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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异世红楼-第14章

小说: 异世红楼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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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夫人和元春尖叫着拦过来,元春不敢和贾政顶撞,只拦在我跟前叫“哥哥”。王夫人拉住贾政的手,阻道:“珠儿身子本就弱,眼见着又要考试去了,老爷何苦这时伤了他!”
  贾政指我道:“这畜生何尝记得他要考试!素日我的话都当成了耳旁风,还不是你们惯出来的。长于妇人之手,如何当的起家业!让开,我一顿打死了他,也省得将来再由他招气!”贾政搬着砚台真要继续砸,王夫人苦苦绊住他,几个丫头见势不妙立刻跑出去请老太太。
  王夫人抢住他手上的砚台,道:“老爷纵使要打,也只等八月九过了连我娘儿两个一起打死!如今就这样岂不是白费了十八年苦心教养!老爷自问这些年珠儿可有分毫行差踏错?太医也说了不能太劳心,近日又听他说珠儿有些体虚气弱,连老太太也命我别逼急了他。老爷纵不看珠儿是您长子,也顾忌顾忌老太太的心!”
  一抬出老太太,贾政果慢了动作,却道:“今日你我不在,他便如此轻狂,可见往日这样也是常有的,竟没把你我放在眼中,一昧的欺上瞒下。且才刚那丫头竟说他以前也在花粉堆里耍,他才多大年纪,知道这些的事!”
  “老爷如何信一个贱婢之言却不信珠儿?”王夫人连忙道:“珠儿素来和元丫头亲近,便是做了这些送给元丫头,不过是为人兄长心疼妹妹的一片心。老爷只往回想,往日林夫人在府里的时候,老爷心疼她,诗画做了多少,饮食汤药哪一样不记在心上,竟不是一样的心?”
  王夫人才说完,老太太拄着拐杖,后面跟着抱了宝玉的奶妈,丫鬟婆子一大堆地拥进来。阿福、风香忙着上来看伤势,几个丫鬟忙进忙出。老太太近前一看,“呀”一声,忍不住就哭了出来。
  老太太一哭,房里就炸开了锅。贾政丢了砚台在老太太跟前跪了请罪,王夫人和她的丫鬟也跪了一地。老太太不理,陪着送我回房,又叫立刻把大夫请到我的房间。
  
  我被打懵了一个下午,王夫人和老太太在床边不知掉了多少眼泪,元春在下手坐着,帕子掩在脸颊上,时不时地流露出一两声低低的抽泣。
  阿福和风香伺候一气儿灌了不知道多少碗药汤,我差点没吐出来。天擦黑了,各处上了灯,我方返了神,叫了一声“老祖宗”。
  老太太抓着我的手,让元春等人避出去,放下床幔请太医来看诊。一番忙乱,不外乎是药疗食补,万事小心等等。送走了老太医,元春从外面进来,就坐在我床沿上继续哭。莫怪说女儿是水做的骨肉,单看这流不尽的眼泪就是了。
  我回过神一会,又想睡了,朦胧间听贾政遣人来打听我现在怎样了,老太太怒气未消,叫人把打听消息的打了出去,再往后的一概不知。
  贾政一砚台砸得真狠,真没留情。也许只差一点又能送我穿越去了,但我毕竟还是醒了。
  我醒了,水风香、阿福却都已经被王夫人撵了出去,说我混迹脂粉都是她们调唆的,只往坏道上勾引。若非晴雯人小,当时不觉察她在跟前,连她也保不住。抱琴倒是留了下来,采萍被卖了。
  阿福和水风香还强一些,到我好转了才送出去,故而留了些衣物钗环傍身,且早已准备着要放了,有家人来接,虽还在奴籍,倒还好点。采萍年纪小,王夫人兼恨她多嘴与元春说了我平日没事会整治花儿朵儿累我至此,非打了一顿才叫人牙子来卖了。元春求情不得,反被罚抄《列女传》《贤媛集》,一直抄到我能下床走动了才完。
  阿福和水风香被撵出去,像一口钟一样,提醒我这时代主子是不会错的,尤其是受当家人疼爱的主子。主子如果错了,遭殃的都是奴才。其实早前我就该想明白,那时候挥墨何尝错了,他也只是太不忍心,说到底惹恼了贾政和王夫人是我,倒霉的却是他。若想少连累几个,我就必须谨言慎行,决不能再惹恼了谁。
  
