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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陌路之爱-第6章

小说: 陌路之爱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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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执意要离开,不就是为了20万,我给你,怎么样?”说着就坐在了沙发上,也不是多正儿八经的坐相,他单单只是屁股坐在了乳白色单人真皮沙发扶手上,他的腿真的很长,修长有力笔直交叉靠着,双手抱胸,眉眼上挑,说不出的随心,他说这话的时候,又恢复了往常的那副花花公子样,虽然依旧勾人的要命。
  “为什么你要给我20万?”沈青不大确定,他有些跟不上这个唯我独尊的男人的思维,明明不熟的人,突然说喜欢他,在那之前,他们连萍水相逢之交都不算,只不过是他恰好出来买醉,然后恰好遇到了他,之后才有了昨晚的荒唐。就这样一个至今他都觉得行为过于莫名其妙的人,居然要给他20万,他跟Ken哥几年的交情,人家都拒绝了,为什么,楚慕天要给他。
  这不怪沈青不解,从他离家的那年起,他就明白了一个道理,天上从不会平白掉下馅饼,即使是个大馅饼,地下很可能有个大坑在等着他跳下去。沈青自然怀疑楚慕天别有用心。沈青的怀疑自然没错,只是他想的与楚慕天想的稍微有些出入。沈青怀疑楚慕天有阴谋,而楚慕天只是想将他留下,用20万留住。所以说,沈青还太过稚嫩,他依然不是楚慕天的对手。
  “你不是说,喜欢一个人不会让他为难吗,我喜欢你,所以我不希望你为区区20万而为难。”楚慕天起身将迷惑的沈青拥进了怀里,这个单纯的人啊,只该在他怀里好好呆着。
  “可是……”沈青想反驳,为什么他要平白接受他的钱,他又不是他什么人,难道仅仅只是因为跟他上了床,有了这么一层薄弱的关系,就能心安理得接受他的钱,那这样跟卖身又有什么区别,沈青打死都不能接受这样的侮辱。
  “就当是我借你的,如何。”楚慕天以指制止沈青的话语,冰凉的手指覆盖住殷红的嘴唇,温柔摩挲,感受着唇齿间那一丁点的温暖,
  “好,我一定会还给你的。”沈青仰着头,对上那双湛蓝得一塌糊涂的眼睛,突然对这个人有了一些微末的好感。
  “你现在身子肯定不大舒爽,把医院告诉我,我去帮你将这事办了,你先休息下。”楚慕天如摸着爱犬一般摸着沈青软软的头发,蓝色眸里能溢出水来。楚慕天想要对一个人温柔时,他绝对是最称职的情人。
  沈青自然措不及手,他没办法应付这样的楚慕天,或者说他根本没有料到楚慕天有这种转变,先前,他只是以为楚慕天是个烦人的混蛋。虽然他依旧是个混蛋,不过似乎与之前的认知有些偏差,是他先入为主了吧。
  沈青的动摇,楚慕天哪里看不出,自然是打铁要趁热,攻心才是上策,于是拥搂着沈青,带他回了卧室,并替他掖好被角。“你先好好睡一觉,等我回来。”
  一个很安柔的吻,就只是凉薄的唇像蜻蜓触摸水一样,极轻,拂过水面,之后高大的身影随着带上的门,渐渐消失在阖上的眼皮子里。
  他真的有些累了。沈青想。
  



     ☆、白开水

  严格说起来,沈青算是个无趣的男人,是个比白开水还要白开水的人。
  在那种场所工作,免不得身上会沾些烟味或是别的什么味 ,他总是要将身体清洗,然后捧一杯白开水看一部片子,常常是看到一半就睡了,醒来时便到了中午。
