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诡探-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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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乔伟这话我顿时又有了精神,于是问道:“那报酬是不是还得对半分啊?”
“分是肯定对半分的,不过你知道规矩,我不能主动开口问他要的,只能凭赏。”乔伟道。
“那我估计怎么也得六位数吧?郑程那人好像挺大方的。”
乔伟皱着眉头想了想,然后伸手比划了一个“七”!
我登时一吞口水,恨不得过去给乔伟一个拥抱了——他简直就是我的送财童子!
4、少年时代恐怖馆
有了七位数的报酬做动力,让我继续在家里闷着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我立刻跟李梦佳道了句抱歉,说我要跟乔伟去除鬼赚钱,不能在家里待着了。李梦佳很识趣地站起来,不过接下来她却把我拽到门口摆着手让我低下头,好像要跟我说点什么悄悄话之类的。
我一看她那神神秘秘的表情就知道她肯定想问关于乔伟的事,所以我一边弯腰低头一边直接道:“你要问乔伟的事吧?他没对象,没结婚,而且还是个处男。”
“真的?!”
李梦佳明显眼前一亮,但我并也不清楚她激动的原因是乔伟单身还是缘自“处男”那两个字。
“绝对真!不过他选女朋友条件很严格的,首要条件必须得是处女,你确定你符合要求吗?”我低声问道。我跟李梦佳还不至于熟络到会讨论性方面的话题,但以她二十七岁的“高龄”,我估计她是处女的可能性应该不大。
李梦佳倒也没明确回答我,只是使劲在我肩膀上打了一拳,又狠狠瞪了我一眼,然后把手机掏出来道:“把他电话给我,其他的你就甭管了。”
“我很佩服你迎难而上的精神,妹子,你果然是条汉子。”我一边臭着她一边把乔伟的电话号翻了出来。
在记下了乔伟的电话后,李梦佳冲我嘿嘿一笑,又跟里边沙发上坐着的乔伟挥手道了声再见,这才屁颠屁颠地开门出去了。我正要关门,李梦佳又突然返回来拽着我的领子道:“咱俩刚才说的话你可别跟他说啊。”
“我知道啊,你赶紧走吧,别耽误我挣钱!”我不耐烦地把李梦佳推走然后赶紧关上了门。
乔伟坐在沙发上笑呵呵地看着我道:“你俩刚才在那说啥呢?怎么感觉好像是关于我的呢?”
“哦,没啥,她就想知道你有没有对象,我告诉她你选对象的标准必须是处女,然后把你电话给她了。”我觉得这些并不是什么关键性问题。
让我意外的是,乔伟随后竟然很严肃地更正道:“我确实希望将来的妻子是个处女,但这个并不是充分必要条件。其实是不是处女并没有多大关系的,我也不是太看重这个的,如果缘分真到了,哪怕是离过婚的我都不介意的。”
我并没有去琢磨乔伟的意思是不是在暗示我李梦佳是有机会的,现在我脑子里除了鬼就是钱,根本放不下别的东西,所以我只简单应了一声就催着乔伟出发,因为早在乔伟来我家之前我已经有了一个寻找线索的思路。
因为乔伟是郑程的特派员,所以想知道郑程公司那两名受伤保安的住院地址自然非常容易。在出了家门之后,我俩就直奔医大附属第二医院烧伤住院处——在我家这边大家都把那里简称为“二院”。
二院与三栋怪楼只隔了一条街,其实那怪楼本身也就在原医大的旧址上。记得我在刚上初中的时候樱木花道特别火,我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喜欢打篮球的。我属于长个比较早的,刚初一的时候已经一米七七了,在同年级同学里也算是大个,后来还进了校篮球队。
