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我知道你的秘密-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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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倒拿乔上了,”安镇远帮彭彦松开安全带,“走吧,上去吧,你好好休息,祝你明天成功。”
彭彦一怔,“哎,你不上去了?”
安镇远勾勾嘴角,“婚前最好不要有性/行为!!”
彭彦听了这话有点想骂娘,“你都那啥我好几回了,你来这个!!”
“逗你呢。”安镇远摸摸彭彦的脸颊,凑上去吻彭彦的嘴唇,贴着他的耳朵说:“怕上去又忍不住,我可是一年多没碰你了,明天比较重要,万一你腰疼下不了床耽误了正事儿,岂不是又怪到我的头上?”
彭彦慕然脸红,“你能得吧,还,还下不了床了还,你太夸张了。”
安镇远但笑不语,下车帮彭彦打开车门,“明天来接你,好好休息,加油。”
彭彦洗了个澡,挂着水珠躺在床上咧着嘴傻笑了一会儿。摸摸蛋有点凉,便套上平角内裤从柔软的大床上滚来滚去。
他将枕头扔向空中,然后软绵绵砸到自己的肚子上,来来回回好几次,最后手一哆嗦扔床下去了,他光着脚下床捡起来,晃晃脑袋平复自己的心情,笑骂自己一句,“靠,好傻/逼啊。”
第二天安镇远早早就来到他家了,他看着呈“大”字形睡着的青年,眼睛眯了眯,目光停到有些勃qi的中央。最后无奈地推推彭彦,“彭彦,该起床了。”
彭彦睡梦中点点头,翻了个身又抱着被子接着睡。
安镇远叹口气,捏捏彭彦的脸,将衣服放到床边,然后起身走到厨房,把买来的食材放进冰箱,开始准备早饭。
彭彦闻到香味便迷迷糊糊坐起来了,他揉揉眼听着厨房中发出的声响,撩起被子下床,这时看到了床边崭新的名牌衬衣和裤子。
安镇远煮了两碗面,上面打着黄橙橙的煎蛋,还帮彭彦冲了一杯牛奶,为自己煮了一杯咖啡,准备喊人的时候,正好看到镜子前的彭彦。
彭彦一颗一颗扣扣子,并没有发现倚在门框边上的安镇远。等他整理好的时候,正好看见镜子里安镇远深情款款的样子。
彭彦转过身,撸一把自己的碎发,有些臭屁地说:“帅不?”
“好看,”安镇远走到彭彦跟前,一把搂住他的腰,“有种让人想脱掉的冲动。”
“滚蛋,别给弄皱了,”彭彦推开安镇远,“哎,话说你啥时候买的啊,到是挺合身啊。”
“昨晚上去大都市买的。”
彭彦一愣,“你不是回家了么?”
“没有,想着你今天的事儿比较正式,就帮你挑了一身。”安镇远一边帮彭彦整理领子一边说。
“谢谢啊。”
“不客气,”安镇远指指餐桌上的早餐,“吃饭吧,我弄好了。”
彭彦抱着安镇远,跟一无尾熊似的蹭来蹭去,“安小山,你太贤惠了,我得赶紧求婚啊,被别人撬走了,可如何是好啊。”
“别说,还真是,我很抢手。”
俩人吃完早餐,彭彦便去了CAM公司,再次看到韦一明后,他心态果然好了很多,也许是安镇远的那番话,也许是他觉得现在很幸福,已经没有时间再去恨这个路人了。
彭彦自信满满讲解着自家的方案计划,优势所在,散发着一个成熟男性的魅力,旁听的CAM领导不时频频点头,他明白,邹龙的方案会中标的。
结束的时候,韦一明叫住了彭彦。
彭彦突然发现眼前的这个大哥有些老了,虽然他穿着更体面了,却掩饰不了他疲惫的身躯。
彭彦静静地等待他开口,韦一明微不可寻地叹气,“看你挺好,我就放心了。”
彭彦点点头但默不语。
韦一明一时间有点尴尬,“你嫂子上个月怀孕了,她自己不知道,摔了一脚,孩子没了,她心情挺不好的,你要是有时间……”
彭彦说:“你有时间多陪陪她,孩子没了,做母亲的最难过。”
韦一明没好意思再往下说,点了点头,转移了话题,“你们中标的机会很大。”
彭彦微笑,“谢谢。”
韦一明笑笑,没再说什么,冲彭彦点头致意后,绕过他走了。
三天后,邹龙接到中标通知,当晚说明天签约后,大家聚聚包一桌庆祝一下。