  沈青租的房子不大,二十平米的房间,没有什么客厅与卧室之分,一张单人沙发床前扯一根帘子算作将屏风,屏风外搁了一张小桌子,桌子上整齐放着几片CD,一架老旧却功能正常的DV机,然后就是一个有些狭小的小厨房,锅碗瓢盆什么的也都不差。至于洗手间么就挨着厨房不远。屋子实在很小,好在沈青也没多少东西,就这么一个人住,他也习惯了。
  他来到这里几年,没有什么朋友,唯一有的只是一个小弟阿宝。他又是个有洁癖的人,若非必要,他轻易不会与他人接触。以他这么冰冷无趣的性子,尽管有张比女人还清秀的脸,可他老拉着一张木板脸,出入酒吧里的又多是熟客,时间久了,自然也就没人上前搭讪。毕竟比他热情比他有趣的人多了去。
  这天,星期六,轮到他休息,沈青早早地起了个大早,跑到菜市场挑挑拣拣买了好些菜,还特意吝啬一回买了一条上好的黑鱼,回了家,就忙活起来。沈青一个人住,吃不惯外面的饭,又不想挨饿,加之曾经在饭馆里当过一段时间的学徒,他又是极聪明的人,自然也就练就了一身好厨艺,虽然他常常炒的是鸡蛋拌饭。
  他特意问过医生了,阿宝可以吃些清淡的。
  “好香,沈哥。这医院里的饭菜都能淡出个鸟味来。只有沈哥做的饭菜才叫好。”阿宝是沈青家的常客,没住院前是隔三岔五就跑去那儿蹭饭,那时沈青总会炒几个家常菜喂饱他,那段日子,虽然依然很穷,可阿宝却觉着这才像家的感觉。想到这,阿宝又觉得自己该死,他为什么就要给沈哥捅出这么多的麻烦呢。
  “对不起啊,沈哥。我总是给你添麻烦。”阿宝喝着鱼汤闷声道歉,话语里仔细听都带上了哭腔。
  阿宝什么都好,可唯一不好的就是爱掉眼泪。沈青总是拿这样的他没辙。“你啊,好端端的,怎么说这些。我是你哥呢,我总不能平白担你一声‘哥’,却对你不管不问吧。”沈青好笑不得,在他眼里,阿宝就跟他弟弟没两样,虽然他从来就没有过亲生弟弟。
  “嗯,我会报答你的,等我长大了,沈哥……”阿宝还只是个十六岁的少年,无依无靠直到三年前,遇上了沈青。
  寂寞和孤独有时候是个很可怕的东西,虽然沈青自认为他已经尝够,也不会再受它们的折磨,可是当对上那双迷茫却又闪着丝丝怯意的眼睛时,沈青漠然苍老的心突然又有了一些跳动的迹象,他将阿宝带回家,给他炒了一盘饭,从此这个小鬼就黏上他了。沈青虽然开始有些不大适应,可时间能习惯一切,身边有个人跟前跟后地喊,这寂静的房子里不经意抬眼间就能看到那个小鬼一把扯掉帘子嘴里塞着零食趴在他床上看少年江湖喋血街头,枪战声,爆炸声,炸开的不只是小鬼眼中憧憬的渴望,还有他无声封闭的心。
  虽然吵了点,可还是有声音的,至少不是冷冰死寂。
  又想起了过往这些事,沈青笑着扶平眼角,将鱼汤从保温瓶里倒出来,霎时香气四溢,小鬼馋得口水直流。
  “慢慢来,这些全都是你的。”
  是啊,慢慢来,一切都会好的。天外的蓝,很蓝,突然无预期想到了那个人的眼睛,也是跟天一样蓝的。沈青不自禁嘴角带上了温暖的笑。眉宇间的清秀添上了几分柔和,小鬼红着脸喝着鱼汤发出簌簌的声音。
  院长办公室内,年轻的院长叼着一根烟吊儿郎当地将烟雾朝面前的人吐去。
  “楚,你这是生的什么气?”往常他这样做,无异于自找讨打,可是此刻这个人却是不发一词,刀削般的俊脸紧绷,活像别人欠了他百儿八十万的。他倒是来了兴致,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能让这位少爷生闷气呢。
  “他什么时候出院?”楚湛蓝的眸子里掀起波涛,暗流来袭,年轻的院子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稍稍怔忡一会,突然间想起前儿个他说的那个人,于是皱着眉略想了会,这才回,“也就这两天了。怎么,他惹你生气了?”
