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三点雨山前-第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回来,怎么出了这么许多事?莫晓东几乎想长叹一口气,齐磊和希颜不管怎么着,曾经很好很好过。可程识和岑染嗯?“先结婚再恋爱,实在不是一件靠谱的事。程识比齐磊还惨,丫单恋。”他太太根本不买他的帐,然后……莫晓东皱紧眉上下扫扫牧野,重重的拍了一肩:“给兄弟们争口气,好歹有一半个象样的,也算是为国尽忠了。”
不然这日子再这么下去,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
因为那帮家伙今天没带女伴,所以杉雪得单人匹马面对经理的热情招待。
牧野说得果真没错,这里的骑马装备服品种多如牛毛,国内国外的牌子花色琳琅满目,甚至还有手工制区和订做服务。杉雪挑了一套后,就到更衣间换衣服。辉煌的生意颇不错,纵使这地方女客少,也没少到什么地步。可是……从进换衣室开始,就有那么一个女人一直盯着杉雪看。从头到脚那么盯着不说,眼中还带了十分的戒备和审视?
三十出头的年纪?保养得很好,也许年龄会更大些。
这把年纪的女人,或者说贵妇人?
换好衣服后,杉雪拿出手机给曲婉发了个短信:“牧家的资料,也得要一份。”
10
10、问不出口的话 。。。
“你这太太马术不错。”
这堆人里,齐磊是玩马的行家。他说不错,自然算是肯定了。牧野看着远处和格真庭跑马的杉雪,一股由然而生的得意弥上心胸。格真庭今天选辉煌来聚会,十有八九不怀好意。可没成想,连牧野都没料到杉雪的马术竟然十分了得。干败了任华、莫晓东后,格真庭亲自上手去了。连跑十圈:“你觉得谁会赢?”
齐磊看了看场里已经跑了五圈的两匹马,目前尚在势均,但是:“老格怕是不行。”格真庭骑的是自己的马,而杉雪却是临时拉来的,虽然都是好马,可适应配合度不知道差了多少,刚才比了两场看来已经慢慢摸到马的脾性了。这场格真庭十有八九会输。
有了齐磊保证,牧野心中自然更加如意。
结果自然不出所料,格真庭输了半圈,把莫晓东给高兴的,让格真庭刚才糗他,这下好了吧?
格真庭不甘心,直接拉齐磊:“你上。”就不信玩不过一丫头。
连着跑了三十圈,杉雪出了一身汗。接过牧野递来的瓶子喝水,才喝了一口就听见格真庭让齐磊上场,呛到了。牧野拿了毛巾给杉雪,皱眉地看格真庭:“老格,没完了?愿赌服输。”
格真庭才不理他,扭头看齐磊,语气凶狠:“上不上?”
齐磊左右看看,笑了。莫晓东暗自纡了一口气,使眼色给格真庭,格真庭就当没看见,又问了一句。齐磊彻底笑了,不及说话时,牧野已经先开口:“老婆,咱认输,咱不和这丫一般计较。”自己输了让别人上阵,算什么本事?
这下格真庭彻底气爆了,不再玩马,改玩桌球。那是他的长项!
只可惜,杉雪很痛快的举手投降:“我一点不会。”
“那你还会什么?”直接认输一点趣味没有,格真庭心里冒火,一定要赢个正当才算数。
会什么啊?
杉雪抚颏细想自己的长项,牧野却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凑到杉雪耳边低语:“这家伙酒色穿肠过,拿你的四段对付他。”
“你太坏了!”现在就把格真庭气成这样了,要是一会儿当着这么多人面,摔个马趴,还不直接气到殡仪馆去?
牧野挑眉,自自在在的抬头看格真庭,语调怪长:“没关系,摔残了我管治,摔死了我管埋。”
“那要是残一半,死一半嗯?”杉雪开始夫唱妇随,牧野冲着格真庭,笑到吡牙:“那就吃一半,扔一半。”
“你们两只狼狈为奸的!”
格真庭大怒,气愤更浓。最后还是杉雪提议去游泳,小输了一程后才算是让格总的面子圆了场。
——————————
“真的还是假的?”
