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夫贵妻-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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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兰心病了,第二天一早,曲尚书夫妇便收到了这条消息,前来传递信息的是曲兰心的贴身丫鬟慧儿。
作者有话要说:
☆、心病
“走,前去看看!”曲尚书和夫人抬腿便要出门。
“老爷,夫人,小姐说您二位不用去了,她歇歇便好。”慧儿急忙道。
“这样……”曲尚书停住脚步,眉头微皱,摸不清二女儿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可请了大夫?”
慧儿摇头:“小姐说不用请大夫,她的身子没什么大碍,歇息一日便好。”
“也好,你且仔细照看着,有事及时来禀报。”曲尚书打发走慧儿,百思不得其解,二丫头昨晚都还有说有笑,怎么一早上起来就生病了?联想到她这些时日以来的怪异,同曲夫人说了一句猜测之语:“许是心病!”
曲夫人奇怪道:“兰心好好的,哪里来的心病?”
“我问你,她哪里不舒服?”
“说是心里不舒服,精神也不好。”曲夫人重复着丫鬟报来的原话。
“没甚头疼脑热鼻塞腹疼?”曲尚书指出重点。
曲夫人摇了摇头:“慧儿只说不舒服,今儿个起不来了,歇歇便好。”
“唔……”曲尚书点点头,语重心长的将夫人拍了拍:“怪我们做父母的糊涂啊,二丫头年纪也不小了,陡然看见姐妹俱已成婚,琴瑟美满,心中难掩郁烦焦躁,是以今日便推脱身体不适拒来见人,落得心静而已。”
曲夫人恍然大悟:“难怪她这些时日来郁郁寡欢,甚少言语,原来如此……”
“须得替二丫头寻门好亲事了!”曲尚书指出这势在必行的下一件大事。
“可不是,眼瞧着蕙心和风荷都要做娘了,她这厢自然有些不自在……也是怪我这当娘的糊涂,差点将她给漏了过去。”曲夫人颇为懊恼:“兰心都快二十了,若不是西古海这一耽搁,也该同蕙心和风荷一样成亲生子的。”大晋女子基本都是十八至二十岁嫁人,兰心的年纪已经偏大,得尽快将婚事提上日程了。
曲兰心犹自沉浸在失恋的痛苦中,没有想到爹娘已经开始替她张罗起相亲事宜来……
早膳做的十分豪华用心,曲府的厨子大展神威,有跟御厨一较高下的势态。风荷看着一桌子新奇菜色,将眼睛揉了又揉:“娘,这真的是柴师傅做的?”她自小就吃柴师傅的手艺,今日这些却是从没见过,中间那只振翅欲飞的三色凤凰,立在一众牡丹花中,栩栩如生,香气诱人。她咽了咽口水,眼尖的看见了那香糯的牡丹花苞上撒了一层细细的糖粉,浅浅的,甜甜的。
“这确实是柴师傅的手艺,”曲夫人也是头一次见到:“许是他见今日家里有贵客,将那家传的技艺拿了出来。”那此前那些年柴师傅都他们吃的什么啊?虽然也很好吃,可完全不是一个层次好么?曲夫人感觉自己被忽悠了很多年。
周梦鹤体贴的摧残了一朵花,送进了风荷的嘴巴里,“哇~”风荷入口便惊呼:“你们快尝尝,这红牡丹是红豆馅儿的,又软又酥。”
冯威替曲蕙心挟了一朵嫩黄色的,曲蕙心吃了亦是赞叹不已:“蛋黄馅儿的,入口即化,很香甜。”
“来来来,石首领,快请尝尝!”男人跟女人的关注点不一样,曲尚书对柴师傅自此刮目相看,觉得这顿早膳倍儿有面子,他甚至想到了给柴师傅涨月薪。
根据不同的馅料做出不一样的口感,柴师傅简直绝了,这一餐,风荷吃的很过瘾,十几道早膳,简直完爆此前吃的那些个这宴那宴。
“快把柴师傅请来,本宫要打赏!”用膳完毕,她迫不及待的要见见这位厨房大神。曲夫人也想见见,她倒不是要打赏,而是要好好看看,看这柴师傅到底是不是从前那个?
