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作者和他精分的七个读者-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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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白,很亮。
蒋左拧着眉毛,算了,先找爸爸吧。
可是到时候一定要借齐一鸣的车去拯救蜉蝣,该怎么说?
说的这么突然,齐一鸣肯定会以为自己上当受骗的。
蒋左把头埋在被子里,把自己裹的像是一个窝窝头,开始痛苦的纠结。
之后拿出自己的手机上网,点击那个动态蓝色APP里传送进入自己的特殊专栏。
北京的冬天好冷啊,都不想出去了。蒋左心中默默计算着还有多久才能去找蜉蝣大神,见面肯定不能直接喊蜉蝣,对了,喊方生。不过方生多大了?
会比自己小吗?
不过如果比自己还小囚禁六年什么……这是犯法的吧?
等待APP进去有点慢,蒋左也没有急躁,当时他往里面加了太多东西,后来犯懒没有简化,手机内核不够用了。
o(╯□╰)o哦,好久没有去专栏逛的感觉就像是放任自己的后花园疯狂的长草,不过没有他的浇灌,后花园会光秃秃的吧。
当初也许不应该加权限的。
但是不加权限,点击没有收藏没有什么的,就像是光天化日之下果奔,总是让人有那么一点羞耻的感觉,蒋左捂住自己的心口:
为什么别人写出来都可以剧情流,可以感情流,他就只能冷门流和精分流呢?
老天真是不公平啊,下一次有机会向蜉蝣大神取经。
不过想到自己平时和蜉蝣大神对话的时候蜉蝣从话语间透露出来的那种彬彬有礼的感觉,觉得自己打马而归,赶死马都不会追上的。
这真是一件让人心觉悲伤的事情。
设定的APP是直接把评论震动出来,这点和渣浪有点像,然后他的手机在不停的震,蒋左差点隔着被子直接把自己的手机扔了出去。
漏电了吗!
发现自己没有被电成渣渣也没有怒发冲冠,蒋左还下意识的摸了摸头,怎么回事,手机中毒了?
然后他就看到了一串符号如下:
小白:*★;°*:。☆( ̄▽ ̄)/:*。°★* 。
冰山:*★;°*:。☆( ̄▽ ̄)/:*。°★* 。
小贱:*★;°*:。☆( ̄▽ ̄)/:*。°★* 。
中二:*★;°*:。☆( ̄▽ ̄)/:*。°★* 。
傲娇:*★;°*:。☆( ̄▽ ̄)/:*。°★* 。
忠犬:*★;°*:。☆( ̄▽ ̄)/:*。°★* 。
圣母:*★;°*:。☆( ̄▽ ̄)/:*。°★* 。
管理员008:*★;°*:。☆( ̄▽ ̄)/:*。°★* 。
小白小贱和冰山,傲娇中二和圣母,还有一只忠犬,为什么会有这些表情?
当有一天你开了自己的小号,发现自己被艾特轮了,你就知道蒋左是什么感受了。
或者是你自己种了一花园的花,发现有一天这个花园被猪拱了,你大约和蒋左此刻的感受是一样的。
等等,有什么乱入了!
蒋左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又看了一遍,发现多了一只管理员008。这是怎么回事?
他的权限被破解了,而且号码被盗了。
(╯‵□′)╯︵┻━┻没有人管吗?堂堂大黑客居然被盗号了,这简直是耻辱啊!
而且到哪里都是你,你封我号还不够吗!
蒋左怒火丛生,浩气冲天,他一定要发(jing)疯(fne)图(dao)强(die),不把C家的管理员欺压一顿,他以后就跟齐一鸣姓!
两攻相遇必有一受,两受相遇必然盖棉被纯聊天。蒋左这种剑走偏锋的在技术上反而有时候比不过齐一鸣这样的技术成熟的,还是那句,蒋左啊,你也活该被压啊,你这当受则受吧。
蒋左起身和电脑奋战,两条大长腿盘坐,电脑放在腿上,观音坐莲差不多,拼命了三个小时失败而归。齐一鸣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他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在他看来挺可爱的。
“发生了什么?”齐一鸣想表情终于活了,跟之前那段时间的半死不活非死非活的样子比起来蒋左就是生气了也好,就怕他一直都是笑的,反而让人心生不安。
“技不如人,被调戏了。”蒋左“啪”的一声合上电脑,然后又“腾”的一声起来,齐一鸣心中吓了一跳,以为他发现是自己把号盗过去的,如果蒋左问起来为什么难道他要回答我就是想逗逗你?
