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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何处安放gl-第31章

小说: 何处安放gl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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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又跟人打架了,问因为什么也不说话,就说是见义勇为来着,说你见了就知道了,哦对,他还说他救了的那姑娘去录笔录来着,一会儿也过来……你回来看看呗,伤得挺重的谁劝也不去医院,他就要看见你……”顾浅浅的声音有些焦急,沈若言看了看许若鸢,又凝神道:“嗯好。”
  挂断电话。
  “如果你没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说着就风风火火地走了出去,完全不给许若鸢再说一句的余地,她也不急不恼,只是勾起嘴角微微笑着,把杯子里的奶茶喝完。
  楚天看见沈若言,沈若言踩着九曲十八弯的步伐狠狠地踩着地面过来:“你怎么又打架了?”楚天全身挂彩,虽然伤势不重但伤口却不少,沈若言急忙揪起他来:“走,去医院。”
  刚把楚天的胳膊抬到了脖子上,门就被打开,沈若言当即腿软了下去,差点儿把楚天摔下去。
  她看见了苏扬同样睁着庞然无措的眼睛看着自己。
  一年了,苏扬愈发瘦了起来,锁骨很明显但透露着很纤弱的漂亮形状,衣衫有些凌乱,下巴纤巧高高扬起,看见自己便微微颔首,然后两个人大眼对小眼。
  “苏老师!”顾浅浅站起身来赶紧让她坐下,楚天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没事吧!”
  “啊……”苏扬怔了怔:“哦,没事,谢谢。笔录我做完了,那几个人被拘留几天……”她刻意偏过了沈若言的脸。
  她记得先前被几个人围堵在那里,她抱着胸微微冷笑,这几个人她是认识的,从小到大都是和他们打到大的,院长死后他们更加变本加厉,也亏着一直有百里信安护着,也没闹出什么太大的事端来。
  那群人刚开始对她动手,就有一个人扑在自己面前跟他们扭打起来,最后被打得遍体鳞伤,她趁机报了警。
  楚天对她嘿嘿一笑,比了个胜利的手势:“我记得你,你是沈若言的老师吧!嘿嘿……你对她很好,所以今天这件事情你不用在意啊哈哈。”
  “谢谢……”苏扬一时有些发愣,看着楚天,当即恍惚了一气,记忆被翻腾起来,当初的毛头小子如今也开始有了成熟的轮廓,而那个人会是怎样?
  “不要客气嘛,一会儿我要去个地方。”
  “你伤这么重不先去医院做什么?”苏扬有些着急,楚天又比了个胜利的V字手势,然后嘿嘿一笑:“我还有事情要说。”
  “有什么事情打电话不行吗?”
  “……省些话费比较好。”楚天扁着嘴巴,苏扬微微怔了怔:“好吧。”
  “你也一起来作证好不好?不然她看见我打架又该数落我了……”楚天兀自嘟嘟囔囔。
  “她?”
  “我女朋友啦……”楚天说到这里的时候,脸上浮现出来羞涩的酡红,他低下头去:“就在Z大啦,四号宿舍楼二楼最东边那个宿舍。”
  “你来跟我做一下笔录。”
  “哦好。”苏扬冲楚天摆了摆手,心中无比纠结,一团乱麻一样始终都解不开。
  楚天的女朋友……是沈若言吗?但她记得沈若言并不喜欢楚天,算了,这件事情自己无论如何都要感谢他的,去一趟就是了……
  然而推门进去的一刹那看见了沈若言瞪大眼睛,那张萝莉脸稍微成熟了一些但依旧是少女模样,她呆了许久。
  而眼角余光只是瞥见了角落里有个人裹着被子蠕动着,大概是她的室友吧!没想到当初的问题少女如今也上了Z大,数学成绩应该跟上来了吧!自己果然是没有看错人呢……
  只是这一年,一年会改变多少事情呢……她晃了晃头,角落里那个人似乎是被她们吵到了,一把掀开被子露出一颗毛绒绒的头,季清河刚想发脾气,就看见了苏扬站在门口。
  她当即就清醒了,虽然面前这个人和记忆中那个人相去甚远,但面目轮廓是非常相像的,听说她做了老师,自然比当初的青涩少女成熟许多,而听见顾浅浅那一句“苏老师”更是让她肯定了自己的判断,她翻身踩着鞋子,旁边的沈若言她们还没来得及反应,季清河就揪紧了苏扬的衣领:“贱人!”