                  科考(补完)
  十四
  宝玉三岁的生日时,我还不能出门,他们热闹我也没法参与。端午的时候,因为不能见风,新拨来的两个大丫鬟符明、涂林不让开窗。我一想起阿福和水风香,也不强拧着她们开窗,就靠在竹榻上听外面的丝竹。
  “请大哥哥安。”元春的声音突然在我身后响起。
  我转身看着她,她今天完全是端午的打扮,五彩的丝绦,长命缕,香囊,艾虎,健人,石榴花插在头上。
  我从榻上坐起来,道:“元妹妹坐吧。涂林,茶。”
  涂林应声捧着茶来,元春道:“我给大哥哥送艾虎和旱舟来。这里没你们的事了,大哥哥有我看着。你们和其他姐姐们玩一会,就在园子里,别走远了。”
  涂林和符明互相看看,得了我的应允,出去了。
  我额上还有未痊愈的痂,她目不转睛地看着,我拿扇子挡住,道:“别看了,仔细吓着。”
  元春眼角淌下泪来,半天,低声道:“我打听不到采萍被卖到哪里去了。听说阿福和风香如今过得很不好。她们家里人都作践她们,前日里听说风香寻死,幸好有个小丫头恰巧路过才发现。往日她们在这里,就像石榴花一样。在树上的时候,盼着她们结果,所以不敢丝毫伤害。如今摘了下来,不过一两日功夫,差点就没了。”
  “你想得明白。以后我们都不淘气了。”我慢慢道,“等我能出这卧室了,就让洗砚安排安排,暗地里托挥墨赎出来。只是采萍……我也慢慢地打听,你去了,千万小心,找个机会转告阿福和风香,万万忍耐些日子。过几天我一定想办法把她们的奴籍销了,切莫做出什么傻事来。”
  元春点点头:“我知道了。原来大哥哥早已有了安排,这便好了。”说罢停一下,又道:“老爷也是心狠的,对大哥哥都下这样的手。来日若我错了什么,老爷岂不是要打死我?也是没意思的。”
  “老爷还算好了。当时气上头,他若真要狠,太太哪里拦得住。”我看着她又要掉眼泪了,道:“你不曾见过那卖儿女求富贵的呢。老爷只恨我不争气,不过是气一场,等他醒过来,却比我还疼呢。”
  元春听了,只低着头玩手上的玉镯子,不说话。我让她坐近一点,从袖子里的暗袋掏出漏网之鱼:“上次说给你做宫纱花儿,做了一堆,到底你一个也没落着。这个是最后一支了,我说要改一改才给你,现在没法改了,你拿去吧。好歹是你、我、阿福、风香、采萍、晴雯一起做的,就当个留念想。”
  元春收了那支石榴簪花,藏在衣襟里,默不作声地用帕子在眼角沾着。
  
