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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异世红楼-第44章

小说: 异世红楼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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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我难得一天清闲也被你们闹得没处闲。真是两个冤家。”说罢不由叹一口气。
  李纨已叫袭人捧了玉来瞧,好在没损伤,忙拿帕子包上,交待她收好。可惜那玉上的穗子早被剪断了,李纨拿给我看一看,道:“真可惜。林妹妹一惯手巧,这样好的穗子,绞了。”
  方才一瞥,我看黛玉已泪落连珠,似羞似悔似惭,只怕再说些她越发添堵,故我不说她,只说宝玉:“何苦砸这个,要砸也该背着你妹妹偷砸。当着她砸,岂不故意叫她伤心;就是老太太、太太知道,又惹一层伤心,你妹妹焉能让自己放宽心的?也莫说这个,只说上面有你妹妹亲自做的穗子,也不该这样糟蹋。”
  一时下房重新送了解暑汤,雪雁捧进里间去了。宝玉想跟进去,又不敢跟进去,只把衣摆揉得霉干菜一样。我看着他那样,也不想再说他,于是道:“回去罢,明儿给你妹妹赔罪来。”
  说着外面传王夫人来了,我和李纨起身相迎。不过少顷王夫人就出现在门口,先抢了玉看,又说宝玉道:“为何砸这命根子!和你妹妹怄气,也犯不着和它过不去。几时我若真能放下不管你,也好过白白地担心!”
  我上前扶住她,道:“方才我已说过他了,太太请放心,莫要气坏了身子。”
  王夫人一边抹着眼泪,一边道:“罢罢罢,我只当白费了这多年的心。”说着她抓了我的手就往外走。李纨劝宝玉道:“先让妹妹喝药歇息,明儿再闹,闹成什么样我们都不管。”边说边和鸳鸯一起推他出来。
  
  一路先送了宝玉回怡红院,李纨去潇湘馆陪着,老太太那里有晴雯和鸳鸯去回话。我则被王夫人叫到她房里。她摒退左右,只留我在,冷笑道:“不过是一时拌嘴,林丫头都能叫宝玉砸了玉。他两个三天两头地怄气,恐不是相处之道。你林妹妹是个好的,只怕咱们家无福消受。”
  王夫人一直最不喜欢的就是黛玉那样袅娜纤细的女孩子,我要是为她反驳,只怕王夫人更要厌恶几分,是以我只道:“太太不必担心,他们都小,少不更事,全不知道太太的心。再大些就好了。”
  “眼见着快到提亲的时候,还小,何时才能省事。”王夫人叹道,“宝玉也是个耳根软的,人家两句话,他就全被拿捏住了。”她微皱一下眉,忽又道:“跟你的丫鬟,有一个眉眼和你林妹妹很像的,是个什么性子?上回我见她和紫绡拌嘴,很是轻狂,一问,竟然是你房里的。你身边怎么能有这样的丫头?”
  我回道:“这也奇怪。孩儿身边都是知冷知热的,甚少这样的人。且我不大在她们身上放心思,不知道太太指的哪一个?要不我都叫来给太太看看?”
  王夫人摇手道:“罢了,你觉得没什么,我也不用看。这时候你该午觉了,不然晚上又睡不着。快去罢。”
  我当然知道她正烦着,没那心思看人,行了礼就退出去。出了王夫人的院子,我立刻叫朵云去老太太那儿找晴雯回房。
  我不得不赶紧找来晴雯交待她几句,万一撞在王夫人怒气上,我不敢保证能保得下她。
  晴雯被我匆忙叫回来,我又嘱咐她一顿,她不屑道:“大爷也太看轻我,我是那不知道轻重的?上回原不是我错了,实在看不惯紫绡那样儿,指桑骂槐地说大奶奶呢。可喜撞上错叫太太打发了。就他们怡红院最多事,不知多少人盯着。再说打发出去也好,我一卷包袱就去寻哥哥,那才好呢。”她说完,娇娇俏俏地嗔一下,一手叉着腰,掀开帘子去外间了。
  不过她话是这样说,却也着实老实了些日子,虽不久又回复原态,但那时王夫人怒气已消,早忘了这事了。
  
