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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沉默声线-第30章

小说: 沉默声线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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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李宇正要去开车门的手顿住了,走到何祎身旁,见何祎皱着眉不说话,便轻笑了一声,说道:“何祎,你这副样子倒真的不像你了。难道是因为那个戴念?”
  何祎伸手揉了揉太阳穴,一副脑袋疼痛不堪的模样,疲惫的叹了口气,说道:“我不知道,但是我不能否认他对我的影响。”
  李宇冷静的看着何祎,没有出声。
  何祎继续说道:“其实一开始戴念走的时候我也没多大感觉,我总觉得他会回来,可是时间越长我就越焦躁。而且今晚周常青说戴念有可能不会回A市的时候,我觉得很生气,李宇,这不正常。就像你说的,这不像我了。”
  “我没觉得那个戴念有什么好的。”李宇双手环胸。
  何祎看了李宇一眼,笑了笑,“是啊,现在想一想,这个戴念的确没什么好的。”
  李宇不置可否的看了何祎一眼,何祎又叹了一口气,转身背靠着车门,说道:“虽然不是很好,但是也没有差到哪去。不就是结婚吗,跟我闹这么大的脾气干什么,就算结了婚我也能养他一辈子。”
  李宇又抬手摸了摸嘴角,微微笑了笑,“你换位思考一下,要是戴念去结婚,完了回头还跟你说要继续跟你在一起,你会同意吗?”
  何祎静下来想了想,狠狠的皱了皱眉,脱口道:“不可能。”
  李宇问道:“什么不可能?是不可能继续跟他在一起,还是不可能让他结婚?”
  何祎皱着眉没说话,李宇笑了一声,说道:“其实你就是自私。”
  李宇见何祎沉默下来,又问道:“你到底想不想去找戴念?”
  何祎还是沉默着。李宇冷冷地说道:“我觉得不管怎么样,还是先把人找回来把话说清楚了。”
  李宇说完这些话便转身开车走了,何祎靠在车上抽完了半包烟,才苦笑着坐进了车内。
  说到底自己不肯去找戴念还是因为自己可笑的自尊心作祟,但李宇说的也对,这事还是得把人找回来把话说清楚。
  若是以前,何祎必然会不管戴念死活,管他人走不走,婚还是照结,风流还是照样风流,大不了再找个懂事的男朋友。偏偏这次何祎心里不甘心。
  何祎回了家,坐到沙发上,只觉得太阳穴锐痛,偏偏身边再没有一双手能够用适当的力度帮自己按摩了。
  何祎最近待在家里开始长时间的发呆,全是戴念走之前的一些片段。他总是强调着自己不是“波比”而是“戴念”,何祎怎么会不懂戴念的意思,两年来,说没有一点感情都是假的,但连何祎自己也说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对“波比”的感情深一些,还是对“戴念”的感情深一些。或者何祎的心里根本就没有把“戴念”和“波比”看成两个人,不论是那个按照自己想法懂事乖顺的人,还是那个嬉笑怒骂胆大包天的人,他在何祎心里都是在那个大雨磅礴的街边,被雨水打的湿淋淋的茫然少年。
  何祎突然想起有一天两人坐在这沙发上看电视,戴念表情正经又小心翼翼的在纸上写字,问自己会不会结婚。
  那时自己是怎么回答的?好像是捏了捏戴念的鼻子说自己一定会结婚。
  然后戴念便用黝黑的瞳孔望着自己,写出“你会后悔的”这五个字。
  何祎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表情困倦又无奈。
  总以为戴念走了就走了,不回来就不回来,自己也不会有多大眷恋。想要无所谓过好自己的生活,却发现另外一人的痕迹已经毫无缝隙的深深的刻入了自己的所有。不管是酒吧,还是这个家,甚至自己的身体。
  何祎伸手不自觉的抚摸着自己后颈上已经愈合的伤疤。
  说不上有多后悔,但心里的不甘心和不快活却是清清楚楚,也只有何祎自己明白。


