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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尘埃(穿越时空)-第34章

小说: 尘埃(穿越时空)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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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觉到自己被人剧烈的晃动者,我不情不愿睁开眼睛。

    夜里山中的空气很冷,即使身在这个一直燃着火堆的山洞之中,我依然感觉到深切的寒意。

    暗黄的光亮下,小达紧张的盯着我,他额角上的汗珠反射的光芒,给人一丝微微的暖意。

    “我刚才起夜发现你没有呼吸,还以为你死了。”他抬手擦一把额前汗水,见我睁眼,他像是大松一口气。

    原来方才见到义兄,不过是南柯一梦。

    无忧无虑的享乐生活,毕竟已经离我远去,现在我身在严寒黑暗之中,面对的是无奈的抉择疑惑。有太多的事需要去思考,这一点就让我这个懒得动脑之人不由自主想要逃避。

    所以才会做那样的梦么?我拿出赵仕杰给我的药,吞下一颗。

    无论如何,出现心脏骤停的情况,说明我的身体已不堪负荷。

    小达将野猪分割处理好之后,天空也透出第一丝光明来,我没有帮助他的冲动,因为我清楚我就算帮忙也不过帮倒忙而已。

    小达解猪真如庖丁解牛一般,利索而无一分多于动作,如同艺术。

    血腥的艺术。

    如此说来,在战场上,骁勇的战将也无不如此。

    清晨的森林弥漫着浓厚的雾气,这个时节,大多数落叶乔木都已经光秃秃,地上堆积着厚厚的树叶,踩上去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间或可闻一两只不南迁过冬鸟儿的鸣叫。

    翻越山岭而没有道路,很多时候,我拿着小达借给我的柴刀一路劈砍,加上他的帮助,才勉强向前行进。

    胃里有点难过,不过还没有到想要呕吐的程度。

    这几天恶心呕吐的症状较之前好了许多,不知道是不是已经过了孕吐反应时期——我发现自己接受怀孕的事实比想象还要自然,不知是否因为灵魂的穿越这件事本身就太过于匪夷所思,以致发生在这个时代的其他怪事,与之相比根本是小巫见大巫。

    用过简单的午饭,我边思索边缓慢前行,不久就见小达在前方不远处招手唤我过去。

    原来已经行至这座山的顶端。

    站在山麓之巅,山风吹的人几乎张不开眼,而脚下是一片松林,浓郁的墨绿在随风飘过的浮云或浓雾中若隐若现。

    小达站在风中,他的头发衣服都被猎猎寒风吹的啪啪作响。

    “你看那里!”风声太大,让他不得不喊道:“那就是三河关。”

    我顺着他的手指望去,果然见一座城关在流云中时隐时现。原来竟然在这样近切的地方,我还以为起码要再走三四日。

    “你绕过这里下山,慢不过两日就能到那里。”小达说。

    我点点头,已经劳烦他带我到此,确实不好再继续要求什么。

    再说他肯定还惦念着山洞里那头收拾好的野猪。

    阳光刺破云层洒落下来,整个山头都笼罩在金色之中,空气似乎也不再那样冷冽。

    小达望着我,沉默半晌,道:“我还是再陪你走一段吧。”

    “杨凡,你长得很像一个人。”走着走着,他突然说道。

    我心脏几乎慢跳半拍,不知为何我条件反射想到的,是赵仕杰倾慕的对象以及申屠说过那句“不过说到与他神似方面,杨公子竟有七分了”。

    “谁?”我脱口问道。

    小达一面砍着面前的灌木,一面道:“不过是一幅画像而已。”

    “哦……是这样么?”我竟然期待从这孩子口中知道些什么,果然不过是异想天开。

    “不过父亲说那是生我之人。”小达声音有些闷闷的,让人想起,他毕竟还是个孩子。

    他这么说,看来这个人在他未懂人世之前,就遭遇什么变故与他分离,而他也没能留下什么印象。

    我拍拍他的肩膀企图缓和些气氛:“我是个男人,怎么会和你母亲相似?不要想的太多了吧。”

    小达用有些怪异的眼神望着我,然后缓缓道:“他不是女人,他和你一样是个男人。只不过你比他多了些刚阳之气罢了。”

    只是这样一句话,却如霹雳一般,劈的我顿时说不出话来。

    估计是我目瞪口呆让小达会错义,他有些讪讪道:“果然,你也不相信吧?”

    我怎会不相信?我自己就怀有身孕……但这一点我不觉得有必要让他知道。

    “不会……”我安慰他道:“这种事情我早有耳闻,知道你所言不假。”

    是,我惊讶的原因并非他所说那个原因,而是他说出来那话。

    虽然不知道我的猜测是否正确,但我头脑中正模模糊糊形成一个念头。

    赵仕杰对那位一直倾慕的老师的描述。

    和我发生关系那夜他在我耳边最后说的那句话。

    他知道我怀孕之后没有惊讶厌恶只有惊喜宠溺的态度。

    我一直奇怪为什么一个女人能做到这样地步,看来根本是我会错意。

    赵仕杰一开始喜欢的就是个男人,而,那个男人也和我有着同样属性的身体。

    我相信这里的男人并非都具有这种属性,因为这种事情我除了自身经历和从小达处听说意外,见到听到的,全都是男人和女人之间正常的繁衍。

    那么这些能生育的男人,一定拥有某种共性。

    看着小达,我突然有些怀疑,既然我长得像生他那人,那么,那人是赵仕杰故事中的本尊也并非不可能。

    不会……不会这样巧合,这世界这么大,怎么会都让我遇上?

