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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九重紫 作者: 吱吱-第5章

小说: 九重紫 作者: 吱吱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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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下午,廷安侯家的四爷汪清海来找魏廷瑜,两人在外面嘀嘀咕咕了良久,魏廷瑜借口要和汪清海一起出去吃饭,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汪清海字大河,和魏廷瑜同出公卿之家,从小一起长大,都喜欢骑射和蹴鞠,关系特别的好,常常一起结伴打马球、蹴鞠、狩猎、赛马。如果是平时,窦昭肯定不以为意,继续睡她的安稳觉。可就在半个月前,汪清海的岳父、东平伯周少川因贪墨被皇上抄家夺爵,关进了诏狱,他正为岳父四方奔走,她怕魏廷瑜也搅和进去。

    “你让二门当值的婆子去外院看看,侯爷是不是歇在了书房。”窦昭担心地道,“如果侯爷不在书房,就跟大门当值的人说一声,侯爷一回来就请他回上房。”

    翠冷应声而去。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她就急匆匆地折了回来:“夫人,侯爷回来了!”她说着,语气微顿,又补充了一句,“侯爷刚从外面回来,一回来就直奔夫人的上房而来。”

    “我知道了。”窦昭挣扎着坐了起来。

    翠冷正想帮她重新挽个纂,魏廷瑜进了内室。

    虽然已过而立之年,因为喜欢骑射和蹴鞠,魏廷瑜并不像那些和他一样生活优渥的公侯伯卿,或是因酒色掏空了身子而显得精神萎靡,或是因养尊处优大腹便便而显得臃肿痴肥。他身材高大挺拔,五官俊朗秀雅,动作敏捷,举手投足间充满了活力,神采反而更胜年轻的时候,乍眼一看,不过二十五、六的年纪,是京都有名的美男子。

    看见窦昭披衣而坐,他诧异道:“你怎么还没有睡?”

    窦昭却问:“汪四爷找侯爷什么事?”

    “哦!”魏廷瑜目光有些躲闪,“没什么事,就是心中苦闷,找我喝喝酒……”

    “侯爷!”窦昭不由拔高了声音,毫不客气地打断了魏廷瑜的话,“汪四爷是来找侯爷帮忙的吧?侯爷可曾仔细想过,那东平伯到底是为何下的狱?侯爷若是趟了这滩浑水,惹火上身会有什么麻烦?侯爷就算是不怜惜妾身,婆婆年纪大了,几个孩儿还小,侯爷也统统不管吗?”

    “你也别总把我当三岁小孩似的。”魏廷瑜笑道,“东平伯不过是酒后说了几句胡话,触了皇上的逆鳞,这才被下了诏狱。别说是我了,就是满京都又有谁不知道?你别担心,这件事我自有主张,不会拖累你和孩子们的。”语气颇为敷衍。

    当今皇上是通过宫变登的大宝,最顾忌别人私下议论这件事。所谓的东平伯酒后胡话,恐怕就因此而起。

    十几年的夫妻,魏廷瑜的脾性窦昭了如指掌。

    他这么说,窦昭更担心了,非要魏廷瑜给她一句承诺不可:“……凡是与周家相关的事,你都不插手!”

    魏廷瑜被她说得怒意渐起,不悦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大河是我的至交好友,他现在有事,我坐视不管,那还是个人吗?”然后讥嘲道,“还好大河没要我去求岳父,要不然,你岂不是要和我死人翻船!”

    窦昭的父亲窦世英是翰林院掌院学士、詹事府少詹事,官不过四品,却甚得皇上器重,常被皇上诏进宫去,给太子和诸皇子筵讲。

    听着这诛心之话,她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魏廷瑜见了不免心虚,低声道:“你可知道大河找我做什么?”说着,他不禁怒目圆睁,愤然道,“宋墨那狗贼,竟然把周家十三小姐和十四小姐收在了房中!”

    窦昭大惊失色:“那周夫人呢?”

