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夫贵妻-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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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糖油角
冯威不信:“这地方有那么好?比得上宫里舒服?”
风荷朝嘴里放了个糖油饺,心满意足嚼完了才开口:“我问你,在宫里我们俩能这样吗?”
他二人也算是多年老相熟了,早跟朋友一般无二,此刻都没个章法的盘在榻上,一手茶一手果子,满嘴酥香侃大山,也没有尊卑上下之分,自由得很。冯威左右一看,不说话了,的确,窝在这小地方还真比宫里洒脱,舒服。当即看向风荷的眼神就换成了羡慕:“你这的确过得不错,我原先还以为你撑不到过年呢,不过……”他信手一指门外:“还是你家大姐来得好,不然还是撑不到过年。”
“那自然是,”风荷大方承认了:“谁让我有个好大姐呢!”又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一件顶顶重要的事:“对了对了,你那儿有没有想要娶妻的单身男子啊?”
“问这个做什么?”
“我是替我大姐问的,她才二十一岁,又没孩子又年轻又漂亮,又会居家过日子,而且,”风荷做了个大大的手势:“有两大车上好的嫁妆!我看过了,里面光是一件翡翠玉如意就够寻常人家吃一辈子的了。所以,我想再替她找个好男人成亲,可别窝在我这儿发霉了。”
冯威头一次听到有人这样描述刚刚和离的女子,还是妹妹推销姐姐,不由得朝那糖油饺子多看了两眼,恰逢曲蕙心推门进来知会他们要开饭了。
养了一段时日的鹅蛋脸又恢复了丰润和嫣红,杏眼一对,水汪汪的,从门外探进来,笑吟吟的看着他:“冯侍卫就在这儿吃顿便饭罢,我家风荷经常受你照顾,还未曾谢过呢!”
“哎,”冯威呆呆的应了,心里却突然有什么念头一闪而过,白驹过隙般,没能抓住。
“怎样?我大姐还可以吧?”风荷以为他在认真的替自己考虑。
“可以,”冯威盯着门板喃喃自语。
“那这事就托付给你了,记得,首要条件是人品好,没恶习,通情达理,长相不能比你差,月俸也不能比你差,身高不能太矮,家庭要和睦……”风荷犹自列了一大堆,末了,拍拍冯威的肩:“事成以后,我会有好处哟!”
曲蕙心还被蒙在鼓里,餐桌上对冯威不断劝菜,只是这年轻侍卫不知怎的,眼神忽闪,脸上两朵通红的疑云……
转眼到了腊月二十八,这天是个阴天,天气似乎又冷了一些,风荷坞里却早就有了过年的气氛,家家户户忙着开火开锅做年餐,赵老员外也带着一家大小回祖屋过年来了,有他在城里做侍郎的大儿子,还有在城里开着大商铺的小儿子,各自又携了家眷仆从,一行人四五辆马车,真算得上大阵仗了。
进到坞里,风荷的小院是头一家,赵老太爷的马车亦是头一辆,此时,那头辆马车的窗帘被掀开了,探出一老一小两个脑袋,盯着院门上的对联儿讲悄悄话。
“爷爷,荷姐姐在家呢,你看她门上贴了新对联了。”小丫头念念不忘这见过一面的投缘姐姐。
“等会儿回到家,你就去找她玩,上次她还说要送你个小礼物呢,一准忘了。”赵老太爷出馊主意。没注意到马车里另一边正低头看书的少年,听见这爷孙俩的对话,皱了一下眉头。
