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世界-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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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奇亚……”朽木白哉冷漠地唤道，他的声线像钢琴声一样略低的清澈。
此时阿散井恋次突然又是一刀向朽木露奇亚扫去，她双足点地向后倾倒，手掌撑地，娇小的身子在街道上艰难地稳住，气喘吁吁好不狼狈。
“【把死神的能力转给人类】是重罪，不交由刑军执行而委托我们两个来出面，已经是很仁慈了。来，露奇亚你就快点说吧。我们要杀了那个抓到你甚至还夺走你力量的……家伙——”阿散井恋次纹画的眉毛凌厉地皱起。
『明，你在看什么呢？』爱德华也好奇地跳上围墙跟我一起坐在墙头。
『看戏呢，现在正演到竹马为犯错的青梅开脱罪名找替死鬼。』
『看戏？』他皱皱鼻头，顺着我的目光瞅了过去，『我只看见一个女的在街道上跳来跑去。』
『嘘～ 等我看完了再跟你讲，跟你说话我都听不清他们说什么了。』距离他们大概有3、4米的距离，亏得夜晚寂静我才能听清他们的对话。
一记巫力凝构的箭矢射向阿散井恋次，他偏头躲过，石田龙雨从更右边的黑暗里走出。石田龙雨想救走朽木露奇亚，可是他未免太自不量力了。不要说朽木白哉，就是被灵力被压抑到1/5的阿散井恋次也将能他秒杀。
石田龙雨负伤倒下，阿散井恋次要补上最后一刀的关键时刻，捣乱的人又多了一个。扛着大刀一阵风似地冲过来的黑崎一护。桔子头，龇牙咧嘴不良的表情，自我介绍白痴的嚣张，“黑崎一护！就是打败你的人！请多指教！”
打败你的人？他们现在应该是灵体状态吧？正确的语法不应该是‘打败你的灵’才对吗？
“一护……笨蛋！为什么要来呢……”朽木露奇亚的脸颊擦着血污，她的呢喃传入了阿散井恋次的耳中。
阿散井恋次狭目微眯，眼神变得更为凌厉，“原来……我明白了，你就是从露奇亚身上抢走死神能力的人啊……！”
“如果是又怎么样？”黑崎一护不知死活地说。
真是笨蛋。这种挑衅的话只有在你比对手强大的时候说了才有意义，真不明白这种小白热血男子为什么总是会成为不败的主角？
阿散井恋次一边提刀砍向黑崎一护，一边大喊：“那就杀了你！”
哎呀～哎呀～恋次小弟弟，你不知道他也是一只打不死的小强吗？你的口号喊错了～
看吧，就算你使用了始解将他砍得血流如柱濒临垂死，也不过是给他增加经验值爆发一次‘小宇宙’的机会。对付这种人的时候呢，只有不要手软，依靠压倒性的力量给他致命的一击，然后立即马上赶快第一时间将他的身体和灵魂烧成灰烬，一颗残渣都不要留在世上。前半部分，朽木同学就做得很好，利落流畅地以最优雅的动作给黑崎一护致命的一击，将他的巫力凝聚点完全破坏。可惜啊……他没有将后半部份完成，让黑崎一护又顽强地再生了。
朽木露奇亚歇斯底里地要挣脱阿散井恋次的禁锢到黑崎一护的身边，“放开我——！恋次，一护他——！”
阿散井恋次手下禁不住加重了力道，“你在说什么——！你看好！那小鬼已经死了——！没有必要为了一个死人再去加重自己的罪吧——？！你难道不明白吗？只要你现在跑过去摸了他，你的罪就要加重20年啊——？！！！”
