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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风岩馆谋杀-第15章

小说: 风岩馆谋杀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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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直在想,你当时对雪赫拉说‘现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是什么意思。”杜尔威的视线满是掠食者的尖锐,华纳伯爵张嘴闭嘴几次后终于绝望的颤着手从怀里掏出精致手帕,疯狂擦拭起额上闪亮汗珠。
  “你一定没意识到,前天晚上你和琳达夫人的争吵会被艾米听到,那个可怜的孩子把她听到的所有内容向霍莉亚丝太太重复了一遍,我们可敬的厨娘。”华纳伯爵试图把闪躲视线藏在手帕后,但杜尔威不打算就此罢休:“你没想到她会告诉其他人,嗯?在你杀死她之前——完全让你的谋杀毫无价值了,对吗?”
  几乎像是被一把火烧入骨髓里,华纳伯爵从椅子上跳起来的动作一气呵成:“不——不!我没有杀她!我没有,探长你必须相信我——我怎么可能杀死她!我一直在饭厅里……”
  杜尔威没有再继续压迫这个话题,让华纳伯爵惊慌得不足以撒谎就足够了,而现在他的癫狂视线说明时候已到:“华纳伯爵,你得知道,我是非常愿意相信你的,但是你实在不能继续隐瞒我们了——现在唯一能救你的方法,就是对我们坦白,百分之百诚实的告诉我们你和琳达夫人之间的纠纷。”
  一瞬间似乎骗局味道在某处泄露,怀疑在华纳伯爵眼内一闪即灭,毕竟是老奸巨猾的商人多年,尽管大脑仍然为谋杀指控乱成一团,但他依然本能回应:“……我以为你们……已经知道全部了?”
  “当然,大体上,但我们仍然希望能听到细节——如果你仍然怀疑,我必须说这是非常不明智的,伯爵,或许你愿意先讨论一下‘爱德华’?”
  当华纳伯爵面色彻底死青,杜尔威就知道他已把猎物稳稳挂在钩上:“当然,我们现在的首要目标是抓到琳达夫人的凶手——和艾米的,如果她们是同一个人犯下的罪行,而不是一些模糊,不可靠的指控和谣言,所以你尽可以不必紧张。先从前天晚上的争吵开始,然后再说说为什么你不告诉我们你是最后一个见过琳达夫人还活着的人——我必须强调,不能再有一句谎言,不管是前天晚上,还是昨天你们在二楼上的争吵。”
  那是最后一击,华纳伯爵瘫软在椅子里大口喘气:“当然——当然,你得明白,你们肯定明白的,像我这样身份地位的人,卷入这种不光彩的丑闻里实在是……你能明白我必须非常的小心谨慎,对吧?避免任何可怖的流言,毕竟那是非常恶毒的指控……如果我给你们的调查带来了任何不便,你们一定要原谅我——”
  杜尔威安静摆出一个“请继续”手势,华纳伯爵似是不能呼吸,裂开的嘴角虚弱颤抖:“是的、是的……前天晚上——那真是非常不光彩的事情。琳达夫人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非常虚假的信息,我一定要强调,是非常非常虚假的信息……她坚持认为我和某个,某个贫苦乡下人的死亡有关,并且还以此为要挟,要求回报——”在华纳伯爵额上冒出的汗珠已足以让他因脱水而缩小一圈,“这真是非常荒谬,难以容忍的,我拒绝了,带着尊严——但是她,噢,我不想说死人的坏话,但她真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最满嘴谎话的肮脏小人!她威胁说她会把这件事闹大,让所有但凡有点体面身份的人都知道这个——这个完全扭曲,胡说八道的谎言!”
  彻底的鄙视和厌恶让他脸部扭曲成可怖肉块,那已不是人类应有表情,杜尔威只得遏制转开视线的冲动:“阿布阿达,对吗?”