赵老太爷全家回来,在风荷坞算是个大热闹事,立刻有几位年长高望的长者里前来探问,又有好些仆从本就是这坞里出去进赵家做事的,老家本就在此,当即请了主家的假,回家团聚去了。赵老太爷亡妻多年,俩儿子又争气,如今家务事丢给大儿媳妇打理,自己成了个甩手掌柜,好不自由。二儿媳是去年新娶的,刚刚怀上孕,全家紧张得很,一回到家就安置进了房里,汤水伺候上了。是以大儿媳,也就是赵佩儿的娘亲,一回来就扔掉了官家夫人的做派,开始指挥仆众,忙前忙后。
赵佩儿趁着家里混乱,偷偷溜了出来,直奔风荷而来,没发现身后还跟了个尾巴,正是方才车上的少年。
“荷姐姐,荷姐姐,快开门啊!我是佩儿。”她举着小拳头将院门捶得咚咚响。
风荷昨晚才跟大姐加班赶制完新年全部衣物,睡了懒觉刚刚起来,此刻一听得门口的敲门声,只来得及粗粗擦洗了一把脸,将头发刨了刨,前去开门。
少年躲在树后看着院门打开,赵佩儿高兴的扑向一个毛糙拉擦的年轻姑娘,当即摇了摇头:“难怪佩儿喜欢,哪里有女子这样不注重仪表边幅的,可不正合她意。”刚嘀咕完,却见那姑娘夸张的大叫一声,抱住了赵佩儿,还转了几个圈,笑声远远的传过来,少年几乎将头都要摇掉了,而后不忍再看,迈着沉重的步子往回走去。
风荷拉着佩儿进了屋,一边走一边告诉她:“你来得可真是时候,我昨晚才赶工将你的礼物做出来。”
小丫头一听,连连追问礼物在哪里。
风荷从柜里拿出一对穿着怪异的布偶娃娃走了出来:“给,这可是姐姐我劳心劳力做出来的。”
佩儿好奇的接过来,这两个娃娃长得真是太奇怪了:“她们的腿怎么那么长?”
“腿长穿裙子才好看啊!”
“那这是什么裙子?怎么这样蓬?”佩儿用手小心的按了按,裙子依旧蓬蓬的。
“这叫蓬蓬裙,里面有好几层衬里呢!”这件裙子可是风荷的得意之作。
“那她们的眼睛怎么这么大?嘴唇儿又那么小?”
“这样才好看哪,佩儿觉得眯眯眼,一丁点儿,好看么?”
佩儿摇摇头,不问话了,将那两个娃娃细细看了一会儿,越看越新奇,越看越喜欢,特别是那一头黑线做的头发,长长的,可以任由她进行编织,衣服还可以穿脱,进行更换。风荷又将一颗小珍珠用丝线穿了,给娃娃做了个项链。
“喜欢吗?”
“喜欢,喜欢。”佩儿紧搂着娃娃爱不释手。
周梦鹤最近赶制了一批农田用具,等着翻过年来开春时好卖,中间又送了一担柴给风荷,获得了曲家大姐的年夜饭邀请,他爽快的答应了。
今天是二十八了,估计晚间风荷替自己做的鞋子就要送过来了,他想想都浑身充满干劲,大锤抡得高高的,用力砸下,火花四溅。
“梦鹤!”门口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却是赵老员外。照例捧着紫砂小茶壶,悠哉悠哉的走了进来:“力气见长啊,这一锤子可是十足的功夫。”赵老员外举起大拇指夸赞。
“您老见笑了,快请坐!”周梦鹤赶快放下手上的活力去迎接:“瞧着可是全家都回来过年了?”
“可不,热闹着呢!”赵老员外笑得满足,又想起什么似的问他道:“你跟那位曲家小姐怎么样了?”
周梦鹤闻言,不由得好笑:“多亏了您的福,算是成了。”想不到这赵老员外一把年纪了,居然还这么热衷于八卦此类事情。
赵老员外大喜:“看来我这糟老头子还是有用的。”
周梦鹤从屋里端出一碟儿年节吃食出来,又替老员外续上热茶水,自己也不打铁了,陪着说话聊天儿。
“这是哪来的?”赵老员外瞅着那碟吃食,似是妇人家自己做的。以前他来这铁匠铺子,可是没得这类待遇。
“是曲家大姐学着隔壁的几位嫂子所做,风荷就送了一包过来给我,您尝尝看,不硌牙。”周梦鹤大方承认。
赵老员外掂起一个糖油饺子,尝了一口,果然似他所说,既不硌牙,又酥软香甜,是个好吃食。“手巧,手巧,都赶得上满香楼里的糕点了。”
“好吃您就多吃几个!”
