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炎炎-第7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恪!笨登潘底牛殖粘盏乜醋虐ei:“我真的放不下你。我昨天……”
“我知道,”阿Bei抢先说着:“你都看到了。”
康桥咬着嘴唇,点了点头:“都看到了。我不是有意去偷看的。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也失踪了好几天。昨晚上看你画室里灯亮着,就想着应该是你回来了。我给你打电话,你关机,我摁了好多次喇叭,你也没动静。我就,自己进去了。跟着又听见那些声音,还以为是你想不开闹自杀呢。结果,看得我想自杀。我不知道怎么说,就是心里特别特别难受。整个脑子都懵了…傻了…就真好像是自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搞。操!”
阿Bei没有说话,抿了抿嘴角,似笑非笑。
康桥也沉默了片刻,又一次把阿Bei紧紧把住:“我不管你是什么的人,喜欢男人也好,喜欢女人也好,反正我就喜欢你了。你可以拒绝,你可以接受,但你不能让我不去爱你,我真的好爱你,好爱你好爱你。”
听这深情款款的一席话,再冰冷的心也由此融化。阿Bei缓缓地抬起胳膊,反抱着康桥,也情不自禁地把脑袋倚在康桥的肩上。
康桥感觉到了,那圈着阿Bei的双臂又抱得更紧了些:“你也喜欢我的是不是?”
“我不知道,可能就是感动。”阿Bei松开手,也拍了拍了康桥的肩膀示意他松开:“刚刚听那一首歌的时候,我想到的是我女朋友。”
“我知道。”
“跟你放不下我一样,我也放不下她。”
“没关系,只要你心里稍稍给我腾那么一点位置就可以了,哪怕就是感动,我也接受。”康桥说着,又捧过阿Bei的脸颊,傻乎乎地看着:“我昨晚上梦见我强吻你来着,也梦见我们滚床单了,不是真的吧?”
“不是。”
“真不是?”康桥一脸狐疑,自个儿想了又想:“我昨天是不是糗大了?怎么感觉心里毛毛的,好像做了什么不应该做的事情。”
“你昨天拔枪了。”
“拔枪?”康桥长大了嘴,不敢置信,又连连问道:“我为什么要拔枪?我拔谁的枪?我是不是还开枪了?是不是还伤到人?真的假的?你不要骗我,这个不能开玩笑的!要死了要死了…我手机呢,我手机去哪了?”
阿Bei摇了摇头,昨天给康桥脱衣服的时候也确实没见到手机。
“你的电话,借一下借一下,”康桥慌里慌张地说着,这刚从阿Bei的手里接过手机,却是傻傻地呆住,又猛一抬头:“老刘的电话多少来着?”
“我哪知道。”
“真他妈要死了,”康桥一咕噜从床上爬起,又迅速地套上裤子。
门锁咔咔地响了两声:“我回来了哥哥。”薇薇推门而入,定住,傻傻地看着屋子里正忙得焦头烂额的两人。康桥木若呆鸡。阿Bei看了看薇薇,又看了看康桥,从容淡定地抓起放在茶几上的车钥匙,又扭头对薇薇说到:“他昨晚上喝多了,吐得厉害。”
作者有话要说:
☆、都是骗子
阿Bei把严晓婷送上车,严晓婷满脸写的就尽是:不乐意,不高兴。鼓囊着嘴,眼睛也是瞪大大大的,像是鼓着气的金鱼。又几次质问阿Bei:昨晚上是去哪里,为什么突然离开,为什么到这会儿才回,为什么又要赶她走?
阿Bei没有回答,目视前方,脸上的表情很平静,甚至说:没有表情。
严晓婷问了几次,阿Bei都是沉默。气不过,使劲地捶打着阿Bei的胳膊。阿Bei正在开车,车身猛晃了一下,却还是不说话,任由她打。
严晓婷无言,无计,就闷闷地掉着眼泪,又抬起头,说自己也就是玩玩的,没关系,无所谓。
还不等车子停稳,严晓婷就推开门,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
“晓婷,”阿Bei下车:“回学校,知道不?”