事实上他就是想让蒋左停止这样的精分,这样再精分下去肯定会神经的。
“学院什么时候放假?”蒋左幽幽的问了这句,话题转移之快,要不是习惯他的神转折说话方式,齐一鸣简直要怀疑蒋左是故意移开话题的,可是他知道蒋左只是自己的注意力都被转移了。
“学院在过年那几天会放年假,其他时间其实是不放假的。”齐一鸣想了想还是好心的给蒋左普及了一下,“我们平时上课会这样,是因为你一直没有来实验室。其实你要是想放假,天天都是假期的。”
“实验室不好玩。”蒋左有气无力的趴在床上,“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啊。”
齐一鸣心想终于来了,“你说吧,只要我可以的都会帮忙的。”
“我想去M市。”蒋左扔了电脑把被子卷的只探出来一颗头,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齐一鸣,“桃花山。”
“你是去求桃花吗?”齐一鸣皱眉头。
“是啊。”蒋左愣了一下,直接应了。
齐一鸣叹气,搬了一个凳子坐到床边,“说真话。”
作者有话要说: 写的疲惫啊……2014年3月5日,点击0,留言0
☆、方生
方生手里拿着一个锁。
锁很复杂,是那种九连环的钢筋锁,不知道诀窍的人玩好多天都不会打开,可能有运气比较好的,只要不到几分钟就打开了。前者和后者拿着的是一把锁,只是因为运气的问题,就会面临着不同的结果。
人的每一个选择都会面临着不同的结果,所有的选择层层往下传去,就会造就没有一点相似的人生,但是人类世界的词汇又是那么的贫乏,用几个词,就可以描摹一个人的一生。
但是他又知道,这简单的几个词,其实是说不尽的。
不到十分钟,方生就把锁解开了。
他手腕的颜色有些不正常,是新生的粉嫩的皮和几乎没有肉的胳膊,整个人半躺在床上,专心致志的对付手中的精致的小玩意,那是季思行为了让他不无聊,解闷用的。
在这种专心致志中可以很快的打发时间,就像是方生之前会玩拼图,五千块的拼图有时候可以铺满一个房间,然后她就会光着脚丫子,在里面半跪着拼。
冬天的时候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睡衣,里面什么都不用穿,腰间也只需要一根带子,一扯就开了。
这根带子他自己不需要扯,都是季思行动手。
复原手上的锁之后方生随手把它放在了一边,拿起了床头柜一本纸质书,没有翻开,只是将自己的手腕不停的在新书的边缘上擦了擦去,不一会就见血了。
书有时候很温柔,很多时候纸张承载着厚重的感情,很柔软,而这种柔软在最初,会让人流血。
他静静的看着自己刚愈合不久的伤口又成了血红色,觉得心中的某种感觉得到了满足。
地面上的都是他拼好的图形,踩上去有些痒痒的,也只有他会有这种近乎自虐的倾向,在这么冷的天气会赤着脚踩地。
除了这间屋子,其他的屋子都铺着厚厚的地毯。
然后他们就可以随时往地上躺,像野兽一样可以随处交。合。
季思行没有特殊的爱好,只是体力很好,折腾的时候基本上都是一晚上,方生不等到后边,就会直接晕过去。
他身体一向不怎么好,缺乏阳光的照射,以前季思行在闲下来的时候会陪他一起晒太阳,但是后来公司和工作越来越多,回来之后除了再床上,方生基本看不见季思行。
太好了,这样他就有选择,或者不选择看到阳光这两个选择,他以前很憎恨这种东西,因为那时候夏天他家里没有空调,像是中暑一样流着汗,热的像是一条狗,后来他喜欢这种东西,因为那时候他觉得一切都是新生的希望,生活什么都不缺,而他也有一个可以仰望的人。
而现在他开始躲避这种东西,因为这让自己觉得,原来在同一样东西之下,差别这么大。对着自由的东西过着不自由的生活,本来象征着希望的事物,其实早就应该摆脱这种象征意义。
因为他们没有普适性。
下午四点,他终于可以上网了。
推门出去的时候管家把报纸放到了茶几上,看到了方生的伤口。
“少爷,你又弄伤自己了。”黎叔看起来有点心疼,方生心中有些迷惘,他这么关心自己,到底是因为季思行的爱屋及乌,还是因为自己?
不重要了。
方生笑笑,“没关系的,不小心而已。”
不小心也不需要次次在一个相同的伤口之上再重复,伤口的愈合能力并不会因为受过很多次伤而变得更加擅长愈合,有些地方会变得越来越慢,越来越慢,到最后无法愈合,人就因为感染而死了。
方生这么随心所欲的想,但是还是规规矩矩的伸出手任由黎叔过来给他包扎,等把药和纱布缠好,他便抬脚去了书房。
“少爷,你这样还是不要上网了。”黎叔忍不住提醒了他,“先生一会就要回来了。”
方生神色有些惊愕,“他不是要到晚上七点才回来吗?”
“先生刚才打过来电话,说今天要提前一个小时回来。”黎叔淡淡的说道,“先生嘱咐过不要让你过度劳累。”
方生笑的风轻云淡,像是一朵抓不住的云,“啊,我没有过度劳累,你们怎么会这么想呢。”他轻轻的说完这句近乎自我嘲讽的话后大概觉得不够,“我每天闲的都可以去种花了,不,也许种花的都会比我忙碌。”
“每天面对电脑对身体不好。”黎叔居然开始用这种话劝解他。
“我没有每天啊,”方生还是坚持的坐了下来,打开界面,在黎叔的注视下旁若无人的打开码字页面,一边敲击一边道,“他是不是觉得我变得没有以前好了啊,真好。”
“少爷何必和先生一直作对?先生为了你,一直顶着家族的压力。”黎叔忍不住劝了方生一句,方生顿住手中的鼠标,有些发抖,口中依然是稳稳的语气,然而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哪怕一丝声音的颤抖,都代表着他的愤怒,方生对于感情的把握太好,“我感谢他啊,我没有做对,你看我一直都这么听话,从来没有反抗过他的任何事情,我做的不够顺从吗?”方生扭过头,他长得不算精致,也不是妖孽,就是那种淡淡的书卷气质,以及常年波澜不惊带来的隐忍的温和,“黎叔,不然你教教我?你不是我,你怎么说,我做的不好呢?”
黎叔没有再说话,方生的呼吸有些急促,看着电脑屏幕,觉得眼睛有些酸涩。
他的故事已经快要结束了,从C家的网站可以看到他这六年所有的努力和成果,但是这在他的电脑上却一点存稿都没有。
因为他这台电脑每过三个小时就会自动把所有的东西清理掉,当然在季思行那里有备份,但是这里没有。
所谓的备份,也只有季思行可以看到,他不可以。
方生只能依靠着自己过人的记忆力记住自己究竟做了哪些,究竟干过什么事情。人对于自己的事情忘的总是很快,但是因为和周围的人交流,他们又不会将所有的事情都忘掉,至少会记住自己的交际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