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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九重紫 作者: 吱吱-第20章

小说: 九重紫 作者: 吱吱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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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立刻就跟了过来,低声道:“你这样,只会让亲戚们看笑话。”

    “我知道了。”母亲面无表情地道,“等孩子出生了,我要不要跟亲戚们说是早产呢?”

    “你!”父亲怒目而视。

    母亲已快步上了马车。

    父亲跺了跺脚,半晌才不情不愿地上了马车。

    窦昭把自己埋在马车的大迎枕间,深深地叹了口气。

    母亲的担心还是有道理的。

    这种事虽然琐碎,却让人心烦。

    好比一只落在身上的跳蚤,你不理,他咬得你浑身痒痒,你要是把他当个事,又说不出口。

    父亲不是说要把王映雪送到庄子上去吗?

    等过完了年,得提醒父亲一句才是!

    窦昭琢磨着,迎来了三岁的生辰。

    父亲、母亲、王映雪、祖父、祖母、丁姨娘、舅母、几位伯母都送了生辰礼物给她,母亲以寿面回礼;家中的仆妇在院子里给她磕头拜寿,母亲赏了他们每人五钱银子。他们欢天喜地,比过年还要高兴。

    元宵节收了灯,风吹在脸上没有了寒意。

    该春耕了。

    窦昭在心里道,吵着母亲要去看祖母。

    母亲很惊讶:“过年的时候不是见过了吗?”

    “没说成话。”窦昭道,“祭祖的时候祖母远远地站着,吃年夜饭的时候祖母一声不吭,爹爹又要我陪着祖父守夜……大年初一我去给祖母拜年,她已经回田庄了。”

    “她不是给你留下压岁钱了吗?”母亲笑着从水晶盘子里拿了朵桃花插在了窦昭的丫髻上,“你又打什么鬼主意?”

    “没有打鬼主意。”窦昭嘟呶着,心里却道,祖母死后,把田庄留给了她,她安排了得力的人管着田庄,花了很多心血,才能旱涝保收,是她为数几件颇为得意的事之一。

    这辈子她虽然没有被送去田庄,可她对祖母、对田庄却有着极为深厚的感情。

    “过几天带你去。”母亲见窦昭不高兴,道,“等过几天各个田庄的春耕完了,你父亲会和管事去巡庄,到时候我们和你父亲一起去。”

    祖父不喜欢祖母,这在窦家不是什么秘密。为了不触犯祖父,母亲和窦家的人一样,选择了对祖母视而不见。

    窦昭想到那个慈蔼的妇人,心里很难过。

    母亲笑道:“我带你去舅舅家玩吧?我们有些日子没回安香了。”

    窦昭注意到母亲每次说起娘家,总喜欢用“回”字,好像窦氏不是她家似的。这好像也是很多女子的通病。不过,这不包括窦昭。

    她嫁到魏家后,只觉得长舒了口气,人都精神了很多,颇有些扬眉吐气的感觉。

    或许是因为自己从来没有把窦氏当娘家的缘故?

    窦昭思忖着,和母亲去了安香。

    乡下地方,没那么多规矩。

    舅母得了信,领着两个表姐在大门口等她们。

    大表姐赵碧如窦昭已经认识了,二表姐赵琇如,今年九岁,三表妹赵璋如,今年五岁。她们姐妹长得都很像,不过赵琇如腼腆,赵璋如活泼,一看见窦昭就拉着她往屋里跑:“彭嬷嬷炒了糖板栗,娘亲说要等你来了一块吃!”

    窦昭被她拽趄趔了一下,只得跟着她往里跑。

    妥娘连忙跟了过去。

    大家哄堂大笑地进了大门。

    赵家在村头,黑漆铜环门进去后左手是马圈,右手是个草棚,堆着板车和家具。左右两间厢房住着几户长工,进了二门,迎面是五间的青砖瓦房,左右是三房的厢房,窗棂上糊着白色的高丽纸,台阶旁是合抱粗的老槐树,干净整洁,宽敞气派。

    母亲和舅母刚刚进屋,赵璋如就拉着手端糖炒板栗的彭嬷嬷衣襟闯了进来,还回头催着窦昭:“快点!板栗凉了就不好吃了。”

    惹得大家又是一阵笑。

    好不容易坐定,赵碧如和赵琇如颇有姐姐风范地剥板栗窦昭和赵璋如吃。

    母亲和舅母则坐在热炕上说话:“算算日子,大哥应该进场了吧?”