曲尚书见两位女婿以及石朗都赞不绝口,便跟在风荷后头大手一挥:“柴师傅今日做得十分出色,以后的月银翻番!”
瘦不愣登的白褂儿老头刚好走到厅外,猛的听见曲尚书的声音,喜得走进一跪:“多谢老爷夫人!多谢姑爷小姐!”
“起来回话吧!”曲夫人见大家都高兴,心里的不快倒是去了一半,只是,有些话在这里不好问,只得暂且忍着。
周梦鹤示意随从端来一个金漆托盘,上面明晃晃一对大金锞子,足有七八两,用红绳系住,绑了个如意结儿,送到柴师傅面前。方才风荷话一出口,他就让随从及时准备去了。
老头儿喜登登的收下了,连连谢过小姐姑爷,反而不喊棽月王和王后。周梦鹤听了这家里人的叫法自然高兴,又命人多送了一对金锞子,老头儿喜得嘴都咧到后脑勺去了。
曲夫人目瞪口呆的看着三女婿的豪放做派,心里直呼老柴隐藏得太好了,这么多年硬是以为他只是个普通厨子,想不到居然如此有心计,这四个金锞子快一斤重了,赶得上他三年的月银还有多。
吃过了早膳,石朗便互送着棽月王进宫,除了冯威一同跟去以外,蕙心和风荷就留在了家中养胎。
今日没得众臣,也没甚旁人,仅有新年时风荷坞小院中的几人,只是身份却有了大调整,完美下多了一丝遗憾。
傅元谌扳着冯威的肩,心里依旧难受,怎么说都是从小长大的跟班兄弟,因着自己的安排,活生生没了一条腿,他无论如何也忍不住自责。
“皇上,属下现在挺好的,您别难过了!”冯威轻声劝他。
“你……”傅元谌见他笑得坦然自若,甚为满足,满腹伤感的话一时堵在了喉咙,貌似不必说出了。
“因祸得福,冯大姐夫此等豁达心性,大晋皇帝该为嘉奖才是。”周梦鹤打趣道,他特意提醒傅元谌一句冯大姐夫,想看看傅元谌的反应,毕竟现在这身份挺有意思的。
傅元谌不自然的扭了扭脖子:“不用你提醒,朕知道他是风荷大姐的丈夫。”切,不就是想看自己喊一声大姐夫吗?他清清嗓子,认真的拱手对冯威来了一句:“大姐夫!”
冯威单腿一软,差点摔倒,看着傅元谌的别扭样,却又觉得莫名的想笑:“不……不敢当,皇上还是喊我名字吧!”转过脸去偷乐。
傅元谌很是恼火,瞪了一同偷笑的周梦鹤一眼:“大姐夫就是大姐夫,朕以后私底下就这么喊了,有甚好笑?”脸上升起一股红云,透到脖子根儿那。
皇上脸红了——这对冯威来说可是个大发现,这么多年,他这还是头一次见到皇上脸红,一个没忍住,竟笑出声来。
傅元谌索性厚了脸皮,将他又连叫了两声“大姐夫!”俄而一转身,看向了周梦鹤,挑了挑眉毛。
聪明人理解不费事儿,周梦鹤从座椅上一下跃起,拱起手恭敬的来了一句:“国舅爷!”
他既是棽月国王,傅元谌当然是国舅爷了,听得这声叫唤,傅元谌心里瞬间平衡:“妹夫请起!以后可得好好对风荷,不能让她受一丝委屈,明白否?”
“国舅爷教诲得是!”周梦鹤此刻得顺毛摸,毕竟等下还有重要的正事,把毛顺好了才能将正事完结。
他笑得无害:“国舅爷,有个事您没忘记吧?”