☆、第四十九章

    第二天何祎推掉自己所有的事务,提着一瓶酒两条烟,去了一趟公安局,靠着老头子的关系,跟刘局长打了个招呼用后台查一个叫做“戴念”的资料。结果一查才发现叫戴念的多了去了,偏偏何祎除了知道戴念的名字和长相之外其余的一问三不知。刘局长一看这情况摆了摆手,说道:“这我慢慢帮你找,你过几天再来看情况。”
  何祎礼貌微笑着说道:“嗯。那就麻烦刘叔了。”
  刘局长把烟酒收好,对何祎笑着点了点头。
  何祎本想着冻结了戴念身上带着的银行卡,逼得戴念回来。结果仔细想了一想,又取消冻结,想着要是戴念异地取款的话,自己马上就能知道戴念人在哪里。偏偏何祎查了好几次,银行卡都没有取过款的记录。
  何祎坐在沙发上皱眉想:好你个戴念,当真有出息了。给你的钱都不用了是不是。
  过几日再去刘局长那儿,资料上寥寥可数的几笔,最近的一次记录是在Z市补办身份证。何祎摸着下巴仔细看了看,对着刘局长稍稍鞠了鞠躬说道:“麻烦您了刘叔。那我就先走了。”
  走出公安局时刚好林琳又打了电话过来,何祎皱着眉不耐的挂断电话,揉了揉太阳穴觉得疲惫,却又不自觉的露出笑容。
  “Z市……”何祎坐在车内,口中喃喃道。至少知道戴念人在哪里,心里落空空的感觉好多了。
  Z市离A市不近,又没有飞机场,只好先坐飞机到隔壁城市,再坐火车到Z市。何祎光是想想就觉得太阳穴直抽疼,偏偏自己还要一边气恼一边去买机票。
  何祎这次带着必要物品挎着包就踏上了飞机,没跟任何人打招呼,到了机场才跟陈然打了个电话说让他看着店里,自己出门几天。
  陈然接电话时把小陆吵起来了,小陆在另一张行军床上翻了个身,捞起被子盖在脸上,模模糊糊的说道:“还这么早呢,过一会儿才开店吧。”
  陈然把手机放好,“闭嘴基佬,睡你的觉。”
  小陆在被子里嘟囔了几句又打起呼噜,过了一会儿小陆又坐起来,抱着被子蹭到陈然的床上,小小的行军床上挤了两个大男人连翻个身都困难。
  陈然在床上踹了一脚小陆,嘴里骂道:“你妹啊,我是直的别吃我豆腐!!”
  “没开暖气冷死了,挤挤呗,过几天我们出去看房子吧,别睡这里了,出去合租个有暖气的屋子……”小陆闭着眼,伸手环住陈然的腰,嘴里带着浓浓睡意嘟嘟囔囔的说道。
  陈然伸手把埋在自己脖子处的脸推开,说道:“滚开。谁要和你合租!!”小陆脸被推开也没睁眼,又蹭过去把脸靠在陈然的肩膀上,打起小小的呼噜。陈然也瞌睡,懒得管小陆,不舒服的动了动,还是闭眼入睡。
  何祎关了手机,登机。当晚到了Z市,想到一会儿可以见到戴念,竟生出一股近乡情怯的感觉。何祎打算先到酒店住一晚上,明天再去找戴念,在酒店房间里洗完澡出来把手机开机,手机响了好几下才安静下来,何祎一边擦着头发一边看未接电话,无非就是林琳还有那些狐朋狗友打来的,何祎撇了撇嘴,把手机丢到一旁,躺倒在房间的床上。
  何祎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此不理智,什么都不管不顾就跑到Z市来,只为找到戴念,之前说的无所谓和不在乎如今看来都像是讽刺自己的最好证明。何祎也不知自己到底是抱着怎样的态度跑到Z市的,只是想要见到戴念的感觉愈发强烈。
  何祎闭上眼,想的却是那日戴念嘶哑着声音拍着门,不停叫自己名字的模样。
  何祎微微勾起了嘴角。
  ——戴念那么爱我,怎么可能舍得离开。
  一日的疲惫袭来,何祎翻了个身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日起来已经是中午十点了,何祎看了看表,穿好衣服,连早餐也不吃就出了门,往资料上写着的戴念的住处赶去。
  坐上出租车在Z市这座小城市里七拐八拐才到了地方,何祎给了钱下车,站在破旧居民楼前皱了皱眉,却还是迈步跨入楼道。到了四楼何祎看着一个个的门牌号,直到看到了402才停下。
  这里就是戴念的住处?何祎皱眉看着防盗门上一层厚厚的灰,轻轻的扣了扣门,这轻微的动作引得门缝里的灰洋洋洒洒飘下来,何祎这才觉得不对劲,看这模样,显然是很久没人住了。
  何祎愣了愣,直勾勾的盯着这扇落满灰尘的门。
  ——戴念不在这里。那他在哪里?