    “也在府中。”魏廷瑜声若蚊蚋,神色尴尬。

    窦昭倒吸了口凉气。

    周夫人是东平伯的继室,密云卫指挥使曹捷的倒女,今年不过三十二岁,姿容出色,周家十三小姐和十四小姐是周夫人所出的一对姐妹花,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还未及笄,提亲的人已经踏破了门槛。

    “他这样弃德任力,逆行倒施,皇上也不管吗?”

    魏廷瑜冷笑:“他弑父杀弟,皇上也不过是罚了他三年的俸禄,免了他的官职,让他戴罪立功。你以为皇上会为了这件事责难他吗?”

    窦昭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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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分歧

    第二章 分歧

    宋墨,字砚堂,英国公宋宜春的嫡长子,母亲蒋氏,定国公蒋梅荪胞妹,出身极为显赫,五岁即请封世子。因母孝期间通房怀孕被御史弹劾被英国公赶出家门而不知所踪。承平十三年,穆宗皇帝生病,就藩辽东五皇子辽王在生母万皇后的说项下,回京都探病,发动宫变,射杀元后沈氏所生的太子,软禁皇上,偷天改日,得继大统。

    而早已成为大家只有在茶余饭后闲聊时才被会记起的宋墨,以新皇心腹的姿态重新出现在了大家的面前。

    他单身匹马,提剑闯进英国公府,当着父亲的面斩断弟弟宋翰的四肢,让父亲眼睁睁地看着宋翰血流不止,哀嚎而亡,这才将父亲的头颅砍了下来。手段血腥,行事暴虐,京都哗然。以至于这么年过去了,他的名字能让京都的小儿止哭。

    御史纷纷上书,要求皇上缉拿凶犯,以正视听。

    皇上对宋墨略施小惩之后,把他关在了大内的西苑。

    六个月后,宋墨进了锦衣卫,成为北镇抚司的一名小旗,从七品。

    一年后,宋墨升到了锦衣卫指挥使,正三品。

    京都的人私下都在传,说宋墨是因为在宫变中射杀太子有功,皇上才对其格外垂青的。

    好像为了印证这句话似的,皇上在位十二年期间,不管他是中饱私囊、诬陷忠良、阴制谏官、沽恩结客、恃强凌弱、娇横跋扈还是贪/yin/好/色,宋墨都圣眷不衰,甚至有不少弹劾他的言官被皇上训饬、削官、仗毙的。

    遇到了这样的一个人,这样的一件事,窦昭不由气短,可若是任由魏廷瑜这样下去,无疑于螳臂当车,害了全家,甚至是有可能连累亲族。

    她喃喃地道:“周家倒了,还有曹家,哪里轮得到你和汪四爷出面?别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于我看,还是慎重点的好……”

    没等她说完,魏廷瑜已冷哼一声,不齿地道:“我没你那么多的算计。我只知道,君子当有所为有所不为。这件事我管定了!”

    好像她铁石心肠,为了自身安危,对周家母女的遭遇无动于衷似的。

    魏廷瑜的态度,深深地刺伤了窦昭。

    她冷笑道:“宋墨没有成亲,也没有子嗣,他在刹什海的宅子里美女如云,堪比皇上的内宫,多是那些为了巴结他的官吏所送。我听说过有女子在他家投缳自缢被从后门抬出来的,有女子要削发明志被他送到庵堂的,也有女子因为被同僚或是下属看中被他送人为妻为妾的,还有受不了他的yin威私奔出逃的,却从来没有听说过哪个女子被他大费周章捉回去的。你是不是打听清楚以后再说!”

    魏廷瑜如遭雷击,滞呆地坐在那里,半晌都没有动弹。

    窦昭也不理他,自顾自地翻身躺下。

    烛花噼里啪啦响了几声,她听到魏廷瑜在她背后小声地道:“我,我这不是答应了大河吗?总不好反悔吧?再说了,大河还邀了永恩伯他们,又不是我一个人。大家说好了明天一起进宫面圣,到皇上面前告宋墨的御状。要是就我一个人不去……”

    窦昭漫不经心地道:“我不是病了吗?”

    “是啊!是啊!”魏廷瑜欢喜地道,“我得在家里照顾你!”

