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城之夜-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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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轶语气有一丝不耐烦,“难道每句话都需要我
说第二遍?”
“你到底想干嘛?”
“我需要和你好好谈一谈。”
“谈什么啊……我跟你们不是一种人,别再把我扯进去行不行!”
“我们?”连轶盯着纪言,“你指我跟……韩以风?”
“这不是重点啊!”纪言头都痛了,“我是说,我只向想过普通人的生活,不要再烦我了!”
连轶眼神倏地阴沉:“你把我和韩以风相提并论?”
纪言快抓狂了!连轶怎么不听他说!他焦躁地道:“连轶,你听我说——”
“给我上楼。”
连轶语气愈发冷冽,冷冽得仿佛即将碎裂成可怕深渊。他扣住纪言的手,不顾纪言的抗议和大厅警卫的诧异,飞快走进电梯,直上十一层,打开房门,在黑暗中一把按住纪言双肩,将纪言重重推到墙上。
纪言撞得不轻,吃痛地闷哼一声,来不及反应,充满侵略性的亲吻已经席卷唇舌。
上次那个堵在洗手间的吻,已让纪言错愕莫名,这次的吻,却比上次还要粗鲁、霸道。唇与唇的摩擦、舌与舌的纠缠以及身体与身体的紧密贴合令纪言大脑“轰”的一声炸开。他艰难地扭动身体,想从连轶强有力的禁锢中挣脱,但连轶丝毫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唔……”
纪言的嘴唇被彻底夺走,发出碎片般的声音。
连轶把手从纪言肩头移开,托住纪言后脑,更加深入地将舌头探入纪言温暖湿润的口腔。纪言被吻得快窒息,缺少氧气的痛苦和唇舌交缠的刺激像火焰灼烧他的胸口。纪言的身体渐渐变软,力气正在被紧紧抱住自己的男人一点点吸走。
连轶所有爱抚情人的技巧,在接触到纪言唇舌时,都无法控制地变成简单粗暴,充斥男性本能的掠夺。纪言的身体强烈地刺激着他,令他无法再压制那如闪电般窜入血管的欲望。
——太危险了!
连轶猛地推开纪言,就像推开什么可怕的东西。
纪言得以喘息,捂住胸口,痛苦地咳嗽几声。他被连轶如此无理地强吻,又想到连轶抢走了他的妈妈和弟弟,心中涌出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积压了一整天的抑郁像火山喷发。
抬起手,一掌甩上连轶的脸。
“神经病!”纪言大骂。
连轶被打得一怔,侧过头,一动不动地站着。
空气冻结成冰,连轶周身散发出越来越迫人的寒冷气息。
“从来没有人,”连轶盯着地面,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敢这样激怒我。”
“你他妈……”纪言嗓子一紧,终究不肯示弱,回嘴道,“你他妈……发情去找女人啊!”
连轶抬起眼睛,重新看向纪言。
房中没有开灯,微弱灯光从门缝里洒进来,在白色墙壁上缓缓流动。连轶站在暗处,面庞模糊不清,惟有一双幽光闪烁的
黑眸,锐利得心惊,仿佛朝猎物逼近的狼。纪言被盯得发怵,喉咙动了动,不安地道:“……你要干什么?”
下一秒,下巴被用力捏住,强烈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低沉声音在耳边响起:“你在这,我不必去找女人。”
纪言大脑停摆片刻,突然明白连轶所指,心中一慌,抓住连轶手腕想要掰开。连轶受过专业的格斗训练,纪言这些挣扎对他而言就像小孩子的拳打脚踢。他松开纪言下巴,反手迅速一按,抓住纪言来不及撤回的双手,推到墙上。
轻而易举地被连轶挟制,纪言又恼火又慌张:“你疯了……放手!”
连轶用身体压住纪言,冷冷地一笑:“有种就把我打倒。吵吵闹闹,谁当回事?”