    “那么你又为何和他失散?”我知道我这句话有些逾越,但心神有些混乱,此刻我只想知道更多的事情。

    小达倒没有顾忌什么,他那乌黑而清澈的瞳孔里浮现一丝落寞和恨意:“父亲说他是被一位大人物软禁,只托他带我出来,后来……他不知怎么就在那人家中去世……不过父亲始终不肯告诉我那大人物是谁。”

    我想小达的父亲定然不愿意这纯真的孩子卷入仇恨纷乱之中,才会带他隐居于此。

    他的说辞,也和赵仕杰和我说的不同,这孩子的生父,大约并非赵仕杰的师父吧。

    “如果你知道那软禁你生父之人是谁,你又打算如何?”

    小达有点迷惘的样子,他低头想了想,方道:“父亲说他不希望我为此产生仇恨,我想我大约会遵从他的愿望。”他顿了顿又道:“不过我也不知道,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究竟会怎样做……”

    作为一个外人,他竟然和我说这么多,可见这孩子的单纯。

    如果我是抚养他那人,大约也不愿意看见这样的孩子被染上仇恨的色彩。

    这一天我们交谈颇多,我也和他说了些我在我真正那个时代发生过的事情——这些东西,在我来到这里以后,没有对任何人说过。

    小达坚持送我到山下,在我百般推拒之后,才有些依依不舍的往来时方向而去。

    目送他的背影远去,我回头望向那个已能勉强看见轮廓的三河关。

    沈道文他们是否已经在战役之中,而我,不知到底赶上没有。

    第六十六章

    三河关虽然已经能看见,但要行至近前才知道所需时间不短,和小达分手半日,我也就又再翻过一座矮山。

    而离三河关的距离看上去似乎没有变过。

    这个时候就让人无限怀念起现代交通工具来,如果是开车我大约已经抵达那里同沈道文碰头了罢。

    临近傍晚,我并没有发现小达所说的村镇,确切的说,我连一户农家也未发现。

    天已经要接近全暗,我突然发现前方有一丝微光。

    这个距离看上去只是如豆的一点跳跃的光芒,却让我不由自主安下心来。

    我向着那个方向,加快了脚步。

    光亮的周围的轮廓已经慢慢浮现出来,看起来那是一个破旧的山神庙。

    既然有光,那肯定还是有人在吧?

    一道冷光突然迎面而来,我不曾防备,险些被击中。

    不过还好在车池时师父一直训练我躲避的技巧,虽是临时抱佛脚的行为,但在这个时候,它无疑救了我的性命。

    我急忙退后三步,定睛一看,原来来人使的是一把长斧。

    我拔出枫月,只恨自己此时没有黑炎在手。

    对方使用重兵器,枫月根本无法抵挡,不过也因为如此,他的速度要慢过我的,也给我以可乘之机。

    还不待我攻击,他下一斧又至,此次我有了防范,往侧方一闪,将枫月贴着他的斧柄滑过而并不硬接下这招,一条腿踢向他下盘攻去。

    他急忙撤回,脚下一错,闪开我的攻击。不过枫月还是将他一缕头发削下。

    “你是何人?”他摆出防备姿态,警惕的望着我。

    这时间我才有机会仔细打量对方,这是个粗壮的中年汉子,他身上的装束看上去是那样眼熟:“你是瑞祁军沈道文将军麾下?”

    “你如何知道?”他的杀气顿时弱下许多。

    我收回枫月道:“我是十三营校尉杨凡,也是繁城劫后余生逃出来的。”

    他依然将信将疑,直到我掏出沈道文专门给我的令牌——这也是赵仕杰从爻军那边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给我取回来的。

    他手一松,那柄长斧落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响声。

    他竟然哽咽起来。

    我不知我的举动有什么突兀之处,难道……沈道文出了什么意外?

    “沈将军他……他在对抗爻军之时,被对方连环马围攻,已经……殉国了。”这个大长汉子,早已泣不成声。

    如同一盆冷水从头浇下,我顿时觉得浑身冰冷。

    还是来晚了……如今一来如何是好?

    “那三河关情况如何?”我强自镇静问道,假如易守难攻的此关一破,再过千岳关,基本上爻军就是势如破竹,攻到天汾也就是迟早的问题。

    就像被期待死期的病患,药物不过是延缓死亡,对于最后的死亡,怎样也逃脱不了。

    眼下瑞祁也正是如此。

    沈道文的死亡,加速了这个过程的进程,但无论如何,我依然不愿就这样放弃。

    “现在沈将军的部队还余下多少人?”

    那汉子用袖口胡乱在脸上擦了一把,正色道:“我们逃出来兄弟大约有一千多人,但现下聚在此处的不过三百余名,都是承蒙将军恩德愿拼死将将军尸首抢回的。”

    我心顿时一沉,过往听说过用敌将尸体祭旗,看来沈道文死了也受到如此侮辱。

    他口中的连环马,我依稀有些印象,似是过往看过的书籍中有过描述,我问道:“那连环马可是将身着带钩铁甲的马匹骑兵连在一处,然后将人团团围住,将其绞杀的方法?”

    那汉子道:“的确是如此,兄弟们商议许久也不知有什么解法,尝试几次,只是丢了许多人的性命。”

    我呼出一口长气。

    如果没有记错,这玩意儿并非没有解法,只要有一队人在地上以滚动之态前行,用镰刀一般的弯刀割断马匹没有防备的膝盖,牵一发而动全身,整个阵势也就随之而破。

    我对他道:“领我去你们目前掌管事务人那处,我有办法可以对付。”

    他惊异的望着我,半天才瑟缩道:“如今大家是一盘散沙,我大约能说几句话,除此外没有什么人指挥行事。”

    我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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