  华纳伯爵仿佛被一口咬到,紧紧抓住椅子扶手:“……是的,就是这个可恶的骗子、流氓,满口谎言,到处散播伪造的谣言——琳达夫人一口咬定他在‘爱德华’矿井的死亡与我有关……”
  啊,“爱德华”矿井。这个认知并没有在杜尔威脸上流露,毕竟对于一个声称知道所有真相的人来说,才发现矿井的名字叫“爱德华”未免显得过假了些。
  “对于一个拥有我这样身份的人来说,这种狠毒的诽谤可以完全摧毁我的——公信力,名声扫地那是最至少的……我们有了一场非常恶劣的大吵,或许就是那个时候你说的那个女仆听到了我们之间的争论。我坦白,有时候我确实恨不得把我的双手掐在她喉咙上——但、但我绝没有犯下这种残酷的恶行!绝没有!”
  “那她所要求的回报是——?”
  一瞬间华纳伯爵脸色似是陷入红白交锋,最终深红色占了上风:“……她要求联姻。”
  德汉姆惊呼出声:“她要求你和波琳小姐——?”
  华纳伯爵咕哝几声,尴尬摇头:“不,是我和她……”
  书房内一时鸦雀无声,每人脸上都是不敢置信的眩晕,只有杜尔威若有所思,手指沿着下颚来回摩擦:“……唔,我能理解——我很难相信乔治会愿意波琳做出这种牺牲,而我想琳达夫人也不相信波琳能……但是我敢说,华纳伯爵,洛伯兹家族的财务也不是那么稳定吧?毕竟在这种环境下——琳达夫人的提议非常的不浪漫,我承认,但或许也有一定务实的吸引力?”
  华纳伯爵脸色涨红,却似乎被猫咬了舌头般无话可说。杜尔威点头:“我猜也是。你们的争论一定没有结果了那么?如果琳达夫人第二天仍然提起这个交易。”
  “……这本来就不是那么可能有结果的,不是吗?”华纳伯爵说话口气心虚得连自己都不相信,“是的,第二天她要求我去找她,但在我进房前,我们就已经在走廊上吵了起来,毫无意义的口角,真的,只是她不断的威胁而已——但我从来不相信,没有一秒相信,我们结婚后这个该死的女人会真的确保两个家族的生意都能保存,一旦她的爪子伸到我的产业上来——”华纳伯爵打个冷颤,“但是她的恐吓,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实行到底的,一旦我给她机会……毕竟削弱一个家族就等于给她开拓了新的机会,她早就对着我的矿井虎视眈眈了——这个受诅咒的女人!”
  华纳伯爵陷入咬牙切齿的诅咒,杜尔威思索片刻不得不打断道:“伯爵,当你们在走廊上争吵时,琳达夫人穿着什么衣服?”
  德汉姆和华纳伯爵互相交换讶异眼色:“我、呃,绿色衣服?我实在不能再说出其他细节,你一定能理解,我当时非常的心烦意乱。”
  “绿色衣服,你能确定吗?”杜尔威对这个问题的异常执着让华纳伯爵开始向德汉姆抛去疑问视线:“是的,我能确定是绿色衣服。”
  “啊……”杜尔威叹息的靠向座背,“那这就确定了,是的,确定了……”但他的表情看上去却近乎哀伤。
  德汉姆把那当做是让他接过审问的许可:“现在,伯爵,你确定你没有其他需要告诉我们的了?”
  华纳伯爵眼内有某种狡猾光线闪过:“……唔,如果我是你们,警探长,没有任何冒犯的意思,我会特别留意米森上将——在惨剧发生后,我曾经看到他在夫人房内,那个行为并不是特别光明正大的,如果你理解我的意思。”他油滑的微挤左眼,德汉姆彻底震惊于华纳伯爵竟能成功做出这个动作:“是的,是的,你不会刚好知道他为什么在那里?”