连轶的轻蔑的话语像尖针刺痛纪言耳膜。纪言产生一种怀疑,不确定眼前的男人究竟是不是连轶。印象中,连轶克制、冷静、温和,让他有种不可及的距离感……可是眼前这个人,浑身散发放纵、邪恶的气息……
这个连轶,陌生得可怕!
纪言惊怔之中,肌肤一凉,衣服被粗暴地扯开。他双手无法动弹,艰难地扭动身体,摩擦之中,却勾起连轶更强烈的欲|火。连轶闷哼一声,难耐地道:“真是……”真是什么?他说不出,脑海被一个念头占据——他要眼前这个人!他要他!
敏感处迅速胀大发痛,他将纪言扔向沙发,不顾纪言的挣扎,再次啃咬那柔软诱人的唇。在这件事情上,他并没有施虐的兴趣,他愿意慢慢地、细致地爱抚对方,做足前戏之后再冲刺,让双方都攀上愉悦的巅峰。但此刻,所有的耐心、技巧都被抛到九霄云外,全身血液被身下之人不合作的姿态灼烧得沸腾,像滚烫熔岩冲向欲望的终点。
他猛地扯开纪言裤子,架起纪言双腿,不做任何扩张,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狠狠顶了进去。
“唔!”
纪言痛得脸色惨白,仰起头,发出一声压抑的呻吟。
连轶听到纪言难耐情|欲的破碎声音,只觉得被包裹的欲望愈发膨胀。他紧紧压住纪言身体,加快进出的速度……纪言的臀部被迫跟着颤抖,在轻柔月光下展现出屈辱放荡的姿态。
席卷全身的颤栗快感冲毁了连轶一贯的冷静自持。他不管不顾、无休无止地侵占纪言的身体,像是要把那瘦削虚弱的人从中间撕裂。不知过了多久,一股灭顶的快感自体内汹涌而下,冲向交汇之处。
“妈的!”
连轶低吼一声,释放了全部欲望。
粗重地喘着口气,看向身下的纪言。
月光映照下,纪言整个人陷入一种异样的安静之中。
他在无声的对抗自己。
连轶心中火起,稍稍消退的情|欲又迅速点燃。他再次侵入纪言体内,又一轮肆虐……
纪言说得对。他疯了。
他疯了,才会被这样一个很普通的男人,弄得方寸大乱,情绪彻底失控。
明明痛得承受不住,纪言却咬紧牙抵死不吭一声,直到嘴唇咬破出血,直到两腿之间渗出鲜血。连轶狂躁地按住纪言肩膀,沉声问道:“你对我到底有什么不满?”
纪言紧闭眼睛,不说话。
“你不是第一次了,”语言变成暴力,“跟韩以风搞得半个月下不了床,在我这儿甩什么脸!”
连轶的话锋利如刀,纪言心头抽痛,无法再听下去。他觉得自己真的很可悲,很可笑。一次、两次,竟然都跟男人上床,而且都被男人折磨得死去活来。上次受到药物控制,整个过程意识模糊,只是事后羞耻难当,但这次,连轶强硬的行为,狠狠地凌|辱了他的身体,尊严以及内心。
☆、韩家震荡
周庭从房中出来,问道:“你搞的?”他一贯说话平静,十足的职业腔调,如今却充斥不可置信的起伏。
连轶未作回答,淡淡地问:“他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上次就跟你说过了,”周庭用怀疑的目光审视连轶,“别人也就算了……你不应该啊。难道你有S|M倾向?”
“我昨晚的确有些失控。”连轶道。
“——你失控?!我没听错吧!”周庭大嚷一声,脸上绽放八卦光芒,“什么事能让你连大公子失控?那小子惹到你了?你这行为,说难听点,简直是强|暴嘛!”
“我找你来不是听你说这些的。”
“别动怒嘛!我只是对人的心理很有兴趣而已,纯粹的医学兴趣——”
“收起你的医学兴趣。”
“行!我不问了。”周庭自知连轶不好惹,强忍住好奇,“他这几天坚持用药、注意休息,身体问题倒不大,但是……我看他精神状态不太对,这个比较麻烦。”
连轶皱眉:“什么意思?”