第二天签约的时候,当安镇远和彭彦并排进去的时候,韦一明的表情缤彩纷呈,一脸不可置信。
安镇远举止优雅,自信满满地介绍自己,CAM其他领导的表情颇为耐人寻味。
三方签订协议后,韦一明皮笑肉不笑地和安镇远握手,他又看一眼彭彦,眼神深了深。
安镇远勾勾嘴角,“韦总,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安执行官。”
似乎是刻意的,三人站在原地,等待众人纷纷离场。
安镇远和彭彦站在一起,韦一明站在他俩的对面。
“你们是来耀武扬威的么?”韦一明说。
“不是,”安镇远往前站了一步,“我们只是想让你看着,我们现在在一起了,10年后,20年后,30年后,若干后,是不是还在一起,会不会还因为不信任,背叛,甚至死亡而分开!”
韦一明握紧了拳头,脸上是隐忍的表情。
安镇远拍拍彭彦的肩膀,“走吧。”
“嗯。”彭彦握住他的手。
“彭彦。”韦一明从身后喊住他,“你真打算和一个男人过么?你爸爸不会同意的。”
“他找外遇的时候也没有问我同不同意,对吧,你销毁安镇远档案时也没有问他同不同意,对吧,”彭彦看着对方,直视他的眼睛,突然发现自己有些刻薄,这并不是他的本意,他不想留着怨,留着恨,别人解脱不了,他自己也解脱不了,很累。
沉默了半饷,彭彦叹了口气,说:“一明哥,我之所以喊你一声哥,是因为你陪伴了我整个童年,我曾经真心拿你当哥哥,一直以为谁骗我你都不会,可是你却拿别人的真心换取自己的利益,所以,我以后不会把你当哥哥了,每个人的生存方式不一样,我现在不怪你了,我也不会再恨你了,但是我也不信你了,永远,不会。”
韦一明后牙咬得紧紧的,胸口仿佛有块大石头压着,久久不能呼吸,“你,那你爸爸呢?”
彭彦沉默了,安镇远捏捏他的手,他看了看他,说:“我爸爸永远是我爸爸,我不认他,他也是,改不了,他百年以后,我依旧会哭,会难过,因为他是生我养我的人。”
韦一明艰难地呼吸,眨眨眼,“你能原谅他,那为什么……”
“不,我妈妈的事,不存在我原谅不原谅,那是他欠我妈的,但是没有了完整的家庭,不是对不起我,是他欠我的。”彭彦低头想了想,又抬头看着韦一明,“他阻止我们,出发点和你不一样的,他是为了我,你呢,又是为了什么呢?我希望你回头看看,这些年你得到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什么是不能挽回的,什么是还可以亡羊补牢的。”
回去的路上,车上的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闷,路过莫海平住的地方时,彭彦轻声说:“镇远,我想看看我爸爸。”
安镇远说了一声“好”,便打了转向开向目的地。
到了小区门口,彭彦没有再让安镇远开到院里去,因为这时候莫海平就像平常的那些老头一样,穿着普通的汗衫,拿着一把芭蕉扇,腿边放着一杯沏得很浓的茶水,坐在门口的小石墩上和另一个老头厮杀象棋。对方悔棋,他指手画脚,口水都要将别人淹没。
老了。
莫海平完全没有总经理那时候的气场。彭彦想想,其实他可以再找个人和他共度余生,可是这么多年了,他依旧孜然一身,他也不过是个普通人罢了,也有七情六欲,也会犯错。
再等五年,十年,二十年,那时候他就更老了,他不会做饭,不会洗衣,每个月就那么多退休金,也许还能雇得起保姆,也许就需要自己解决,没人能伺候的了这倔老头。
或许他可以去养老院,登记表里他也许会填丧偶,是否有子女那里他或许会打叉,然后每天看看花,养养鸟,下下棋,和几个老头老太太说说年轻时候的事情,偶尔夜深的时候想想自己已经忘记面容的妻子,也许某一天的午后,他就会躺在在竹椅上,摇着扇子,就着夕阳,慢慢的合上眼,一辈子,就这样。
可是,他还没来得急再叫一声爸爸。
安镇远拍拍他的肩膀,轻轻地捏着,他回头笑笑,声音有些颤抖,“走吧。”
车子慢慢开走,拐弯地时候,彭彦随意一看,正好看见买菜的李阿姨,他叫安镇远停车,“身上有钱么?”