  又一日是薛蟠和宝玉的生日,我不得闲,各在外面买了礼物送给他们就完了。今年不知道为何,诏令极多,尤其是发往南方边疆和藩属地的。我职权很低,只能接触到少许消息,已经觉得头昏脑胀了。沈中和已调任至兵部,从此他再没在天黑前回家过,包括休沐。
  但是沈中和再忙,也没忘记按时写书信给我。只言片语也是封信,端午是有一封的,还有一挂各色口味的粽子,按他的说法小小巧巧的是陈妈妈做的,大大方方的是他做的。
  “……愚躬为角黍凡三十年矣,自为自食,自与卿交,始遣赠之……”我之前真的不知道,他会自己动手做粽子,想来其他节礼也是他自己做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觉得他可怜又可敬。
  初六又接他一封信,他生日就是五月底,他提前提醒我把那天空出来。我少不得要费些心思去安排,假期不是轻易就可以调整的。
  下午到家,晴雯面带喜色地在庭院里和云翎风翮比划什么,说得兴高采烈。我进了院子,她们拥上来请安,我问晴雯道:“什么喜事,看你高兴成这样。”
  晴雯拍着手笑道:“大爷不知道,今天大奶奶可威风了。走,咱们进房去,我慢慢和大爷说。”
  夏荷正在廊下绣花,忍不住道:“晴雯也该收敛些,还这么藏不住事。”
  晴雯道:“夏姑娘怎能知道我有多高兴,早看那哈巴狗不顺眼了。”说着她打起帘子让我进门,自己也跟进来,人还没定下,话先开始了:“今儿我陪大奶奶往怡红院递话,不妨听见那哈巴狗儿背地里嚼舌林姑娘。大奶奶是知道大爷的,于是就与她好一顿没脸。”
  李纨从里间出来,笑道:“行了行了,你也忒磨牙,快出去看着茶炉子。”
  晴雯扮个鬼脸便出去了。朵云上了茶,我晾在一旁,因问李纨到底什么事,李纨道:“也不是大事。不过是大爷素日不喜欢她们奴才背地里嚼舌,且又牵扯上林姑娘;我极讨厌她为人,上回大爷收了夏荷做通房,不也是奴才背地里说话闹出来的。当时也是气极了,一总朝她发了火。现在大约还在哭呢。不过我想想,却也有些过头。她又不是我的丫鬟,本不该我管。而我又将别处的邪火撒在她身上,太过了。”
  晴雯在外面道:“怎么不该大奶奶管,满府里的奴才,谁不该大奶奶管,偏她不同?”
  夏荷笑道:“论理该先管你,也不怕人听见。”晴雯与夏荷就在廊外说笑起来,我和李纨在房里听她们聒噪,倒也有意思。
  
  因为看看日子差不多可以带家里的女孩子们去别苑走一遭,所以李纨找我来商量这事,夏荷也听着。外头有个婆子急急道:“大爷,出大事了,宝二爷叫老爷打了!”
  夏荷让那婆子进来说话,那婆子三言两语地说了宝玉的情形,我叫李纨拿上棒疮药往怡红院去。
  怡红院哪里有我们的插足之地,我没近前,只叫李纨把药给了袭人,自己在外间等着。等里头热闹完了,李纨出来与我说缘由,还是琪官身上惹的。我站起来,走到门口,李纨便道:“我不好在里头,就在外头等大爷。”
  我点一点头,向里边儿道:“袭人出去。”
  袭人放下手中的东西,默默退了出去。我绕过屏风,在宝玉床边椅子上坐了,仔细瞧他。只见他面上苍白如纸,唇色一点也无。可怜之情,油然而生。
  宝玉还能笑道:“不疼,不碍事。大哥哥别看了”
  我瞪他一眼,道:“不疼?你脑门上哪冒出这么多冷汗?叫你在外面什么人都交往,总算吃亏知道厉害了。这会记得疼,下次别叫人堵到家里来。”
  宝玉讪讪一笑,道:“再不敢了,以后都听哥哥的。”
  我道:“难说。你那一段癖性,再难改的。”他这话我听了不下数十次,哪一次真改了,“好歹消停几个月。叫姊妹几个少为你伤心。”
  一言未了,外面丫鬟报:“宝姑娘来了。”
  此时宝玉只贴身小衣,我忙挽了被子,向外喝道:“慌什么,也不先请客人喝茶!”
  软帘微动了一下,又静住了。我小心给宝玉穿上中衣,再盖上被子,才道:“什么事?”
  麝月在外边道:“大爷、二爷,宝姑娘进来了。”
  我见宝钗在屏风外站着,不好进来,便对宝玉道:“你自己好生休养,我先走了。明儿再来看你。”说完我便起身走了。先和李纨去王夫人处回明白宝玉的情况,才回自己房里歇下。
  