  这一句贱人特别有某宫斗大戏里面某娘娘的气势,顾浅浅愣了一下,然后事情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发展成了季清河一脸暴躁揪着苏扬的衣领不停地唾骂着,言辞越来越激烈,沈若言第一个反应过来,把楚天丢在那里,过去把季清河拉开:“你干什么?”
  “她是我仇人!”季清河歇斯底里地吼叫起来,把沈若言吓了一跳。
  苏扬扭过头来看着季清河,然后不可置信一般摇了摇头:“你是……季……”
  “季清河。”季清河微微冷笑:“我这辈子就记住你了我告诉你,姓苏的你别以为我爸爸不追究你你就可以逍遥法外了,我……迟早都会把你告上法庭!”
  这话说得掷地有声,把在座的人都惊呆了,顾浅浅大吼一声:“停!”
  众目睽睽之下顾浅浅也愣了愣:“……那个,季清河,你先把事情说一下好伐……”
  “苏扬,这个女人在上高中的时候,我爸爸是她的班主任,她不识好歹,放学后把我爸爸的腿打断了!虽然治好了,但我爸爸的腿如今都不如往常一样利索,你说,她是不是该承担责任……”季清河满腔愤懑,苏扬静默不言。
  当初那个在自己看起来十分嫌弃的季老师,就是沈若言室友的父亲,这一点让她一瞬间觉得人生真狗血,然而她实际上想着的却是责任的承担问题。
  季老师并没有要自己承担责任,院长却急急忙忙付了医药费,而那时候在医院,她看见了当时和自己一般大的季清婉带着还是小不点儿的季清河站在一侧,季清婉是温和的女孩子,看见自己微微一笑,不以为意,虽然她心里想什么基本没人知道。
  而季清河却气鼓鼓地鼓着腮帮子过来踢自己,那时候自己似乎是已经明白过来许多,院长自掏腰包的行为让她很是内疚,也就没有反抗季清河对自己拳打脚踢,
  百里信安却在一旁把这孩子拉开,言辞犀利,最后惹哭了季清河,自己却木然,一动不动。
  堕落后重新回归,还有机会吗?那是她思考的问题,院长只是摸着她的头,咳嗽了好几声,身子已经不行了,院长对她笑:“你力气真大,还打断了人家的腿。”
  然后她就啪啪地掉下眼泪来。
  “院长我错了。”
  百里信安在一旁听见自己这句话也瞪大眼睛不可置信,最后还伸出手来摸了摸她的额头:“你没发烧吧!”