“不知道!”严晓婷气呼呼地说着,走了几步,又一头扎回阿Bei的怀里,泪眼朦胧:“我知道。”
从火车站出来的时候,康桥打来电话。阿Bei直接挂断。康桥继续打,没完没了地打。阿Bei把手机丢出窗外,手机在地上蹦跶了两下,又迅速地淹没在车流之中。整个世界顿觉安静,可阿Bei的心却还是迟迟未能平静。
骗子,都是骗子。
是在骂严晓娉,也是在骂康桥。阿Bei努力地不让自己再去想这些事、这些人,脸上平淡如水。
到八点来种的,康桥找上了门。康桥是从文化馆大院内的画廊外楼梯径直上到三楼画室的,这样的路线可以让他避开画廊正门对面的薇薇。阿Bei这样分析:他既放不下她,可放不下薇薇,瞻前顾后,犹豫不决。康桥砰砰地敲着门,在三楼的过道上叫喊:“蓓蓓,我知道你在里面,给我一次机会,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阿Bei没有回应。
康桥还在叫:“你听我解释好不好,就听我一句……”
阿Bei躲去了卧室,拿被子蒙住脑袋,即便如此,敲门声还是不绝于耳。又回想起严晓娉。她不就是那样吗,解释换来原谅,而原谅换来的便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
断断续续,敲门声持续了有十来分钟。跟着,敲门声又变成了砸门声。受不住这样的搅扰,阿Bei猛地拉开门,横眉怒视。康桥却是一把抱住阿Bei:“听我解释,听我解释好不好?”
阿Bei把康桥撑开,表情淡漠:“你应该去跟薇薇解释?”
“我不知道她会回来!”
康桥的语速很快,话音刚落,也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阿Bei回头,冰冷的目光足以封冻住一切,看得人毛骨悚然。
“我喜欢你,我想抓紧你。我知道你对我是有感觉的,我知道那一刻很难得,我就是想抓紧你,”康桥说着,想试着抓住阿Bei的双肩,可阿Bei却是退后了一步。“我喜欢你,我知道我不应该骗你,但我骗你就是想抓紧你。我会跟薇薇说明白的。”
“说明白什么?”
“说我喜欢的是你。”
“然后呢?”
“然后分手,我喜欢的是你,就只是你。”
“你走吧,我不喜欢你。”
“但你心里是有感觉的不是吗?”康桥又把阿Bei拽入怀里,紧紧抱着:“或许现在说不上喜欢,但你已经对我有感觉了。给我点时间,我会跟薇薇说明白,我也会让你喜欢上我,爱上我。”
“我不喜欢你,我对你也没有感觉。”
“你有。”
“没有。”
“你有!”
“我没有!”两个人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对吼着,阿Bei猛一把推开康桥,却又被康桥抱得更紧了。“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
“你不要再骗自己了!”
“是你在骗你自己!”挣脱不开的阿Bei深吸了一口气,瞪着眼,一再地强调:“我不喜欢你,我也不会喜欢上你,我喜欢的是女人,不是你!”
康桥也在努力地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可手上的力道却丝毫不见松懈,紧紧地,几乎要勒到窒息:“我被停职了。”
“管我屁事!”
“同情一下不行吗?就当是可怜可怜我,别再用这样的理由来拒绝我了好吗?”
“你他妈有病!”阿Bei骂着,使劲地扭动身躯,试图逃离康桥的拥抱。可康桥却像是魔法树藤一样紧紧地圈着阿Bei,阿Bei越是挣扎,康桥越是用力,越箍越紧。乒乒乓乓,两个人的推搡撞到了画架,又踢翻了放置在墙根的土陶罐。康桥的一条胳膊圈在阿Bei的腰上,另一条胳膊卡着阿Bei的后背,五指撑开,像是抓篮球一样抓着阿Bei的后脑勺,不容一丝挣扎,粗暴蛮狠地吻下。
康桥细密的胡渣从阿Bei的脸颊上刮过,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从唇齿间传来,柔软的舌尖挑破唇与齿的阻隔,长驱直入,又紧紧地缠着阿Bei的舌。
“啊!”康桥叫着,拿指尖粘了粘已经染血的舌尖,呲牙咧嘴:“你真下得了手啊!”