“不说话,不动,也没什么反应。”周庭抬了抬眼镜,“他心里一定受到了很大的冲击。”
连轶默然。他从烟盒中掏出一根烟,点燃,慢慢地抽着。
周庭“啧啧”两声,道,“他在你心里分量不轻啊。”
“我不跟你多说了,诊所那边还有事。”周庭穿上外套,走到门口,又折回来,拍了拍连轶肩膀,“冲动是魔鬼啊,老兄。你好自为之。”说完,戴上围巾帽子,全副武装地离开。
冲动么……
连轶垂下手,靠着沙发,突然感到疲惫。
推门,走进房中,纪言盖着被子,侧身而卧,后颈在黑发间勾勒出一条隐隐的曲线。
连轶抽过椅子,在床边不远处坐下,就这样静静看着纪言背影。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两人谁也没有说话。空气里筑起一堵无形的墙,看不见,却分明存在。
这样无声地对峙许久,一阵突兀的电话铃声打破冻结在空气里的沉默。客厅里的座机响了。
一声、两声、三声……响过六声之后,挂断,隔了几秒,又再次固执地响起。
连轶公寓的座机号码,知道的人并不多。即使知道,也不会轻易打进。
电话响个不停,像是故意和连轶作对。连轶皱紧眉头,走到客厅拿起听筒,还未说话,许时宜机关枪一样的声音在耳边爆炸:
“老大,你怎么在家啊!你手机怎么关机了!”
连轶顿时想起了今天的公事,道:“我这就过来。
”和宇通公司的签约仪式定在上午十点,他竟彻底忘掉。
“现在情况很复杂!”素来稳重的许时宜此时焦躁异常,“我们这边等到十点,宇通的人根本没出现,打电话过去问,他们说经过慎重考虑,觉得跟寰中合作更符合长远规划,打算跟寰中签约!”
“还有……”许时宜急促地换了口气,“那个什么寰中我听都没听过,马上派人调查。 寰中总部设在马来西亚,一直只在东南亚活动,这次却跑到大陆来跟我们抢生意,而且寰中的控股人,竟然是韩恕的大儿子,韩以城!”
连轶脑海里掠过韩以城的面庞。前些日子,他曾在一个商业晚宴上与韩以城打过照面。韩以城走过来敬了他一杯酒,恭喜他成为万鸿集团的新任董事长。那时,他就闻到了韩以城身上的危险气息……
没想到这么快。
“这还不是最要命的,”许时宜语气激动,“最要命的,也就在刚刚,十分钟之前,我收到消息,说韩恕出车祸住院了!”
什么?
“被卡车撞的,目前还在抢救。这事很蹊跷!我怀疑……”
“我知道了。”连轶打断,“我马上到公司。”
连轶换好衣服,略一迟疑,走到房间门口,对躺在床上的男人说:“我出去一会,你好好休息。”
纪言没有回应。
连轶深深看他一眼,转身阖门而去。
赶到公司,已是四十分钟之后。许时宜站在大楼外,见连轶的车子停下,连忙走上前替他打开车门,脸上露出松口气的表情:“你来了!我还后悔应该派人接你,不该让你自己开车过来,以免也发生某些意外。”许时宜毕竟是在商场上经历过风浪的人,刚才虽然有些焦躁,现在却冷静下来,还有兴致跟他老板开冷笑话。
两人走进董事长办公室,许时宜将门关上,道:“我已让人去查,目前反馈回来的信息有三条:一、撞韩恕的卡车是从工地上偷的,卡车司机逃走了,下落不明;二、除了韩恕、韩以城也在车上,但比较幸运,只有手臂骨折;三、宇通和寰中之前并没有合作过,这次宇通不惜得罪我们来和寰中合作,是看中了韩以风身后的力量。”
“洛林家族。”连轶道。
“没错,”许时宜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