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心甘情愿啊-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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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边的防波堤上往下扔石头,看水鸟儿悠悠地飞来飞去。做X的时候想起这种事是不合时宜的,同时不会维持很长时间,一会儿她又满足得脑子一片空白了。昭云英说,“我爱你……”
这种时候的我爱你是约定俗成的规矩,说了不代表爱不说不代表不爱。爱,AWI,是什么?唉,不想了,脑子根本不够用。梅硒鼓抚摸云英被她拒绝了。“别碰我。”
“为什么?我也想。我们换一换吧。”
“不要。”
“为什么?我也爱你。”
“你不是AWI吗,哪来的爱。”
“哦。”
每次意识到这个事实都像坠入冬天的海里。为什么老是要提醒我呢?不说不行吗?说不定AWI会自动痊愈就跟普通的小毛病一样。有爱很了不起吗?你的生活好像也根本不使用爱这种功能吧?还说什么我爱你,假得跟什么似的,虚伪,肮脏……
梅硒鼓断然推开她。这次爱做得一点都不开心。人累脑子更累。云英口气生硬的话烘托出了不欢而散的味道。“你就不能别想那么多吗?”
“不能。我天生比较喜欢思考。”
昭云英无奈地抱住她又被推开了。做到一半停下来的感觉太糟糕了,云英忍不住发脾气了,“你耍我吗?我又不是你招之则来呼之即去的东西你把我当□啊!”
“哦,这是什么逻辑啊,难道不是你硬要睡我的?烦死了!”
互相讨厌,互相责难,梅硒鼓心有不平地睡着了……分子的哭声将她从回忆中拉回来。不想了不想了,真是非常头疼!
“有机会我要杀了昭云英。”
“真的吗?”
“真的。”
分子很肯定地点了点头。梅硒鼓微微笑,“分子,你不是这样的人。虽然你这么说,可是不过是在愤怒的驱使下一时说出的气话而已。你是本性善良的人,不能承受杀人的心理负担。”
“你怎么知道?你又不了解我!”
“了解一个人并不是很难的事情。我从你的眼睛里就能看出一点。就是你热爱生活,热爱生命。这样你就不会因为愤怒毁灭本来可以享受的生活。”梅硒鼓看着深蓝的天空,知道天快亮了。透明的阳光一点一点抹去夜的黑,让天幕的颜色变得浅起来。可以看到星星逐渐黯淡了。“我知道你就是这样一个小孩子般的人啦,呵呵。”
“什么叫小孩子般的人?”
“就是始终专注于自己的世界,不会被外界过多影响的人。人长大后总是容易过于重视自身与外界的联系,小孩子则是更注重纯粹一开始就发自内心的感受。那就是对生命本身的惊喜之情。拥有这种品质的人不会做出诸如杀人那种事来。”
“哈,哈,是这样吗。”分子一听破涕为笑。不过不是认同她的说法而是觉得梅硒鼓太天真了,她讽刺地笑着。“好吧好吧,你就这么认为好了。反正我对昭云英的仇恨深到你想象不出来的程度,你也不必去理解了。理解不了的。”
神经衰弱的梅硒鼓已经睡着了。眼皮下的眼球没有转动说明她没有做梦。不需要更多的梦,更多的稻草压在疲累的心上使之烦忧了。分子坐起来,看着梅硒鼓熟睡的脸庞,想叫她别睡在草坪上当心着凉。
真讨厌啊,心里觉得绝望啊,怎么会这样啊。水儿翻腾着的丑恶的欲望是杀了安植。因为她这样做是欺骗感情。如果你确定了某个人是喜欢你的,这个人甚至可以为你去死,然后突然,她跟你说她得离开你去“追寻一个从未消逝的梦想”,而所谓的梦想是“寻找一桩金钱和爱情兼得的婚姻”,你就会跟水儿一样先是不知所措然后是狂怒。那就好像玩背摔游戏,你百分之百确信自己会被接住结果在地上摔断了骨头一样。虽然,安植之前没有跟她说过什么“我想要跟你在一起我爱你我不能离开你你是我一生认定的人”——而根据安植在学生时代一贯的说法,水儿也不像是她会选择的人。然而……然而……水儿真的认为安植爱上她了啊!这个想法成为坚定的信念了啊!信念轰然倒塌就像地球爆炸了啊!