  楚又不做声,年轻的院长紧盯着他的脸,想看出些许端倪,奈何他虽然聪明过人,可却又想不透,那个小鬼能与楚有什么关系。
  “你该不会是看上那小鬼了?”楚的性向,年轻的院长想到了这个可能。前儿个楚突然打电话给他让他替那个小鬼安排手术,并且说一切费用算到他账上。他先前还一度云里雾里,这会子倒是福至心灵,越想越有可能,于是不免嘲笑道,“楚,你这口味,真是老少不忌,可是这小鬼会不会太嫩了。”他们都是天之骄子风流惯了的人,虽然他不好男色,可也没少沾过女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其实都一样,下了床如何他管不着,可在床上要浪才能尽兴,那小鬼毛都没发育齐。
  “我是那种人吗?”楚白了他一眼,那小鬼,他还不放在眼里。方才那一眼真刺目,他原来会做饭,也会那样笑,可为什么在他面前却不是呢。
  “不是他那是谁?”年轻英俊的院长苦恼着脸,仔细回想刚才他们看到了谁,突然灵光一闪,恍然大悟道,“是他对不对,那个探望小鬼的人。”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不过他也承认,那个人可比小鬼有味多了,面容皎秀,眉宇清明,尤其是他那一笑,虽然只是侧面,不过也足够撩人的。
  被说中了,楚的脸崩得越紧,年轻的院长难得逮到一回机会尽情谑笑,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我听说,他对那个小鬼可好着呢,每天都来看他,还送饭送汤,啧啧,这年头非亲非故的,你说一个人平白无故对另一个人那么好,这里面要真没点什么,我还真不大信呢。”年轻的院长很八卦,也很欠扁,这烟也不抽了,改掏耳勺,掏出并不存在的屑用指轻掸。像是还不够似的,继续火上浇油,“我还听说呢,那小鬼被送进来时正好血库里调不到血,是他二话不说就抽了血给他呢。啧啧……”。
  楚的脸越来越阴沉,就像山雨欲来似的,年轻的院长虽然很欠扁,但这点见好就收还是晓得滴,自然也就摇头晃脑地离他远些,笑话,他又不是真的想死,楚打起架来,他可是从没有赢过。
  玩笑够了,年轻的院长还是有那么点青梅爱的,“说真的,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过是想尝试一些东西罢了。过去不曾懂,只是想弄明白而已。”
  “这可不像意气风华的楚,你这幅样子,很让我怀疑,是为情所苦恼的样子。”他认识的楚,说他风流多情,其实说穿了压根就是打着多情的幌子但凡新鲜劲过了立刻转身走人,潇洒来去从容,哪里像现在,眼神阴暗,一张脸绷得死紧,还时不时眼露迷惑。
  “是吗?我怎么就不知道我为情所困呢,情这个东西,就连我自己都不晓得有没有,你倒是晓得了。”楚恢复往常的倜傥,慵懒伸了个腰,燃了支烟,吞云吐雾起来。“阿扬说他那儿新来了几个模样不错的,有没有兴趣?”
  “呵,有,怎么会没有。”
  “那就今晚吧。”
  “自然一切都依你。”
  夜过中天,这个城市没有消停的迹象,依然灯红酒绿醉生梦死。
  沈青今天值晚班,他最近有些累,头隐隐作痛,见着场子里没异常,跟Ken哥打了个招呼就窝到平常作休息的小房子里眯会眼。
  想来是真的困了,外边的摇滚吵翻天也不能阻挡沈青的困意。
  沈青做了个梦,是个很有些意思的梦。
  沈青的老家流行一点儿土风俗,但凡男孩子长到十岁就会请来一个道士批命。
  那老道士只说了花开是缘,花落是劫,是缘是劫,皆在人心。
  沈家妈妈当时一心期望道人能说他儿子将来大富大贵,结果这老道士尽说些她听不懂也不想听的话,自然这钱就没给,还用扫帚将人给轰走了。
  沈青依稀记得道人离去时的狼狈样,灰土灰脸的。
  “梦到什么了,笑成这样,说与我听听。”低低沉沉略带暗哑笑意的嗓音在沈青耳畔响起,是近来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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