游完泳自然要换衣服的,这些跟惯女人的油条们故意洗得慢慢,却不想格真庭接出来时,已经见杉雪坐在廊上喝果汁。一整片向西的落地窗前,夕阳似锦,火云烧了半边天,映得这个女人一身的霞色。看似温暖,可那眼中的冷意却让格真庭心中起忧。演艺圈混了这么多年,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见过。虽然这个杉雪和牧野演得很搭调,可是有没有爱情?格真庭还是看得出来的。坐下,要了一杯冰水,而后开门见山,直入要害。
杉雪看着手中的橙汁,浅笑反问:“格总,你说这杯橙汁里有没有防腐剂?”
格真庭怔了一下,看着这个从未见过的女子。杉雪轻轻的转着杯子:“照这个价格来说,应该没有。可是到底有没有,谁知道嗯?也许根本不是这里鲜榨的,只是买来的。更也许橙子本身在卖的时候就已经有了问题。”所以,你前面问的那个问题,很无聊。
“你还真是不吃亏!”嘴仗还得可真是快。
杉雪耸耸肩,继续看她的杯子:“就算是要吃亏,也用不着在您这儿吃吧?”
“你这是在指责我多管闲事?”格真庭的语调挑了上去。
杉雪摇头:“您肯多管闲事是牧野的荣幸。只是很可惜,这种事谁也帮不上谁的忙。格总是见怪风月的,这种事应该很清楚,不是吗?”
一直闹到了近九点才算是完。
牧野昨天开跑,今天让灌了不少。莫晓东开车送这两个回酒店,一起扶着牧野回了房才离开。真是喝的有些多了,脸色烧得通红,嘴里哼哼唧唧个没完。杉雪笑着无奈,从随身的药盒里拿出了一颗药丸来,冲化成温水后,把吸管送进了牧野的嘴里。咕咕喝了整整一杯后还要!杉雪起身又去倒水,才接好,就听见有人敲门。
从门孔里一看……是妈!
拉开门,见雪涵女士阴着一张脸,眉头紧皱看着杉雪。
“有事吗?”杉雪问得彬彬有礼,雪涵脸色白了一白后,火速恢复倨傲的模样。可顶着这样的表情开口实在有些为难,对着眼前这张与自己有八成像的面孔,不自觉的还是软了下来:“到我那边,说说话。”算是这些年最软和的一次了。
只可惜,杉雪回头看了一眼屋内,语气放温:“抱歉,他喝醉了,我不能离开。”
“阿雪。”雪涵的话声有些发抖,才要说话,附近传来了开门声。雪涵是私自回国的,并不想让人知道,所以快速闪进了屋内。杉雪知道这个妈的心思,很应景的关上了门。
这是个套间,牧野在里面醉得狠了,所以说些话应该也无妨。
杉雪很客气的给母亲倒了一杯水,推到近前。雪涵却没有动,看着那杯清水,良久无语。杉雪也不催她,坐在一边翻看着今天的报纸,奥运刚结束,关于五环的余温仍在。体育八卦仍然占了大部分的版面,杉雪虽然对此无感,但打发时间也是可以的。
“你、你和他是什么时候结的婚?”雪涵今天一下午就在托朋友打听这个女婿的来历。在知道牧野居然是牧家的三少后,又惊又忧:“商家薄情无利,你好好的,找一个什么样的人不行,非得找一个做投资的?你知不知道牧家的水有多深?”
“我嫁的是他这个人,和牧家无关。”
雪涵听得几乎哼笑出来:“阿雪,你都二十八的人了,怎么能说出这么天真的话来?”什么叫嫁的是他这个人,和牧家无关,那能无关吗?一想到好友下午和自己说的牧家长子次子撕破脸皮,几乎绝交的烂事,雪涵心里就跳得七上八下。阿雪是个柔和平静的孩子,她哪里能应付得了那些人?牧家的那个牧绅是出了名的霸道嚣张,牧野和杉雪偷偷结婚的事让他知道了,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样的事来。可偏偏……“告诉妈,你爱他吗?”
爱?