    “嗯!”舅母有些担心,“要是这次还中不,又得等三年。”

    母亲听了沉吟道:“我听俞大庆说,嫂嫂前些日子卖了十亩良田……”

    舅母脸一红,低声道:“是年前借下的,我没敢跟你哥哥说,你哥哥去了京都才卖田,补了之前的亏空……”又快语道,“妹妹不必担心。我还有些陪嫁,只是都上了册子的,怕你哥哥知道了不高兴,所以没敢动。”

    ※

    明天又要开始上班了……~~~~(》_《)~~~~

    ※

 第十九章 婚事

    第十九章 婚事

    母亲很担心娘家的财物状况,窦昭却不以为然地啃着糖炒板栗。

    上一世母亲自缢舅舅都能考中进士,这一世什么事都瞒着他,他轻装上阵,难道还能落榜不成?

    只要舅舅中了进士,从前的那些花消自然就都能赚回来!

    这板栗应该放在地窖过的冬,没有了水份,又是糖炒的,干巴巴的,可有总胜于无——她现在是个三岁的孩子,三岁的孩子能干什么?她现在有大把的空闲。

    窦昭细细碎碎地咬着板栗,板栗屑子落了一地。

    舅母和母亲说起她的婚事:“毕竟只是口头约定,我看你还是你公公商量商量,请他出面找个体面人和魏家把这件事定下来!”

    窦昭咬板栗的动作一顿,过一会才开始慢慢地继续嚼着板栗。

    舅母的考虑不无道理。

    上一世母亲猝然去世,父亲百日之内迎娶了王映雪,舅舅一家匆匆忙忙去了任上。父亲潜心向学,待母亲孝期过后,他立刻参加了乡试,中了举人,紧接着他又参加了次年的春闱,中了进士,擢了庶吉士,在吏部观政。当时王家已经搬到了京都,王映雪的母亲许夫人惦记着女儿、外孙女和外孙,映父亲带他们到京都团聚,父亲征得祖母的同意之后,带着王映雪、窦明、窦晓去了京都……谁还记得她和魏家的亲事?

    直到祖父、祖母相继去世,她被送到京都,父亲这才惊觉她已经是个大姑娘,到了说亲的年纪,想起和魏家的婚事,派了人和魏家商量。魏家却期期艾艾,始终没有个明确的答复。

    窦昭至今还记得自己当时惶恐不安的心情。

    父亲健在,东窦的伯父们不可能收留她,舅舅远在西北,继母从来不曾短过她的吃穿用度,可目光不经意间落在她身上时候,却透着几分阴狠,像噬人的狼,狠不得一口气将她吞下似的,可你再定晴一看,她又恢复原来的淡定从容,依旧是一副雍容华贵的模样儿。

    常言道:反常即为妖。

    她不知道王映雪到底打什么主意。

    每日过得胆战心惊,只怕一个恍惚,就有灭顶之灾等着她。

    偏偏祖母临终前告诫她,没有娘家的女人在夫家是站不住站的,无论如何也要和继母保持面前上的恭敬。她听了妥娘的话虽然狠王映雪逼死了母亲,可仆妇间流传着关于她母亲“善妒”、“无子”等种种流言又让她觉得自己没有立场去狠王映雪。而且王映雪的表面功夫做得好,她就是说出去也没有会相信王映雪对她有异样,她心中又是委屈又是难过、又是犹豫又是矛盾,日子如同在油锅上煎似的,有种“天地虽大,却没有我容身之处”的感觉。

    所以乍一听说母亲活着的时候曾为她定下一门亲事,她竟然升出种“逃脱升天”的喜悦,恨不得一下子就嫁过去。

    这也是为什么当她知道窦明的婚事落空,窦明发誓要嫁入京都名门一洗前耻,王映雪打起了魏廷瑜的主意时,新仇旧恨交织在一起,她从此和王映雪势不两立的主要原因。

    当初,她要是不想办法打听到婆婆的行踪,让婆婆和她“偶遇”,魏家承不承认这门亲事还两说。

    如果不是她勾起了婆婆的旧情,就算魏家愿意和窦家结亲,嫁过恐怕是窦明而不是她了!

