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世界-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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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仔你——！”
“干嘛？你又要和我打架啊！来啊来啊！”进藤光回身摆好拳击的动作，身子灵活地上下晃动。
“进藤！”宛如布料被撕裂的声音。
进藤光和佐为停止了争吵，朝声音的来源望去。
地铁战出口，有着墨绿色油亮妹妹头的俊美少年艰难地喘着粗气。从细嫩苍白的皮肤和纤瘦的身躯可以看得出他是长期滞留在室内缺少锻炼的孩子，不然也不会才跑几步路就气喘如牛。
“塔矢？”进藤光不可思议的喊道。
“我 …… 可找到你了……”塔矢亮竭力平息自己的呼吸，一字一句地说道。“终于找到你了……进藤光……”他碧绿的眼眸暴射出强烈的光芒，名为‘执着’和‘追求’的光芒。
空中的乌云忽然密集起来，骤然间，天变得阴沉沉的。
“哟，塔矢，怎么啦？”进藤光扬手和塔矢亮打招呼，轻易地将他凝聚起来地气势给打破了。
“呃……”面对进藤光纯净的笑颜，塔矢亮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
“你没参加围棋大赛么？”
“你呢？”
“我……我只是看了一下就走了。”进藤光眼神闪闪发光地注视天空，“我还是头一次看到这种场面，有些孩子年纪比我还小，大家都很认真地在比赛。我还真有点感动呢。”
“感动？你从没试过认真么？”
“啊？认真？”
“让我看看你地手。”塔矢亮上前一步，伸出双手。
“啊？我的手？”进藤光不明所以地将手放到塔矢亮的双手上。
塔矢亮细细地抚摸他的指肚。没有磨平，这不是一双常下围棋的手。塔矢亮诧异地发现打败他的进藤光竟真是不折不扣的围棋外行。
“你 ……你干嘛啊！”塔矢亮的抚摸激起进藤光的一身鸡皮疙瘩，他连忙抽回自己的手。
“啊，对不起。”
在塔矢道歉后，光仔仍然警惕地看着他。
“你想成为职业棋手么？”
无风，墨云。
“我？职业棋手？从来没有想过。塔矢，你想成为职业棋手么？”
“想。”塔矢亮轻声却郑重地说道。
“塔矢……”
电闪，雷鸣。
“哦，你想成为职业棋手啊。职业棋手能挣多少钱？”
“如果能进头衔战……名人大赛冠军有360；000……棋圣赛冠军有420；00……
“等等，头衔战总共有多少种？能赚多少钱啊？”进藤光打断塔矢亮的话，急忙问道。
“头衔总共有八个，奖金总共差不多1。8亿元。”
“一亿元？！”进藤光偷偷低头嗤笑，‘佐为，以你的实力，拿下名人赛易如反掌吧？！’
你怎么能想着以下围棋赚钱？！佐为生气的敲打他的脑袋。
“我不过随便想一下罢了！”
“想一下？”
“呃……”进藤光到现在还没习惯别人听不到看不到佐为的事实，不自不觉又将和佐为的对话说出口来，而忘了塔矢亮还在旁边。他食指短触额头，嘻笑说道：“嗯，我想做一下职业棋手，再随便拿一两个头衔也不错啊～”
“做一下职业棋手……随便拿一两个冠军……”塔矢亮眼中的光芒渐渐收敛，“混蛋！这些话是对职业棋手的侮辱！”犹如被触到逆鳞的蛟龙，他的眼中燃烧着清冷的火焰。“你根本不配做个职业棋手，下围棋的人怎么会说这种无礼的话！”
雨滴连成一条条直线，稀稀拉拉的降了下来。
“做一下职业棋手？！你知道棋手要付出多少心血么？忍耐、努力、艰辛、苦修！还要克服绝望的煎熬，但也未必能达到目标！我看过很多爸爸身边的棋手，也是这样努力的。可你！……我早有心里准备，要不懈努力……我从小就下围棋……每天练习好几个小时，不管多么艰苦，我都坚持，从未放弃……”我怎么会输给这样的人——？！
雨越下越密，密密得连成一片雨帘，一道道水痕从塔矢亮秀气的脸上流淌下来……他紧紧握起拳头，“现在……可以和我下一局么？”
“啊？”
“我会成为职业棋手，我一定会的！如果你觉得自己可以成为一个职业棋手，而且可以毫不费力地取得一两个头衔，你现在就不能输给我。”
“可是我和别人还有约会耶，改天吧……”
塔矢亮伸出手掌，双眼直勾勾地盯着进藤光的眼眸，“不要逃避，和我下棋吧！”
被塔矢亮的气势逼退一步的进藤光不知所措地问佐为，‘佐为，我现在应该怎么办？快4点了，再不动身前往街心广场就要迟到了。’
‘跟他下，如果我要领悟【神之一着就】就绝对不能输了这场比赛！’
‘可是明明那里——’一人一鬼都没将进藤光的话听入耳中。
塔矢亮一动不动地盯着进藤光，佐为一动不动地盯着塔矢亮。
进藤光无奈地叹口气，心想：也许下雨明明就不去了。让佐为快点下完，再去找明明吧。她一定会等我的。
东京时间面的时针斜斜的跨过阿拉伯数字3，我略带无奈地心想，光仔果然又迟到了呢。
等待的一个小时里，我目睹了2对男女结成情侣的过程。一丝羞涩，一丝喜悦。
在这里告白的成功率果然是100％。
等到光仔来了，我应该怎么开口？
像带着棒球帽的少年那样？
“上杉达也爱上小南了，比谁都爱。”
“再说一次。”
“十年后我会再说。”
“十年才说一次？”
“恩。”
“真小气。”
还是像另外一对？