“那又怎么样呢？！一护他是被我连累的——！是因为我而死的——！我跑到因为我而送命的人身边，这么做有什么不对——？！！！！！”朽木露奇亚用力掰着阿散井恋次禁锢在自己脖项上的大手，撕声喊道。
对与不对，本就是相对而言的存在。此时在朽木露奇亚的心中黑崎一护是远比朽木白哉和阿散井恋次重要的存在吧？不然她为何没有注意到阿散井恋次前方百计维护她的举动和脸上一闪而过的受伤。忘记了朽木白哉的存在，和牢记在心的朽木家的尊严名誉。
“就算违背我的意愿你也要过来吗？过到这个小鬼的身边。”朽木白哉的神情语气仿佛和牵星箝一般是永不改变的清冷淡漠。
“哥哥……”朽木露奇亚一时乱了。
朽木白哉淡漠的嗓音继续响起，“我知道，露奇亚……其实这个小鬼跟他非常像……”
他们说的是志波海燕吧？那个和黑崎一护卵生兄弟般一般模样的死神。朽木露奇亚表情的惊变，说明了什么？她是将黑崎一护错看成那个死在她手下的死神还是……
朽木露奇亚一脚狠狠地踢开黑崎一护抓住朽木白哉裤脚的手，“不过是个人类，扯我哥哥的裤脚成何体统！看清自己的身份！小鬼——！”
最后，朽木露奇亚选择的还是黑崎一护啊……在朽木白哉的冷漠和阿散井恋次的嚣狂下，她究竟忽略了什么她可知道……？
下雨了。
黑死蝶轻轻飞舞，通往灵界的扇门无声开启。
朽木白哉回眸对上在雨中撑着油伞的浦原喜助。
银白风花纱，墨黑飞羽发，又是一门之隔。
浦原喜助踩着咔咔作响的木屐将油伞撑在了倒在血雨之中的黑崎一护头上，沙沙雨声中我似乎听到他喃喃自语，“我还以为你是一个疼爱妹妹的好哥哥……我又压错宝了吗……？”
石田龙雨顽强地自己爬起来走人，浦原喜助背着重伤昏迷的黑崎一护自我们脚下离去。
『他看不见我们吗？』爱德华的脚晃啊晃差一点就能够着浦原喜助的破帽子，他看不见的血液在雨地蜿蜒流淌。
『我在家附近设了结界，家里围墙范围内的动静从外面是看不见也听不到的。』我翻身下墙，雨水自身上甩下，『演完了，没得看了，下来吧～』
『怪不得银次和阿蛮在家时那么吵闹都没有人来投诉。』爱德华恍然大悟样，一个后翻，金色的长发在雨夜划出亮丽的弧线，湿漉漉的发丝，雨水自他的脸颊蜿蜒而下。『你该告诉我看了那么久究竟在看些什么了吧？』
拍下身上的雨珠，我回屋寻找擦身的浴巾，『说来话长。』
『长话短说。』爱德华显然比我更熟悉家里东西的摆放，他先我一步找到干浴巾，扔了一条给我。
我一边擦头发，一边说：『简单来说就是哥哥带他妹妹的青梅竹马来抓他妹妹回去受审的戏码。』
『那个妹妹会怎么判？』
『死刑吧？』如果剧情没有改变的话。说实话，我已经不敢确定今后发生的事情还会不会按照我所知道的情节发展。不过，没差啦！只要情报收集到位，今后的发展就能掌控在我的手中。
『那个哥哥知不知道他妹妹回去会被判死刑？』
『不清楚。不过他知道后是维护判决的那一类人……』等等，朽木白哉真的是维护判决吗？他明知阿散井恋次和黑崎一护他们拼死都要救朽木露奇亚，可是却三番四次地放过了他们……
『白痴啊！』爱德华狠狠地摔下自己头上的浴巾，气愤地喊道：『那个可是他妹妹耶！他就这么看着她去死——？！』
我白了他一眼，『换做是你早带着艾尔跑路了，对吧？』
『废话！』
『就算艾尔已经被抓进监狱，你截法场也要救他出来对吧？』
『那是肯定的！』
『为什么？』
爱德华怔了一下，哑声问道：『什么……为什么？』
我将浴巾披在肩头，『为什么你要去救艾尔？』
『艾尔是我弟弟啊！』爱德华说得理直气壮，毫不犹豫。『真不知道你口中的那个哥哥是怎么想的？！』