安镇远将钱包扔给他,“大概只有2000元的现金,够么?不够我再去取。”
“够了,先这样吧。”彭彦掏出一沓,他指指李阿姨,“我家的保姆。”
安镇远看了看,点点头,“去吧。”
说完,他跳下车,叫住了李阿姨。
安镇远在车子里看着彭彦和那名中年妇女热络的攀谈,嘴角边是欣慰的笑容。
彭彦回来的时候,表情轻松不少。安镇远也不问,一切尽在不言中。但是他明白了,青年那些悲痛的回忆,他是真的放下了。
俩人精神懈怠,睡了一个美/美的午觉,安镇远醒来后,亲吻了一下彭彦,轻声地说:“我出去一趟,晚上回来,洗白白等我。”
彭彦闭着眼翻了个身,嘴角挂着浅浅的微笑。
这一睡就是一下午,等彭彦醒来的时候,天都要黑了,他摸到手机拨通了安镇远的电话,“哪儿呢?”
安镇远:“烟城大学。”
彭彦坐了起来,“你跑那儿干嘛啊?”
安镇远:“小群跟人家打了一架,我过来处理处理,你刚醒?”
彭彦扣扣脚趾头,“没挂彩吧?”
安镇远在那头笑了一下,“没有,这孩子把人家揍了,人家没还手,老师看不下去了,打电话找到了我。”
“你还笑得出来,”彭彦脑袋转了转,想起那天那个斯文的男孩,叫什么给忘了,“揍得那个人是不是叫啥生如?”
“叫方如生!”安镇远说,“你认识?”
“不认识。”彭彦“呵呵”一笑,“你什么时候回来?家里要饿死懒猪一枚了。”
“快了,我看俩人没事,教育了一番,你要吃什么?”
“吃你,”彭彦躺会床上,摸着自己的兄弟,“快回来,我在打shou枪!!它精神着呢,你再不回来它就哭了,留好多白色的泪。”
安镇远:“……”
彭彦哈哈大笑,“逗你呢。”
安镇远咆哮,“这个能开玩笑么!!”
彭彦撅撅嘴,将话筒离远一点,“干嘛啊,吵死了。”
安镇远:“你说呢?不要勾引我哦,我自制力不好,你这样,会/硬的!!”
“靠,赶紧回来,”彭彦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下来,拿出那本保存了很久的“海贼王”封面的笔记本,温柔地说:“我要求婚!!”
良久后,安镇远说:“马上。”
彭彦穿上T恤裤衩,拿上笔记本去了门口。他环抱双臂,一瞬不瞬地看着转弯处。
只要那个人值得等待,他就可以毫无理由地等下去。
总有一个人要在家里开着灯,为对方照亮回家的路。
“嘀嘀——”
彭彦勾勾嘴角,看着卡宴越来越近。
安镇远跳下车,一把抱住彭彦吻了吻,“准备怎么求婚呢?”
彭彦掏出笔记本,“还记得这个么?”
安镇远看了看,上面有彭彦的字体和自己的签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