  宝玉一顿板子挨下来,可算趁了心愿,再不用到处见外人。这场罪受是受了,却叫他反而得了益处,赚足了姊妹们的眼泪,依我看他还乐在其中。但不知一顿板子和一场眼泪,到底哪个更值他喜欢些。不过五月她们姊妹几个往别苑去,又是做诗词,又是作画,还带回来一大捧荷花嫩莲蓬,馋得宝玉眼睛都绿了。
  五月底里沈中和生日,我与他单独用了午膳。晚上有个小宴,是我们几个和迟老先生有师生情谊的一起。杨晚自然也在。我们几个联合起来把沈中和给灌趴下了,将近到掌灯时分,宴席才散。
  杨持正好下晚朝路过,顺便带了我和杨晚、迟歆走。迟歆在杨府换了马车,杨晚自然就到家了,杨持却自告奋勇地送我回贾府。
  马车上杨持犹豫许久,忽然道:“有件极为难的事……我左思右想这些日子,还是得与你说。”
  “什么事?莫非主上……?”我很怕皇帝忽然对我家动手,毕竟几个姊妹的去处,我还未完全安排下。
  杨持道:“不是,是家事。”他面上微带窘色,道,“说起来是小女无状。那日自你家得了一首闺阁诗。本无什么,只是她太喜欢那首诗,便配上画绣在自己的座屏上好日日欣赏。这原也只是她小女儿家的兴趣,也不碍事。后来谁知她兄妹几个怎么回事,那座屏叫家侄看了去。所以就有些棘手了。”
  我想了几个来回,道:“你家家风,怎会外道。我信你们家的人不会让闺阁事传出去。”
  杨持接道:“这固然是的……我说的为难,却是在杨晚身上。”
  “啊?”我有些惊诧,“晚哥儿一向最懂事的,怎么在他身上为难?别是你家那小子的事,你推给晚哥儿了?”
  杨持愤愤道:“我是这种人么?少打岔,和你说最正经的。我大哥问你什么时候能与他一晤,他要亲自和你详谈。”
                  诗社
  杨拭亲自约我到顺祥酒楼说话,已是七月了。我们坐在中间的雅座,旁边让自己的小厮坐着,再小心压低了声音,可保万无一失。
  我本还猜杨晚因诗对府里哪个妹妹倾慕了,但转念一想他大家公子,焉能如此轻薄;他若是有这样的心思,杨拭不急着打死他也就算了,怎么还会主动找我。
  三两杯过去,杨拭道:“恒坚也该和你提了一提,说来是晚哥儿太倔。他素来以文武都顶尖自傲,虽然待人还知谦虚,心里到底是骄傲的。突然来了位擅文墨的千金小姐,作的诗比他强那多,他一时就魇住了。”
  “啊,这是常有的事。”我当是什么,原来这样,“你们府里晚哥儿固然是最出挑,也不能样样都最出挑,叫别人可怎么活呢。转过弯来就好了。”
  杨拭道:“谁不是这样和他说,可现在他每天回去就神神叨叨地念那几句诗,或者自怨不如闺中女子,又或者可叹世上有才之人不能尽用,最近连读书写字都懒怠了,直说不如人家,再多学些也是白搭。又叹可怜闺中人,纵比男子强百倍,终无一字留史上。都是些什么话!我是听怕了,所以只好来烦你。”
  我不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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