“没忘,”傅元谌早等着他:“你真的不愿做棽月王?这半年不是做得挺好的么?”说实话,他不愿意周梦鹤丢手,棽月离大晋颇远,他派人前去甚有些不放心,若是周梦鹤再干个三五年,渐渐互相融合够了,届时并入大晋,设立州府,远比现在接手容易得多。
“荷儿不愿待在那儿。”周梦鹤搬出了娘子顶着,他在哪都无所谓,重点是风荷愿意在哪。
傅元谌头疼,坐在椅子上半天没有吱声。
“要不跟风荷好好商量一下,取个折中之道?”冯威提议,他这段时间跟随周梦鹤治理棽月,的确看得到周梦鹤手段非凡,将个烂摊子硬是收拾平顺了,就这么扔下,他都觉得可惜。且傅元谌每日已经够忙,如今还要分出部分精力应对棽月,只怕是鞭长莫及,且力不从心。
周梦鹤也知他们的顾虑,只是他早已摆明立场,以风荷为重,且夫妻二人心心念念都是回风荷坞去过二人世界,若是让他对风荷食言,他是万万做不出来的,也不想做。早在去年初冬的那个夜晚,他就同傅元谌达成了协议,取得棽月作聘礼送与大晋,如今,他的聘礼双手奉上,这人居然又嫌麻烦。真是又想马儿跑,又想马儿不吃草,想得美他!
“我不管,等婚礼过后我就同荷儿回风荷坞去了,今年秋收是耽搁了,搞不好凤琴沟那边的生意都丢了不少。”他自顾自的打算起来。
傅元谌的脸色更加难看:偌大一个棽月国还比不上你那几个铁铧犁还是怎的?
恨恨的背着手转了几个圈——有求于人,可偏偏这一国之君拉不下脸面来,看着周梦鹤淡定饮茶的样子,他心里怎么都觉得不平衡:都是男人,如今他娶了妻,有了娃,拍拍屁股就准备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自己这一国之君却还是孤家寡人,手上一堆理不完的事,以后还要加上棽月国,岂不是连个休息的时间也没了?思来想去,决定私下找风荷谈谈,毕竟,作为皇帝亲妹子,也该为兄长分分忧才是。
作者有话要说:
☆、御赐金厨
曲夫人等曲尚书上朝去了,着丫鬟招来了柴厨师,她早已问询过当年招人的管家,有关这柴师傅的身份过往,可惜多年过去,管家只记得当年是柴师傅自己上门应聘的,那时恰逢曲府新建,对新来的人员管理颇为松乏,也无经验,后来日子久了,走的走了,留下的比如说柴师傅,一晃就干了十八年。
“厨子柴岳见过夫人,不知夫人唤我何事?”年逾六旬的老头恭敬的拱手而立,站在入口处,他今日碰到的算是这些年来的头一回新鲜事:早上到下午,都被召上前来好几回了。
“你祖籍是哪里人氏?”曲夫人心里有了疑惑,就算柴岳干了十八年也打消不了她想弄清楚的心。
“回夫人,柴岳祖籍川南,幼时随父亲南下,到了岷东,在岷东长大的。”
“怎地进了我曲府?进曲府之前在何处做事?”曲夫人紧接着追问。
柴岳挠了挠脑袋,有些为难道:“都是十八年前的事了,夫人怎么今日才问?”似乎嫌她没事找事。
曲夫人很生气:“十八年怎么了?你十八年都没拿出真手艺,在我曲府糊弄上下,我怎么就不能问?”想到早上她就生气。
“这……那……那早膳只是小老儿见新姑爷进门,一时高兴而作,而且也是昨晚老爷吩咐的,要做到尽善尽美,老爷不是挺高兴的么?”女人就是麻烦,柴岳在心底发牢骚。
“你以前怎么不做?”曲夫人貌似认准了他心怀诡计。
“以前?以前您和老爷并没有像昨日这么高兴,也从未要我做过啊。”柴岳有些委屈了,无辜的看着曲夫人。
“别给我绕弯子,”曲夫人一拍桌子,茶盅儿都抖了三抖:“你这手艺,乃是十八年前琅王府中御赐金厨马翔云的独门绝技:凤舞九珍宴。虽然只选了其中四珍,还花了心思做了小改动,却瞒不过我王隽芳的眼睛。”
一席话说得柴岳脸上顿失血色,惊惶的看向了曲夫人:“夫人怎么会知道?”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你应该老实交代到底是什么时候跟老爷勾结,混进我曲府保命的?”曲夫人见他认了,心里的气终于顺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