  这次的伤足足绊了我一个多月。六月我才能又出门,先找来挥墨想办法从秦家和水家把阿福、风香给买出来。她们两个都是贾府的家生子,被贾府撵了之后无处可去,有人买,上头的买办讨了王夫人的意思也就卖了出去。
  挥墨如何安置她们我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更不可能再见。如今我身边到处是王夫人的心耳神意,万一被她知道了,帮我办事的人也得跟着倒霉。挥墨给我捎来了阿福的一方素帕,只有一个“安”字。
  我叫涂林断了盆儿进来,把帕子放在蜡烛上点着扔在盆里烧了。火光和烟灰之间,我想起那日她坐在矮凳上说自己识得了几个字的场景,再想风香的唠叨,又想到现在,想到不知流落到哪里的采萍,都是好好的女儿家。不过是我一时放纵,贾政一场怒,王夫人一句话而已。
  这次事平息之后,贾政看我的学业看得更紧,我少不得打起精神应付学习。我已明白,若要将来不连累他人,首先得自己独立,而我能独立出去的方法,就是科考成功和娶妻成家。有了功名,了却贾政的心愿,有自己的事,不必一天到晚活在别人的视线里,也就自由得多。或者娶妻回来,自己房里的事,我才有说话的余地,那时至少安排起来不用这样束手束脚。
  六月到八月,时间已经极为紧张了。而我至少要一路考进殿试,才能让贾政彻底对我放任自由。考试我是不怕的,这么多年,我又没有别的兴趣,既不与同辈出去喝酒看戏又不爱出去耍,就是有个园子,也不过一两个月才晃一次,多数时间都在背书。且有林如海这样的人在背后指点,京里的文人墨客,多少都见了,他们也都提点过我。两个师傅亦是十分尽心,从主考到皇帝,什么喜好,爱的哪家,都打听得清清楚楚。如此准备,若连乡试都过不了,那我真是枉多活了这么多年。
  
  初三是贾母的生日,因为过几日就是我考试,老太太没啥心思让人给她祝寿,恨不得全家伺候我一个才好。我觉得全府最轻松的那个,却是我自己。
  八月初九、十二、十五,秋闱考这三天。每天的书写量都极大,考的不仅是学识和八股文做的如何,还要考个人的身体素质。我这样的写到后面几乎连笔都握不住,考一场脱一层皮,等八月十五,几乎都要瘦脱形了。
  秋闱过了,能给我个休息的机会。那日我回来,老太太直心疼地又把贾政叫过去训斥一顿,直言决不允许他让宝玉也考。贾政原已经和我说过,这次仓促应考,如果不中意,过三年须得再考一次,听老太太这语气,他也不敢这么说。
  八月十六太医来为我看诊,命好好调理三四个月,明年春闱之前,他若觉得我不能应考,那这次就只好半途放弃。贾政听了,很无奈地放了我三个月的假。
  王夫人最近忙着着手给元春看几个好人家,还要准备和李家商量我的婚期,管我的时间少了许多。
  元春沉默了许多,她才十四,要来年才将笄,却已经要把人生交到陌生的家庭里的陌生人手中了。大家族的女儿都拿来联姻用了,做长辈的根本不考虑她们的幸福。
  也许这是元春唯一羡慕贾琏的地方了。贾琏因为贾赦和邢夫人都懒得管他,所以虽然也已经十四岁了,却没有任何谈婚的迹象。
  
  ================================补完=========================================
  
  临近年底,王夫人却又不急着管元春的事了。我一点也不为元春松口气,这家人绝对没那么简单就放过她的婚姻大事。不过至少元春可以开开心心地过完新年。
  我写对联的时候,元春亲自为我磨墨。大红色洒金的宣纸,兰香的墨,几句吉利的话,也不十分难。我拿普通的白纸草拟几个,写几个字,不好,就放下重写。只是元春嫌这个俗,那个艳,那个古板,那个又太俗套,一早上只写了两副。
  “大哥哥快要娶嫂子了。”元春突然这样说,我顿时红了脸。她只看着刚写好的字,道:“嫂子是个有福的。来年帮大哥哥磨墨的,大概不会是我了。”
  我看看四下无人,便低声道:“老太太已发话说了,要多留妹妹两年。且我不会让你委屈的,妹妹尽管放宽心过日子就是了。”
  “谢谢大哥哥。”元春微微一福,“大哥哥的好意,元春心领了。元春只恨自己身为女子,一生福祸,系于他人。若我是个男子,虽仍不得自任,却至少能为大哥哥分担,能主动掌握以后,而不是让老爷和太太交给不认识的人。”
  我不知道能怎么回答。元春一笑,道:“是我贪心了。再怎样我都过了十几年无忧无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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