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女侯爷:昏-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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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御医怎么说的?”
杜夫人眼中含泪,摇了摇头,这时屏风外传来几声咳嗽,周福海醒了,过来见霍臻在,忙行礼,“见过侯爷。”
霍臻点头叫他起来,她被夺爵的事儿大概还没传到这,她也不耐烦解释,只是问道,“小杜的伤几时能好?”
周福海捻着胡,斟酌道,“外伤有一两个月就可大好了,脑里边的伤就不好说了,下官也不敢打包票,不过杜公昨夜醒过一回,看精神也都还明白,想是没什么大碍。”
“只要人醒过来,能服得下汤药,用不上一个月,就能下地了。”
“药方拿来我看看。”霍臻听他说的含糊,眉头皱了皱。
周福海忙将这几日用药的方拿了来,小九接过药方呈给霍臻,霍臻凝神看了会,她医理并不精通,但大抵什么药对什么症心里还是有数的。
见方上开的药跟周福海说的病症差不多能对上,知道他没隐瞒小杜的病情,也稍微放下了心,看来目前只要小杜能醒,就没什么大事。
霍臻在这坐了一下午,小杜就只是中间动了动,没睁眼,杜夫人把她劝了回去,说这里有她,叫霍臻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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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救苦救难赵宰执
霍臻心里有愧,回去叫霍安又拨了几个丫鬟过来,吩咐她们好好伺候,别累着杜夫人。
直到又过了两天,小杜终于醒了,能自己喝药,也能撑着说几句话。
霍臻心里高兴,性叫人在边上收拾了间屋出来,住在这陪着。
隔天韩睿跟荣昭得了消息,两人骚眉耷眼的也来了,见了霍臻讪讪的,只拿小杜做挡箭牌,生怕他问起那天的酒是怎么回事。
可霍臻那是什么脾气,眼里揉不得沙,容着他俩在小杜床前腻了会,就一手一个提到了院里,冷着脸往地上一扔,“说,谁下的药?”
两人趴地上捂着屁股死不承认,韩睿还装糊涂,“下药?下什么药?阿臻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
“听不懂是吧,”霍臻大怒,一矮身屈下右腿膝盖抵在韩睿胸口,一手按住他领,另一手高高扬起攥拳对着他,“就打你个听不懂!”
眼看她拳头就要落下来,韩睿挥舞着双手护着脸,连声道,“懂了懂了,爷懂了!”
……两人到底还是把荣瑾给卖了,霍臻前后一想就知道他俩没撒谎,心里恨得直痒痒。
可也只能在心里恨恨,叫她进宫去找荣瑾理论,她还真有点胆怯。
不为别的,谁叫她夸下海口要是输了,就那什么……呢。
平日再如何冷静自持,在情事上,她也只是个平常少女,该害羞的事,她也一样是害羞的。
见霍臻好像也不是特别生气,荣昭偷偷爬起来,把他的难兄难弟也拉了一把,两人讨好地道,“你这些日没出门,可不知道城里出了件新鲜事儿,要不要听?”
霍臻见他俩贼眉鼠眼的样,没好气道,“想说就说。”
荣昭抿着嘴偷乐,韩睿张臂揽着他俩,往屋里推,道,“走走,进屋说,叫小杜也听听,可有意思了。”
屋里杜璞芳躺在床上那叫个无聊赖,他这些日从醒了,简直被照顾的跟坐月似的,不能见光不能见风,连窗都糊的黑乎乎的。
周御医说他伤在头上,耳鼻口眼谁也说不上哪坏了还是好着,别见光刺坏了眼睛,或者见风落下头风的根。
于是他连看闲书解闷都不行,霍臻倒是叫了两个说书的来,隔着屏风给他说书听,可他以前跟韩睿几个整天游手好闲,哪还有他没听过的书。
那说书的一拍板,他就知道接下来要说那一出。
真是闷死了。
好不容易韩睿跟荣昭来玩,又不知道他们个在外头嘀嘀咕咕什么,杜少爷躺在床上直叹气。
韩睿笑嘻嘻推着霍臻进来,人在杜璞芳黑乎乎的床边坐了一圈,荣昭抢着道,“小杜给你说个好玩的。”
杜少爷精神大振,“什么好玩的?”
韩睿憋着笑,说,“昨天朝会的时候,赵含章他爷爷给他认了个哥!”
什么?
霍臻跟杜璞芳都有点摸不着头脑,赵相在朝会上认了个孙?这可真有意思,什么人这么不要脸,当着满朝武就乱认爷爷,不要祖宗了吗?
韩睿都不用看就知道他俩想岔了,坐在那乐不可支道,“不是大臣们,是昨天有个胡人使团上朝觐见,赵相也不知怎么的,突然发了疯,非得拉着人家使团里一个胡人说我是你爷爷,你是我孙,简直笑死人了。”
荣昭在边上补充道,“结果人家那胡人根本就不认,赵相落的好一个没脸,这不今天就传开了,你们说是不是个大笑话?”
要不是这个新出的笑话顶替了霍臻跟皇上那档事儿,他俩还真不敢来,要不然霍臻跟小杜一问,这阵京里有什么好玩的事儿没有,他俩咋说?
有,大家都说阿臻你被你姐姐上了身,其实你不是个人,你是个鬼?
