你可是新郎官儿,这是你家,你可得有点儿要成家的觉悟啊。以后不是你担事儿,谁担啊?”
这么一说,寒蝉之间无岚点点头,有点像发着烧的人突然想起来该去吃药了一样,噔噔噔噔跑到楼下去会客了。
后来众人见到晚镜一步一步款款从正门走进来的时候,还是为无岚喝起彩来。恭喜大小姐,贺喜大小姐,祝大小姐以后阖家幸福。门口路过的百姓也不禁概叹,啧啧,这无家还真的敢,这就是个青楼女子,家里八成死绝了的,还要这么一丝不苟的行礼嫁进去做正房。也正是无琰的用心,我就是要我的女儿堂堂正正的做她爱做的事,皇天后土,列祖列宗,没有一丝忤逆违背。你们的议论,我们才不在乎。
宴饮之欢,自不必提。入夜,无霁和江一鹭好不容易把众人打发走了之后。无府终于变得安安静静。累了的累了,乏了的乏了。只有这对璧人的婚房里,才有些微妙和不夜的温暖。
作者有话要说:
☆、山长水阔
无岚像个死色鬼一样把晚镜扑倒在床上。
“色鬼。。。”晚镜一边抱怨,一边任由无岚上下其手。“停下,停下,呆子。”“唔?”晚镜这才看见无岚脸红的样子,不禁嗤笑,“你看你。”说毕,自己慢慢脱去衣服。那样子,无岚要不是看的太入迷,绝对会在最后一丝理性的趋势下去看看窗边有没有讨厌的家伙偷看。谁也不准看见晚镜如此媚惑的样子,除了我!今生今世除了我谁都不能!
“晚镜。。。”“嗯?”晚镜已然不着寸缕,曲线柔和显得曼妙的身体犹如世间盛景一般诱惑着无岚。“你。。。”“我怎么了?嗯?”晚镜伸出手指,轻挑着无岚的下巴。得得,亏得无岚从小习武,不曾像寒蝉那般气血两亏,要不然这个时候势必要血溅三尺、当场晕过去了。
“唔。。。”无岚一把按倒晚镜。这通狼吻,晚镜笑看无岚又是急色又是忙乱,脱衣服也不是,这就扑过来也不是,实在好笑。好不容易等无岚总算把自己扒光了,心跳已然破了百。正往前扑过去,却,
“咦?!”
一个天旋地转,无岚居然发现自己被晚镜压在身下。“晚镜,你?”“今天可是大喜,我得送你大礼才是了。”无岚一下子紧张不已,“我,”“担心什么,你以为我学不会不成?还是你觉得你自己教的不好?”
无岚脸红的要烧起来,浑身上下犹如被点了起来,血都能从表皮化作雾气蒸腾起来。不消晚镜几次的爱抚,已然呼吸急促。晚镜稍加触碰那片海草贝母,这个家伙便痉挛起来。
“放松,放松,没事儿的啊,放松。。。”
晚镜就这么哄着哄着,让瞬间的痛处缓缓变作了欢愉,无岚不久便一泻千里。难得一次,被晚镜揽在怀里。不及休息多久,她的新娘子又动作起来,唉,她想,今晚是无法自控了。“晚镜。。。轻点。。。”
直到半夜,无岚终于精疲力竭倒在晚镜怀里,两眼放空的看着她时,晚镜方对她说,“呆子,从今以后,我会好好爱你,不会再有一分一毫想要离开你了。”
无岚在迷蒙间点点头,二人便相拥睡去。已是夜深,连江一鹭这样时有失眠的货色也睡着了。只有远在岭南的步茗,在深夜中终于抵达符雅弘的所在。此刻她站立在山头,这雪峰山脚下的小镇,竟然就是符雅弘策划许久作为家族后路的桃源。据她所知,符雅弘在这里购置了客栈和商铺数家,早有准备使得逃亡来此之时生计不成问题。一场劫难使得符家半世积累的财产有一半化为灰烬,不过好歹,身家性命在此地乡野之中总有立锥之地。
已是夜深,步茗目力极好,而今在逍遥峰经过云游调教之后,本事愈加精进,在这样的黑夜中也不难看见无家家丁带回来的消息里面描述的符家住所的样子。似乎还有一间屋子亮着灯,这么晚了,步茗心想。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