  “没。”
  季清河又是一声怒号,把苏扬从记忆中拉了回来,苏扬愣了愣,看着季清河不由得叹气,季清河和沈若言是一般年纪,眼神里的愤怒虽然像是要把自己吞没,但始终合情合理。
  “那也就算了,可你之后居然一次都没有探望过,你还是人吗?”季清河这句话仿佛是用尽了自己的全部力气。苏扬垂下眼睑,她不是不想去探望,而是不知道该如何自处,她没脸去探望老师,她的事情在全校都引起轰动,除了百里信安没人敢靠近她,而学校要开除自己,在院长和季老师两人的共同努力下把自己留校视察。
  考上大学的消息传过来的时候,她清楚地看见了季老师啪啪地掉下眼泪来,她想过去和他道歉,想好好感谢他,她想说很多,但最后只是挪动了一下步子,转过头抓了通知书跑出校门。
  她不敢看他浑浊的双眼,他看她的眼神有着极其悲悯的神采。
  顾浅浅和沈若言都愣了,看着苏扬,苏扬不说话,楚天也十分讶然。
  “你把百里信安叫来啊!她不是护着你吗?这时候怎么没人了?”季清河冷冷笑着,苏扬看了她一眼,然后抽出一支烟来点燃:“先把楚天送到医院。”
  

  ☆、Chapter  34  昏然

  这个提议真是极好的。
  总而言之最后顾浅浅把满脸震惊的楚天拖出去送去医院,余下三个人对杵着,相看无语。
  季清河也不以为意,冷笑一声裹了被子翻过身去睡了,苏扬只是蓦然站立,指间的香烟袅袅冒着妩媚烟气。
  “我们出去谈一下。”沈若言深吸一口气,转身径直走出门去,轻轻合上了门,不发出一丝声响,小心又谨慎的举措,稳妥又安静。
  苏扬看了看团成一团的季清河,垂下眼睑,半晌不说话,最终还是反过身推开门出去了。沈若言靠在门边,一只手臂垂在身侧,另一只手从身前绕过,扶在上面。
  见她出来,沈若言从墙上绕开,沿着幽寂的楼道一路走下楼去。
  恍若形影相吊之感,一路追随最后交汇在空间某处。
  她们在下面的空地上停下,然后沈若言侧过身子瞥见了苏扬低头盯着她自己的脚尖发愣,于是她绕到了公寓楼后面,那里人烟稀少,准确说是没有人,墙角灰暗斑驳痕迹交错,光照阴影被无限拉长。
  “什么?”苏扬双手抱胸离着她几步远,见沈若言停下她也兀自站立,挑起好看的眉。
  “嗯?”沈若言讶然。
  “你说你要同我谈一些事情。”苏扬勾起嘴角微微笑,心中万丈波澜久久不能停歇。沈若言抬眼望天,天空并无飞鸟,淡蓝色漂泊,清雅颜色让她心安。
  苏扬抽了一支烟来吸,沈若言终于想起了要说什么似的,她顿了顿:“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苏扬微微一笑,看着沈若言脸色窘迫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样,烟气袅袅而升,透过雾霭看见沈若言昏沉表情。
  “很巧。”沈若言不知道该说什么,苏扬云淡风轻的脸让她心慌,百般寻找话题,出口的只能是这样干涩的字眼。
  “嗯对。”似乎是看透她心中所想要故意逗她似的,苏扬也不挑起话头,安静地看着沈若言窘迫,局促不安。
  “那个……你和季清河什么关系?”她忙不迭开口,苏扬茫然眨了眨眼睛:“季清河已经说过了。”
  “你为什么会打她父亲的腿……”沈若言声音细弱蚊鸣,苏扬转过身子背对着她,这件事情无论如何都是苏扬心中的黑暗,她无法直视更无法接受这一事实,尽管它固有且永恒存在,除非时间不存。
  “年少轻狂不懂事。”苏扬轻飘飘地说了这么一句,然后把燃到尽头的烟蒂丢在一旁灰绿色斑驳掉漆的垃圾筒里。
  沈若言这次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尴尬沉默许久:“百里信安……”
  “唔?”苏扬转过脸来轻笑:“从小到大的闺蜜。”
  “哦。”沈若言突然觉得自己这样似乎像是在查户口,难免不妥。
  而这时候苏扬却决意不再逗她:“谢谢。”
  “谢我什么?”
  “因为你的缘故所以今天我才会被救啊!”语气轻松像是旁观者一般口气,只有自己知道说话前满腔的苦涩和不甘心。
  人要怎样才能压下自己的哭腔用强大的面具面临未知的事端?苏扬觉得自己做不到,但是哭哭啼啼不是她的性格,并非眼泪不能够代表心中的痛苦,而是她觉得自己已经老去。
  一个人开始在一件事未构架之先就开始战兢恐惧譬如结果带来的事端或者过程引发的谬误这类事物,这代表这人不再年轻,疲倦于应付后果从而在开头止步。
  这就是我们从未踏出第一步的原因,因为我们不再年轻,我们早已垂暮。
  她觉得自己已经垂暮所以可以考虑到所有已知的,可推断出的一切结果,从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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