赵老员外吃了几个,又喝了一气儿香茶,这才开始说正事:“梦鹤啊,最近我在城里待了挺长时间,瞧着挺风平浪静的,可若不是有佩儿她爹爹在朝里做官,恐怕还不知道这大晋朝真的变天了。”
他凑进了些,敲着桌子神秘兮兮的:“摄政王垮台了,连同宫里的陈太后,淑妃,以及那镇守边关的将军儿子,全都连根拔起,一毛不剩啊!如今的皇上可真是大权在握,一统天下了。”捋着胡子直摇头:“哎呀,这皇上年纪轻轻,手腕这般了得,不得了,不得了。对了,我还听说皇上着佩儿她爹爹和几个文官年后拟定春季文武大考,准备全国广招人才,我觉着你可以前去一试,文的可能差点,武的铁定状元!”
周梦鹤听了,但默不语,心里却了然:傅元谌已经开始着手准备对付棽月了,估计是怕自己的承诺不可靠,亦不信他的能力,所以才有此一招。
看来,过年之后他真的需要有所动作了,只是,届时恐怕要跟风荷离别一段时日。
作者有话要说:
☆、从喜到悲
当晚,风荷果真送了一个大包过来,满脸得意的喜色,将那包袱往桌上一放,兴冲冲打开来:“大锤哥你看!”她一边往出拿一边念给他听:“这是两套棉衣,两件贴着里衣穿的薄夹袄,裤子因为时间不够,就做了一条。还有你给的黄鼠狼皮做的鞋子一双,我特意把皮子缝在里面了,又暖又耐磨……唔……你干嘛……唔唔……”
风荷还没念完,却冷不防被他拉到了怀里,没头没脑的吻了下来,这一吻,跟以往的温柔甜蜜不同,如疾风,似暴雨,排山倒海,气势汹汹。风荷在这猛烈的攻势下,身如雨间浮萍,乱风中的花朵,哪里还找得着头绪和方向,只得紧紧攀附着他,呼应他。
直至一吻结束了,周梦鹤也依旧紧紧抱着她不松手,长腿一勾,把凳子勾到了身下,抱着她坐了上去,紧紧的,似要揉进身体里去。
风荷直觉他的行为有些不对劲,可又不敢乱动,只能任由他抱着,共同静静地待在一处。过了好半天,周梦鹤才发觉自己抱的太紧,赶紧松开,替风荷揉着胳膊:“傻瓜,怎么不做声?我力气大,万一伤着你可怎么办?”动作小心翼翼的,怕将她揉坏了。
“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怎么今天如此反常?”风荷由他揉着,小声问道。
周梦鹤手上一顿:“是有件事,我想着过了年再告诉你。”他不打算瞒着她,毕竟到了时候也是瞒不住的,但也不愿她这个年过得不开心。
“这样啊……那好,过了年你再告诉我。”风荷忍住追问的冲动,决定给他这段时间。从他腿上溜下来,将其中一套棉衣抖开来,招呼他试穿。
周梦鹤没料到她竟真的不问,反而转移自己的注意力逗自己高兴,心里霎时为她的懂事充满了欣喜。他原是遵从母亲的意愿而注意她的,可自从那日清晨的照面以后,他转为主动了,对峙傅元谌更是不曾退缩。一番相处下来,只觉得一日比一日蜜甜,这丫头不像平日里见到的那些女子,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发自内心的率性而为,感情方面的主动更是让他原本就没平息过的血液更加沸腾,他知道自己捡到宝了。
棉衣上身又暖又舒适,衣身上的纹路更是特别,“这是……”他摸着面料上的花纹,有些奇怪。
“这纹路是我出想法,要大姐帮我绣的,我顶多做些暗活,这明面上的,还是大姐厉害些。”风荷吐了吐舌头,她以后一定努力,争取独自给他做件衣服。
“那真是要多谢大姐了!”周梦鹤很是喜欢这件衣服,这花纹一绣,将那棉花固定住,以后洗起来也不怕打结成团了,又想到是风荷想出的这好法子,更是在心底里又将她另眼相看了一分。
“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