  何祎斗志昂扬自信满满的跑到Z市,满以为能把想要的人领回家,却完全没想过戴念根本就不在此处。
  何祎心慌了一瞬,马上就安下心来,移步走向旁边,敲了敲隔壁的门,开门的还是上次那个中年女人,本来脸上不耐烦的表情在见到何祎那张有礼微笑的脸时,迅速的也换上了一张笑脸,那中年女人见何祎挺直着背脊站在走廊上,举手投足都带着一股子稳重修养,不似这市井小民一般,脸上的笑容更是亲切,像是要把一脸的褶子全部都给挤出来。
  何祎对那女人微笑道:“请问,住在这户的人去哪里了?”
  那女人顺着何祎的视线看到那扇门,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动作虽然小,但还是被何祎捕捉到眼里,那女人看了一眼那扇门,又把视线转移到何祎身上,说道:“哦,你是找戴念他妈的?可她人早几年就去世了,这屋子早没人住了。”
  何祎听到这女人的语气皱了皱眉,却还是笑道:“我是找戴念的,他这段时间有没有回来?”
  那中年女人听得何以这样说,眼神一下子就显得有些厌恶和害怕,何祎正要疑惑的发问,便听得那中年女人粗声粗气的说道:“不知道。戴念跑了那么多年还回来做什么,莫不是他欠了你钱,高利贷什么的?跟你说我只是他们家的邻居,跟他可没什么关系。”
  何祎听到中年女人这样说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那个总是羞涩着小心翼翼的人,怎么到了这女人口里怎么就变成了这么不堪的样子。
  那中年女人说完这些话作势要关门,何祎忙伸手制止,说道:“不是的,戴念是我朋友。他现在当了一个酒吧的老板呢,现在他闹脾气走了,酒吧的工资全是我一个人帮他扛着,我正要找他回去给手下员工们补工资呢。”
  何祎说着这些话,脑中不由自主的浮现着那些人叫戴念小老大的样子。脸上不可抑制的溢出柔和的笑容。
  那中年女人显然不信,再见何祎把戴念说的如此厉害,同一个街坊,小时候又是那副摸样。心里自然不平衡,忍不住嘀咕了一句:“再有钱也不还是个不孝子。”
  何祎皱了皱眉,说道:“什么意思?”
  那中年女人像是就等着何祎开口问一向,口中马上说道:“你不是戴念的朋友吗?居然不知道?戴念他妈脑袋有点问题,结婚的时候他爸不知道,哪知结婚之后他妈问题就越来越大,后来他爸受不了离婚了,就留下戴念和他妈住在这里。”中年妇女顿了顿,“虽说他妈不大清醒,但对戴念还是挺好的,好吃好喝伺候着,就是有时认不清人。可是后来突然冒出来个姓李的远房亲戚,戴念这小子倒好,二话不说丢下他妈就跟着那姓汪的走了,这么多年也从未回来过一次。连他妈死的时候也没有会带看过,前两个星期还回来找他妈呢,哪知他妈人都不在了。”中年妇女脸上是彻彻底底的鄙视,何祎皱着眉,只当着女人说笑话,他的戴念善良又腼腆,怎么会是她口中这般不堪,两人也相处了两年,何祎自然不会被一个外人动摇。
  何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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