“这种话就像是开玩笑。”
安植走出教室时背对着水儿,如果,想杀了她的话有很多种方法,比如操起一张凳子或者一个墨水医疗事故砸她后脑,比如喊她一声趁她回头时将收音机天线□她眼球里,比如用讲台抽屉里的三角板砍她脖子,比如用力关门夹扁她……水儿说了“我想要杀了你”,但是没有动手。终究,这种话是说的多真做的少。安植是不是也笃定这是一句气话,自己可以平平安安地离开呢?她现在离开这些日子不是真成一个笑话了吗?
“笑话不笑话的没人在意。笑话?那就笑一笑。”
水儿还真的笑了笑。教室门开着,教室里只有她一个人,门口楼道里空荡荡的,缺乏生气。倒是冷得可以。
第一百一十四章
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就算恋爱中没有小事,每件事都是令人兴奋激动的前所未有的体验,也不能说,水儿和安植一路上经历的事很特别。实际上,真的就是一点点特别性都没有。毕业典礼之后安植还是回了趟家,跟她望女成凤的母亲说,“妈,我要出去一段时间……我可能会找到一个好工作。我和同学一起出去,不会很久了,几个月,或者几个星期后就会回来。”
安植跟水儿踏上了水儿的交卷之旅。从她们刚毕业的学校所在的城市到班主任规定的交卷地点即另一个城市坐车只需一两天,她们却走了几个月,因为路上都在玩,玩起来时间过得就很快……就像一对普通的小情侣那样东跑跑,西跑跑,在打闹和调笑里度过清晨和傍晚,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段时间,然后某一天水儿就意识到安植或许喜欢她,她或许也喜欢安植。那种很容易察觉的跟以前不一样的气氛,新出现的东西,五光十色的心情。敏感的女生肯定不会错过各种小细节和小暗示,恋爱近在眼前,恋爱身在其中,就像泡泡浴一样……
接近了交卷时间,来到了这所废弃学校附近后,水儿就变得神经质了。旅行途中甜蜜的气息像肥皂泡般破裂,取而代之的是她反复的思虑和空虚感。由于失落了梦想而引起的空虚感除了实现梦想之外无药可医,可是事实摆在眼前她的考试是通不过,入学资格是拿不到了。这样一想就好难过。水儿拒绝喋喋不休,拒绝像大妈一样唠叨,而选择默不语,不再笑,不再用轻快的步伐走路。安植眼里可爱的小公主般的水儿不见了,她变得如此忧郁,进而阴郁。这当然会令安植感到伤心,想要做点什么改变这种情况。如果有需要的话我可以献出生命完成你的梦想呀,可是你说了没那种先提条件,那如何是好呢,唯一的办法是放弃你,离开你,不用再理会关于你的烦难的一切了吧……
安植在晨光中走出教学楼的身影被分子看到,像降落伞兵落地后拖着后面一包伞走路般有负担。分子想,我一定是看到了她的内心才会产生这种感觉,因为明明她的脚步轻快而自然。天亮了,睡觉的人,不管是哪个都该起来了,她喊道,“喂,你去哪儿?”
安植看到盘腿坐在操场上的分子觉得很诡异。“我回家。”
“那个跟你一起的女生呢?不跟你一起走吗?”
“不。”
“你又尝试自杀了吗?”
“没有。”
安植走过来,看着呼呼大睡的梅硒鼓,分子不等她开口就说,“这是我可爱的傻呼呼的好朋友小碱片,她的恋人正好是我痛恨的姐姐。我想知道你和那个女孩子是什么关系?”