  “各种各样的事情,我能想象,大概——我不知道,或许琳达夫人也有他们的某种把柄?”华纳伯爵投向杜尔威的目光意味深长,“得耐比探长一定也注意到,当琳达夫人说她知道‘伪造者’身份的时候,上将夫人是多么神经质了,嗯?我无意让你们怀疑谁,我只是觉得作为一个合作市民,有责任把我见到的事情向你们说出来,警探长。”
  没有人会怀疑你想转移我们调查对象的用心,你这个——杜尔威咽下喉咙里不屑回答,但他脑子里理智部分知道华纳伯爵是对的。
  “这就是全部我们需要知道的,伯爵,你可以走了。”
  在伯爵探寻而不安的视线终于被挡在关上的书房门后,德汉姆几乎是亟不可待的爆发一连串问题:“你是怎么——为什么——怎么会——谁——什么时候!?”
  杜尔威忍下在喉咙里翻滚笑声,并决定把德汉姆从悲惨好奇心里解救出来:“昨天打猎前,鲁克和我都听到二楼有一男一女在争吵,他听到‘爱德华’这个词。但在今天厨娘告诉我们艾米也听到这个词之前,我并没有太在意这个线索,毕竟鲁克可能听错了,或者这不过是某种愚蠢的争风吃醋,”这是杜尔威尝试向德汉姆解释为什么他没有告诉他的借口,但事实上,杜尔威清楚,他从没有怀疑过鲁克说的话,就连一秒也没有。
  鲁克身上有一种很奇怪的个性:惜字如金,却似乎从不妄言,这个男人宁愿紧紧闭上嘴也不愿意对他说出任何一种敷衍的话语。杜尔威想,他从来没在一个人身上看到如此强大的沉默力量,仿佛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压聚了别人千万字的分量,忠诚,安静,坚强,他没有办法把他与任何一个谎言的指控联系起来。
  “但在厨娘告诉我们艾米听到那个大吵之后——很显然,‘爱德华’是琳达夫人和华纳伯爵争吵之间的关键词,毕竟我想,我们都能同意,当一个人在争论的(高)潮时,大声喊出的词语很少有可能是一个毫不相关的人名,甚或是地名?”
  德汉姆不自觉点头同意。
  “我已经知道在二楼争吵的不是波琳和乔治,在这一点上他们也没有对我说谎的必要,那么住在二楼的还有谁?琳达夫人——我想,我们都可以理智的推论,琳达夫人在跟同一个人争吵,同时提到了一样的词语。所以我用那个假设试探,而华纳伯爵证明我的推论是正确的。”
  “那个阿布阿达——?”德汉姆现在就像一只乖顺猫咪趴在主人脚下,乞求垂钓眼前的鱼饵赶紧落下。
  “我在琳达夫人书桌上看到一份文件,我想它还在那里,夹在一堆支票里面。她对一个叫做阿布阿达的人显示出极大兴趣,而这个人在他二十年前可疑的失踪前,显然在到处散播一个关于他富有祖先被人背叛的故事——你一定还记得洛伯兹祖先不光彩发迹的传说,我做了另一个飞跃的推断,幸运的是,那又证明是正确的。”
  “难道真的是华纳伯爵犯下这两起谋杀?毕竟他有完美动机,琳达夫人在敲诈他,艾米显然听到了他们之间的争吵——但是……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琳达夫人死亡的时候他一直与人群在一起,我找不到他雇佣其他人的迹象,艾米死亡的时候他也在饭厅里没有离开过,我不明白……事实上这两起该死的谋杀都太让人困惑了,我从来没见过这种不可能一样的谋杀!”
  杜尔威沉思的,仿佛在咀嚼他的字句般慢慢道:“不……我并不认为华纳伯爵会是那个冷血凶手。”
  句尾结束在一阵漫长的,无言以对的沉默,突然间杜尔威从椅子上弹跳而起:“啊,现在不是思考的时候,而是行动!耐心的时间已经过去了,我们有那么多事情要做,警探长,你对于华纳伯爵那个关于上将的评论有什么感想?”
  “不不,不要告诉我——”但在德汉姆试图回答之前,杜尔威又摇头道:“我想现在已经很清楚了,第二个有可能的‘伪造者’一定是跟上将有关?”
  德汉姆沮丧翻开书桌上大叠资料:“是的,事实上是上将夫人的私生子,与她的情夫,阿弗莱子爵——我向上帝发誓,总有一天我会疲于问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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