『他？应该是想以身作则维护尸魂界规定的庄严吧？』两个誓言，家族的尊严名誉和自己最爱女人的嘱托……朽木白哉，你最后也算是两个都没有违背。
『所以说他是白痴啦！规定这种东西是拿来破坏的！』爱德华说得不屑，他确实也是如此做了。名义上是军队的走狗，可他做的那一样事情是符合军队的命令？非法入侵实验基地，放过通缉犯刀疤，带着艾尔四处逃亡……
『跟能触犯人体炼成的禁忌的你谈遵守规定，还真是找错对象了。』我微笑地看着爱德华激动的情绪一下黯淡了下来。
『其实……有些规定……还是不破坏的好……』他垂下脑袋低低地说。
『呐，爱德，你们当初为什么敢触犯人体炼成的禁忌？』
『大概是因为太想念妈妈了吧……想念阳光下白色床单前她回眸的一笑，想念她带着洗涤剂味道的指尖，想念夕阳初下炊烟袅袅时她唤我和艾尔回家吃饭的声音……想念有妈妈在的三个人的家……然而我们错了，那一天的错误是一切开始……』爱德华的左手紧紧抱住他的右手，打湿的衣衫单薄得能见到金属的线条。『可是，我们只是想再见到妈妈而已……』
『Sloth最后不是具备你们妈妈的记忆了吗？相同的样貌，相同的记忆，你们的炼成还是成功了。』
『霍尔蒙克斯不是妈妈！』爱德华大声喊道，金色发丝将他的神情完全遮挡。『就算……她有着跟妈妈完全一样的样貌……完全一样的记忆……可是，霍尔蒙克斯不是人啊……』
『艾尔的灵魂附在盔甲上不也不是人？』
『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艾尔还是原来的艾尔，而Sloth不过是……顶着妈妈样貌的霍尔蒙克斯……』
即使是有着同样的样貌和记忆也不是妈妈么……
『喂！话题扯远了吧？我们在说的不是那对兄妹吗？！』片刻的沉静后爱德华猛然说道。
『不是亲兄妹。』
『啊？』
『那个妹妹不是那个哥哥的亲妹妹，是领养的。』
『……哦……是这样吗……？』
我瞅了爱德华一眼，『这样你就不激动啦？』
爱德华撇撇嘴，起身拖着浴巾往楼梯走，『别人的事情我激动有什么用？不跟你聊啦，我要去睡觉！』
『呐，爱德。』
『嗯？干嘛？！』
『如果艾尔和温蒂两人同时陷入危险你会救哪一个？』
『两个一起救——！』
『如果只能救一个呢？』
『……两个我都会救！』
『两个都想救的结果是两个都会死，你会救哪一个？』
『这个问题真的很无聊！』爱德华瞪了我一眼，金色的发丝消失在楼梯转角时隐约能听到他的回答。
浴巾盖在我的头上隔绝出狭小的世界，最后还是选择了艾尔吗……
好，你能告诉我亲人的定义是什么吗？是血缘？还是情感……
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卷动漆黑的发梢，如玉的容颜上堆砌着失落，偌大的洗衣房静寂得只听见洗衣机嗡嗡转动的声响。不二裕太捧着一篮换洗下来的脏衣服，不确定地轻轻叫了声，“观月前辈……？”
嘴角向上弯起细微的弧度，自信的嗓音明快地响起，“哟，裕太今天没有回家住吗？”失落宛如海市蜃楼般消失在不二裕太的眼中。
“观月前辈不也没有回家？”不二裕太找了个空，将篮子里的衣服塞进洗衣机内。
观月初怔了一下，手指又无意识地卷上额前的发梢，“我？我回家也是一个人，还不如住宿舍方便。裕太的妈妈不是做了你最喜欢吃的南瓜咖喱吗？不回家吃饭多可惜啊……”
“观月前辈……”添上洗衣液，不二裕太从投币口内塞进两枚硬币，在门严密关上的那一刻流水哗哗地灌进洗衣机里。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