杉雪听得几乎笑了出来。放下手中的报纸,抬头看着依旧美丽的母亲。她离开的时候,杉雪十二岁,而雪涵本人也只有三十岁。那时候杉家已经不如往昔,虽然年龄比现在年轻,可是论起皮肤保养甚至气质都远不及现在面前的这个女人。这些年,那个人对她是极好的。想到这一点,刚刚升起来的一丝怨怒,慢慢的平静了下去,继续拿起报纸来看:“目前还达不到,不过他挺讨人喜欢的。”
什么?
雪涵脸色这次彻底白了,颤着声音问:“难道、难道你是因为要拒绝我带你出国的事,才仓促结的婚?”
这次,杉雪没有抬头,端着报纸的手紧了一下,而后深深的吁出了一口气:“一点点而已,主要是为了那边。我没心思为杉家抛头颅洒热血。找个平凡的人家,没来由的把别人扯进来。牧野,那边应该没胆子找他的麻烦。顶多死皮赖脸缠上来罢了。”
这也正是雪涵最担心的地方。
复又坐下,诚心诚意的问杉雪:“他知道你是杉庭的女儿吗?”
杉雪挑了挑眉,才要说话,却突然觉得最近挑眉的次数有些多,大概是近朱者赤了。
“杉是个挺奇怪的姓,不过也不是太特别。如果他好奇,一定能找到消息。如果他不好奇,我也没有必要告知。”
真是越听越不象话了!
“你这到底是结的什么婚?”发完脾气,想到阿雪结这个婚的理由,又气又痛又夹杂着愧疚。看着女儿平静的模样,咬牙沉默,沉默又咬牙……墙上的指针咯嗒咯嗒一格格的划过,屋中安静得没有人气。雪涵很想问女儿一句,你是不是在恨妈?可话到嘴边,却觉得根本不敢问出口。要是阿雪真的承认,她在恨自己,该怎么办?但是不问出口,接下来的事又能说些什么?
这些年虽然该给的钱一分没少,甚至只多不少,电话没少打,朋友没少托。可是……活了半辈子的人了,什么样的恩怨情仇没见过?阿雪、雪涵真的宁愿女儿骂她怨她恨她,甚至打她一顿也是好的。可偏偏阿雪一样也没有,只是从头到尾的顺从。亦或者……
“也许她这些年从不反驳你的意思,并不是真的顺从。”朋友在电话里得知杉雪居然悄不声息的和牧三结婚后,顿时觉得曾经杉雪对雪涵各项指命的‘顺从’,不过是顺势而为,不过是因为恰巧那也是她的意愿罢了。证据便是这次结婚,居然连父母都不曾通告,虽然有防阻杉庭的意思,但也不排除:“雪涵,小雪和你,已经是两条路上的人了。”
婚前不显,而这场婚姻则结结实实的证明了一切。
阿雪也许可以不恨这个母亲,更也许可以不怨,但却也绝不可能亲近。
漠然,而已。
11
11、小小的分享 。。。
妈是什么时候走的?杉雪没有太留意。只知道屋子里的安寂在关门声后,终于变成了安静。整整一版的某体育明星奋斗史,可到底写了什么,鬼才知道。回到卧室,牧野已经把被子蹬翻,嘴唇干得直嘟囔,脸色已经不再那样通红,身上的温度也已经降了下来。可是却嫌衣服费事,衬衫的扣子扯掉了两粒,袜子也蹬掉了一只,大许是嫌热了。
杉雪看着床上那个已经全然没了‘风度’的男人,哑笑。动手帮他脱了衣服,衣服还好些,褪裤子的时候却费了些力气。喝醉酒的男人果在沉得很,杉雪费老了力气才算是把裤子给褪到了腰下,才要下床拽裤腿,一双手却摸了上来……重重的吻吮,狂热的痴缠,不及温柔便蛮横的冲撞进来。
“牧野!”
有些吃不住这样的急切,牧野从来不曾对自己这般粗鲁急切过。可是已经醉得狠的人根本不曾听见,只是顺应着本能将所有的焦燥和热切化作冲动,融进这个彼此……
睁眼时,不知今昔何昔,窗帘拉得很严,看不清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