平时上学的时候我在学校打篮球,等放假了我就到医学院的篮球场去跟那边的大学生一起玩。
现在篮球场已经变成高层社区的中心花园,每次回到我父母家从阳台望向那边的时候,我都会怀念一下少年时代基情澎湃的岁月,那时候只要在阳台上看到有人在打篮球,我都会立刻飞奔下楼。
除了热血少年与篮球之外,在那个篮球场周围也有着至今让我记忆犹新的东西,我将之称为“恶心桶”和“恐怖馆”。
当时在篮球场的北面也就是靠近我家的方向有一排平房,据说那是学校的旧教学楼,但已经荒废很久了。虽然是荒废的地方,但在那些平房附近总会有放一些脏兮兮的、过腰高的大圆桶。那些桶很粗,估计我这种块头的人一次性放进去两个都绰绰有余。
最开始我只把那些桶当成垃圾桶,因为它真是又脏又臭。如果刚好是雨后,从篮球场到平方那边的土路就会被烂泥巴铺满,这让大圆桶更成了让我根本无法靠近的存在。
在初二的暑假时候,我终于知道了那些圆桶的秘密。与此同时我也为我的探索精神和好奇心付出的惨重的代价——当天晚上我根本什么饭都吃不下,随后的一个星期我也是完全没有任何胃口。
当时正好是连续几天的大晴天,通往平房的泥巴地都被太阳晒得干干巴巴的。我下午一个人去练投篮,投累了就坐在球场边的树荫里乘凉,而那几个平房门口的大桶就像磁铁一样一直吸引着我。
终于,我决定过去看看那些桶里到底装的是什么。
大圆桶一共有三个,上面都盖着盖子,桶身上全是黑色的污渍,上面还落满了苍蝇,看上去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恶心感。都不用靠近,已经有隐隐的臭味冲着我飘过来了。我几乎是捏着鼻子走到其中一个圆桶前,然后伸手打开了盖子。
就在盖子打开的一瞬,一股难以形容恶臭扑面而来,即使我捏着鼻子,那股臭味也几乎把我熏得倒仰过去。而桶里的东西更是让我的胃一阵翻滚——里面全是手、脚之类的人体的残肢!
我实在不清楚为什么这些东西会放在那,我也不想弄清楚其中的原因。如果我可以选择性地抹去一部分记忆,我绝对希望忘掉那些圆桶。
和恶心桶比起来,恐怖馆则要文雅得多。
恐怖馆到底是用来做什么我到现在也不是很清楚,它是栋三层的方形白楼,位置就在篮球场的南面,也就是现在那三栋鬼楼所在的位置。我去恐怖馆的次数我自己都记不清了,因为那里是篮球场附近唯一有厕所的地方,所以只要去打篮球我都会进恐怖馆。
楼里面是一个特别宽敞的大厅,因为大门朝北的缘故,那大厅常年光线阴暗,即使是最热的夏天,一进到楼里都有一股阴冷的感觉。在大厅的左右两边各有两排大架子,架子上放满了瓶瓶罐罐,里面泡着各种标本,有人体胚胎的,小动物的,等等。
如果说尸体一般会成为鬼根的话,或许标本就是保存最完善的鬼根了。现在想来那恐怖馆或许就是鬼安家的地方,三栋怪楼频发的闹鬼事件大概跟那些标本有关联也说不定。
5、排除法
我对于标本的猜测得到了乔伟的认同。
在去二院的路上我把少年时代的探险所见跟乔伟说了下,乔伟说标本这东西是怨气最大的鬼物,没有之一。他说在英国许多有钱人喜欢打猎,每次狩猎回来他们还会把猎物制成标本进行收藏,而往往这类人都很容易生病或早死,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动物鬼作祟。
乔伟说动物一般难成鬼,因为动物很少产生怨气,甚至连感情都很少有。但标本这东西不同,它让动物的身体看起来跟活着一样,所以动物魂想返回身体里。但无论多像活着,那身体始终是死的,所以这些亡魂就在标本所在处徘徊不散,形成了最难应付的动物鬼。