    窦昭失笑,正想再劝诫魏廷瑜几句,免得被永恩伯几个人一劝,又改变了主意,翠冷匆匆走了进来:“侯爷,夫人。廷安侯过来了!”

    “啊!”魏廷瑜不安打量着窦昭的神色。

    延侯是汪清淮是汪清海的哥哥。

    “避而不见也不好。”窦昭沉吟道,“他半夜三更来拜访你,可见是有要紧事。你只要一口咬定要照顾我就行了。其他的,什么也不要答应。”

    “好!”魏廷瑜得了主意,精神一振,去了外院。

    窦昭忙吩咐翠冷:“你快去看看,延安侯找侯爷有什么事?”

    翠冷应喏退下。

    四更鼓响起时,魏廷瑜欢天喜地进了内室。

    “夫人!”他扬眉道,“你猜廷安侯找我干什么?”

    窦昭早得了信,但还是配合他笑着问道:“干什么?”

    “延安侯不许大河管周家的事,禁了大河的足,又怕我们几个明天照计进宫,带了礼品亲自登门遂户答谢呢!我们家,是第一家。延安侯还说了和夫人一样的话!”

    窦昭笑道:“那就好。侯爷也可以安心了。”

    “难怪人说,家有贤妻,如有一宝。”魏廷瑜恭维窦昭,“还好有夫人,不然我就闹笑话了。”然后他嘟呶着要把窦昭挤到床的内侧去睡,还虚张声势地大声嚷道:“我要睡在床上,我不要睡木榻。”

    这就算是赔礼道歉了。

    窦昭笑着让出了床的外侧。

    不一会,魏廷瑜发出了小小呼噜声。

    窦昭这些日子睡眠不好,想了想,推了推魏廷瑜。

    “什么了?”魏廷瑜迷迷糊糊地睁了一下眼睛,又闭上了。

    “侯爷,我有话跟您说。”

    “哦!”魏廷瑜应着,半晌才懒洋洋地爬了起来,靠在了床头,打着哈欠道,“你要说什么?”

    窦昭吩咐翠冷把魏延瑜的貂毛大氅拿来给他披上,这才缓缓地道:“我想,把葳哥儿的亲事定下来。”

    魏延瑜一愣。

    葳哥儿是他们的长子,今年十四岁。不仅长得仪表堂堂,而且聪慧过人,行事老成,很得他姐姐魏廷珍的喜欢,两年前就开始话里话外不停地暗示他,想把自己长女采蘋嫁给葳哥儿为妻。

    一个是济宁侯府的世子,一个是景国公府的嫡长孙女,门当户对,又是表亲,他觉得没有比这更好的亲事了。只是每次不管是姐姐、母亲,还是他提及,都被窦昭笑语晏晏地带过,这件事就这样暧昧不清地搁在了那里。

    现在窦昭提起长子的婚事,魏延瑜不由神色一振,打趣道:“姐姐凑到你跟前说,你爱理不理的,现在你主动了,小心姐姐拿乔,给你个软钉子碰。”

    窦昭笑了笑,等魏廷瑜高兴劲过去了,这才道:“我想为葳哥儿聘宣宁侯郭海青家的长孙女为媳。”

    魏延瑜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嘴角翕翕,一副不知道说什么好的样子。

    婆婆和丈夫的心思,窦昭又怎么会不明白?

    可她也有自己的考虑。

    公公是突然暴病而亡的,当时魏廷瑜还不到弱冠之年,没有打理庶务的经验,婆婆性格温和绵柔,外院的事一点也帮不上忙,全仗着魏廷珍的指点,这才度过了最初的慌乱。也因为如此,魏廷瑜也好,婆婆也好,有什么事都喜欢问魏廷珍,由她帮着拿主意,时间一长,魏廷珍在魏家威名日隆,大大小小的事只要她开了口,魏廷瑜和婆婆没有不同意的,以至于在魏家,魏廷珍的话比魏廷瑜和婆婆的话还好使。

    窦昭生母早逝,做姑娘时总有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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