“我一直无法股起勇气告白……”
“对谁？”
“对你！！“
“我一直以为只是单恋呢……“
嗯——
【love you not because of who you are； but because of who I am when I am with you。】
算了，光仔肯定听不懂。翻译过来？
【我爱你，不是因为你是一个怎样的人，而是因为我喜欢与你在一起时的感觉。】
会不会肉麻了些？
【对世界而言，你只是一个人；但对我而言，你是全世界。即使有一天，你的步履变得蹒跚，我的青丝变成白发，红润的脸上爬满了皱纹，但我仍想要你携着我的手，漫步在夕阳的余晖下。】
或者简单点？
【我喜欢你。】
“打雷了——！下雨啦——！快收东西啊——！”骤然落下的雨点打乱了在青学操场上绘制看牌的学生。
“不二，你在发什么呆呢？快帮忙搬进教室啊。”菊丸英二抱着大桶油漆，用肩膀撞看天发呆的不二周助。
“英二，我失恋了呢。”不二周助惆怅地喃喃自语。
“啊？！”菊丸英二吓了一跳，网球社里最受女生欢迎的不二周助失恋？
“她现在正跟另一个男生告白……是我鼓励她去的……可是我现在后悔了……好后悔，好后悔。因为我的心好痛好痛……英二，我应该怎么办？”不二周助仰起头，雨水打在他的脸上，含而不发的哀伤……
“告……告白而已嘛！她告白的对象不一定就答应她啊！你还有机会的！”菊丸英二想了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话，让一向单纯乐天的他安慰失恋的人是为难了些，特别那个人还是不二周助的时候。
“英二，你不知道。他们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中间只隔了薄薄一层纸，一捅就破。只是男方迟钝了些，要女孩子先告白罢了……”不二周助的语调越发哀沉。
“不二，先回教室吧。”
“不了，我想一个人静静。英二，你能帮我跟班长说一声么？”
“没问题！我会把你那份干完，你好好散心吧！”
“嗯……”
不二周助哀愁孤独的身影慢慢消失在菊丸英二的视线里，消失在雨幕中……
“不二好可怜哦……好！为了不二，我要勇敢的对抗樱井女士！”菊丸英二气势高昂地抱着油漆回教室。
而另一边，可怜的不二周助……
“喂，裕太啊？今天你不是回家吃饭么？想吃什么？哥哥现在去买菜……”声音愉悦到就差没开花的程度，眼眉是宠溺的微笑。
收起手机，不二周助看看天。
不过是阵雨，不会妨碍7点钟的烟火晚会。加油啊，明明！
一滴冰凉的水珠落在我的手背上。
啊？下雨了……
淅淅沥沥的雨点先后落下。
这时光仔如果在的话，一定会将外套罩在我的头上给我遮雨。就像上次去他的爷爷家，上上次放学回家，上上上次在运动场……
呵，他也不想想，他淋雨很容易感冒，十次感冒有九次是因为淋雨着凉。而我的感冒十次有八次是他感冒后传染给我的。
每次都拖着鼻涕哑着嗓子说下次不把衣服借给我了，每次到了雨天他都先把外套披在我的头上……
钟楼古老沉闷的音乐再次奏响。
4点了，光仔，你可迟到了一个小时了喔。看你到了我怎么收拾你！
雨越下越密，豆大的雨滴打在脸上有些生疼。
光仔……你为什么那么慢……
‘他不会来了……’我说
‘不会的，光仔会迟到但从来不会失约。’藤崎明喊道
‘他这次不会以后也会。因为他遇上了佐为，遇上了塔矢亮，爱上了围棋。他将会去考院生，去考职业棋士。他的目光将一直追随着走在他前方的塔矢亮。他的心将被佐为占据。在你和他们之间，他选择的永远都会是他们……’
‘我相信光仔选择的会是我。因为我们有红绳的约定。’左手握住右手腕。
‘那只是孩时的戏言！’
‘不是！过去的光仔做到了，以后的光仔也会做到！’
‘回去吧……今天他不会来了。’
‘我要在这里等他。不见不散……’
雨势忽然弱了许多，一件宽大厚实的衣服压在我的头上，挡住了我的脸。
掀开衣服，欣喜地向后喊道：“光仔，你来啦！”
这是亚久津仁第二次看到她，在街心广场的钟楼下，她略带羞涩和甜蜜的笑容光看着就有小小的暖暖的幸福感。
不在钟楼下搭讪是约定俗成的条例。所以她才能安静的等待她要等待的人。
躲开变态的千石清纯的活动路线和无聊人士活动完筋骨，驱逐爱哭的太一回学校，亚久津仁再次路过钟楼是在一个小时以后。
天空开始下起了小雨，广场上人影稀疏，而她依然带着羞涩和甜蜜的笑容站在原地等待。
她等的人还没来么？
雨越下越大，亚久津仁到自动贩卖机要了一罐啤酒，再回首望去，雨幕中钟楼下女孩的身影模糊一团。
她不是还要继续等下去吧？女人为什么都那么傻？总是傻傻地等待不会到来的男人——
一只手压扁喝空了的啤酒罐，狠狠扔出，准确地投入十米外的垃圾桶内。
心情莫名的烦躁，不知不觉亚久津仁来到她的身后一步之外，搭在肩膀上的制服扬手间搭在了她头上。亚久津仁的身形和她比较起来过于高大，他的上身制服差不多将她整个人都盖住。
她掀开衣服，小脸闪闪发光，欣喜万分地喊道：“光仔，你来了！”
亚久津仁沉默地看着她脸上的光芒渐渐褪去，垂下眼睑，双唇紧咬。她将亚久津的制服扯下，理好，递还给他。
他接过衣服，双手撑起，在她头上搭起小小的雨棚。
她注视着车站的方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