“滚,信不信我废了你!”
呵,康桥冷笑一声,扑上前,却又听着啪的一声,真有金星从眼前闪过。阿Bei几乎是毫不犹豫,抬手就是一巴掌,清脆响亮,也打得康桥头昏眼花。与此同时,三五米外也传来一声惊呼——是郑老师、小刀和小米,他们听见了三楼的异动,刚急匆匆从楼下跑来。看此情此景,所有人都懵了。
“滚,我再也不想看到你!”阿Bei歇斯底里地大叫着。
康桥眨了眨眼,似乎还没有从那一巴掌里缓过神来。好半天,看了看被石化的小刀几个,又看了看一脸怒气的阿Bei,静默,转身离开。却还是从后面的外楼梯离开。对,从那里走,薇薇就不会知道康桥来过画廊。
在沉浸了两三分钟后,阿Bei筋疲力尽,两腿有些发软,又缓缓地瘫坐在地上。空洞的目光落在一副油画上,是严晓娉的肖像。莫名的伤感,莫名的悲戚,莫名的愤怒,阿Bei从地上跳起,抄过一旁的凳子跟发了疯似得砸向油画:“骗子,骗子,全是骗子!”
郑老师赶忙劝说;小刀大步上前,从身后拉住阿Bei;小米也是拦住前面,几次试图夺下阿Bei手里的凳子。可阿Bei却全然没了理智,一遍又一遍地砸着画像,一幅接着一幅。直到小米大叫了一声,叫声凄厉惨绝。晃过神,就看见郑老师已经紧紧地摁着小米的手腕。小米的掌心被撕开了一个四五公分长的口子,鲜血从伤口源源不断地涌出,啪嗒啪嗒地滴落在地板上。
晶晶给小米的伤口涂了消毒水,贴了一个大创口贴。阿Bei就静静地坐在一旁,耷拉着脑袋。小米探出另一只手,有些迟疑,又缓缓地伸向阿Bei,轻轻握着:“会好的。”
阿Bei不知道,小米是说自己手上的伤,还是说阿Bei心里的伤。
康桥真被停职检查了,有人偷拍了前一晚的视频,又把视频放上网。有市公安局的警察来找阿Bei了解情况,阿Bei没有刻意的隐瞒,该怎么说怎么说。随着前因后果被相继披露,事件持续发酵,倒是在网上掀起了好一阵的骂战,有人叫好,有人叫骂。其中为康桥叫好的网友中也少不了薇薇的粉丝。
在画廊里的伙计们对此事热议纷纷的时候,阿Bei表现出了丝毫的不在意。那一场发泄之后,她真是无所谓了,不在意康桥,也不在意严晓娉。
三楼画室里那些关于严晓娉的油画被小刀几个搬去了地下室。眼不见为净,时间久了,无论是思念也好,愤恨也好,都会慢慢地淡去。希望如此。
小米给阿Bei送文件的时候,阿Bei问小米:好点了没。
小米笑了笑:“就一点皮外伤,没事呢。我倒还希望伤得重一点。”
阿Bei疑惑,抬起头:“为什么?”
“让你内疚啊!”
阿Bei抿了下嘴角,没有再说什么。
时间又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了一个月。一个月后,康桥复职了。小刀偶然提起。阿Bei听见了,心里不悲不喜,就像是听见了陌生的路人说起了自己的家事,这跟阿Bei又有什么关系——没有关系。一个月内,康桥再没有出现在画廊或者花店里。一个月是这样,两个月是这样,三个月也是这样。或许康桥去过花店,只是这会儿的阿Bei不会再去刻意花店里的人来人往。
到春节前夕,大奶来了。当画廊是酒吧,一进门就咋咋呼呼地喊着,也不管别人诧异嫌弃的目光。一旁站着的还有Coco,还有Coco三岁大的儿子。Coco做东,请阿B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