    窦昭嚼着板栗的动作又慢了下来。

    上一辈子是迫不得已,难道这辈子还继续和魏廷瑜纠缠不清?

    她想到自己刚嫁到魏家的那会正是腊月,眼看着就要过年了,为了讨好婆婆,也为了堵住魏廷珍的嘴,她主动帮着婆婆打理魏府过年的事宜,因为没有经验,陪嫁的丫鬟、媳妇子都是王映雪临时指派的,不要说帮忙,甚至连亲近都称不上。她不知道自己不了孕,结果太过劳累小产了。

    那是她的第一个孩子。

    王映雪让窦明去看她。

    窦明碰到了魏廷瑜。

    那天阳光明媚,官绿色的幔帐挡住了照进来的光线,她怏怏地躺在内室镶楠木的架子床上,脸色苍白,了无生气,如耽在博古架上太久落满了灰尘的景泰蓝花瓶,呆板而陈闷。而站在幔帐旁的窦昭穿了件藕色杭绸四季如意的小袄,屋内的光线照在她乌黑发间的南珠翠花,散发出莹润的光泽,映衬的眉目如画,人如秋药,看得魏廷瑜两眼发直。

    那场景,深深地刺伤了窦昭。

    窦明虽然娇小玲珑,风姿绰约,却不是个温婉的人。恰恰相反,因为王家许夫人的溺爱,她不仅高傲,而且脾气很大,行事莽撞,七情六欲都摆在脸上,这也是为什么王映雪一心想把窦明嫁给自己娘家侄儿的原故。

    她那天来有意而来,有意如此。

    不过是想让魏廷瑜看看,魏家没有答应让她嫁过来,魏廷瑜错过了怎样的美人罢了!

    魏廷瑜也不负窦明所望,几次在她面前赞扬窦明温顺可人。

    那时她看见魏廷瑜还会心跳如鼓,所以才特别不能容忍吧?

    窦昭咔嚓咔嚓地咬着板票,惹得赵琇如惊呼:“快吐出来,那是坏板栗!”

    母亲和舅母都吓了一大跳。

    “这孩子,怎么这么馋,”母亲急急地扔掉了窦昭手中的板栗,端了自己面前的茶水让窦昭漱口,“好像从来没吃过板栗似的。”

    “孩子哪懂这些。”舅母抱歉地道,“都怪碧如几个没有照顾好寿姑。”然后又训斥了女儿们几句。

    母亲自然要拦着。

    姑嫂两人自谦了半天,母亲却不敢让窦昭跟着赵碧如她们了,把她和赵璋如都抱到了炕上玩,亲手帮两人剥着板栗,继续着刚才的话题:“魏廷瑜是侯府世子,我怕田姐姐为难,准备先差个人去京都打听打听,再和公公商量这件事。”

    “也好!这样稳妥些。”舅母点头,两人的话题渐渐又转移到了舅舅身上,担心他是不是安全到了京都,歇得好不好,会不会金榜提名等等,直到下午酉时,随车的护院来催“天色不早了,再不启程就赶不回去了”,母亲才依依不舍地辞了舅母。

    或许是对父亲落第十分的不满,整个春耕期间父亲都在祖父的指点之下练习制艺,不管是母亲还是王映雪,都不敢去打扰。

    做为小妾,没有亲戚串门,没有朋友来访,没有妯娌走动,后院的日子是很寂寥的。王映雪来给母亲请过安后,常常会借故在母亲的屋里多坐一会。

    母亲对她始终淡淡的,常常是三言两语就把她打发了。

    窦昭觉得母亲还是有点在意王映雪。

    要是她,就会把小妾留下来让她给自己讲讲笑话,逗个趣,否则岂不是白白养了个人?

    不过,有些事得慢慢来。

    窦昭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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