医学院里会保存标本是很正常的事情,但很讽刺的医学也象征着科学,信奉科学的人自然不会相信鬼神,所以即使医学院里保存着大量的标本,也不会有人进行任何镇鬼、防鬼的措施,所以医院的标本储存地也非常容易成了鬼穴、阴宅。
听完乔伟的解释我也松了一口气。因为我不吃肉就会死,如果我买个烧鸡神马的都要提防着会不会有鬼鸡冒出来作祟,那可实在太痛苦了。
在去医院的路上我特意买了个大果篮,毕竟是向伤号询问情况,多少应该表示一下,全当是为了赚取七位数报酬而做的小小投资。
说实在的,如果不是为了查鬼案,我真心不愿意来二院这个地方。并不是我讨厌医院,而是因为舒鑫的老妈就在这里工作,我很讨厌被她妈看到。不过还好,她妈并不是烧伤科的,我在住院处见到她的可能性并不算太高。
尽管如此,我在走进住院处的时候心里还是在一直祈祷,祈祷千万别撞见舒鑫她妈。估计就是因为我做善事攒得人品足,我和乔伟一路顺利到了两个保安住院的病房,并没有遇到舒鑫她妈。
两个保安在病床上闭着眼睛躺着,头脸、身上都包着纱布,看样子是烧得不轻。其中一个人的床边坐着一对中年男女,估计就是受伤保安的父母。
我过去低声跟那对中年男女打了声招呼,然后说是地产公司的人,过来探望一下,并将果篮递给了过去。
这对中年男女赶紧站起来冲我点头道谢,态度非常友好客气。
因为两个保安好像都睡着了,我也不方便去叫醒他俩,所以就先跟这一男一女两个人聊了聊。
这俩人果然就是其中一个保安的父母。据他俩所说,他们儿子是今年春节以后上的班,这才工作不到两个多月就出了事。好在所有医疗费全都由地产公司出了,修养期间的工资也全额给开,如果伤完全康复之后不想再回去公司上班了,公司还会给一笔补偿金,也算是给老两口一点安慰。
另外的那个保安是这老两口的儿子的战友,两个人是今年一起去应聘的,也都是在春节后正式上岗工作,而且两个人之前并没有在杏林商府上过班,从上岗就一直在学府花园。
这个消息可不是我想听到的,因为鬼火是在一月份开始伤人的,所以可以确定它并不是追着这两个保安到了学府花园售楼处。
如此一来我继续待在医院已经没有必要了,于是我跟老两口寒暄了几句就跟乔伟一起出了病房。在离开住院处到了外面后,我立刻把我所想的东西跟乔伟进行了确认,以排除我这个外行人可能对鬼做出的无用推理项。
首先我问:“在李梦佳被锁住的那次事之后鬼火第一次出现。从打鬼火冒出来以后,三栋高层之前那些恶作剧式的灵异事件就都停了,是鬼也分三六九等吗?”
“嗯,大鬼一出小鬼避退。鬼火我想应该属于怨魂厉鬼之类的,肯定比那些标本动物鬼要厉害得多。”乔伟回答道。
“鬼是因为怨才攻击人的,今年出现的鬼火一直都在空房子点火,而仅有的三次袭人目标都是保安,所以这点来看这鬼应该是对保安有怨,应该没错吧?”
乔伟点头道是。
我接着问乔伟:“你说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一个鬼很明确地对其中一个保安有怨气,它一直在找机会攻击那个保安,但是那个保安始终就没在晚上出现过,于是它就把怨气撒在其他上夜班的保安身上?”
乔伟听完我的问题小八字眉顿时一皱,我一看就知道肯定又有难题了,每次只要一遇到棘手的事他总会弄这个表情出来。
“据我所知是没有这种情况的,鬼的怨念要么就是特别明确,要么就是模糊不清的,就没有又针对又模糊的时候,你说的情况感觉有点‘迁怒’的意思,鬼不会这么干,人倒是有可能。”
“你不会觉得那鬼火是人弄出来的幻术吧?”我问。
“如果真有那种幻术我倒很想学一学,不过我觉得应该还是鬼作祟,只不过很难想出具体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