安植带着一种对什么事情都失望透顶了的表情走出了校门。分子在她身后喊,“喂,你不是来交卷的吗?”
“我不是来交卷的,我就是答案啊,不过是错误答案。”
分子说,“巧了,我也是哎。不会那么巧吧,错误答案!我想这样一来事情是不是这样的——每个考生都会带着正确答案或者错误答案到这儿集合?一共有几个考生?天已经亮了,我马上可以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
分子觉得有人在看自己,刷地转头,发现是方思可,站在二楼窗口凝视着她。初升的太阳尚躲在云层之中,仅有天边的云霞映在她大大的眼中。变幻着鹅黄和橙红色彩的天空一角有如涌动着希望,朝气,活力。那句很有道理的“每一天都是新的一天”最适合在这种时候大声而喜悦地说出来。方思可对分子一笑,随后从窗边消失了。
“来得都很准时嘛,真不错。”那个男人长得平易近人,穿着普通的衣服,加上没什么表情,像每条街上都能见到的行人,所以没给梅硒鼓留下什么特殊印象。不过她发现分子的嘴巴动了动像要说什么,不过又没说。男人扫视着座位上的每个人笑笑说,“考试结束了,我很高兴你们按时来到这儿。如果因为做不出题目就招呼都不打一个就走了当作没这回事,当然对我来说没什么损失,不过,我觉得,就算你做不出题目,到这儿来一趟,听我分析讲解你失败的原因,也是一种学习……你们会来报名参加我的培训班,那就是信任我的能力,今天坐在这儿,都是想成为我的学生,对吧。好,那我就不多说废话了,谁先来?”
方思可用笔头敲敲桌子,“那个,您记性不好吗?邹琴琴还没来呢。”
男人咦了一声。“咦,她不是应该和你一起来的吗?我还以为她上厕所去了呢。”
“格费玲郡崩溃了。她在那儿寻找原因。”方思可说,“她今天应该能来。”
男人的眼神透出出一个信息:他感到有些意外。“你的模型崩溃了?”
“您别好像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呀。”方思可淡淡地说。那男人摆摆手,“没的事……那这样,等邹琴琴来了我们再开始好了。现在先休息一会儿。大家可以用这段时间交流一下考试感想,嗯。”
水儿坐在最后一排门旁边的位置上,骆臻坐在中间,方思可坐在第二排。分子和梅硒鼓坐在方思可左边,齐楚坐在方思可右边。那个男人从讲台上走下来,站在第一排和第二排之间跟方思可说话。分子抬头看着男人,梅硒鼓问她,“你认识他?”
“他是卖给我窗窗的那个宠物店老板!”分子肯定地说,“是他,没错。哼,亏我一直在想这个神神秘秘的班主任会长啥样子,原来我见过他。”
天亮之后,分子叫醒了梅硒鼓,两个人走进二楼昭云英睡觉的那间教室。方思可跟昭云英正说着什么,内容还是关于格费玲郡的。分子已经到了一听那种谈话就烦的地步,拉着梅硒鼓去旁边的教室里,但梅硒鼓不肯动,固执地站在门口。她喊了一声,“云英……”
昭云英不时皱起然后舒展眉头,抿着嘴,用牙齿将嘴唇咬着失去血色,放松的时候唇上的血色就很明显了。她对这个话题的感兴趣程度好像还超过方思可。对比方思可那种冷静,朴素的态度,昭云英就像一条迎着激流上跳,奋力想够到什么的鱼儿。“我说的永无并不是静止的,不是静止的!那是在不停动作的东西是动态平衡啊!只有不停地运动的东西才能保持活力一个系统的生命力就在于它在多大程度上能化解运动带来的破坏力量……”
第一百一十五章
“云英!”梅硒鼓又喊了一声,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