还好有赵相救苦救难,阿弥陀佛。
荣昭跟韩睿悄悄递了个眼色,他俩简直爱死这个笑话了。
小杜听了笑的捶床,他被赵含章害的到现在都只能躺着,还害得霍臻被夺爵贬到南疆那遍地生番的鬼地方,自然而然对赵相没什么好感,听到他丢脸倒霉高兴的直道,“该,他那孙忒不是个东西,也该换一个了。”
“就是,管不住自己的裤总尿也不是个事儿啊哈哈哈!”韩睿也是心黑手狠,这阵没少替赵含章宣扬他尿裤的事儿,弄的最近相府下人出来买东西上街都灰头土脸的。
“可惜没让他也摁个手印,不然拿着欠条上门要钱得多痛快。”韩小公爷缺德的道,直说可惜。
小杜顿时来了精神,“什么欠条,什么摁手印?”
韩睿咧着嘴笑了,这可是他们俩顶得意的事迹,荣昭添油加醋给杜璞芳讲他俩那天多么多么威风,把亲卫营那帮怂货整的多惨,小杜听到最后竟然还有跳河的,笑的眼泪都出来了,韩睿笑眯眯道,“等你好了,咱们看谁不顺眼,就敲锣打鼓上门要债去。”
“好好!就从赵家门口敲过去!”杜少爷听的过瘾,恨不能立刻就好了也去威风一把。
几人闹腾一阵,霍臻只听不说话,好半天忽然问道,“那个胡人使团来干什么?”
她的父亲和哥哥们都死在胡人手里,而霍大将军手上怕不也有成千上万条胡人的性命,说是血海深仇都不为过。这会儿一听胡人使团上京,自然无比留心。
从前朝起已经有多年没有胡人使团上京觐见皇帝,他们这回来,是想要什么?
韩睿被她问的愣了下,他俩光顾着看赵相笑话,还真没留心那使团是来干什么的。
荣昭随口说了句,“听说那使团领头的是个什么黄金家族的公主,说不定是来和亲的吧。”
他刚说完,腰上就被韩睿狠狠拧了一把,好好的说这个,不是傻吗,没见阿臻跟皇上这都过了明面了,突然冒出个公主来和亲,你这是诚心添堵呢吧。
……虽然韩睿也想不通,两个男人到底怎么生孩,可霍臻跟皇上有一腿,这事儿是板上钉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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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我会娶你
以前说皇上惦记霍臻,他们也就是当个玩笑随便说说,可那天芙蓉坊的事儿一出,谁还不知道皇上那是把霍臻当成心头肉,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
一听阿臻不见了,连夜开宫门出来找人,这可是实打实昏君的做派,啧啧,听说这阵御史台没少上折给皇上添堵,骂的可难听了,他们都不敢跟霍臻说,更别提前阵那些风言风语了。
荣昭自知失言,跟韩睿两人大眼瞪小眼还没想好怎么补救,就见床上小杜使劲给他使眼色,黑乎乎的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
霍臻站了起来,道,“你们再坐会儿,我出去走走。”
……
荣昭说的没错,胡人使团上京,为的不外通商开边市,或是和亲,也或者既和亲又求通商开边市。
这几年西北一直没打什么仗,想来和亲的可能不大,那些胡人不是被打惨了打残了,轻易不会送他们的女进宫。
霍臻一面走,心情十分低落,不是和亲那就是请求通商了,草原上不产盐铁,不产茶,可盐铁茶都是他们的命根,没有盐人就没有力气,没有铁就没有锅,当然也没有武器,茶更是一天都少不了。
虽然就算不开边市,他们也能从黑市还有走私商人那里得到这些东西,但黑市走私一来数量有限,而且价格昂贵,二来无法稳定供应,当然比不上官家榷场交易划算。
开商通市对他们是方便了,可对大秦有什么益处?
大秦不缺战马,那些毛皮牲畜药材都不是非要不可的东西,一旦通商,胡人便能休养生息慢慢强大起来,而大秦,养肥的也只是那些大商人和贪官。
霍臻相信荣瑾不会不知道这些,他一定不会同意通商,但赵相却那么诡异地在大朝会上认亲,他是真的忽然发疯?
还是在用这种看似荒诞的行为,表明自己的态?
霍臻皱着眉,越想越远。
……
鸿胪寺,礼宾院,正是午饭时间。
娜仁托娅来到洛京已经有一阵了,却还是不大习惯这些汉人的饮食,精致固然是十分精致,却总是不对胃口,不知道是清淡,还是别的什么。
天四郎见她拿着筷别别扭扭的,夹了几下总是掉下来,换了块豆腐却又夹碎了,不由微微一笑,帮她把菜夹到碗里,道,“别急,慢慢来,你总是要习惯的。”
娜仁托娅脸上一红,搁下筷生气地道,“我才不要习惯,父汗都没告诉我就随便想把我嫁给那个汉人的皇帝,他以为把我哄骗来这里,我就会乖乖进宫吗?”
“我偏不,听说那个皇帝不但昏庸无能,还喜欢男人,恶心死了。”
“我要回去求父汗,叫他收回和亲的命令,我要跟他说我喜欢你,我要做你的妻。”
可能是这几天憋坏了,娜仁托娅一口气说了一长串,说到后面,脸色红红地看着天四郎,倔强地道,“反正我是不会嫁的!”
天四郎苦笑着摇了摇头,大汗要是会轻易改变主意,也不会瞒着托娅先把她送来再说了。
这几年草原不是旱灾就是白灾,再也经不起任何一场灾难了,要是不开互市,不能从汉人手里买到粮食和布匹,接下来的这一年,还不知道要饿死多少人。
刚过去的那个冬天冻死了多的牛羊,很多人家里连一只羊一头牛都没剩下,没有牲畜就没有饭吃,要是买不来就只能去抢。
可大秦的粮食是那么好抢的?
就算抢来,难道打仗就不死人了吗?到时候壮年的男死了,剩下的老弱孤寡一样活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